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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黃泉彼岸、攝魂奪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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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幾枚火折子還未熄滅。

借著明暗不定的火光。

延伸出去的石台上,眾人注意力這會幾乎全都被那株詭異的花給吸引。

一路下來。

除了那些沙鼠、黑蛇以及地下湖中的白胡子魚。

這是他們頭一次見到其他的生命存在。

還是沙漠中最為罕見的綠植。

千年之前,紮格拉瑪在古維語中,就從綠洲、家園,演化成了無生、寂滅之地。

連最為耐寒耐旱的梭梭樹和胡楊都無法生存。

被風沙掩埋。

亦或是化作一堆朽木塵泥。

誰能想得到,古城百十米的地底深處,竟然會出現一朵如此鮮豔、濃墨重彩的花朵。

在場眾人也都是見多識廣之輩。

但一時間竟無一人認得出來。

“烏娜姑娘,你可認識?”

終於,一道溫和聲打破了沉寂。

眾人下意識回過頭去。

目光落在那道高挑,被黑巾蒙著麵龐,似乎有些失神的身影上。

薩滿在西域傳承已久。

足有兩千多年曆史。

遊走在諸族部落和小國之間,或許對這等奇花有所記載。

但麵對眾人的目光,烏娜隻是搖搖頭。

從越過石橋開始,這裡所有的一切對她而言都無比新奇和陌生。

“陳兄……”

見此,一直沒說話的鷓鴣哨,忽然出聲。

“道兄認得?”

“我搬山一脈裡,確實有相似的記載,闊葉色澤如血,以死屍腐肉為生,故而叫做屍花或者腐屍花,又因據說它生在黃泉之側,所以又叫黃泉彼岸花。”

“此物極度不詳,象征凶兆。”

在見到樹中血花的一刹那,鷓鴣哨便想起了搬山秘錄中的記載。

隻不過,即便是書中關於它的記載,也隻有寥寥幾筆。

還是反複看過,確認無誤,他才開口發聲。

“屍花?”

“黃泉彼岸?”

“老天,這他娘豈不是一朵鬼花?”

“淨廢話,沒看葉子裡的殷紅血跡,感覺晃兩下都能滲出來。”

“既然是以腐屍為生,那樹洞裡……不會埋的是人吧?”

“彆說,真不是沒可能。”

“扯犢子呢,女王宮陵,豈會葬有他人?拿腳指頭想都不可能,就算殉葬坑,一般而言也都建在陵墓外圍吧。”

“那也不一定,西域又不是中原,沒來這地方之前,你見過修在城裡的王陵?見過沉在沙漠中的石頭船棺?”

鷓鴣哨話音剛落。

周圍頓時傳來一陣驚呼。

實在是這個名字太過詭異。

以血肉腐屍為生。

“黃泉彼岸花,這名字倒是有點意思。”

盯著那朵在火光下,色澤鮮豔到過份的屍香魔芋,陳玉樓緩緩道。

語氣裡聽不出太多驚怒。

所謂不詳凶兆,對他來說,似乎也不算什麼大事。

“真這麼邪乎的話,不如先一步弄死。”

“我就不信,一朵花還能化妖食人不成?”

楊方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

他不明白,一朵花何必如此忌憚。

又不是屍僵粽子,陰煞邪物。

“打爛容易,想殺死恐怕沒那麼容易。”

陳玉樓搖搖頭。

及時製止住他抬槍的舉動。

屍香魔芋確實不能食人,但它散發的氣息卻能蠱惑人心,比起古狸碑那頭老狸子的圓光妖法更為驚人。

悄無聲息間。

便能將人帶入幻境。

真要打碎,屍氣溢散,融入四周,到時候他們幾人能夠閉氣斂息,封住五感六識,或許還能避開。

但周圍幾十號夥計。

終究隻是尋常人。

根本防不勝防。

萬一拖入幻境,完全沒有理智。

自相殘殺,還毫無知覺。

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克服了低溫、嚴寒、沙漠各種死亡的威脅,最終卻在摸金之前死在自己人手中。

那才是真正的大恐怖。

“哦……好。”

見陳掌櫃發話,楊方撓了撓腦袋,訕訕的將槍收起。

“陳兄可是有應對之法了?”

