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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吉凶禍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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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印?”

曹睿借著酒意看向夏侯獻,笑道:“使我有洛陽二頃田,安能佩六國相印嗎?”

司馬懿在酒宴中一直觀察著皇帝的神情,聽聞這句話語之後,竟愣了一下。

這句話說的不是蘇秦嗎?

夏侯獻不知蘇秦的典故,搖了搖頭道:“陛下,程申伯會的就是相印。如相麵、相馬的那種相印。”

這下輪到曹植這個文士納悶起來了:“真是怪事!印還能拿來相?”

眾人也一並好奇看向夏侯獻。

“真是如此!臣豈敢當著陛下的麵說什麼誑語呢?”夏侯獻連忙解釋道:“不如將程申伯喚來,一問便知!”

曹睿笑著點頭:“好啊,那就命人速去將程申伯喚來!”

“不過,程申伯乃是大魏將領。雖說職位不夠、沒能來此飲宴,若是隻見他喚來問話,也未免有些辱他了。”

“來人,為程喜加個桌案,讓膳房新做些菜肴來!”

司馬懿拱手笑道:“陛下真聖君也!如此愛臣,臣屬如何能不歸心呢?”

曹睿朝司馬懿看了一眼,嘴角揚起擺了擺手,並沒多說什麼。

眾人繼續宴飲,大約兩炷香左右的時間,程喜走入堂內,拜道:“臣程喜拜見陛下!”

曹睿笑著指了指放在自己身側不遠處的桌案:“夏侯康仁說程卿擅相印,因而朕將你喚來見識一下。坐到朕身側來吧,先用些酒食,朕稍後問你。”

程喜謝過皇帝之後,就依皇帝方才所說之語,坐下認真大口用起酒菜來,狼吞虎咽的樣子惹得堂中眾人大笑。

曹睿雖然微醉了,卻也明白程喜乃是文武兼資、如同昔日郭淮一般的將領,絕非許褚那種粗獷少文的。這般做派,想來也隻是為了給皇帝留下些好印象。

沒過多久,程喜抹了抹嘴、轉頭向皇帝拱手道:“謝陛下賜宴,臣已經用好了。”

曹睿點頭:“程卿,到堂中來,給朕和眾卿一齊看一看,你的相印是如何相的。”

程喜也不怯場,直接來到堂中、拱手應道:“稟陛下,所謂相印法,乃是形法的一種。”

“而形法,上到九州萬裡之形勢、中到人及六畜之骨相、下到各色器物之形容,皆可相之。”

“如同音律長短、其聲各異,相法並非鬼神之說,不過顯現自然罷了。”

曹睿神色略微凝重了些:“九州形勢,都可以用形法來相?”

程喜點了點頭:“相術種類甚多,如如相人、相牛、相馬、相鷹、相鶴、相笏、相印等等,世上之物無不可相者。”

“臣隻善相印,不善其他。”

曹睿又問:“程卿,你的這個相印之法,都能用印相些什麼?”

程喜對答道:“運勢興衰,吉凶禍福,命運休戚,皆可以用印來相。”

曹睿繼續問道:“若以程卿之言,那若朕把傳國璽給你來相,是不是就可以相出國運來了?”

程喜先是一愣,隨即便猶猶豫豫答道:“似乎可以……”

司馬懿在席中霍然站起,毫不客氣的指著程喜正色道:“程申伯不得妄言!玉璽不過死物,安能定國之興衰?汝不得蠱惑陛下!”

程喜被司馬懿嚇到了,言語愈加猶豫了起來,還朝司馬懿拱手以對:“司空,我並非是這個意思……”

“好了好了。”曹睿看向司馬懿:“朕也沒有這個意思,司空也勿要嚇他了。”

司馬懿沉默的向皇帝拱手示意,隨即坐下。

曹睿問道:“既然能測吉凶禍福、命運休戚,是不是仕途前程也可以相了?”

程喜點頭應道:“回陛下,是可以相的。”

“如何來相?”

程喜答道:“相印的方法分為三種。”

“其一,可以根據鑄印過程中發生的征兆,來驗證事情的發展。”

“其二,可以根據印上文字的正訛與否、形製樣態,來占卜吉凶。”

“其三,乃是以印作為占卜的用具,觀其形狀紋理來進行占卜,猶如古時燒龜甲而斷吉凶一般。”

曹睿想了想說:“若是朕讓你用印來相人的前程,其人又不在這裡,可以如何來相?”

程喜答道:“可以用第一種和第三種,觀做印過程中的征兆、以及印成之後的紋理。”

曹睿點了點頭,隨即看向眾人:“程申伯的相印法的確有趣,諸卿以前聽說過嗎?”

司馬懿、辛毗、楊阜、牽招等人紛紛表示並未聽說過。

程喜站在原地解釋起來:“陛下,臣的相印法是從禦史台印曹的印工宗養所傳,宗養是從崇文觀韋誕韋仲將出所學,而韋仲將是從陳驃騎處所學。”

曹睿皺眉:“朕隻知道韋誕善書法、善製墨,他竟然還會相印?”

“而且你說的陳驃騎,是驃騎將軍陳群陳長文嗎?”

“正是。”程喜答道。

在坐眾人聽聞陳群之名,一時間都嘖嘖稱奇了起來。

曹睿扭頭看向司馬懿:“司空知道陳驃騎會相印法嗎?”

