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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大黑邪天、無形枷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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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沒了……”

一入其中。

幾個人皆是凝神細細感受了下。

確定那詭異的腳步聲,就此消失不見,不由精神大振,至少不必再忍受那種難言的煎熬折磨了。

聽著楊方的歡呼,以及昆侖和老洋人下意識的舒氣聲。

陳玉樓卻不敢過於鬆懈。

擊雷山變幻莫測,即便是他也不清楚,究竟還存在著多少凶險,下意識提醒了一句。

“這隧洞沒那麼簡單。”

“彆耽誤了,先行離開才是正事。”

他這可不是故意潑冷水。

既然古老相傳中,此山被認為是邪神。

就一定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何況,如今除了他,因為煉化出神識能夠替代眼睛,包括鷓鴣哨在內,四人都隻能依靠耳力去聽。

“道兄,我來帶路。”

“你們跟緊我。”

陳玉樓一步掠出,瞬間出現在隊伍最前方。

黑暗仿佛根本無法阻攔他的腳步。

“好!”

鷓鴣哨並未遲疑。

他雖然常年遊走於黑夜中,但雙眼蒙蔽,還是第一次。

要知道,人對於黑暗和未知,總是充滿恐懼不安。

更彆說剛才便親身體會了一次難以名狀的詭異。

最關鍵的是,在失去視線的前提下,等於先天就缺少了極大地優勢,在危機暗伏的隧洞中穿行極為冒險。

既然陳玉樓主動領路,他又怎麼會拒絕?

“你們先行,我來殿後。”

出聲示意了一句。

昆侖、楊方和老洋人默默繞過,迅速追了上去。

感受著身側的動靜,鷓鴣哨也不耽誤,緊隨其後。

一路上,陳玉樓不時發出提醒,以便讓身後人能夠確定方位,擊雷山中這條隧洞,和之下來時經曆的截然不同。

看似山丘不大。

似乎頂多幾分鐘便能橫穿而過。

但偏偏隧洞蜿蜒曲折,七拐八繞,足足有上百步後,陳玉樓身形忽然停住。

前方深重的霧氣中。

竟是又出現了一扇門。

此刻站在門前,即便是他,臉上也不禁閃過一絲錯愕。

“陳兄,怎麼了?”

察覺到他忽然停下,身後幾人也是紛紛止步,落在最後的鷓鴣哨更是麵露不解的問道。

“沒事。”

擔心他們會因此心生不安,猶豫了下,陳玉樓並未聲張。

隻是借著神識,上下掃過身前那扇石門。

與他們進來時那扇幾乎一模一樣,完全就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石門大概一人多高,古老厚重的氣息撲麵而來。

同樣是下嵌石球的溝槽樣式。

輕輕一拉就能推開。

但……

當他‘視線’掃過門上那一雙眼球時,眉心卻是忍不住重重一跳。

門上的眼竟是全都閉著。

“睜眼為陽,閉目為陰……”

陳玉樓腦海裡下意識浮現出當日自己說過的話。

而從之前的推斷中。

他其實已經猜到,一睜一閉,陰陽失序。

如今儘數緊閉,寓意著接下來折扇門大概率是……極陰之地!

吐了口氣,陳玉樓簡單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下。

也是為了提醒幾人,讓他們早做準備。

聽過他一番話,鷓鴣哨忽然想起之前在半壁高處見到的那一幕。

擊雷山上雷霆滾滾。

想到這。

他當即若有所思的問道。

“陳兄,山外那些眼球圖騰……是不是都是睜開的?”

“睜開?”

陳玉樓還在琢磨,門後可能會遇到的情形。

陡然聽到他這句詢問,一時間不禁陷入沉思。

“應該是。”

一直不曾做聲的昆侖忽然開口。

見幾人目光都朝自己看了過來。

他又補充道。

“我看的很清楚,除了石門上那一隻閉著的眼,其餘圖騰都是睜開的。”

聲音不大。

但言語中透出的確信,卻是深重無比。

“要是如昆侖兄弟所言,那應該就沒錯了。”

鷓鴣哨點點頭,“外頂極陽,內山極陰,一睜一閉之間,陰陽失序。”

一番分析下來。

陳玉樓頓時有種醍醐灌頂之感。

腦海深處,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將其亂如麻的思緒一點點理清。

剛才還想不明白的地方,一下豁然開朗。

有陰就有陽。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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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之前的情形,這扇門後怕是就沒那麼簡單了。

“極陰之地,或許就是蛇巢。”

這念頭一起,繞是他臉上也變得難看起來。

從進入精絕古城開始,除卻黃沙之外,那些詭異的黑蛇幾乎無處不在。

而它們究竟是從何出而來,卻一直沒有個定論。

如今,他心裡終於有了個猜測。

“都小心點。”

“門後應該不太平。”

“不過……無論聽到什麼,切忌不要輕易摘下黑巾。”

陳玉樓再次開口警示。

他其實還有一句話沒說。

那就是,從始至終,邪神大黑天都不曾出現。

究竟隻是傳聞,亦或者它就藏在門後?

