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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比內力更內的力 (620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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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樣火熱的學習氛圍中,一月時光倏忽而過,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三天之時,徐行已將四大煉的精髓徹底傳了下去。

聽完全程後,鐵手不禁用一種古怪的眼神,來來回回地打量徐行,過了許久,才歎道:

“打法與煉法結合,通勁而煉身,當真是奇思妙想……”

此話一出,在場眾多高手皆是頷首,露出沉思之態。

——想要將打法和煉法完美結合,關節處自然要落到一個“打”字上。

鐵手已算是此界拳掌之道的大行家,但是徐行展現出來的勁力變化、打法思路,仍是令他眼界大開,受到頗多啟發。

他本以為,徐行是跟自己一樣,憑借絕對力量,一路狂突猛進,橫推敵手的類型。

卻沒想到,這位煉體大宗師,不止肉身之力冠絕當世,還能在不借助任何內力的情況下,施展出如此繁多且莫測的勁力。

這簡直是“化腐朽為神奇”的最佳寫照。

鐵手完全想象不出來,這個年輕人究竟經曆了多少次生死實戰,才能磨煉出來如此精妙絕倫的拳術變化。

——這樣一個人,竟然會寂寂無名?

不過論這種使用勁力的手段,無情的感受卻比鐵手來得更深。

他因身無內力,平日裡都是用獨特巧勁來收發暗器,這種巧勁也是借助肉身之力居多,恰與徐行的手段相合。

比起徐行那神乎其技的手段,無情認為自己引以為傲的巧勁,也隻配被稱為“拙力”。

無情甚至感覺得到,若是能將徐行的拳勁變化之法儘數融會貫通,哪怕自己仍是一個不能練內力的殘廢,也足以將暗器威力提升不止一籌。

故此,他也是在場眾人中,聽講最用心也最認真的那個。

見徐行講完後,最前方的無情率先抬起手,朝他抱拳一禮。

隨著他的動作,一眾神侯府護法、六扇門高手,都齊齊站起,朝徐行微微躬身。

徐行也站起身來,回了一禮,微笑道:

“當諸位在聽講的時候,我也從諸位身上取得了頗多感悟,咱們是互相成就,也就互相致敬吧,多謝、多謝。”

在神侯府眾多高手學習煉身法的過程中,徐行也通過“打破虛空”的精神境界,從他們身上取得了許多關於“內力”的體悟。

再加諸葛神侯提供的諸多秘籍,徐行如今積累已算充足,可以著手修行屬於他自己的“心功念法”。

念及此處,徐行隻覺心頭泛起一陣久違的急切火熱,他也不去理會其他,當即閉上眼,盤膝而坐,氣息漸漸寧和。

眾人都知道,這位徐先生是有所領悟,已進入到一種深層次的定境中,也都不再出聲。

不多時,便有一股澎湃之聲,從徐行體內傳出,如大江潮湧,浪卷翻騰。

有些功力低微者,剛聽一時半刻,便不覺沉浸其中,周身內力隨聲運轉,不消片刻功夫,已按某種莫名路線,淌遍四肢百骸。

唯有功力高深者,能夠從此聲中定住心神,不至於被牽引亂了內息。

鐵手默默體悟一會兒後,才恍然大悟:

“這是‘大江南北’氣訣!”

“大江南北”氣決,乃是神侯府中記載的一門奇功,精選了大江南北二十七家的重要內功,精煉成南北兩係,被稱為內力中的內力、內功中的內功,以悠遊綿長、渾厚充沛著稱,

據說,當世能夠練成這種內功的,唯有迷天盟關七聖,以及天下六大高手“多指橫刀七發,笑看濤生雲滅”中的“橫刀”顧佛影。

不過,鐵手很快就發現,挾這“大江南北”之意的,並非是任何內力,而是徐行的血液。

濤聲三疊後,徐行渾身是一震,一道霹靂驚雷般的聲音,從他的胸膛裡炸開,像是來自高空儘頭,無遠弗屆地傳開,渾身皮肉起伏不定。

這一下,認出來的人的就更多了。

“這是一雷天下響!”

