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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一掌碎名劍,一招敗劍聖,一爪收性命!(650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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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下,密林中,山門石碑向東百丈外,一個矮小忍者正隱於林中。

他披了件類似迷彩服的鬥篷,腰間刀具僅有二尺,粗糙且寬闊,便於攀岩絕壁或是翻越城牆時,作為踏腳工具。

這些忍者都是由特殊方式訓練而成,過程近乎慘無人道,體重低於七十斤,身高不過五尺。

為了達成這種效果,他們修煉的合氣術雖然糅合了佛門的枯禪手段,卻隻有斂藏氣血的潛行法,以及刺激肉身潛能的打法。

所以這些人很少能活過四十歲,也因如此,他們的戰誌、鬥誌,都非是常人能夠比擬,“悍不畏死”一詞,簡直是為這種人量身打造。

如今被派來參加這次任務的,更是倭奴忍者中的精銳,隻論短時間的爆發力,足以媲美武行大拳師。

忍者蹲伏一會兒後,像是聽到了某種動靜,頭還沒抬起,手已按住刀柄。

刀未出鞘,一抹血光已在他眼前暴現。

陸竹收劍,向前一步,將這人身軀扶住,再緩緩放在地上。

這位少林寺俗家弟子,雖是精通十八般兵刃,不過這些年來,陸竹最喜歡的還是劍術。

不一會兒,戚繼光也提著一把大鐵槍,從西邊緩緩走來,鐵槍鵝卵粗,長約丈許,槍頭血珠滴落,顯然也是剛殺了人。

這槍乃是南少林武僧們本是拿來打熬氣力,鍛煉槍術的訓練用具,槍頭、杆身都是純鐵一體製成,重達六七十斤,也隻有戚繼光這種宗師,才能將之運用自如。

見戚繼光走來,陸竹長劍斜提,感慨道:

“這些倭寇,的確是精銳,差一點,我都要被他發現了。”

戚繼光走過來,看著陸竹身邊那具屍體,目露感慨神色:

“這些是倭奴國中的死士,刺殺手段陰毒詭秘,無所不用其極,當初我剛到東南平倭時,有不少軍中好漢都死在他們的刺殺下,防不勝防。”

陸竹雖然剛到東南沒有多久,也聽說過這群人的名頭。

當初追隨朱天都劫掠東南之時,這些忍者造成的破壞最大,明軍裡甚至留下“引弓射之,賊悉手接其矢,諸軍相顧愕貽,逐俱潰。”的記錄。

人人皆能赤手接飛矢,這是何等恐怖的素質?

戚繼光蹲下身去,捏了捏那忍者的骨頭,又翻了翻他的衣物,從中搜出一個哨子,一筒火藥,一袋藥丸,還有一大把各式各樣的暗器。

雖然剛才就早有預料,但再摸一次後,戚繼光還是忍不住歎氣道:

“看來,朱老龍這次是真下了決心。倭奴國刺客的訓練方式極其殘忍,是以這些人的筋骨,比起咱們的拳師,要鬆散得多。

而這些人的皮肉骨頭,真個似銅皮鐵骨,單論體魄已不得了,還有這諸多手段,顯然是倭奴刺客中的精銳。”

不過,雖然說著這些倭奴刺客的可怕,戚繼光卻忍不住露出笑容。

“可惜,迎頭撞上了咱們那位‘混天大聖。”

對徐行那宛如“開全圖”般的感知力,戚繼光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他這輩子身經大小數百戰,可沒有一次,能夠打得這般……輕鬆。

在以前,戚繼光甚至不會把這個詞跟戰鬥聯係在一起,可跟徐行一起作戰後,他卻由衷升起這種感覺。

同時,戚繼光也再次從另一個角度,認識到徐行的可怕,對這種敏銳至極的強者來說,人數已失去意義。

“有一說一,確實。”

笑談一聲,徐行也抓著一顆人頭,從樹梢跳下,輕飄飄落地,渾身皮肉一陣顫動,將這股力量消弭,鬆軟泥土微震,顯出一個淺淺腳印。

完成皮肉合煉後,徐行渾身凡肉,仿佛都變成了另一種精粹的物質,聚血一沉,可有數千斤重量,身子一提,又像是一斤不剩。

這也是他這兩個月,修行得來的其中一個成果,有了李時珍相助,徐行也將“三豐血經”中丹道奧秘,解析得七七八八。

道門修行的關鍵,便是引導煉氣,吞吐營衛。

“人受氣於穀,穀入於胃,以傳與肺,五臟六腑,皆以受氣,其清者為營,濁者為衛。”