“好。”

“是,掌櫃的。”

“放心吧陳掌櫃,今天就摸黑走一場夜路。”

幾人紛紛會應。

聞言,陳玉樓稍稍鬆了口氣,不再耽誤,伸手抓著門頁朝左用力一拉,推動機關的石球在溝槽內嘩啦啦轉動。

緊閉著的石門,也轟然打開。

露出後方一條更為狹長的隧洞。

兩側岩壁幾乎都粘合在了一起,差不多就隻能堪堪容納一人進出,最為狹窄處,更是需要側著身體強行擠過去。

但這卻不算什麼。

最為可怕的是。

石門一開,徹骨的陰風便呼嘯而至,其中還裹挾著一股濃鬱深重的潮濕腐爛之氣。

說實話,西域之行,寒風狂沙隻是最為不足道哉的一項難題。

水、食物、野獸、行軍蟻、黑蛇。

哪一樣不比寒風恐怖?

季風再冷,頂多添件厚點的衣物禦寒就是。

所以,除了一開始初次踏入西域沙漠的那段時間,眾人有些難以忍受之外,時間一長,也就漸漸習慣下來。

但此刻……

從門後迎麵襲來的陰風。

卻仿佛被刮骨蝕髓了一樣。

縱然幾人氣血鼓蕩,命火灼灼,被那股陰風一吹都有種神魂戰栗,如墜冰窟之感。

“這麼冷?”

“不對,這是極陰之息。”

“也就是精絕古人傳說中,從地獄中吹來的寒風。”

即便猜到門後是極陰之地,心裡也有所準備,但真正感受到這一切時,一股難以言喻的驚慌不安,卻是抑製不住的在內心滋生、蔓延。

地獄陰風。

這個詞,他們聽過許多次。

最早是從烏娜口中得知,突厥部族算是最早發現古城的人之一,曆代巫師都會深入城內尋找神木。

在他們的記載中。

是這麼描述那股陰風的。

落日之下,當天色見黑,魔鬼邪神便從沉睡中蘇醒,它們乘著能夠殺人的陰風,自地底深處衝天而起。

整座古城儘數籠罩在寒風當中。

一旦風起,就算是沙漠中最為凶戾的野獸,都會倉惶逃離,以求活命。

因為隻要被那股風吹過。

無論人還是獸,血肉都會被剝離吹落,隻剩下一具森森白骨。

除此外。

他們在西夜國和姑墨州的壁畫中,都曾見過類似的描述。

古人不能理解。

所以儘數推脫於神明發怒,亦或者魔鬼複蘇。

聽過諸多傳聞,此刻他們終於算是見識到了。

“催動氣血……護住心脈。”

陳玉樓臉色微變,低喝出聲提醒道。

哪裡需要提醒,一行五人都是老江湖,生死之間的大恐怖都經曆過無數次,幾乎是剛剛察覺到不對勁,立刻便運轉一身氣血。

此刻……

汩汩如泉、奔湧如雷的氣血鼓蕩之音,此起彼伏,從幾人身下傳出。

交疊中,就如大潮將起。

幾人當中,修肉身走橫練路子的昆侖和楊方,渾身氣勢最為驚人,尤其是昆侖,身上隱隱浮現出一縷烏金光澤,將他襯托的恍如天神下凡。

鷓鴣哨師兄弟二人,則是氣貫周身,一縷靈炁遊走在奇經八脈當中。

至於陳玉樓依舊靜如止水。

仿佛什麼都沒做。

但……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從門後吹來的陰風經過他身前時,自行一分為二,從他身側流動。

不過,幾人雙眼皆被蒙蔽。

所以並無人看到這驚人的一幕。

“跟緊我。”

確認幾人狀況後。

陳玉樓再不耽誤,一步跨過石門。

轟——

落地的一刹那。

原本還隻是猶如潺潺溪水般的陰風瞬間爆發,化作一陣雷鳴潮湧的動靜,直直的席卷而來。

仿佛門後不是裂縫。

而是一座風洞。

他尚且有種難以維持身形的感覺,更何況常人,也難怪西域三十六國中人,對此處畏之如虎。

尋常人貿然進入此間。

命燈瞬間就要被吹得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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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精血肉骨化作飛灰。

實在難以想象,這裡不過是鬼洞的外延,甚至都不曾真正到達洞內,幾千年前的魔國先祖,究竟是如何下入洞內,取走蛇神之眼。

咚咚咚——

重重的腳步聲傳來。

鷓鴣哨四人也都踏入了隧洞。

他們明顯是有些力有不逮,紛紛使出千斤墜一類的手段,強行在陰風中站穩。

“這什麼鬼地方?”

