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此地隻屬於本座!閒雜人等都滾出去!”
有四方人員戰鬥的平台上空,忽然,一個赤裸上身披散白色頭發看起來霸氣側漏的男子出現,極為囂張地大聲宣告道。
下麵的人被這第二個來攪局的人打斷了戰鬥,頓時所有人抬頭向他望去,然後做出了統一的回應:發動圍攻。
刹那間,和之前王誌凡闖入一樣,這個囂張男被多個宗門的各種攻擊所淹沒,看上去完全沒有生存的可能,但事實上,此人便是王誌凡偽裝而成,所以結果顯而易見。
轟隆!
隻見赤裸上身的白發猛男左右各發一掌,直接將所有打向他的攻擊分為兩半倒推回去,擊打在下方平台區域的兩邊。
分成兩個戰場的四大宗門人士頓時被強大力量震得漫天飛舞,不少人當場吐血,眼露極度震驚之色。
“哪裡來的瘋子!”
“此獠功力好生了得!”
“大家莫要被他嚇到,一起上殺了他!”
在場眾人不愧是宗門裡的高手,見慣了各路強者和大場麵,在王誌凡悍然打退眾人圍攻後,依舊保持著冷靜,想要靠眾人之力把過來攪局已成眾矢之的的王誌凡先解決。
立於空中的王誌凡見狀不由得麵露冷笑,他方才之所以沒有大開殺戒不是做不到,而是心有仁慈給下麵的人一個活命離開的機會,結果他們根本不領情,那就彆怪他不客氣了。
“鎮壓!”
隻見他立刻祭出自己獲得沒多久的法寶八卦鏡,讓八卦鏡旋轉著放出金色光芒定於高空,把下麵準備衝上來圍攻他的眾人一把籠罩住。
“啊!!!”
“這是何物!”
“快逃!”
“高人饒命!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
……
刹那間,隻見被八卦鏡金光籠罩住的四大宗門人士紛紛眼露震驚或恐懼,其中功力最差的瞬間被金光碾壓為一灘汙血,功力較強的能短暫運功抵抗住,但根本逃脫不得,隻有功力最強的少數幾個,瞬間爆發出極大的速度與力量,勉強逃離了金光區域消失了蹤影。
不少逃不掉但還苦苦支撐的人在這一刻甚至向高空的王誌凡連連求饒,希望他能放他們一條生路。
然而王誌凡並不領情,他冷眸一閃,就說道:
“本座已經給過爾等機會了,隻是爾等不珍惜!都給我死!”
於是,第一次操控八卦鏡實戰的王誌凡進一步加大了它的輸出,讓剩下的人幾乎全部被金光鎮壓暴斃,隻有個彆在生死關頭可能使用了壓箱底的秘術,勉強逃遁到了金光外麵。
王誌凡本來是想操控八卦鏡趕儘殺絕的,但立於空中的他忽然向左邊伸出手掌,抓住了虛空中突現的一道璀璨鋒铓,又同時向右邊打出一拳,抵住了一位即便靠近仍舊氣息全無的黑衣人,這還不算完,他的身前和身後也同時出現了其他數位強敵的身影,讓他瞬間陷入被圍攻的境地。
不用說,這是剛才最先逃遁出金光壓製的幾大高手來偷襲他了。
可是看似陷入了危機的王誌凡絲毫不慌,反而放聲大笑起來,一頭在空中亂舞的白色長發搭配肌肉虯結的上身,宛如絕世狂魔一樣不可一世。
“哈哈哈!一群螻蟻,竟敢如此不知死活!毀滅吧!”
