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貓頭鷹的身影在消散之際，對著轉生蝙蝠的靈魂，發射了一發阿瓦達索命咒。
綠光直奔那道飄飄蕩蕩的靈魂而去，正中目標。
然而，想象中的魂飛魄散卻沒有出現，那道虛影頂著殺戮咒的力量，速度沒有絲毫減緩，轉眼就消散在了大貓頭鷹的眼前。
“原來如此……”
這一變故，讓大貓頭鷹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但現在他也做不到什麼，下一秒，大貓頭鷹徹底消失，原地留下了兩個身影，卡圖姆和布魯斯。
“看到了嗎？”
剛剛解除合體，布魯斯就迫不及待提到了剛才的事情。
連阿瓦達都殺不死的靈魂，這已經不是一般的靈魂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布魯斯和卡圖姆都很清楚。
“都怪你小子！”
布魯斯飛身撲來，想要掐住卡圖姆的脖頸，最好還能扇這隻死貓頭鷹兩耳光。
但卡圖姆一如既往的靈活，躲過布魯斯之後，還能反口為自己狡辯幾句。
“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不想的啊！”
貓頭鷹說，“而且，要不是我之前將伏地魔的人格植入到轉生蝙蝠大腦裡，你見麵就被殺了好嗎？”
沒錯，問題就出在這個伏地魔的人格上。
剛才轉生蝙蝠靈魂不滅的情況，已經無可辯駁證明了一件事——
這隻小僵屍，已經製造出了魂器！
不將全部魂器銷毀，他就永遠不可能被徹底銷毀！
現在，雖然轉生蝙蝠暫時被消滅，但毫無疑問，他肯定會卷土重來。
逮不到貓頭鷹，布魯斯自顧自生了會悶氣，但過了一會，他還是把注意力收回到了正事上來。
“我們得銷毀魂器。”
布魯斯說，“一個都不能留，必須全部銷毀！”
“好！這樣想就對了！”
卡圖姆好像一瞬間就忘了自己的過錯，重新飛到了布魯斯的肩膀上，拍著蝙蝠仔的頭，大義淩然說道。
“布魯斯，我命你為銷毀魂器專家，爭取在半個月內，銷毀轉生蝙蝠的全部魂器！”
“滾一邊去！”
布魯斯像趕蒼蠅一樣把卡圖姆趕走，自己開始思考轉生蝙蝠製造的魂器會是什麼。
首先毫無疑問的是，伏地魔的性格一定會影響到轉生蝙蝠，他們在選擇魂器的過程中，思路會出現不可避免的趨同。
而伏地魔選擇魂器的標準是什麼呢？
那就是有著重要象征意義的物品。
伏地魔有一種近乎偏執的狂熱，認為魂器曾經持有人的地位，一定要能配得上自己的身份。
按照這個思路去分析，轉生蝙蝠大概也做出同樣的選擇。
那在漫威世界，cu宇宙，有象征意義的物品是什麼呢？
布魯斯立刻就想到了兩個人。
托尼·斯塔克和史蒂夫·羅傑斯！
“賈維斯！”
布魯斯再次呼喚出了托尼的人工智能管家，橘黃色的全息矩陣再次出現。
他顯然已經等待了許久，剛剛出現，就迫不及待說道：“先生，敵人被打退了嗎？我們可以去拯救斯塔克先生了嗎？”
這一連串的發問，正好問到了布魯斯心坎上。
現在正是去救斯塔克的大好時機。
他張嘴剛想回答，耳邊就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布魯斯？”
轉頭一看，旺達正跌跌撞撞往這邊走來。
剛才的一戰，旺達幾乎是透支了自己，全力驅動混沌魔法，此刻看起來格外狼狽，灰頭土臉。
她顯然才走過來，沒聽到賈維斯說的話，還在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布魯斯看著旺達現在的模樣，略微沉默片刻，說道：“我沒事。”
然後他解下身後的鬥篷，披在旺達的肩膀上。
這是鄧布利多送給他的禮物，由夜騏的毛發編織而成，雖然沒有治病療傷的功能，但披上之後，能在心理上帶來一種安全感。
“我現在正要去找托尼·斯塔克，替你報仇。”
布魯斯說，“你要跟著一起來嗎？”
“布魯斯先生……”
一邊的賈維斯聽到這話，立刻慌了，他想問清楚布魯斯是什麼意思，但直接就被布魯斯禁了言。
