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第二次放過我了,為什麼不抓我走。”
原本山匪把紫鳳凰抓來的時候,紫鳳凰聽到了周圍人的汙言穢語。
大概知道了自己之後會被袁篤強迫做壓寨夫人,還要按照山寨的規矩,在之後伺候其他山寨裡的頭領。
惡人怎麼會有好的下場,心已經絕望了,突然有個人單人獨槍就這麼殺了進來,把她救下。
“那天的話,我今天有了回答,不管是不是正人君子,我隻要做事不違俠義之道,也不違背我心中的道,又能夠救下一部分無辜的百姓,不就行了。”
田子鬆說完,紫鳳凰眼中變得更加明亮,與田子鬆同行一陣找了一間客棧安頓了下來。
一直到了正午時分,田子鬆也不管紫鳳凰,手中帶著機巧天機器,在阜城四處打探,府台衙門在什麼地方?
這是阜城的衙門,老百姓就沒有不知道的,讓他一直往前走,有三個十字路口,再往前跨過一座橋就到了。
一過來就看見有人在府台前站崗。
“這幾位大爺,敢問這裡可是府台衙門?”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沒什麼事不要來煩老子,不然我讓你進去吃牢飯,滾滾滾滾。”
說話是一點客氣沒有,田子鬆看出來了,有什麼樣的下屬一般就有什麼當官的。
這差官這麼橫,可見當官的得多麼貪吧。
但有些事還就得問他們,怎麼辦呢?
一探百寶囊,拿出十兩銀子來。
“二位差爺,小的初來乍到,不知道怎麼走去地方,這些呢是一點問路的費用,幾位權當喝茶用度,麻煩您給我指路。”
嗬,這一看到錢,兩個當差的這臉上可就堆起了笑容,眉毛不皺了,眼睛不橫了,臉上皺紋都沒有了。
“唉,看你人也不錯,這裡是府台衙門,你看門後麵就是我們府台大人斷案的地方。”
“奧,原來如此,可是不知這裡既然是府台衙門,怎麼老爺好像不在的樣子。”
“那是當然了,咱們府台大人日理萬機,出去與幾位大人在城外十裡的一個小店談事情呢?正午時間都沒回來。”
聽到著,田子鬆是氣不打一處來,城外十裡他能不知道嗎?那裡啥都沒有,就隻有一位遠近聞名的勾欄,在這勾欄裡談事情,還日理萬機,真是可笑。
麵上卻更加恭敬。
“那大人一般啥時候回來啊!”
“你這人關心這些乾什麼?先吃蘿卜淡操心,尋常百姓確實應該有你這般覺悟,他老人家一般得傍晚才回來,城關上之前,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去那個城門樓子去一趟。”
“好,那這二兩銀子就請二位也笑納了,在下告辭。”
說著田子鬆一甩袍袖離開了。
兩個差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位是個什麼脾氣,閒著沒事問我們上官去了哪裡?”
“你管他,在這個阜城,咱們官爺一手遮天,誰能翻出他的手掌心,至於這家夥什麼事,也關不到我們,拿好銀子不就好了。”
“也是,這些百姓不就是咱們官爺手中的玩物,就是弄死他們又有什麼?”
往城門樓子的方向去。
田子鬆找了一間茶樓坐下之後,喚來茶博士。
“茶博士,給我把你們這最好的茶給我拿來,若是讓我滿意,我再給你們些賞銀。”
茶博士明白了,這是個有錢的主,得好好伺候。
“最好的茶,有有有,咱們這裡有宜山有名的茶葉,宜山花茶,您等著。”
沒過多久,茶博士又過來了,把茶杯擺好了。
“茶博士,這咱們的府衙老爺是不是之前從這裡過去過。”
“這是自然,今天早晨就出去了,身後還帶著些兵馬,該有一百來人。”
田子鬆心中產生了疑問,如果是去勾欄,何必要帶著兵馬,難道是為了搶男霸女,那也不對啊,搶個唱戲的女子圖啥呢?
“那你知道這城門一般啥時候關嗎?”
思索了一陣之後也沒有頭緒田子鬆接著問。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一般都是和府台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關,您的茶好了。”
“好。”
田子鬆端起來剛進到嘴裡,就聽到遠處有銅鑼響。
這老爺今天不對勁,平常不都是傍晚回來嗎?怎麼今天這麼早。
旁邊茶博士順口說了句。
“您不是找和府台嗎?聽見鑼響了嗎?看他回來了。”
不用茶博士說,田子鬆眼睛尖著呢?噗的一口這茶水就噴出來了。
旁邊茶博士被噴了一臉,心說這位什麼脾氣,怎麼就吐出來了,我這麼好的茶,浪費了。
田子鬆看到了什麼?隊伍的正前方,旗子頂上放著三四個人頭。
這些人頭田子鬆認識,是他闖龍潭過虎穴救出來的,心裡是一陣的怒火。
他沒當過官,哪知道?這位和府台怕這些百姓知道了他和袁篤之間和蔣員外之間存在利益往來,這可是巨大的把柄。
當官的和匪賊有來往,怎麼可能留下這群百姓,可以說在這些百姓被抓走的那一刻,和府台心裡就給這些人判了死刑。
可惜沒有被抓光,隻殺了幾個跑的晚的。
田子鬆這輩子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手中的二十兩銀子都被他整一個捏扁了。
當他從憤怒中回來的時候,看了看茶博士。
“不好意思,我剛剛走神了,這些銀子給你,即做茶錢,也做醫藥費。”
這一壺茶不能值一兩銀子,被噴了一口水就有二十兩茶博士心裡自然高興,也就沒說什麼,還對田子鬆點頭哈腰說吉祥話。
田子鬆沒管站起身行,拿起機巧天機器,就出了茶樓的門口。
往遠處看去,順著大街,府台的隊伍可就來了。
最前麵兩麵掛著人頭的旗子,用來恫嚇跑出來的人。
你說不都嚇跑了嗎?嚇跑了得走城門口把,你到了城門口我全殺了,不就行了,反正這裡我和府台說的算。
身後跟著八麵肅靜回避牌,再之後是十來名府台衙門的官差,身穿皂羅袍,內襯青衣,手中擎著一把水火無情棍。
再往後是百來名帶刀的侍衛,在侍衛叢中就是那位府太大老爺的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