這一回,他終於用上了自己的真本事,時空之力瞬間呈環狀爆發,將身邊的所有存在凍結並切割,讓這些膽敢向他出手的宗門頂級高手集體被秒殺,一個眨眼後全部以七零八落的狀態墜落地麵。
沒辦法,這個世界的頂級高手雖然算得上強大,還接觸到了部分法則層麵,但他們和修煉一切時空永恒自在玄章的王誌凡相比根本不夠看,非要和他對抗便隻有死個乾淨的下場。
而經過這一輪清場,整個平台區域再也沒有任何其他活人,王誌凡發動力量將所有屍體集中起來,堆在一起,以此警示所有敢進入此地的人。
不過他接下來也沒有留在這裡乾等一個時辰,而是讓一個分身代勞,自己繼續去探索其他地方的機緣。
一段時間後,當彆的宗門人士來到這個區域,一見到那堆積成小山的殘破屍體,特彆是看到裡麵還有好幾個知名高手的時候,頓時嚇得轉身就跑,非常明智地選擇了不給自己惹風險。
但也有一些比較頭鐵,非要往裡麵探一探的,他們都被王誌凡的分身當場乾掉,沒有造成什麼麻煩。
隻是有一批來客出乎了王誌凡的預料,竟然是包括崔如煙、蕭嶽在內的大夢神宗熟人,很明顯是大夢神宗派出的一支探索隊。
此時,隻見崔如煙派出一名分身潛入探查,看到堆積在一起的眾多屍體,立刻又回撤到另一片區域,與蕭嶽等人討論。
“蕭公子,傳聞不假,那裡麵有很多高手的屍體,還有一位白發狂魔在看守,我們必須小心謹慎。”
崔如煙說著,就解除了剛剛的分身,似乎不打算再探。
“確實不能亂來,據說此狂魔正邪不分,正道和魔門高手都被他殺了不少,沒有必勝的把握,我們不能貿然闖入。”
蕭嶽也是神色嚴峻的模樣。
“可是此處的機緣眾多,我們也不能完全置之不理,讓那狂魔全部得了去。
原本我宗不打算來爭奪,是觀天下英豪太多而我宗高手凋零難以分一杯羹,但此魔狂妄至斯,一人得罪所有宗門,他就是魔功再高也必然隕落。
等宗主尋得其它掌門聯手而來,就是他身死道消的時候……哎,要是王師兄在就好了,師兄他實力超群,或許有他與宗主聯手,就能將此魔拿下。”
崔如煙隨即一陣分析,還特彆提到了跑路的王誌凡,認為隻有王誌凡這等她心目中的高手才能對付不可一世的白發狂魔。
殊不知,當崔如煙出現時,遠在彆處空間的王誌凡就通過分身注意到了這裡,然後利用空間之力探查了情況。
“大夢神宗宗主要找人來妨礙我了?也對,之前有若乾高手逃離,將情報傳播了出去,外麵的人會有針對性計劃不奇怪。但我該如何應對這幾個熟人?把他們全部殺了?這似乎有點違背我的一貫作風……”
王誌凡深知,他之前殺的那些人隻是各宗門的部分精英,而不是全部,他並沒有將彆人宗門高層全部殺光,這無疑帶來一個問題,那就是繼續拖下去,會有更多高手來複仇,如果他繼續殺戮到滿足一個時辰,恐怕真的會成為宗門公敵。
雖然與所有宗門為敵他不是承受不了,但這個世界他還在開發中,與本地高層勢力鬨得太僵不是好事。
“看來得想個法子解決這個問題……比如自導自演?”
一時間,王誌凡腦海裡蹦出一個念頭,這個念頭源自他剛才探查到的崔如煙的感歎,給了他一些啟發。
“對,就這麼辦,當殺人無數的狂魔被王某人奮力斬殺,不僅能得到寶物,還能提升我在本界的名望。”
一舉兩得的好事,讓王誌凡很慶幸他之前下手用了馬甲,不然如今還真不好收場。
於是幾分鐘後,守在危險區域門口的崔如煙等人,忽然看到王誌凡出現在他們視野裡,讓他們不由得眼神一亮。
“師兄!你剛才去哪裡了?”
崔如煙高興得第一個跑到王誌凡身邊向他詢問。
“我在尋找一處機緣,可惜還沒找到。”
王誌凡立刻回應他離開時的說法,那時候他就表示他離開是為了找某個機緣。
“但我剛才聽人說此處出了大事,有一狂魔獨占大量寶物,還殺害了許多宗門高手,此等凶惡無道之輩,人人得而誅之!”