“報仇？！”旺達沒想到布魯斯一直還記得這件事，她心底終於鬆了一口氣，自己之前幫助布魯斯，總算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我要去！”
她表了態，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恢複“正常”的紐約市。
顯然，剛才發生的一切，還是對現實產生了影響，至少被定格的經曆，讓無數市民陷入到了巨大的恐慌中。
聯邦政府的維穩部隊正在陸續趕來，神盾局的不少特工也混跡在其中。
布魯斯也看到了皮特羅，他調整不過心態，正蹲在路邊自閉。
“我們快走吧。”
旺達決定讓皮特羅自己一個人呆會。
她不知道怎麼跟皮特羅解釋，畢竟自己成了魔法少女，但皮特羅還是個普通人。
對於雙胞胎來說，這種不公平實在難以接受。
“好。”
布魯斯點頭，然後開啟了戰衣的私人通訊權限，賈維斯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布魯斯先生！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賈維斯慌張說道，“斯塔克先生做了什麼對不起您的事，您要向他報仇？”
“彆慌，賈維斯。”布魯斯說，“我對斯塔克沒什麼意見，他隻是要直麵一下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現在首先要做的，還是把他救回來。”
說罷，布魯斯拉住旺達的手，釋放幻影移形，兩人從原地消失。
“我還沒上車呢！”卡圖姆在旁邊大喊，布魯斯隻帶走了旺達，忘記把他也帶走了。
真是個混賬東西。
“算了，我自己走。”
卡圖姆剛想幻影移形，就看到一道流光劃出一道弧線，從天邊飛來，最後懸停在了卡圖姆麵前。
驚奇隊長卡蘿爾，渾身覆蓋著光子能量，微笑著對卡圖姆打著招呼。
“你好呀，小貓頭鷹。”
“我不好。”
卡圖姆也不管卡蘿爾聽不聽得懂他在說什麼，嘟囔一句之後，直接從原地消失。
卡蘿爾的微笑瞬間凝固了。
自己剛才應該挺禮貌的吧？為什麼貓頭鷹見到自己就跑了？
……
斯塔克莊園內。
布魯斯和旺達出現在托尼的工作室中，果然不出所料，托尼身穿血邊戰衣，正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是托尼·斯塔克？”旺達猶豫問道。
布魯斯沒有急著回答，先讓賈維斯接管了血邊戰衣的權限。
由於佐拉博士已經消失無蹤，這一過程極為順利，賈維斯將血邊戰衣重新化為納米粒子，托尼慘白的臉出現在所有人麵前。
他雙目緊閉，毫無意識，如果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隻怕立刻就會被認定為一具屍體。
“斯塔克先生！”
賈維斯看到托尼這副慘樣，心態直接崩了，立刻接通了莊園的急救係統，開始搶救托尼。
旺達站在一邊，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興致匆匆跑過來報仇，結果托尼·斯塔克已經成了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總覺得……
好失望啊！
嘭——
一聲響動之後，卡圖姆出現在布魯斯身邊。
“斯塔克死了沒？”貓頭鷹問道，“沒死讓他起來回答幾個問題。”
“那你大概要等一會了。”
布魯斯淡淡說道。
他剛才嘗試過分離托尼的靈魂，然後與之對話，結果發現托尼此時的身軀裡空空如也，他的靈魂不知所蹤。
換句話說，現在眼前的托尼隻是一個空殼子，植物人。
這顯然也是很嚴重的狀況，但卻並不妨礙布魯斯完成銷毀魂器的目標。
因為第一個魂器，已經找到了。
“賈維斯，斯塔克有備用的方舟反應爐嗎？”布魯斯問。
“有的。”賈維斯回答，“斯塔克先生製造了很多，就是為了防止奧巴迪亞的事情再次發生。”
“那就給他換上吧。”布魯斯輕聲說道，“他現在胸前這個，我要拿走。”
沒錯。
布魯斯找到的第一個魂器，就是托尼胸口的方舟反應爐。