一雷天下響,本是江南霹靂堂的武功秘傳,訣竅則是以萬鈞之力,摧堅挫銳,實是天下間第一等的剛猛神功。

但真正將這套神功發揚光大,令其名震世間者,並非是江南霹靂堂高手,而是“三絕神捕”中的“捕神”劉獨峰。

因諸葛神侯與劉獨峰私交極好,故此,神侯府中也存有這套內功心法。

緊接著,又是少林寺的“大般若禪功”、“金剛不壞禪功”,武當山的“先天無上罡氣”、“弱水易柔九轉功”,道門仙家絕學“無極神功”,內外家混元罡氣的“歸元大法”……

場中有好事者隻一數,便輕而易舉數出十來種、來源遍布天下的有名絕學。

這其中的每一種,都不是輕易可以學得,哪怕再有天賦才情者,也要耗費十年、二十年乃至一生的心血,才能將之掌握。

可眼前這個從未接觸過內功的徐先生,竟然能夠在短短一月內,便儘數通曉、融會貫通?

而且,這些內功中,甚至不乏自相矛盾、相互衝突者,他又是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令這些內力可以在體內共存?

隻有鐵手知道,徐行根本不是用這些武功練出了種種內力,他是將這些功法的真意精要提煉出來,改造自己的皮肉筋骨、五臟六腑、精血髓元。

在徐行看來,此界的內功武道,本質上就是用精神乾涉現實。

種種秘籍心法的本質,就是為了將這原本虛無縹緲的精神力量壯大、發展,再賦予其種種特性,最後再徹底凝聚成形。

而徐行由於精神和肉體結合緊密,則可以完全跳過“內力”這個介質,他直接把自己身體中的每個部分,都當成屬於自己的“內力”!

血水是內力,所以能用“大江南北氣決”來運轉,心臟是內力,所以能用“一雷天下響心法”來激發,筋絡是內力,所以能用“弱水易柔九轉功”來軟化……

這還是徐行從大明王朝世界,那具無心無魂的武道怪物大雷天、以及進行自我改造的轉輪王身上,得到的靈感。

區彆在於,大雷天是用被朱天都所改造,徐行則是用自己強悍到極致的精神,來催動自己的肉身主動異變。

徐行這個俊逸非凡、風姿卓然,完美得好似沒有瑕疵的年輕人,就在這一刻發生了某種突變。

就像是成為了天雷地火、海嘯風暴等一係列存在的凝聚體,雖然不和諧不對稱,甚至是充滿互相衝突的扭曲,可仍是顯得那麼崇高、那麼偉岸。

這是另一種更加遼闊大氣,最直戳了當,最震撼人心的美感。

江湖上有句話叫做“把功夫練上了身”,隻有到了這一步,武人才能可以說在武道上登堂入室。

在場眾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手,當然感覺自己都已經跨越了這個階段。

可直到此時此刻,他們才真正認識到,什麼叫做“練上了身”,甚至是“煉”上了身!

不是纏絲之“練”,而是火熬之“煉”!

通過這樣的做法,徐行必然更能夠體會到這些功夫的精髓,可其中的凶險,也必然比按部就班地修行內力,要來得更大十倍、百倍。

又過一會兒後,徐行體內連綿傳來、此起彼伏的三十六種響動終於漸消,他身上那種宛如天地精華凝聚而成的非人異質感也緩緩淡去。

徐行呼吸減弱,若有若無,隻有周身皮毛微微蠕動,進入到了一種假死的境地。

隻有一道綿長的呼吸聲,慢慢悠悠地響起,像是一縷清風,在整座演武場中打著旋兒,衝進眾人的耳朵中.

