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楊家多年的苦心培養,本就聰慧的楊海藍在音樂上麵的造詣真的非常不低。
她對歌曲的鑒賞能力自然也非常人能比,一下子就品味出了後世金曲《十五的月亮》這首歌真正的精髓所在。
實事求是地說,楊海藍對眼下國內流行的那些以飽滿激情直抒胸臆的讚歌、頌歌根本就不以為然,不怎麼喜歡唱。
甚至是根本就不想唱。
這基本與思想覺悟,純屬個人藝術喜好。
但是《十五的月亮》這首帶有濃鬱抒情性質的歌曲雖然歌頌性質仍然不淺,但卻第一時間就深深地打動了她。
這一刻,楊海藍終於被陳國泰的全能和無邊才情徹底折服。
一股強烈至極的愛慕之情不可阻擋地瞬間占據了她全部心扉。
是的,就是愛慕之情。
以前隻是心動和心亂,現在卻是完完全全不含任何雜質的愛慕。
“楊老師,這首歌我也隻是有感而發,是妙手偶得。我以後大概率是再也創作不出來同樣質量的歌曲。”
陳國泰笑了笑,做出謙虛的樣子說道。
“我不信。不過就算你以後再也創作不出同樣檔次的,這首歌也足以讓你在音樂界留名。我非常相信,這首歌一經傳出,就絕對會迅速被全國人民傳唱。”
楊海藍很是激動地說道。
“是嗎?但願能借你吉言。”陳國泰淡淡地笑了笑。
他當然知道這首歌一旦問世,就肯定能迅速紅遍全國。
畢竟這首歌不但緊扣主題屬於政治正確,還旋律悠揚動人心魄。
“對了,這首歌叫什麼名字?你是因為什麼感觸而創作成功的?國泰你不知道,一首好歌自身的質量固然重要,但它的創作背景也同樣非常吸引人。”
楊海藍緊接著又說道。
“這首歌的歌名叫《十五的月亮》。我之所以能創作出來,是因為我的二哥是一名戍邊軍人。他都已經有兩三年沒有回家了。我二嫂在家裡帶著兩個孩子苦苦等待望眼欲穿。今年年初他寫信回來說10月份會回來一趟。可是8月份的時候又來信說10月份回不了。我二嫂雖然能夠理解他保家衛國的辛苦,卻還是免不了會在月下思念。我心有感觸,就試著寫了這麼一首歌出來。”
陳國泰微微一笑,娓娓道出早就想好的‘創作’經過,一點都不臉紅地將不知是誰人的創作成果據為己有。
“太感人了,太感人了。聽著這首歌曲,我好像親眼看到了一位賢惠的軍嫂在某個家庭裡一邊任勞任怨地帶著孩子侍奉公婆操持家務,一邊又思念丈夫,這份思念中包含著對丈夫的理解和鼓勵,讓丈夫能夠奮勇殺敵哎呀不行了,這首歌當中包含的元素實在是太多了,我感覺隻用嘴說根本就說不完,隻能用心來體會,而且是越體會越深遠”
楊海藍的眼睛熠熠生輝,越說越激動。
“所以,楊老師你願意拿我為你創作的這首歌,去參加這次文藝彙演嗎?”
陳國泰適時插嘴說道。
楊海藍頓時一滯,心裡有異樣激情在不停翻湧。
“國,國泰,這,這首歌,是你為了我而創作?”
楊海藍聲音顫抖地說道。
“對呀,是專門給你創作的。我覺得隻有楊老師才配得上這首歌的首唱。”陳國泰表情真摯地說道。
“國,國泰,你”
楊海藍突然臉色緋紅心神俱醉,剛剛開口就停下了腳步。
感性的楊海藍這時候突然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在她的眼中,已經沒有任何事物能比陳國泰專門為她寫了一首注定是名曲的歌曲更浪漫!
“楊老師”
陳國泰微微有點詫異地看了過去。
一首好歌而已,楊海藍用得著激動成這個樣子嗎?
雖然他非常清楚這首歌的巨大名利價值,但這個價值對現時期的他來說根本就可有可無。
他喜歡楊海藍,同時又覺得這首歌能夠給楊海藍提供政治加分,送了也就送了唄。
“”
楊海藍定定地看著陳國泰的挺拔身形和俊逸容顏,鼻息微微急促,眼波流動猶如要滴水。
要不是她最後一絲理智不停地告訴她這裡是在大街上,她已經忍不住要把自己投入陳國泰的懷抱,與陳國泰緊緊相擁。
這時候她的腦子裡已經沒有絲毫年齡、師生、階級成分、家庭境況等等任何顧慮。
‘轟’
陳國泰腦子裡轟然一震。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一刻陳國泰瞬間讀懂了楊海藍對他無比炙熱的純粹愛意。
“楊,楊老師”
陳國泰的身體微微顫抖,嗓子發乾地澀聲說道。
“國泰,不要叫我老師,叫我名字。”
楊海藍略略清醒,低聲而又急切地說道。
“海,海藍”
陳國泰突然心一橫,頃刻間順從了自己的本心。
這一刻他終於承認,從見到楊海藍的第一麵開始,他就喜歡上了楊海藍這個有彆於現時代其她任何女人的優雅女人。
隻是現實情況讓他一直都在找這樣那樣的借口不去麵對本心,一直都在自己騙自己。
而現在他一定要把最好的歌曲送給楊海藍,其實也就是本心的映照。
“嗯。”
楊海藍的心一下子被喜悅和幸福填滿。
他叫了,他真的叫了我的名字了。他真的是愛我的。
我終於找到一生所愛了。
楊海藍一下子覺得眼前天高地闊,人生再無遺憾。
“海藍,有路人在注意我們。繼續走。”
男人畢竟更加理性一些,陳國泰很快就察覺到了周圍的異樣,低聲說道。
“啊?哦,好”
楊海藍胡亂應了一聲,連忙繼續推車前行。
接下來一兩分鐘,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那層窗戶紙剛剛捅破,兩人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不過兩人都是內心激蕩,飽含情意地互相偷看了對方好幾次。
陳國泰一看這不行啊。
他是男人,肯定要由他來打破僵局才是。
“楊老”陳國泰輕聲開口。
“”
楊海藍眉毛一動,眼含責怪地看了過去。
“海藍,你,真的想好了嗎?”
陳國泰定了定神,改口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