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屋頂。
林柯躺在躺椅上，一旁是一個小桌子。
桌子上擺滿了飯菜酒水。
雖然他是偷偷來跟蹤燕赤霞和寧采臣的，但也不妨礙他喝酒吃肉。
反正也沒人發現得了。
這不，林柯就是從酒樓內拿出的飯菜。
此時，一邊喝著茶，一邊觀察著下方正在爭吵的燕赤霞和焦急的寧采臣。
剛才寧采臣和那群書生的對話，林柯都看在眼裡。
他才想起自己的確是沒和徒弟們說過要保持低調的事情。
林柯可不想自己千方百計地想要苟住，不想讓彆人發現自己。
結果後麵是自己的徒兒到處宣揚，暴露了自己。
被徒弟偷家了。
這事等回去道觀了就要和他們好好說一說。
除了這個，還有就是關於寧采臣修煉出的文氣的問題。
就像之前說的。
這個天下的文氣，早就在很久以前就被儒院所壟斷。
想到獲得文氣，就必須去參加朝廷的科舉，才能獲得儒院的文氣。
這也是那群書生在聽見寧采臣說自己童生都不是就有了文氣之後而嘲諷的原因。
這件事林柯也忘記囑咐寧采臣了。
這樣的誘惑，要是被有心之人覬覦，說不定就他會有生命危險。
不僅如此，要是被儒院的人發現寧采臣不需要依靠儒院也可以獲得文氣修煉，這無疑是對他們的挑釁。
儒院為了保持自身的地位與威嚴，肯定會想方設法得知寧采臣的秘密。
最後他們想要除掉寧采臣也有可能的。
既然是要鍛煉他們，隻要不是危機時刻，林柯都不會過多乾涉。
回過神來，他繼續觀察酒樓下方。
這時，酒樓的其他人也逐漸被燕赤霞和那群書生之間的爭吵吸引了注意。
紛紛上前看熱鬨。
有的宗門的人在看見儒道在被指著鼻子罵，心中不由得痛快，暗暗叫好。
“夠了！”這會兒，老書生一聲怒喝，打斷了燕赤霞與書生們的爭吵。
他接著看向寧采臣：“你身為儒家弟子，竟與那些宗門混跡在一起，簡直就是侮辱讀書人這個名號。”
此話一出，一旁正在吃瓜看熱鬨的人們紛紛黑著個臉。
什麼意思？
什麼叫和宗門的人混跡在一起？
宗門的人吃你家大米了？喝你家水了？
真的是，吃個瓜也要被攻擊。
但是沒辦法，他們惹不起儒道的人。
儒道再加上朝廷，可以說天下間沒有敵手。
就算是天下第一宗門，也抵擋不住朝廷和儒道的攻勢。
所以其餘弱小的宗門就更不敢招惹儒道的人。
老書生仿佛沒看見這些吃瓜的人的表情，繼續開口：
“老夫觀你天資聰穎，今日你要是及時棄暗投明，我可以既往不咎。”
“而且我還可以暫時收你為記名弟子，等以後修煉有成，再收為親傳弟子。”
“至於你那什麼山野村夫的師尊，便忘了吧。”
隨後，老書生話鋒一轉，正顏厲色，頓時從體內爆發出陣陣文氣：
“但你要執迷不悟的話，就彆怪老夫今日要清理門戶了！”
見他要動真格的了，周圍吃瓜的人們紛紛如潮湧般往後退。
退到安全距離之後，人們又繼續安心吃瓜。
見到這一幕，燕赤霞絲毫不懼。
噌！
一把抽出長劍，擺出了攻擊的姿勢，眼神緊緊盯著老書生。
老書生言語中處處瞧不起林柯，這讓寧采臣心中燃起怒火。
上前和燕赤霞並列站在一起，捏緊拳頭，催動體內的文氣。
他才剛修煉出文氣沒多久，還不知道該怎麼樣，但他也是絲毫不懼。
那老書生見到寧采臣散發出來的文氣，大吃一驚。
文氣？
他忽然想起剛才寧采臣說的他雖然連童生都不是，但也修煉出了文氣。
這寧采臣說的都是真的？
這怎麼可能？
他怎麼辦到的？！
難道這世上還有彆的修煉文氣的辦法？
一旁的書生們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寧采臣，紛紛交頭接耳。
“他真的有文氣！”
“這怎麼回事？他沒科考哪裡來的文氣？”
“怪了！怪了！難道不用科考也有獲得文氣的辦法？”
“……”
老書生眉頭緊鎖，緩緩收回文氣：“你沒有參加科考，哪裡來的文氣？”
不管這是巧合還是刻意的，他都要問個清楚。
這可以說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儒院。
可以說壟斷文氣，就是儒院的底氣。
可是現在竟然出現了不用科考就能獲得文氣的人。
那是不是說，以後想要修煉儒道，就沒必要非去儒院，非去參加朝廷的科舉了。
要是寧采臣將這個方法擴散出去，這對於朝廷和儒院都是一次巨大的打擊。
所以，老書生必須製止這樣的事發生。
還沒等寧采臣說話，燕赤霞率先罵道：“我師兄哪兒來的文氣關你屁事兒？”
寧采臣疑惑地扭頭看向他：“燕兄，你打得過他嗎？”
“應該打不過。”燕赤霞沒有猶豫，直接搖了搖頭。
這是實話，他能感覺到麵前的這個老書生實力雄厚。
燕赤霞和他鬥上幾個回合還行，但最後還是會輸。
寧采臣瞪大了眼睛：“那你為何要激怒於他？”
“這激不激怒已經無所謂了，他不會放我們走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氣勢不能輸！”燕赤霞緩緩開口解釋：
“而且寧兄彆忘了，咱們手裡還有師尊給的錦囊，要是他把我惹急眼了，立馬就打開錦囊，直接弄死他！”
寧采臣一臉無語。
原來燕赤霞的底氣在這兒啊。
寧采臣絲毫不懷疑那錦囊的威力。
隻是這次用了之後，那後麵去妖窩怎麼辦？
去妖窩遇見危險了，就沒其他保命的手段了。
不過寧采臣又轉念一想。
還是先度過這次危機再說吧。
不然這次都躲不過去，那更彆說之後的了。
“寧采臣，我不忍傷你，你想好了，確定要負隅頑抗？”老書生見兩人油鹽不進，也早已沒了耐心。
“我是不會跟你走的！”寧采臣在有了錦囊作為底氣，也硬氣了起來。
老書生見光靠嘴說沒有用了，於是冷哼一聲，體內辦法陣陣文氣，就準備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