他們的胸膛深處都升起一種莫名觸動。

如花將要綻蕾,像樹將要抽枝,那是一種來源於生命最本真也最純粹的觸動。

徐行在這種定境中,又有所悟。

“火燒身”之道,本就是為了燃儘體內濁氣,複歸先天狀態。

而他今天借助這種種法門之意,再次改造體魄,無異於是從混沌一片的“先天狀態”中,令清氣上浮為天、濁氣下沉為地,由此生出山河龍脈、風雨雷霆,乃至種種神異。

物象衍生心象,這片人身小天地的變化,同樣投射進了徐行的識海中。

可他最先注意到的,不是這清濁二氣分開的世界,而是那麵位於天地中央的石鏡。

石鏡就像是一輪熾烈驕陽,孤懸於天幕,釋放出無窮的明徹日光,遍照人身小天地。

光芒所過之處,皮肉筋骨、五臟六腑無不響應,反應雖極其微小,若有若無,卻浸入進每一寸肌理血脈之中。

徐行能夠察覺到,那所謂的“日光”,正是自己精神凝聚而成的神意心念。

經過石鏡的洗練,這股念力正變得越發堅韌強悍,且能彌散全身,潛移默化地改造身軀。

殘損不堪的石鏡,也在這個過程中,被念力緩緩滋養,修複鏡麵裂痕。

不知不覺間,徐行已在演武場中枯坐三日。

在這三天裡,他雖然看似沉眠,身體卻始終在以一種獨特的韻律震動,代表這種“改造”甚至說“鍛造”,已經超越了一切器官和肢體,抵達了生命最本源的層麵。

在這三天裡,除了有要務在身的六扇門高手們,其餘人基本都守候在演武場中。

他們都想要親眼見證,這位徐先生究竟搞出了怎樣驚天動地、驚世駭俗的成果。

在旁邊一條長長走廊中,有一個身份特殊,尤為尊貴的客人,也注意到了演武場中的眾人。

以及被簇擁在其中,閉目安坐的徐行。

那人挑眉,略帶訝然,笑道:

“沒想到,這個月以來,名傳京師武林,號稱‘瘋魔’的神侯府西席先生,竟然是他?”

此人穿了身素淨白袍,身量頗高,體格雄健,舉手抬足間,昂藏豪邁之餘,還有種掩不去的雍容貴氣,一看便是位高權重之人。

事實也的確如此,放眼整個大宋,也沒有幾個人比他的位更高、權更重。

因為,他正是當朝皇帝堂兄,左武王趙烈。

諸葛正我也有些驚訝,眯眼撫須道:

“哦,以王爺之尊,竟也認得他?”

趙烈不悅道:

“什麼王爺不王爺的,咱們今天都是江湖兒女,你不是六五神侯,我也不是什麼左武王。

當初我迎正明兄進京時,曾遙遙見過此人一麵,不過畢竟有要事在身,未及細看。

如今才知道,竟是錯過了這般良才美玉,可惜、可歎啊。”

說到這裡,趙烈竟然真的歎了口氣,流露出些真心實意的惋惜,又看回諸葛正我,瞪大眼睛,有些不忿道:

“小花啊小花,難道你當真就如此能得人?天下間,我難得能看上眼的人物,怎麼都入了你的府上?”

諸葛小花雙手攏袖,眯起眼,慢悠悠地道:

“我跟這些門人後輩、摯友故交,不過是誌同道合罷了,‘得人’一語,實在是看低了他們。”

“誌同道合,誌同道合……”

念著這四個字,趙烈忽地搖頭,又歎道:

“那神侯認為,你我之間,又是如何呢?”