他表現得非常正義凜然,說著就要朝危險區域門口而去。
崔如煙和蕭嶽見狀趕緊攔住他,提醒他不要衝動,可以等宗主等人來了再說。
但王誌凡怎麼可能拖到那時候,他立刻就回道:
“師妹、蕭兄,其實我尋找機緣,是為了突破功法境界,之前在觀心湖,我以為機緣已經找到,結果證明並不是那回事。
現在這狂魔突然出現,我懷疑他才是我一直尋找的機緣!隻要能打敗他,我必然可以更上一層樓!
所以,此戰對我至關重要,無論如何,請不要阻攔我!即便我戰敗身死,也請不要插手!”
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決意說完,王誌凡便手提長刀邁步進入危險區域入口,崔如煙和蕭嶽見了也不再阻攔他,看著他一步步進入其中。
畢竟他們作為修煉之人,明白為了提升實力很多風險必須承受,這是每個人的道,如果他們阻攔王誌凡,就等於與他為敵,還是死敵。
“師兄!我相信你一定會突破成功!”
望著王誌凡不懼死亡風險勇敢追求大道的高大身影,後麵的崔如煙一時間看得眼角都濕潤了,向王誌凡大聲喊道。
而王誌凡也很配合,他微微轉過腦袋,然後點點頭,向崔如煙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身影隨即消失於前方的門戶。
連白衣公子蕭嶽都被這一幕所感染,輕輕拍著手中折扇嘴裡喃喃道:
“王護法修為高絕,氣魄也同樣少有人能比,在他人眼中恐怖的狂魔,對他而言竟隻是修煉的機緣……或許正是這種非凡的意誌與追求,才讓他走到了如今的境界……希望他能把握這次機緣,既為世人除害,也為自身爭得前路!”
“師兄一定能行的!我相信他!”
一旁的崔如煙聽了再次強調一遍,似乎非常希望王誌凡取得成功,但她接著又說道:
“不過凡事皆有例外,如果情況不對,我們也要準備好去救他!”
說著,她放出一個夢我分身,悄悄溜進了危險區域的門口。
但她接著發現自己的分身隻看到王誌凡與白發狂魔大戰的一瞬,就立刻崩潰消散,被他們戰鬥的餘波所摧毀。
“已經開始了!師兄果然遇到了機緣!那個狂魔奈何不了他!”
這一瞥雖然短暫,卻讓崔如煙放下心來,因為她至少確定了王誌凡有正麵對抗白發狂魔的實力,而不是和傳聞裡的各宗人士一樣,被成片的秒殺,連一招都過不了。
同一時間,被看好的王某人,實際上在控製分身和自己演戲,他把各種華麗的招式都使出來,與白發狂魔形象的分身打得你來我往,形成一種勢均力敵的狀態。
這樣持續一會兒後,大夢神宗宗主等人終於到來,並且一來就是好幾個掌門級人物,想要聯手解決傳聞中霸道無比的白發狂魔。
而這個時候,崔如煙等人就起到了一定作用,告知他們某人正在挑戰狂魔,想利用生死之間的刺激來突破境界,希望他們不要打擾。
大夢神宗宗主等人聽了自然不一定給麵子,除了神宗宗主願意給自己的護法機會,其他掌門並不會把沒怎麼聽說過的王誌凡放在眼裡,當場就要進去大戰狂魔。
而就是這個時候,一件讓他們非常尷尬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一旦他們進入平台區域,就會承受非常恐怖的戰鬥餘波,把他們生生逼退回來。
幾大掌門哪裡受過如此侮辱,頓時施展全力一定要闖入其中擊殺白發狂魔,唯有大夢神宗宗主願意在旁邊看樂子不參與。
處於自導自演狀態中的王誌凡見狀立即暗中發力,直接上強度製造白發狂魔大發魔威的恐怖景象,瞬間把非要衝進來的掌門們全部重傷,並且全都震飛到區域外麵,而他本尊表演出奮力支撐與狂魔越戰越勇的不屈景象。
這樣一來,所有不老實的人隻能老實了,他們明白了自己完全沒資格插手平台區域的戰鬥,正好有一個台階可下,便順應了不久前崔如煙等人的要求,不再乾擾王誌凡和白發狂魔的戰鬥,趕緊各自撤離去找地方療傷。
大夢神宗宗主倒是沒有離開,他利用分身觀察了小會戰況,心中已然有幾分猜測,但並不打算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