營氣乃是水穀精微,化而生血,與血共生,又被稱為“營血”。

衛氣則是水穀濁氣所化,是人體陽氣中一部分,故又稱“衛陽”,可抵禦外邪入侵,溫暖臟腑,潤澤皮毛。

而三豐血經講述的,便是如何將這兩者融合為一,形成“宗氣”,用丹道的說法,就是捉坎填離,調和水火,降服龍虎。

武行之中有種說法,人身氣血本就是先天精氣的退化,成就“無漏人仙”,就要引真火焚身,徹底斷絕後天濁氣,逆反先天。

“宗氣”便有“資先天元氣”的功效,人身有七成都是水分,但在宗氣的滋養下,便能化凡水、濁水為至純玉液,逐漸開始邁向逆反先天之路。

這就是丹道所言的“文火沐浴”,如果說一般的煉法是大鍋爆炒,快進快出,那這種高深養法則是熬粥煲湯,要熬煉到筋骨如膏的地步,沒有三年不見火候。

縱然徐行有石鏡在手,也難以加快這個進度,因為這本就是一種足夠溫和的養法,隻能用時間去熬。

所以,他這個向來一做事就要做絕的人,才會甘願在南少林枯坐兩個多月,跟朱天都、朱婆龍對耗。

徐行將人頭提起來,給戚繼光看了下:

“這人有大拳師水平,手段不俗,好像是個領軍人物,元敬兄可認得?”

戚繼光定睛一看,認出這人身份,笑道:

“踏法,這是倭奴甲忍四大院主之一,當初還曾經刺殺過我,善用霧氣遁形,就連我一時不查,也著了道,讓他逃了出去。

這點微末小伎,自然瞞不過你的眼睛。”

徐行倒也沒太在意,對現在的他來說,殺一個巔峰大拳師,並不比殺雞難上太多,隻隨手將頭拋到樹梢上。

他抖抖袖子,微笑道:

“兩位,我性子急,胃口大,那兩道摸不清深淺的大菜,就先當仁不讓了哈。”

徐行又看向戚繼光,分配道:

“元敬兄,一個‘至誠’宗師,可夠吃飽?”

他的語氣極為輕鬆,仿佛不是在談論一個成名已久的宗師人物,倒像是正月間宰殺年豬後,跟鄉親討論怎麼分。

戚繼光還從來沒見過,有人能用如此隨意的態度,對待一位宗師,本來還稍顯凝重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下來。

他眉毛豎起,一綽槍,一挺身,輸人不輸陣地嚷嚷道:

“踏法,戚某吃飯,可向來不顧吃相。”

徐行哈哈一笑,渾不在意。

“既如此,倒不妨比上一比。”

陸竹剛成宗師,清楚自己和徐行、戚繼光之間的差距,也沒什麼爭勝之念,隻略一思量,便豎起單掌,平緩道:

“剩下那些人,交給我吧。”

其實,戚繼光和陸竹,都已從這些忍者身上,感受到了朱天都對徐行的重視,也意識到,這群來犯之敵,的確不是等閒之輩。

不過,他們對徐行的信心卻更為強烈。

遠方,那座寬闊無邊的轎子再次震動。

上泉信綱此時已退出去五六尺。

他手按刀柄,身子微微蹲伏,雙目緊盯大轎,舔了舔嘴唇。

“喂,這東西到底怎麼回事,難不成動手之前,咱們還要先廝殺一番?”

上泉信綱口中雖是抱怨,目光卻有幾分熱切興奮。

負責抬轎子的四名大拳師,也震了一震,不過很快,為首那個便笑道:

“就跟常人睡覺時,也會打盹一樣,這是經常的事,隻不過這位爺打盹的動靜,稍稍大一些。”

“打盹?”