“都抓緊了。”

“陳掌櫃,是不是到鬼洞邊緣了?”

“前方該不會就是萬丈懸崖吧?”

感受著呼嘯不止,吹得身形東倒西歪的陰風,連同鷓鴣哨,一行四人都是臉色劇變。

下意識弓起身形,雙手抓著兩側石壁,臉色間滿是驚疑不定。

如今雙眼被遮,目不能視,無疑更是加劇了內心惶恐。

在他們的認知裡,山下隧洞一般而言,頂多也就是風氣流動,如此恐怖的狂風,隻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危崖絕壁、臨近深淵。

幾人腦海裡紛紛浮現出天磚甬道壁畫中那一幕。

深不見底的深洞。

仿佛通往地獄深處。

“不是。”

可惜,麵對幾人的猜疑,陳玉樓隻是平靜的搖了搖頭。

“怎麼會?”

聽著他的回答,老洋人不禁瞪大眼睛,似乎想要透過那一層厚厚的黑巾,去看清前方的一切。

隻可惜,他既無夜眼,又無神識。

雖然五感六識遠超常人。

但也無法洞穿。

眼前依舊是黑漆漆一片。

“差不多還有幾十步。”

一縷細微的神識散出,隧洞中的情形,在陳玉樓眼中毫無秘密。

往前三五十步。

就是無儘的黑暗。

幾十步?

聽到這個數字,原本還在擔心於難以忍受的幾人,憂慮一下減去不少。

這點距離,走快點的話,半分鐘都用不上。

楊方鬆了口氣,“那還等什麼,陳掌櫃,您儘管走,我們絕對跟得住。”

“那就不耽誤了。”

陳玉樓也是這麼想。

遲則生變,這種鬼地方他一秒鐘都不想多待。

下意識加快腳步,穿行在狹窄的山縫中,身後幾人雖然震撼於裂縫狹窄程度,但皆是默契的並未說話。

隻是……

走出十來步不到。

一道鐵葉交錯的聲音忽然響起。

正側著身體準備擠過裂縫的楊方眉頭不禁一皺。

“老洋人,你怎麼還帶上那兩頭甲獸了?”

他見過甲獸數次,每一次蘇醒出現,都伴隨著鐵葉交錯的銳利聲。

隻是他想不通的是。

眼下可不是去倒鬥開棺,甲獸即便化妖,但卻並不擅長於廝殺。

帶上似乎也起不到太多作用。

反而還要分心。

“下來前就交給袁洪照料了啊。”

聽著他的打趣,老洋人卻是一陣莫名其妙,下意識回應了聲。

“你……沒帶?”

楊方側身的動作猛地一僵,“那鐵葉聲怎麼回事?”

“什麼鐵葉……”

見他不像開玩笑,老洋人眉頭也皺了起來。

但一句話還未說完。

頭頂上便傳來一陣有力的摩擦聲,分明就是鐵鱗葉片交錯的動靜,除此外……還有窸窣不斷和嘶嘶的吐信聲。

那些聲音交織在一起。

是如此熟悉。

這段時間,他已經聽過不知道多少次。

哪是什麼甲獸,根本就是那種黑蛇才會具備。

“噓,噤聲,蛇好像就在我們頭頂……不對,身側、地上,好像到處都是。”

豎著耳朵凝神聽去。

窸窣之聲,已經變得猶如銅爐裡沸騰的開水。

甚至,獨屬於黑蛇的陰冷氣息也出現在身外。

將那股陰風都為之壓下。

不講道理的撲麵席來。

感受著那股恐怖的陰氣,楊方瞬間如墜冰窟,頭皮發麻,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就在分神的刹那。

蛇潮似乎已經來到了身前。

他扶在石壁上的手,明顯感覺到一團陰冷、滑膩、惡心的東西緩緩爬過。

“是蛇。”

“他娘的,我們掉入蛇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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