見他神色平靜,不慌不亂,鷓鴣哨遲疑道。

“關於這腐屍花陳某確實有所耳聞。“

陳玉樓並無隱瞞的意思。

聞言,眾人心神皆是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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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昆侖和楊方,兩人對他簡直有種近乎於無腦的崇拜。

這世間就沒有能夠難得住掌櫃的存在。

“陳兄儘管吩咐。”

鷓鴣哨也是司空見慣。

要是哪天,陳玉樓表現出茫然無措,那估計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麻煩。

見他眉頭挑起,神色冷峻,開口便鞭辟入裡。

陳玉樓心中都忍不住生出幾分感歎。

和這等聰明人說話,行事。

都要省去無數功夫。

“還請道兄與我下去一趟,那朵腐屍花確實不會食人,但對我們接下來開棺探墓,會造成極大的麻煩。”

“好!”

沒有半點猶豫。

鷓鴣哨直接答應下來。

“那我……”

聽到兩人簡短一句話,便已經定下基調,一旁楊方三人不禁有些急躁。

但才開口。

陳玉樓似乎早有預料。

“你們幾個也不能歇著。”

指了指山崖周圍。

在數十盞風燈、火把以及燈籠的火光映照下,黑暗驅離,已經能夠大致看出身下所處的情形。

這是座比之前石殿規模還要龐大無數的地下洞窟。

應該是自然形成。

不過也多有人為的痕跡。

石台向外延伸,周圍則是朝裡收攏,盤旋向上,刀削斧鑿般的石壁上怪石嶙峋,偶爾還能見到壁畫或者鬼洞文的痕跡一閃而過。

此處分明就是座祭台。

可以想象得到,千年之前女王下葬,送葬隊伍就是從此處將巨棺沉入崖底,臣民在此祭祀王陵。

“自尋高處,有利位置,為我和道兄護陣。”

“是,掌櫃的。”

昆侖想都沒想,直奔最為靠近崖底的一塊山岩上而去。

慢了一步的楊方,來不及表露出太多喜色,掃了眼旁邊老洋人,見他似乎還沒打算動身,當即拱了拱手,縱身一步,踩著崖壁跳到另一邊。

背靠亂石,既有落腳之處,又不至於太過狹窄無法施展開身形。

“師兄、陳掌櫃,我也去了。”

見兩人各自離去,老洋人也不敢耽誤,目光四下掃過,最終眼神一亮,找到一處最為適合自己的去處。

“好。”

“千萬小心。”

老洋人點點頭。

徑直從背簍裡取出鑽天索,站在崖邊隨手一拋。

鋒利的鉤索上寒光掠動,劃破重重黑霧,很快便有一陣叮咚的動靜傳來,老洋人嘗試著拉了下,繩索繃直,確認能夠承受得住自身重量後。

往後退了幾步。

深吸了口氣。

借著衝勢,將自己整個一下晃了出去。

嘩啦的破風聲中,被他掛在肩頭上的風燈始終維持著不滅。

速度極快,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越過整座洞窟上空,出現在了對麵石壁外。

借著肩頭火光,目光死死盯著石壁上一處。

那地方光影明顯比其他地方要深出不少。

照以往經驗,他能輕易判斷出來。

那是一座壁龕。

在臨近的刹那,老洋人眸光一凜,纏著鑽天索的手竟是直接鬆開,隻是借著那股蕩起的勢頭,整個人一躍落入崖壁上的洞窟。

落地的一刻。

他目光如刀般四下掃過。

洞窟並不算深,大概也就兩尺左右,石壁上還留著許多明顯刀削斧鑿的痕跡,地上的石屑也不曾打掃乾淨。

因為茲獨暗河流經的緣故。

洞窟裡空氣極為潮濕。

流動的霧氣,仿佛輕輕一攥,就能滲出水來。

石壁上凝結著無數的水珠,被火光一照,頓時折射出無數的火星,看著就像那種水晶翡翠的原礦石頭。

但這些並未引起老洋人的注意。

落地後,他全部的心神都被壁龕中供奉的一尊石像吸引。

那是座大概半人高的石人。

與古城內外常見的的那些巨瞳石人不同。

石像一身長袍,手中纏著一條黑蛇,目光深邃。

看上去應該是侍奉鬼神的巫師之類。

這種人在西夜和姑墨那些小國中倒是常見,但精絕古國卻是頭一次。

鬼洞人信奉掌控著虛數空間的‘神’。

但除了精絕女王能夠與之溝通。

並無其他人做到。

如今看到這座石像,他才明白並非如此。

細細看了一遍,確認並無其他凶險後。

老洋人便不再多想。

隨手將風燈掛在石人手中的蛇形上。

那條黑蛇雕刻的栩栩如生,恰好又蜷著身形,尾巴正好能夠勾住風燈的鐵鏈。

光線通明,照徹四周。

他也順勢摘下蛟射弓。

每次下墓倒鬥,隻要遇到凶險,他們師兄妹三人向來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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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衝陣,他負責遠攻,花靈則是伺機掠陣。

三人合作無間。

幾乎從未失手的時候。

雖然今日掠陣之人換成了楊方,但坐鎮高處,巡視四方,卻是早已經深深刻入了他的骨子裡。

成為了習慣。

此刻緩緩抬起弓弦。

為了以防萬一,老洋人又將箭筒放在一邊,靠著石壁,確保真有凶險時,自己能夠在最快時間內張弓射箭。

“走!”