諸葛正我一聽到“神侯”這個稱呼,就明白他的意思,斂容正色,肅然以對:

“誌不同,雖能短暫同行一段,仍不免分道揚鑣。”

趙烈聽到這判明立場的言語,非但不怒,反而露出真心的笑容:

“小花啊,有你這樣的對手,實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

諸葛正我卻歎了口氣:

“隻要有一分可能,我也不想有烈兄這樣的敵人,可惜、可惜啊。”

趙烈失笑道:

“你這個人,就是比米蒼穹他們有意思得多。

好了,為了恭賀你又得一強力臂助,我就送你個消息,當做賀禮吧。

蔡京如今已沒有再在六分半堂下注的心思,不過,有人卻動了心思,想要接手這盤殘局,跟你諸葛小花好好過一過手。

你該猜得出來是誰吧。”

諸葛正我沒有絲毫意外,隻是撫須道:

“傅相爺向來有不甘人下的雄心壯誌,有此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不過,烈兄真正想要說的,是蔡元長近來籌備之事吧,他一向是個絕不吃虧的性子,六分半堂說舍便舍,隻能證明他找到了更合用的人選。

難不成,是元師弟?”

說到最後三個字時,縱然是鎮定如諸葛,語氣也不禁有了些波動,那是一種深深的無奈。

趙烈點點頭,坦蕩道:

“除了元十三,還有‘神油爺爺’葉雲滅,看來,你那位西席先生的動作雖然不大,卻是嚇到了不少人啊。”

趙烈直視著諸葛正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

“他們的共識隻有一個,既然不知道你想乾什麼,那就先下手為強,讓你什麼都做不出來。”

說到這裡,趙烈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帶著些嘲意,譏笑道:

“要我說,還是因為你們神侯府這些年來,實在是太過低調了,以至於哪怕一點風吹草動,都要惹得這些人一驚一乍。

尤其是你諸葛神侯本人,更是如此。

‘江山四絕’裡,哪家不是殺出來的威名,若是換了天山童姥的靈鷲宮或是唐十五的蜀中唐門,他們還敢這般放肆嗎?”

諸葛神侯也盯著趙烈,笑問了一句:

“所謂的‘他們’裡麵,是不是也包括了王爺?”

趙烈挑眉一笑,答非所問道:

“如果我是你,在問這個問題之前,會先處理掉傅宗書。

畢竟,他當初也參與了那件大事,若要以此要挾,你隻怕也會有些麻煩。”

言畢,趙烈又輕輕一歎,語聲無限感慨,發自肺腑。

“諸葛小花,在我正式與你為敵之前,你可千萬彆死在蔡京這樣的小人手裡。

不然,那就太遺憾了。

若你我相爭,最起碼,在你山窮水儘、十死無生之時,我還會給你一次公平對決的機會。”

趙烈負手而立,淡然道:

“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你的‘驚豔一槍’,究竟能否令我‘驚豔’?”

諸葛正我一笑置之。

“烈兄,我相信會有這麼一天的。”

趙烈也點點頭,又重新將目光移向演武場。

仔細觀察了一番始終盤坐不動的徐行後,他不由得頷首道:

“一切神通悉數自足,不向外求。這實在是一條很有趣的路子,也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諸葛正我也點頭道:

“跟他這條道路比起來,我們修行的‘內力’,倒也顯得不那麼‘內’了。”

趙烈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小花,你還是如此風趣,好了,人已見過,消息也送到,我就不留著礙眼了。”

言畢,趙烈一揮手,瀟灑轉身,大踏步地朝外麵走去,唯餘一語,悠悠回蕩。

“希望下次見麵,你和‘四大名捕’以及這位徐先生,能夠給我更多驚喜吧。”

等趙烈走出神侯府後,已有一輛馬車在等候他。

車上坐了個麵如冠玉、玉白無須,約莫二十歲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肩背寬厚,身材魁梧,一頭濃鬱長發垂落身後,肩上披風呈絳紫色,光論貴氣和派頭,亦不輸給趙烈這位出身宗室的左武王。

因為此人正是“江山四絕”中,蜀中唐門的門主,也是曆代門主中最年輕、最有才情之人。

他的本名已不可考,隻因十五歲時,跟諸葛先生見過一麵,得了個“掌功不在我之下”的評價,便改名為“十五”,自稱唐十五,來紀念此事。

見趙烈上車,唐十五轉動玉板指,問道:

“諸葛老兒如何表現?”