不知道轉生蝙蝠做了什麼手腳，布魯斯之前其實見過這個方舟反應爐遠不止一次，但一直都沒發現這是個魂器。
但現在布魯斯有心去找，這種偽裝自然也堅持不了多久。
“好、好的。”賈維斯不明所以，但最終還是選擇了照做。
布魯斯拿到了托尼胸前的那個方舟反應爐，上麵用油性筆寫下的一句話格外顯眼。
“托尼·斯塔克有一顆溫暖的心。”
不用多說，這就是托尼當初在中東製造出來的第一個方舟反應爐。
卡圖姆站在布魯斯肩膀上感慨：“原來如此，難怪托尼·斯塔克當初能在沙漠中看到轉生蝙蝠。”
他不是用眼睛看到的，而是被魂器影響了。
布魯斯覺得有點不自在，這一刻，布魯斯想到了自己剛與轉生蝙蝠見麵時，對方說過的一句話。
“……我一直很期待這樣的見麵，而不是像之前那樣，隔著一層厚障壁。”
所謂的厚障壁，就是指這個嗎？
布魯斯明白了，其實轉生蝙蝠一直都在托尼身邊。
他之前與托尼的無數次接觸，轉生蝙蝠都躲在這個方舟反應爐裡，偷偷看著外界的一切。
自己和托尼談論戰衣交易時，他在；與托尼一起對付奧巴迪亞時，他也在，自己帶托尼前往逝者的世界時，他更是在。
這麼一看，真讓人有點毛骨悚然。
布魯斯還想起了一件事。
當初斯塔克與史蒂夫第一次見麵，動起手來時，史蒂夫曾經舉起盾牌，一次又一次砸在斯塔克胸口。
以那種力度，方舟反應爐應該會立刻損壞才是。
但結果並沒有。
不僅沒有，方舟反應爐甚至毫發無傷。
當時布魯斯如果能注意到這一點，後麵很多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
可惜。
布魯斯手指一動，一枚戰錘碎片出現在他手中，碎片形狀發生改變，變成了一枚蝙蝠鏢。
蝙蝠鏢閃爍著電弧，帶有阿斯加德和奧林匹斯的神力。
布魯斯沒有猶豫，直接將飛鏢紮進了方舟反應爐。
神力瞬間滲透入其中，將內部結構完全破壞，方舟反應爐的光芒熄滅，轉瞬化為了一塊廢鐵。
“嘶——”
布魯斯眉頭一挑，五官痛苦擠在了一起。
他的耳邊開始不斷響起低語，他仿佛看到了轉生蝙蝠就在自己身邊，扭曲著、掙紮著，雙臂不停地揮舞著，嘴裡發出聲聲慘叫，然後……
他消失了。
解決了一個……
布魯斯剛剛這麼想，忽然眼前一花，一副畫麵在他眼前展開。
畫麵中，是托尼·斯塔克與兩隻貓頭鷹在交流，其中一隻貓頭鷹還穿著西裝，一副欠揍的模樣。
這一幕布魯斯並不陌生，這是他當初和卡圖姆一起來忽悠托尼的畫麵。
“原來如此。”
畫麵中托尼說道，“那想必是和量子流有關的實驗，事實上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研究瞬間移動，從科學的角度講，如果想要完成瞬間移動，到達其他地方，隻有先將物質轉化成量子態，然後利用量子遙傳技術，才能實現瞬間的傳送。”
量子態？
布魯斯再一次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當初托尼提到這一點時，他隻是在思考科技方麵實現的可行性。
可現在再次出現，說明這句話對轉生蝙蝠而言極為特殊，甚至在魂器毀滅時，畫麵還專門出現。
布魯斯明白了，自己當初還真忽略了不少特殊的細節。
隻不過量子態對轉生蝙蝠而言，到底意味著怎樣的深意呢？
布魯斯一時之間還不清楚。
思考間，那些畫麵與幻象都消失了，隻剩下布魯斯站在原地，手裡拿著一個破碎的方舟反應爐。
“卡圖姆……”
他剛開口，就聽到貓頭鷹說道：“我也看到了。”
既然靈魂相連，這種影響靈魂的幻覺，貓頭鷹自然能看到。
“你覺得這代表了什麼？”布魯斯問。
“這不是很明顯嗎？”
卡圖姆說道，“人類變成量子態，那就是變成了幽靈，幽靈……不就是靈魂？”
正好，現在托尼的靈魂從身體裡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咱們得去卡瑪泰姬看看了。”
卡圖姆說道，“看看我的摯愛親朋古一法師，有沒有辦法舉行招魂儀式。”
先把斯塔克的靈魂招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