上泉信綱嘴角抽搐了下。

說著,其餘三人已掀開簾子,可以看見,一名獅鼻闊麵,須發怒張的巨漢,正端坐在轎子中。

這轎子本已極為寬闊,可竟還有些容不下他,他身高近丈,胳膊比常人的腰還粗,脖子與頭同寬,肩膀高聳,後背寬厚。

他雙手被一條粗壯鐵鏈鎖著,鋼箍掛在腕上,身上各處大穴都刺著細長金針,隨著其人的呼吸,金針尾部不斷顫動。

轎子的四柱、四方上,貼了總計八張紙條,其上畫著八個形貌模糊,卻氣勢沛然的神像。

巨漢緊閉雙眼,麵容繃起條條大筋,仿佛正在承受著,某種慘烈至極的非人痛楚。

在倭奴國的劍道修行中,修心是極其關鍵的一步,上泉信綱的心境,也早已練到了即便大山崩於前,巨瀑落於頂,也能巍然不動的地步。

可哪怕是他,看到那巨漢的麵容,也會感覺心底泛起一陣陣幻痛,上泉信綱簡直沒法想象,這痛苦究竟是有多麼深刻。

塚原卜傳看了眼上泉信綱,搖頭道:

“上泉小子,你的體力雖然還保存得不錯,但心意,還沒有修煉到家啊。”

他轉頭,看著那巨漢,目光感慨,悠悠道:

“當初鬼天皇東來,我國強者雖眾,豪傑雖多,卻也隻有他一人,敢站在鬼天皇身前,堂堂正正地挑戰這位中土魔王。

所有人都說,他是為了激發我國民之血氣,才昂然出陣,隻有我這個老頭子知道,他不過是想要一證己身武道而已。

“道雪公,久違了啊……”

說到最後,塚原卜傳的語氣無限唏噓。

這尊名為“大雷天”的存在,正是曾經叱吒倭奴國,被譽為九州軍神、雷神化身的立花道雪。

此人以神為號,也的確有幾分被上天偏愛的模樣,生來便有一身駭人神力,筋骨雄壯至極。

立花道雪少年時為求至上武道,曾追逐雷雲而行,從中領悟出筋骨雷動的手段,一動則如雷鳴迸發。

由於他得天獨厚的強壯筋骨,這雷鳴不是悶雷,是真正連綿不斷的炸雷。

這正是拳法中“虎豹雷音”、“掌心雷”的境界,不過倭奴國之人不通拳理,便將這種異相視為建禦雷神的恩賜。

立花道雪遂得“雷神化身”之名,他本人也因此而踏上一條獨煉筋骨的道路。

不過,由於倭奴國這地方,鬥爭極其激烈,催生出來的拳術,也多是些殺生害命、一味刺激潛能的打法,少有成體係的煉法。

至於那些在中原各門各派裡,都算壓箱底的高深“煉法”,那更是一點沒有。

因此,立花道雪雖有心堅如鐵的求道之誌,仍是不免在這條路上摔得遍體鱗傷,以至傷重難以愈,前路斷絕。

不要說他,就算是那些有正統傳承的中原宗師,也免不了在這條路上栽跟頭。

不過,立花道雪是不幸的,也是幸運的。

在瀕死之際,他等來了一個拳術獨步中原的絕世強人。

立花道雪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選擇了一個屬於武人的死法,他要挑戰朱天都,堂堂正正的戰死。

臨死之前,他隻有一個要求。

——我可以寂寂無名的死,但我的拳術,我的道路,絕不可隨我一起埋沒!

我死之後,你把我的遺體拿走,可以隨意使用,但是要幫我驗證這條道路是否可行。

這份灼然之誌,就連朱天都也為之動容,他隻以一身至極拳勢,擊散了立花道雪的神意,保留下他還有活性的身軀。

就算是朱天都,也從未見過這般獨特的身軀,立花道雪的武功,隻走至剛,剛猛之外還有更剛猛,柔軟之處更是一點不練。

如此修行,若非他有一身得天獨厚的天生開骨之軀,早就皮肉崩解,肉身炸裂而亡了。

朱天都也沒有辜負對立花道雪的承諾,耗費不知多少天材地寶,煉製成種種藥水,洗練他的筋骨皮肉。

也正是在這個過程中,一件連朱天都都沒有意料到的事情發生了,這具本已失去神智的身軀中,仿佛誕生了另一個全新的空白意識。

這個意識難以溝通,無法交流,卻依舊保留了立花道雪原本的鬥誌、好戰,甚至由於沒有理智,這種好戰,已經發展到近乎殘忍嗜殺的地步。

精神與肉體的關係,是武道上繞不開的話題。

武行一般認為,宗師級彆的精神,才能撬動肉身與精神的關係,刺激肉身潛能,令生命本質發生蛻變。

朱天都卻從立花道雪身上,看到了另一種可能性——肉體和精神徹底分開,獨立修行的可能性。

他更有了一種猜測。

難道,典籍中所說的“三魂七魄”、“出陰神”、“走陽神”,都是真正存在的嗎?

