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在路上,路過了幾個小郡,看到了不少的乞丐,生活艱難。”
“不過,這極樂縣怎麼這麼熱鬨,連一個要飯的都沒有?”
夏皇把心中疑問說了出來。
聞言,中年婦女哈哈一笑:“還不是因為我們縣太爺是個好人?”
“所有的窮鬼,都被抓去當礦工了!”
夏皇眼前一黑。
方遲耿見機得快,立刻諷刺道:“大人,這個縣丞恐怕隻是虛與委蛇,暗地裡不知乾了多少害人之事!”
這話一出,中年婦女頓時不樂意了,“你說什麼呢?”
“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外來戶,我真想讓你滾蛋。”
隨著他的話語,許多平民都圍了過來,男女老少都有。
?
方遲耿看了眼四周,咽了咽口水。
尤其是那個隻有一米二左右,渾身上下都是肌肉的孩子。
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這極樂縣,簡直就是一堆妖孽啊!
奇怪!
太可怕了!
“你再敢說我們知府大人的壞話,信不信我宰了你?”
“縣尊駕到!”
就在這時,街道上忽然傳來一聲大喝,原本看熱鬨的眾人,立刻是衝入了縣衙之中。
中年婦女到了嘴邊的“狗”,又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跟著,就往衙門的方向走去。
方遲耿一臉的莫名其妙。
不過是升職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回想當年,自己在宮中就是皇帝的麵子,一言可為朝中大臣的生殺大權。
“真是一幫土包子,有啥可看的,連條狗都沒興趣!”方遲耿心裡默默的罵了一句。
就在此時,夏皇忽然出聲:“走,走,我們去看一看。”
說完這句話,方遲耿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
兩個人順著隊伍的方向,很快就到了官府。
這是一座龐大的府邸,仿佛一座城市,府邸門口,有著兩尊石獅,威風凜凜,仿佛活了過來。
“敗家啊!”他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方遲耿看著那恢弘的縣衙,心中暗暗咂舌,眼神之中充滿了怒火,對著極樂縣的縣令破口大罵。
能建造如此宏偉的官府,肯定花費了不少的精力和金錢!
說到這裡,方遲耿的眼裡閃過一絲嫉妒。
這座府邸所用的材質,就算是在皇宮中,也很難見到,但在這府邸內,卻是隨處可見,仿佛不要錢一般。
敗家子啊!
太浪費了!
夏皇看到這一幕,眼中也是閃過一絲驚訝。
但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
他一步跨出,直接落在了大殿之上。
“主持公道,秉公處理”八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映入兩人眼簾,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升堂!”皇帝的聲音再次響起。
看著齊牧靠近,一名府尹忽然出聲。
說罷,一群縣兵將手裡的棕色棍子一頓,嘴裡念誦起了經文:“威武……”
齊牧端著椅子,有些不自在,翹著二郎腿,單手握著錘子,隻聽“砰”的一聲,問道:“什麼時候開庭?”
就在這時,大殿中央,一名百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帶著哭腔:“臣,臣有罪!”
“還請縣大人明鑒!”
“我想控告一個青樓女子!”
“啪!”的一聲脆響。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一柄鐵錘砸在了桌子上,齊牧怒吼道:“你可有證據證明,望月樓是無辜的?”
齊牧皺了皺眉頭,這望月樓都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規矩森嚴,怎麼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蠢貨!真是愚蠢!”
方遲耿不屑的說道,他雖然不懂望月樓是什麼,但也聽說過妓|女。
身為一縣之長,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護著一個青樓女子,實在是丟儘了臉麵!
方遲耿在心裡吐槽了一句,他根本就沒把齊策放在眼裡。
“臣不敢亂說!”
“她是望月閣的妓|女,她不肯付錢,所以我才來找她。”
“臣等明察!”
冠紀哀嚎著,一臉的委屈。
“此話當真?”齊牧看著他哭泣的模樣,不似說謊,看著望月樓的掌櫃,慢慢地說了起來。
“是的,大人!”
在齊牧的注視下,望月樓的掌櫃打了個寒顫,遲疑了許久,終於鼓起勇氣,上前一步,似乎是做出了某種決定,“最近望月樓財缺,不得不降低工錢,拖延發放,裡麵的姑娘們身無分文,都是賒欠的。”
“哼!”那人冷喝一聲。
就在這時,齊牧卻是冷哼一聲,“缺錢?我看你就是個窮光蛋!”
“把他拖下去,杖責一百!”
齊策擺了擺手,冷聲說道。
他說,他親手培養出來的弟子,為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們被陷害了!
說完,他看向了了冠紀,歎了口氣道:“你是不是叫做冠紀?”
說到這裡,他陷入了沉默。
你這個稱呼是從哪裡來的?
拖下去,剁成肉醬!
“不錯,就是我!”見到冤枉的一幕,關紀臉上露出喜色,跪倒在地,高聲回答著。
“既然望月閣沒有那麼多的銀子給你,要不,今晚我去你的酒樓給你吃頓飯,就當是報答你的恩情了。”
齊牧尋思著,既然都是本地人,那就得經常見麵,總要有個照應,免得壞了望月樓的名聲。
“多謝縣太爺!”
知府大人親自出馬,能請來幾個客人?
對他有多大的好處?
與之相比,望月樓欠下的那點錢,根本不值一提。
有沒有關係?
那是肯定的!
想到這裡,冠紀臉上露出喜色,連忙跑了出來,開始做飯。
“好了,沒事的話,你們下去吧!”
“威武……”眾人都是一臉的驚歎。
說完,下方的士兵敲了敲手裡的棍子,口中念念有詞。
眾人散去之後,方遲耿整個人都懵了。
就這樣?
真的假的?
方遲耿可是知道的,按照朝廷的規矩,不付錢就是搶劫,是要受到重罰的。
你揍了他一百頓,監獄裡的懲罰呢?
吞下去?
“荒唐!”那人冷哼一聲。
方遲耿嗤之以鼻,“豈有此理!”
方遲耿看著四下裡沒人,低聲對夏皇問道:“皇上,要不我們把話挑明,把那個縣丞的來曆告訴他,然後治他的罪?”
這可是觸犯了朝廷律令的重罪。
應該受到嚴厲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