趙烈也擺擺手,渾不在意地道:

“此人心思向來深沉,不必過多揣測,左右消息已經透露出去,且看他如何動作吧。

不過依我看,諸葛小花還沒有肅清京師武林的心思,雷恨之事,應該隻是那個年輕人自作主張。”

唐十五垂下眼簾,不緊不慢道:

“諸葛老兒一向智深似海,他既收下此人,不會料不到後麵的變化。

有咱們和‘有橋集團’在一旁虎視眈眈,蔡京暫時也不敢跟神侯府開戰。

他之所以借對付諸葛的名頭,大張旗鼓地拉攏元十三、葉神油等人,多半還是為了敲打遠在危城的淩驚怖。”

趙烈坐在唐十五對麵,雙手按在膝蓋上,身子後仰,輕蔑笑道:

“傅宗書膽子太小,蔡京胸無大誌,偌大的京城,也隻有一個諸葛小花堪為本座敵手。

可惜,他顧慮太多,難以放開手腳。”

說完,趙烈話鋒一轉:

“不過,對我們而言,這是一件好事,就讓他們把目光都放在京師上吧,趁此機會,要儘快奪取剩下兩件寶物。”

唐十五點頭:

“東西下落查清了,有絕滅王和淒涼王一起出手,當是萬無一失。”

“好。”

馬車滾滾向前,載著兩人漸漸遠去。

“唐十五?”

儘管隔著數百步距離,可諸葛正我仍是能夠感受到,門外那架馬車中傳來的熟悉氣息。

“左武王,你到底還有多少底牌?”

感慨一聲後,諸葛正我轉過頭,彆過臉去,望向演武場中。

在那裡,徐行已睜開眼,緩緩起身。

就這麼一個起身的動作,卻令在場眾人心中都升起同一個感觸,仿佛那不是一個站起來的人,而是一座拔地而起,直衝雲霄的雄峻高峰。

這是生命層次差距帶來的純粹壓迫感。

徐行一睜開眼,就看見已從走廊來到身前的諸葛正我。

他微微一笑,抬臂抱拳:

“多謝先生相助,幸不辱使命,終有所成。”

諸葛正我的胡須有些微微顫抖,他深吸一口氣後,隻是問道:

“那件事,是否有把握了?”

徐行毫無遲疑地答道:

“當然。”

諸葛正我重重點頭,沉聲道:

“那就好,走吧。”

旁邊那些高手一看這位向來溫和的神侯,竟然露出如此神態,就知道必有大事,並沒有多說廢話,便自覺散去。

無情則是由四劍童推著輪椅,跟在兩人身後,走了一會兒後,徐行忽然開口道:

“救治完大捕頭後,我想去做一件事。”

諸葛正我並不感到意外,隻是問道:

“剛剛我和左武王的談話,你聽見了?”

徐行點點頭,輕描淡寫道:

“不管傅宗書手上有什麼把柄,隻要他死了,萬事皆消。而且,他本就是個該死的人。”

傅宗書此人,巴結獻諛於蔡京,作惡多端,堪稱是逆行倒施,禍國殃民,實在是人人得而誅之。

這麼一個人,當然該死。

聽徐行要刺殺傅宗書這位宰相,身為當朝太傅的諸葛正我卻沒有絲毫震動,隻是道:

“傅宗書一向深藏不露,武功極高,麾下也頗有幾個高手,並不好殺。”

徐行笑起來:

“我這一身煉法都是從打法中來,今日技成,本該找人一試,若沒有高手,我才會失望。”

說完,想起剛剛感受到那股氣息,徐行又道:

“而且,我觀那左武王,也是頗有野心之輩,暗地裡多半已有謀算。

因此,倒不如我們先出手,將水攪渾,讓他先摸不清楚咱們的想法。”

諸葛沉吟片刻,又問道:

“心意已決?”

徐行微微一笑。

“自然。”

諸葛正我的語氣也和徐行一樣平靜、一樣堅定。

“那便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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