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姐,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得罪了你,但你這樣完全是坑害我。”
知道南溪不願意幫自己,全曉珊死心了。
“如果全小姐沒做過壞事,誰又能坑害你?”想到傅淮的結局,南溪的手指狠狠捏成拳。
那一天,傅淮被全曉珊找的男人們玷汙,這對於傅淮來說,是一輩子的恥辱。
如果傅淮不死,她是打算送全曉珊進監獄,替他討回公道的。
然而傅淮去世了。
全曉珊做的這件壞事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證。
王誌又把一切責任擔了。
全曉珊徹底脫身,還在她父親南臨海那裡重新獲得了信任。
這世間哪有這麼好的事,做了壞事還想全身而退。
“我做沒做過壞事,我自己知道,南小姐,我問心無愧,如果你一定要把我送進去,那我等著你。”想到什麼,全曉珊勾了勾唇,“乾爹還是以後要讓我給他養老送終,南小姐,你對你父親沒孝心,但我對你父親卻是真心的,他對我也一樣。”
說完後,全曉珊轉身,驕傲的離去。
這一次,傅家的保鏢沒有阻攔她。
全曉珊最後還在拿南臨海威脅她。
南溪的心口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壓得她難以呼吸。
全曉珊是知道怎麼刺激她的。
雖然她和父親這幾年關係不好,但南臨海終究是她的父親。
眼看著自己的親人被全曉珊這樣的人籠絡住,南溪又氣又愧。
“你爸似乎很護著她。”傅司淮眯了眯眼,語氣揶揄,“你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嗎?怎麼看起來全曉珊更像是親生的。”
南溪冷冷瞥了他一眼:“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其實她生南臨海的氣,南臨海也未嘗沒有生她的氣。
那天她把沈之墨帶過去,或許也觸動到了南臨海的情緒。
就在這時,敞開的大門外忽然衝進來了一個人。
張芬蘭擰著包急匆匆的走進來,環顧四周後問:“全曉珊那個賤人呢?”
得到全曉珊來傅家的消息,張芬蘭正在忙著參加宴會也不參加了,急匆匆的往回趕。
當看到南溪的時候,張芬蘭張大了嘴:“哎,溪溪啊,你怎麼在這?剛剛管家和我說全曉珊在這邊,她人呢?”
這些天,張芬蘭一直在找全曉珊,她覺得南臨海答應全曉珊嫁給傅家那個傻子還不夠解氣,很想再當麵懟懟,哪知道剛好和全曉珊錯過。
“她已經走了。”
“走了?”張芬蘭拔高了聲音,“這個賤人有膽子來沒膽子留嗎!”
就在這時,跟著張芬蘭進來的助理悄悄拉了拉張芬蘭的衣袖。
“張總,我這邊有個重要消息,你要不要過來聽一下。”助理說完,下意識的看了南溪一眼,眼神裡滿是震驚。
身為各個老總的助理,像他們這些秘書也是有重要消息來源的。
他剛剛得知了沈家的大動作,說是那邊突然給蘇家投了十個億的現金流。
要知道沈鳳晗掌管的沈家,整個市值也就百億,十個億雖然沒多少,但沈家很少給身為同行的企業投資這麼多。
而且據他所知,沈家前陣子才花了大力氣搞了蘇家,怎麼突然就改了性子,變成蘇家的投資人了。
張芬蘭見助理悄摸摸的樣子,知道恐怕是有大事。
“怎麼了?”張芬蘭跟著助理走到一邊,助理把沈家投資了蘇家的事說了一遍。
“十個億?”張芬蘭皺緊了眉頭,“沈鳳晗這人彆看她年紀大,但腦子卻很靈活,她年紀大了更加守財,每一分都會花在刀刃上,這個十億絕對不會是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而且沈鳳晗還買了上千萬的禮親自去蘇家賠罪,張總,這蘇家是不是傍上什麼大款了?整個海城,也沒幾個人能讓沈鳳晗親自去送禮的,更何況還是名不見經傳的蘇家。”張芬蘭的助理也百思不得其解。
沈鳳晗眯了眯眼:“你等等,我問問南溪。”
她快步走到大廳裡,對著南溪說道:“那個蘇畫是你朋友吧?他們最近是不是得了什麼好處啊?聽說沈鳳晗帶著上千萬的禮去道歉,能讓沈鳳晗那個老婆子道歉的事我還沒聽過,溪溪你朋友家最近不是不是走了大運?”
聽到沈鳳晗去道歉的事,南溪微微勾唇。
許笙笙已經把她身份的事告訴沈鳳晗了,看得出這個沈鳳晗還有點眼力勁。
蘇家遭受到的是經濟重創,如果沈家能拉下臉麵把經濟賠償這塊做好,那兩家的恩怨就很好解決。
看著張芬蘭迫切想知道答案的樣子,南溪想著要不要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
她的身份已經暴露,就沒有瞞的必要。
“其實我是……”
“沈家是因為溪溪才這麼做的。”傅司淮淡淡開口,並沒有直接回應張芬蘭這個問題。
“你是說,他們這麼做,是看溪溪的麵子?”張芬蘭麵色微怔。
倒不是她不相信,但南溪這樣的,怎麼也不像是能讓沈鳳晗低頭的。
“溪溪,你是不是拿到沈家的把柄了?還是……”張芬蘭立馬想到了賀宇墨。
蘇家出事,賀家是最先伸出援手的。
再想到賀家對南溪的態度,張芬蘭恍然:“是因為賀家吧?賀宇墨那小子的媽媽看著很喜歡你,如果是賀家出手,沈鳳晗也說不定會給這個麵子。”
南溪皺皺眉,正打算反駁,張芬蘭逐漸冷了臉:“溪溪啊,有些話阿姨可要好好提醒你,你要是和賀家那小子以後要結婚,那以後就要離我們司淮遠一點了,我們司淮雖然名聲不算好,但也不會隨便撿彆人的破鞋。”
“破鞋”兩個字一出,南溪氣笑了。
張芬蘭果然還是和之前一樣迂腐。
“阿姨,是不是在你心中,我永遠都是個廢物?你覺得我以前花你兒子,穿你兒子的,現在又覺得我靠賀家,難道我就不能是靠我自己嗎?”
“靠你自己?”張芬蘭上下打量著她,捂嘴笑了,“孩子,你在說什麼啊,你還能靠什麼啊?靠你長相,靠你的廚藝?”
“你一個父母雙亡的絕戶,還能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