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願意對世界保持希望。
即便是這個爛到根子裡的黑袍世界,他也依然相信,不是所有人都是壞人。
哪怕是在最底層的深淵裡,也會有人向往著光明。
“我願意給你們一次機會,畢竟我是好人。”
布魯斯忽然之間,想到了該怎樣去對付火車頭。
極速者是吧?
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極速!
……
火車頭懷著忐忑的心情,跟著玄色坐上了電梯。
透明人他看不見,也不知道還在不在自己身邊。
電梯不斷上升,最後停下,門打開,火車頭走出去,來到了指揮大廳。
大廳的牆壁被改造成了一個巨大的落地窗。
落地窗前,一個挺拔偉岸的身影正站在那裡。
他背對著火車頭,背著雙手。
美國國旗的披風無風自動。
他正在看著這座霓虹燈光下的城市,他的城市。
“祖國人,你找我?”
火車頭小心翼翼來到了祖國人身邊,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的背影。
“啊,火車頭,我的朋友,你來啦!”
祖國人轉過身,露出燦爛的笑容。
“怎麼才來呢?”他說,“你的速度應該很快的呀,為什麼要讓我等這麼久?”
“我可以解釋!”
火車頭剛想說話,就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巨力,打到了牆上。
“嘔——”
他弓身捂著肚子,劇烈的疼痛,就像是腸子都絞在了一起。
祖國人依舊背著雙手,他緩緩走到火車頭的麵前。
一步兩步,讓火車頭的心跳都慢了下來。
祖國人伸出一隻手,掐住火車頭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火車頭本能抓住祖國人的手掌,雙腳亂瞪,黑人的麵孔被憋得發白。
“背叛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祖國人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猙獰。
“火車頭,告訴我,你是不是忘了,這支隊伍誰才是核心?”
火車頭沒有回答。
他根本說不出話,隻能發出‘嗬嗬’的聲音,兩眼翻白,眼看離死不遠。
祖國人卻還不放手,他將臉湊近過去,繼續問道——
“說話啊,火車頭,你怎麼不說話!”
“我……錯……了……”
終於,火車頭用儘肺部僅存的一點空氣,吐出了能夠救命的話語。
祖國人露出一抹微笑,將火車頭扔在了地上。
他剛落地,就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呼吸,感受著來之不易的生命。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祖國人輕聲說道,“找到那個男孩,拿到他的錢,我和你們可以三七分。
“但在此之前,你要先做一點讓我開心的事情。”
讓祖國人開心的事情?
火車頭還沒有從剛才的窒息中恢複,大腦並不靈光,沒領會到祖國人什麼意思。
祖國人轉頭看了一下四周。
他說:“我記得透明人隱身的時候,是不穿衣服的吧?”
火車頭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在看不見的地方,透明人也是如此。
“那就很好。”
祖國人笑眯眯說道,“火車頭,現在找到透明人,讓他舒服一次,你懂我的意思。”
果然是這樣!
火車頭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這樣的事他發自內心抗拒,可再不願意,也不能違背祖國人。
他心中的屈辱與悲憤達到了頂峰,火車頭站起身,準備在大廳裡找到透明人。
“不不不!”
祖國人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
“爬著找。”他說。
……
火車頭瘋狂奔跑在大街上,他的速度之快,連眼淚都跟不上他。
“畜生,畜生!”
他發自內心怒罵著,想要讓自己將剛才的一切遺忘。
可是不行。
祖國人的聲音還回蕩在耳邊——
“那個男孩現在的位置我給你了,記得做的乾淨點。”
在他看來,那個叫做布魯斯的男孩有點心機。
但是不多。
他沿途留下了太多破綻,被攝像頭拍到了好幾次身影。
隻要調取沃特公司的大數據網絡,就能輕易找到他的位置。
嘟——
火車頭奔跑時特殊的聲音駛過,眨眼間他便來到了布魯斯最後出現的地方。
然後他看到了,那個叫做布魯斯·韋恩的男孩。
他正戴著鴨舌帽,走在路邊,看起來沒有絲毫的警惕性。
找到你了!
火車頭心中冷笑,孩子終究是孩子,以為稍微做點偽裝,就能躲過他的追捕。
這是把沃特公司當什麼了?
火車頭沒有停下,他極速衝向布魯斯,而就在這一刻,對方也發現了他。
帶著滿麵的驚恐,布魯斯轉身就跑。
這一瞬間,布魯斯爆發出了驚人的速度,眨眼便消失在了街頭。
“他也能極速奔跑?”
火車頭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反應了過來。
是了,根據資料顯示,布魯斯是在沃特公司負責收容失敗品的一家孤兒院長大。
那想必他也曾經接受過五號化合物,擁有超能力。
也許就是和自己同類型的超能力。
“太天真了!”
火車頭冷笑,布魯斯也不想想,全天下那麼多能極速奔跑的人,為什麼隻要他進入了超級七人組?
黑人當然是一個重要原因。
但更重要的是,他火車頭,是最快的!
嘟嘟——
仿佛火車啟動的聲音再次響起,火車頭再次提速,眨眼之間,就到了布魯斯身後。
奔跑中的布魯斯聽到聲音,回頭一看,火車頭已經近在咫尺。
他的表情更加驚恐了,加快腳步,速度再提上了一點,居然隱隱與火車頭拉開了距離。
火車頭緊接著同樣提速。
可當他即將抓到布魯斯的時候,兩人的距離又會拉開一點點。
一點點,一點點!
每次就差這麼一點點!
火車頭好像隨時都能抓到布魯斯,卻又總是讓他逃脫。
兩人就這樣一直奔跑著,似乎能跑到天荒地老。
他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
……
此時,在另一個視角。
布魯斯和卡圖姆站在一個屋頂,看著火車頭圍繞著一個街口,不停奔跑。
他就這樣跑著,仿佛永不停歇。
火車頭的身影快到看不見,但無限循環跑動,總能留下殘影。
他會這麼跑下去,直到徹底跑不動。
“你可真夠損的。”卡圖姆說。
“這是我給他的機會。”
布魯斯冷冷說道,“隻要他不那麼執著於我,就不會跑到累死。”
下一章4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