司馬懿尷尬一笑:“臣與陳驃騎共事多年,卻對此事半點都不知道。”

曹睿輕輕頷首,並且沉默了幾瞬。

皇帝沒有說話,堂中眾人的目光也都一同注視在了皇帝身上。

曹睿此刻心中在想,身為皇帝、真能將一個臣子完全了解嗎?

陳群年已六旬了,和他同朝為臣二十年的司馬懿、都不知曉陳群會相印。若非今天在長安、在酒宴中由偏將軍程喜所說,恐怕這事也就無人知曉了。

那曹真呢、司馬懿呢?甚至是毌丘儉、薑維呢?自己真的能了解他們的全部麼?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曹睿輕歎一聲:“既然程卿提到了陳驃騎,如果朕讓你為陳驃騎來相仕途,該如何相?”

程喜想了想答道:“請陛下允許臣現在為陳驃騎刻印。”

“好!”曹睿說道:“來人,去尋符節令取一塊碧玉和刻刀來!”

“程卿,就刻‘陳長文印’四字就好了。”

程喜點頭應下。

皇帝做事總是百無禁忌的,尤其是對一個在此地隔著十萬八千裡的陳群陳長文,給他刻個私印、根本沒人在意。

不一會兒的功夫,毌丘儉為程喜取來了刻印所用的碧玉和器具,而曹睿將毌丘儉喚來自己身邊。

毌丘儉將耳朵湊到了曹睿近前,曹睿低聲道:“朕欲召陳驃騎回洛陽為司徒。將此事告知司馬、辛、楊、曹、牽、朱六人。”

司徒?讓陳群頂替死了的王朗、作為大魏的新一任司徒?

不過畢竟是驃騎將軍陳群,年齡、資曆早到了可以做三公的程度,也沒什麼值得稀奇的。

毌丘儉點頭應下,緩緩走到堂中,一對一的、和皇帝點名的六個大臣都說了一遍。

每個人聽到消息的時候,幾乎都是略微思索,然後點頭應下。

陳群來做司徒,屬實是在意料之中,沒什麼值得奇怪的。

曹睿與毌丘儉耳語之時,程喜已經左手持碧玉的印胚、右手持刻刀,開始刻印了。

漢時私印的一般形製、乃是八角十二芒。若要更詳細描述的話,大約是在一個立方體上、再加一個梯形立方體。

若是簡單刻印的話,所需時間最多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就在眾人交談之中,程喜將已經初步刻好的印鑒,放在雙手手心之中反複摩挲,並用指腹細細感受著印鑒四周的紋路與溝壑。

曹睿瞧見了程喜的模樣,還注意到程喜在撫摸印鑒之時,不僅雙眼緊閉、神情還頗為莊重,好似在對待一件十分莊重肅穆的事情。

可能這就是心誠則靈吧。對於這種無傷大雅、又十分罕見的稀奇之事,曹睿雖然不信、但也一直是以欣賞的眼光來看的。

哪怕就當表演或者魔術來看,那也值回票價了!

幾瞬之後,程喜睜開了眼:“稟陛下,臣已奉旨將陳驃騎之印刻好,並且已經相印完畢。”

曹睿點頭:“將印拿給朕看看。”

“遵旨。”

程喜雙手捧著印鑒緩步向前,呈在了曹睿麵前。

曹睿細細端詳著手中的這一方小印,看來看去,屬實沒發現有什麼特彆的。

曹睿抬頭問道:“程卿直接說結論吧,朕不懂你的相印之法,也屬實看不出這個印鑒的特彆之處。”

程喜退後兩步,拱手應道:“稟陛下,臣刻印之時如有神助、順暢至極,並無任何異常,此一吉也。”

“此印狹廣薄厚均一,並無失衡之處。棱角分明、線條直如弓弦。左右寬博、文彩斑斑、光澤潔淨,此二吉也。”

“印紐處平整無暇,且隱隱有山紋雲紋,此乃印主人升遷之兆、且大利子嗣。”

說罷,程喜拱了拱手:“臣從相印中發現的是,陳驃騎將要升遷、並且利於子嗣。”

曹睿雙眼微微睜大,雙手輕拍、忍不住讚歎起來。

此前聽毌丘儉說了陳群任命的司馬懿、辛毗、楊阜、曹洪、牽招、朱蓋六人,也都儘皆驚訝,感慨不止。

程喜看了眼左右,猶豫問道:“敢問陛下,不知臣說對了沒有?”

曹睿點頭:“程卿說對了。不過具體怎麼對的,等你到洛陽時便知。”

“不過,程卿,相印之時、有相出不好結果的示例嗎?”

程喜拱手答道:“陛下可還記得許允許士宗?”

曹睿點頭:“朕記得,因浮華案被朝廷流放了。”

程喜應道:“許允亦會相印。他在任選曹郎之前,刻官印三次而不成,許允稱這是受辱之兆。”

“等印曹派人將官印送到許允處時,許允細細詢問送印之人,才得知這枚官印曾被送印者不小心墜入廁中。”

“許允不過數年之久,就在任上因罪而被流放,似與前事呼應。”

曹睿吸了口氣:“許允自有獲罪之道,不過竟真能在數年前、從印中看出來?”

辛毗在旁冷冷說道:“既然他自己會相印,數年之內又不知謹小慎微,實乃他自己招禍!與印無關。”

曹睿合掌大笑。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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