不論原理為何,立花道雪的身軀的確產生了變化,朱天都便也為它改了名字,叫做“大雷天”,並用拳勢,引導這莫名存在開始修行拳術。

朱天都想知道,如果徹底放棄精神境界的追求,隻通過肉身記住拳勁,到底能否抵達肉身拳術的大圓滿?

除了朱天都、朱婆龍外,沒人知道,這個實驗的具體結果如何。

直到——現在!

在上泉信綱興奮,塚原卜傳感慨,四名大拳師放鬆之際。

大雷天身上的金針,忽然顫了一顫。

再震了一震。

這本是極細微的動靜,卻整齊劃一,所有聲音彙成一股,響成一片,好像夏日晴空深處,隱約傳來的悶雷。

緊接著,他的牙齒一顫,迸發出金鐵鏗鏘聲,耳朵、鼻子、嘴巴裡,竟然迸射出一道道如利箭般的長長白氣,打在轎子上,擊出一個個凹坑。

這一切變化都發生在極短時間內。

隻有上泉信綱、塚原卜傳這兩個宗師層次的強人,能夠看得分明。

四名大拳師隻聽轟然一聲巨響,便見通體由沉重紅木製成的大轎子猛地爆碎,四分五裂,碎屑如勁矢,朝八方激射而去。

一道雄魁身影自煙塵中緩緩站起。

他雙目似睜似閉,無數拇指粗細的筋絡在肌膚下竄行遊動,每一根筋絡的動態都不儘相同,甚至是互相衝突,每一次蠕動,都有一根金針崩飛出。

到最後,隻剩一根細長的金針,插在其人眉心處。

電光石火間,四名大拳師已經退出去三丈開外,眾人目光都集中在“大雷天”身上。

沒人知道究竟是什麼,刺激了這個仿若鬼神的存在,隻有已經邁入“至虛”境界塚原卜傳,隱約感覺到某種異樣。

另一個陌生的聲音,也在場中響起。

“哦?竟然有如此敏銳的感知,知道我來了嗎?有意思,實在是很有意思啊。”

眾人回過頭去,卻見伴隨聲音,緩緩步而來的,是一個穿灰布僧袍的年輕人。

他麵目俊美,劍眉微微挑起,又有種英武之氣,雖作武僧打扮,卻有一頭束成馬尾的長發,身姿挺拔,雖是踩在泥地裡,布鞋也是光潔如新。

在場眾人裡麵,拳術最低的都是大拳師,自然看得出來,這年輕人雖然看似緩緩走來,身姿不動,其實周身皮肉卻是無一處不在震動,將落在身上的灰塵、泥土都給抖飛出去。

徐行剛剛修成“煉皮極境”時,就能做到入雨不濕,用肌膚將雨點抖飛,宛如蓮葉。

——在尋常武人、哪怕是煉皮大成的拳師眼中,這已是極其不可思議的事。

可現在,練成“空仙囊”後,徐行甚至能隔著皮肉,把這種能力運用在衣物上。

比起先前,這種操控力何止是提升了數倍?

發現這個異狀後,上泉信綱渾身汗毛忽然一根接一根地豎起,心臟更是狂跳不止。

一時間,徐行的身形在他眼中,甚至比一旁的大雷天都還要高大。

其他四名大拳師看向徐行的眼神,更是看一頭莫名而來的鬼怪。

以他們的拳術境界,完全想象不出,徐行究竟是如何越過那遍布忍者、死士的密林,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這個地方。

塚原卜傳沒說話,手按刀柄,渾濁的雙眸猛地清澈起來,直視徐行,呼吸也變得極為悠長。

徐行背負雙手,掃過在場眾人後,便隻是望著大雷天。

“怎麼,都擺出這麼大的陣勢了,還不敢動手嗎?”