眼看三人各自落位。

陳玉樓也不遲疑。

徑直走到崖頂之上,催動神行法,人如青煙般一躍而下。

鷓鴣哨雖然同樣身懷上乘輕身功夫,但終究比不得道法仙術,何況還是在這等凶險之地,隻是在腹部肋骨處輕輕一拍。

刹那間。

他身上那件長袍下,立刻傳來一陣哢嚓的機擴聲。

旁邊人聽得一陣驚疑。

搬山一脈太過隱秘,雖然同行許久,但大都隻聽聞過穿山穴陵甲和搬山填海術。

對於那股突如其來的機械聲,完全一頭霧水。

但鷓鴣哨卻沒有半點解釋的意思。

隻是縱身一躍,在臨崖一刹,長袍下一道道精鋼打造的鐵鎖,閃電般射出,徑直沒入石壁當中。

下墜的衝勢一下緩了不少。

頭頂眾人見他猶如一頭壁虎般,在水霧深重的絕壁間輾轉騰挪,不禁發出一陣陣驚呼。

看的眼睛都直了。

本以為楊方、老洋人身手已經難以想象,見過陳玉樓和鷓鴣哨,他們方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老趙,你不是號稱小時遷,有沒有把握趕得上這位楊魁首?”

“你他娘想啥呢,我這點微末手段,彆說趕上,能看上一眼都是奢望。”

小時遷老臉一紅。

他其實對自己身手頗為自信。

但耐不住這些都不是常人啊。

非要比的話,那就是時遷和戴宗,江湖功夫再好,也比不得道門甲馬,日行千裡的本事。

“噓。”

“都小點聲,彆耽誤了總把頭他們的大事。”

有人提醒。

一眾人再不敢說話。

燈火閃爍中,映照出一張張神情緊張的臉。

小心踩著崖頂,探著身體往下看去。

霧氣籠罩的崖壁深處。

鷓鴣哨收回最後一隻鉤索,順勢取出一盞風燈點上。

和不遠外陳玉樓手中那盞遙相呼應。

濃如墨汁般的黑暗,一點點散去,也將洞底情況漸漸照清。

和剛才在頭頂上看到的所差無幾。

除卻那座巨棺、遍地金銀外,洞窟中最多的便是鬼洞文。

石梁、岩壁、黑山石甚至零散的亂石上,密密麻麻,看上去就像是……鎮壓妖魔的道門符籙、密宗經文。

對滿地的金玉明器,鷓鴣哨看都沒看。

隻是迅速靠近陳玉樓。

此刻的他,正站在那株被斬斷的昆侖神樹下,盯著截麵上生出的腐屍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兄……什麼味道?”

剛一靠近,還未來得及說話,鷓鴣哨忽然聞到一股撲鼻而至的清香。

和他所見的任何一種芝草香味都不相同。

不似藥草。

倒更像是……某種礦石碾磨成粉後散發的氣息。

“斂氣!”

正思索應對之策的陳玉樓,臉色微微一變,低聲提醒道。

雖然不明緣由,但多年下墓倒鬥的經驗告訴他,這種超乎尋常的味道,絕對不是好的征兆。

何況,搬山秘錄中對此花的記載,極儘恐怖。

幾乎是下意識的。

他周身諸竅迅速封閉。

“什麼情況?”

做完這一切,他這才看向身前,壓低聲音問道。

“這朵鬼花能攝魂迷心,稍不小心就得中招,千萬不能貿然吞入氣息。”

聽他一番解釋。

鷓鴣哨心神頓時一沉。

難怪說是彼岸黃泉,這食人神魂心魄,豈不就是墜入黃泉?

“那陳兄打算怎麼做?”

鷓鴣哨思索片刻,隻覺得那朵鮮豔欲滴的鬼花,有種說不出的妖異之感,尤其是那幾道花瓣,就像是一隻睜開的眼,時時刻刻都在窺探眾人。

他所有的手段,能鎮屍、伏妖,卻似乎難以做到將它搗毀的同時,杜絕一點氣息泄漏出去。

“我負責封鎖四周。”

“道兄在最短的時間內,斬斷它的根。”

“然後火燒焚滅,或許才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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