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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是因為族內說她用不好荻術才走。
椛祈所做的,更是另一種變相的回避。
離開我房間一段距離,走至院內深處,周遭都是樹木花圃的無人之地,我才撥通了椛祈的電話。
開始響了半晌天,都無人接聽,我連續打了四五個,依舊如此。
正當我以為,椛祈都不願意和我溝通時,手機忽而響了起來,是椛祈回撥給我的電話。
“姐夫?”稍顯詫異的話音入耳,正是椛祈的聲音“你怎麼會找我?”
深呼吸,再吐出濁氣,我開門見山,直接就說了兩個字。
“回家。”
一時間,電話裡變得安靜了。
幾秒鐘後,椛祈輕聲回答“外邊兒挺好的,我知道你和姐姐回家了,我不在家裡,姐夫你更輕鬆,我也沒有那麼壓抑。”
“我並不覺得,鬼龕會是個好的選擇。”我再度開口。
電話那邊再度安靜,就像是我的話,讓椛祈都愣住了一樣。
而後,椛祈才說“人各有誌,姐夫,無論你怎麼知道我現在的下落,可你改變不了什麼,就像是我改變不了你。”
“你不應該來左右我的選擇,這不合適。”
“很多時候,我一直在想,就隻是因為,姐姐先遇到你了麼?還是說,我比姐姐差了些什麼?”
”我想不明白,我不知道,我覺得越想,越難受,倒不如做一些自己覺得有意義的事情。”
“我知道姐夫你的情況,便要奉勸你一句,此時的你,其實也不便留在椛家,這會害死很多人。”
“四處的鬼龕,都恨不得殺你而後快。”
椛祈一臉說了好多句話,甚至前言不搭後語,都沒想著我回答,就那麼自顧自的說。
她所言,的確也讓我陷入複雜思索。
“帶姐姐離開椛家,這普天之下,你們大有去處,你們前幾天的事情,我會儘量攔著的。”
“等你們走後,即便他們發現了,礙於現在的我,他們也不會對椛家做什麼。”
“姐夫,你還不夠強,否則,很多難題都能迎刃而解,我希望你好。”
“再見。”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椛祈說得分外輕巧。
電話掛斷了。
我站了半晌天,才回過神來。
我不得不承認,椛祈沒有一句話說錯,我覺得她會聽我的,那隻是我覺得。
椛祈直接就說了,我說什麼都不合適。
因為,我位置不對。
而她說,我會連累椛家,鬼龕的信息共通!這的確是個隱患!
先前我隻想到了來椛家的好處,忽略了這一點。
從院子離開,我回到住處房間。
推開門,椛螢坐在椅子旁,還在注意著老龔和餘秀。
瞧見我後,她臉上浮現驚喜,問我怎麼樣了?
我如實說了一些東西,不再隱瞞椛螢,椛祈對我的那點點情愫,並且我也直言了,的確是因為我的影響,她才會離開,而後,我和椛祈所有對話,都全部告訴了椛螢。
椛螢抿著唇,露出苦笑。
“其實,我看出來了。隻是你沒說,我便不好問。”
椛螢的話,更讓我心頭怔住。
“哎。”椛螢歎了口氣,她抿唇,神態顯得分外複雜。
“所以,你不打電話的原因,是回來,留著我來打,你知道,或許我還能勸一勸?”我再問。
椛螢才點點頭。
一時間,我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內心湧上來的是一陣陣歉意。
“我不會因此生氣的,是啊,你那麼優秀,吸引小祈很正常。”
“而你又恪守著規矩,小祈同樣守住了規矩。”
“你沒錯,小祈也沒錯。”
“她不想回家,卻還是記掛著家,才會說彆的那些事情。”椛螢再度開口。
她頓了頓,又道“還是實力,若是咱們有充足的實力,即便是小祈加入鬼龕又怎麼樣,她自己有把控能力,鬼龕的人,能逼她去為惡嗎?那時候鬼龕不會想著來對付你,甚至還會忌憚你,他們對小祈,便隻會好,而不是惡。”
椛螢這一句話,便點在了症結上!
實力!
其實,豈是椛螢點了症結。
為什麼我要離開靳陽,不就是實力不夠?
為什麼得將餘秀送回她家村鎮,那個讓她噩夢叢生的地方,而我暫時不能幫她?同樣是因為我實力不夠。
不能立即上四規山殺了孫卓。
不能和酉陽居正正經經的合作。
全部都是實力!
我沉默了許久許久。
清楚了對於椛祈,我們現在都無能為力。
而後,我開口岔開話題,將老龔所說的那些,全部告訴了椛螢。
椛螢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眼神變得凝重無比。
“有沒有可能,把呂闞的那口棺材帶來,同樣放入那村子,會起一點點作用?”
“或許,我們將命還給他,不就能瞧見他了?”
“有他在那村內看著秀秀,或許,我們能放心許多?”
我搖搖頭,打消了椛螢這個念頭。
現如今,我們還不知道那村鎮的情況,不知道裡邊兒還有什麼可怕事物,呂闞即便填回命數,可能用處都不大,因為在餘秀的怨念中,是抵觸呂闞的。
先隻送餘秀回去,命數我們留下,再等我要入村時帶上呂闞,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
椛螢這才點點頭,說明白了。
就在這時,斯哈斯哈的聲音,忽而從夜壺上的老龔口中傳出。
他睜大了眼珠子,額頭上不停的冒汗。
餘秀身體微微晃動一下,她眼神顯得更空寂。
甚至肉眼可見,我瞧見她眉心印堂的位置,有一縷小小的破口。
“我的媽喲……”老龔緩了半晌,才稍稍平複。
“還好……是感知,不是真鑽進去了……”
“寡婦小娘子,凶的沒邊兒哩,連自己都打散啊!老龔我真鑽進去,怕是被吃的骨頭渣滓都不剩。她的夢魘,好像和那村子是通著的,隻不過,她沒辦法過去,爺就算你們進去了,死出來,還是死在原地,我們得找過去才行。“
老龔這話,說的條理就不夠清晰了,聽的人似懂非懂。
“村鎮名字呢?”我問了老龔一句。
老龔吞了口唾沫,說“赤**。”
“赤**?**當名字?”一時間我愣住了。
按道理來說,窮鄉僻壤的地方更為信奉神神鬼鬼,村名討個彩頭,帶個仙兒神名那都正常,村名帶鬼,那就不對勁了。
“這名字少見,查一查,應該很少有重名,我們更容易找到。”椛螢插了一句話。
隨後她低下頭,摸出來手機捯飭。
我壓下心頭赤**的思索,又想到了一個人。
“老龔,你能壓得住人麼?”我問老龔。
老龔歪了歪腦袋,眼中先浮現一抹疑惑,他臉上那一抹高深神態沒有了,反倒是猥瑣的不行。
“壓,壓得住好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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