他的嗓音雖輕,言語中卻有種睥睨當世,傲視群雄的自信和霸氣。

仿佛在徐行眼中,上泉信綱等人不是成名已久的絕頂高手,而是一群束手束腳的靦腆孩童,還需要他來鼓勵一番,才能放開手腳。

刺啦!

一道尖銳至極的利嘯乍起,刀光撕裂空氣,劃出一條白痕,斬至徐行眼前。

刀鋒清亮如水,弧線優美,還沒有真正斬下,已將徐行束發的繩子切斷,令其人長發紛飛飄舞,於風中漫卷。

這正是上泉信綱的名刀——數珠丸恒次!

這位劍聖一聲大喝,以密宗真言炸開被壓製的精氣神,眉目凜然如護法金剛,身子一沉一提,腳尖落地,腰間刀鞘一旋,刀身與刀鞘擦出一連串火星。

刀刃出鞘後,還有一種濃烈鐵腥氣。

這一拔刀,既是腰胯合一,又有腳掌踏地後,從地麵震蕩而起的反衝力,還算準了太陽的角度,刀鋒一現,反射日光,刀光暴現,既晃了晃徐行的眼睛,又將自己的身形遮蔽住。

這一手,又是倭奴忍者的絕學,名為劍隱遁,可謂是將天時利用到極致。

光看這一次拔刀,就知道上泉信綱的“劍聖”名頭,絕沒有絲毫水分,雖然體魄修持欠缺,可一刀在手,他仍是當之無愧的宗師級彆的劍術高手。

上泉信綱算得極為精準,出刀之時,正好是徐行剛吐出最後一個字,胸膛正要起伏換氣之時。

此際,徐行的雙手,還背負在後,若是起腿抵擋這一刀,便失去了騰挪閃轉的能力,必然會被隨後而來的塚原卜傳,一刀斬中。

上泉信綱相信,以這位老前輩猶在自己之上的劍術,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戰機。

刀光落在徐行眉眼,照出一雙仿若燃火的燦爛眼眸。

他目光雖是熱烈,麵色卻沒有絲毫震動。

下一刹那,徐行動了。

他腳掌一碾一轉,小腿筋絡擰絞,帶動腰胯、脊柱一並旋動,一股螺旋勁力拔地而起,傳至手臂,原本背負在後的右手,宛如一柄開山巨斧,掄圓劈落。

上泉信綱的計劃雖然好,可他根本不明白,修成“空仙囊”後,徐行的速度、力量究竟已經到了一個怎樣的層次。

空仙囊,雖然隻是空有皮囊,可畢竟沾了一個仙字,仙人的拳術,凡人又怎麼能預料得到?

手背在身後就無法出招了?

可笑!

徐行這一記從背後發勁的掄劈掌,竟然比上泉信綱的刀還要更快!

上泉信綱感覺對方仿佛在這一刻,仿佛化身成了那是一隻踏碎山河,仰天嘶吼的暴猿,一舉一動,都有移山覆地的意味。

這正是徐行當初從白衣大寇身上領悟出來,用於戰敗轉輪王的災禍拳勢。

如金剛伏魔的劍意,竟然被這凶暴到難以言喻的拳勢,給硬生生擊碎。

碎的不隻是劍意,還有數珠丸恒次本身。

這把刀存世數百年,已有倭奴國的國寶之稱,據說有佛力寄宿其中,可以幫助兵主斬妖除魔,捍衛正法。

可惜,要對付徐行這位妖中大聖,無論是上泉信綱本人,還是他手中的刀,都差得太遠。

上泉信綱隻覺貼住自己刀鋒的不是一隻肉掌,而是一個急旋的海渦,裹挾千鈞水壓,令自己難以抽刀,緊接著,這旋勁又猛地外吐,爆炸蕩開。

一吸一吞,本就隻剩約莫三分之二的刀身,又碎了一截。

上泉信綱終究是一代劍聖,哪怕虎口破裂,大筋受損,也沒有放開刀柄。

但這種堅持,在此時卻顯得如此無用。

徐行右手捏住他的斷刃,左手已捏成鷹爪,刺向上泉信綱的脖子。

——交手不過一合,這位在倭奴國闖下偌大名頭的新陰流劍聖,就已敗下陣來。

敗陣,就等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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