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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東暖閣中好春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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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由高拱這句提醒。

原本還在各自琢磨新建寶船之事的眾人,方才反應過來。

眾人皆是看向外麵。

高儀更是走到了殿門處,探頭看向外麵。

“瞧著時辰,陛下早該來了呀。”

他這麼一確認,眾人更是疑惑了起來。

高儀站在殿門後,回頭看向殿內的同僚們,臉上帶著好奇。

按理說,自從今上登極即位以來,雖然比不上太祖當時那宵衣旰食,披星戴月的處理朝政國事,但也算得上是難得勤勉了。

去年一整年裡,今上可以說是風雨無阻的進行著每一次該有的朝會。即便是在禦門聽政的日子遇上了風雨,也會召集內閣和六部五寺九卿在文華殿視朝。

也正是這份勤勉,讓朝堂內外的臣民對今上多了幾分遠超先帝的誇讚。

至少皇帝是個正經勤勉國事的。

比之先帝整日躲在西苑裡修玄,那是肉眼可見的強了無數倍。

袁煒則是眉頭一挑:“難道是陛下聖體有恙?”

袁閣老剛進行了一波合理且大概率可能事件的猜測。

在他身邊的趙貞吉便立馬輕咳了一聲:“袁閣老,不可妄言陛下聖體。”

得了趙貞吉的提醒後,袁煒也是點了點頭,尷尬的笑了兩聲:“老夫倒是胡言亂語了,隻是陛下今日許久不來文華殿,卻也是讓人不解。”

算是勉強往回找補了一下。

趙貞吉則是看向身為首輔的高拱:“元輔,陛下這一年多也是辛勞,許是操勞過度了些,晚一些也無妨。隻是我等身為臣子的,是不是也該派了人過去問一問聖躬安。”

他的話說的委婉了一些,但實際上還是和袁煒說的大差不差,也是在擔心皇帝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高拱點了點頭。

“該叫文華殿這邊內廷的公公們去問一問了。”

說罷。

高拱便看向掌管文華殿的太監。

“勞煩諸位公公走一趟,看看聖上在乾清宮那邊可是被什麼事情耽誤了朝會。”

太監們領了首輔的吩咐,遣了兩人出去,往乾清宮那邊去尋皇帝。

嚴紹庭則是眯著眼看向殿外。

外麵陽光正好。

他倒是沒說什麼,慢悠悠的踱著步子走到高儀身邊:“高閣老可要一同在外麵曬一曬太陽?”

說完後他也不管高儀答不答應,自己繼續溜達著走出殿外,站在廊下被陽光籠罩著。

高儀看了看背對著自己的嚴紹庭,又回頭看了眼身後眾人,想了想還是抬腳邁出大殿,到了嚴紹庭身邊。

“嚴少保可是知曉些什麼?”

高儀小聲的詢問了句。

依著他對嚴紹庭的了解,不論是嚴家還是他本人,和皇家都是有著深厚的交情,說不得這位年紀輕輕的太子少保就知道今日皇帝為何遲遲不來文華殿視朝。

嚴紹庭側目看向高儀,麵露驚訝:“高閣老可莫要亂說,下官在朝為官,乃是前朝的臣子,又如何能知曉這內廷的事情,高閣老可不敢亂說的。”

這個高錢塘當真覺得自己是在乾清宮伺候皇帝的太監?

什麼話都敢問的。

不過自己確實大概知道為何今天隆慶帝遲到。

說起來,自己前幾天也收到了柏富貴即將入京的消息。

而且他還通過小舅子陸繹知道,當時宮裡在掌握消息後,宮裡有派太監悄悄出宮和柏富貴接觸。

那麼答案就已經很明顯了。

隻是這等內廷之事,自己就算知道了也隻能裝作不知道。

高儀卻在一旁撇了撇嘴。

要不是嚴家當官在前,封爵在後,按理說如今有著一侯一伯的嚴家,那就是實打實的勳貴,是和皇家一體的。

加之嚴家和皇室的關係,這些事情又豈能不知。

不過高儀也沒有多問,畢竟眼下按照首輔的計劃,是不和嚴係發生明麵上的衝突,他們這一係緊抓新政將事情辦下去為要。

話分兩說。

且說乾清宮那頭。

因著今日陽光大好,照的皇城大內一片暖洋洋的。

寢宮左近東暖閣中,陽光透著窗戶進來,灑在屋中。

往日裡。

若皇帝不在前麵朝會處理政務,便是在此處批閱奏疏。

也正因此,往日裡的東暖閣內外總是安靜的很。

但今日即便離著遠遠的,卻也能聽到有陣陣清揚的絲竹聲從東暖閣裡飄蕩出來。

到了近前,便是樂聲繞耳。

而在東暖閣中,大明當今的皇帝陛下,正斜靠在榻上靠著軟枕,側目看向屋中,一條腿平放在榻上,一條腿支起,手掌按在膝蓋上輕輕的拍打著,似是在配合著此處的樂聲。

司禮監掌事太監騰祥則伺候在皇帝身邊。

騰祥的目光掃向麵上掛著笑容的皇帝,自己臉上也不由露出笑意。

皇帝今日很受用。

那就說明自己的主意和功夫沒白費。

那自己進步之日,也就指日可待了。

但也確實,朱載坖隻覺得此刻當真是受用無比,自打自己知曉世事以來,到去歲登極即位,也是在今日方知這帝王之位的權利是何等暢快。

在他眼前。

正有足足八名金發碧眼的西洋女子,在那奇異的樂聲下,隨聲翩翩起舞。

這八名西洋女子,滿頭金發,純正無比。

聽騰祥說,那柏富貴當時的解釋是,在西洋那邊唯有這等滿頭純正金發和黑發的人才是身份最高貴的。

朱載坖對此不禁有些嗤之以鼻。

該是黑發才最顯尊貴。

不過這八名西洋女子也確實稱得上妙物。

穿著那有彆於中原風格的衣裳,輕紗曼隆,衣裙搖曳,那如竹如杖的雙腿時隱時現的晃蕩在自己視線裡。

騰祥瞧著皇帝似是到了興頭上,當即上前俯身,小聲道:“萬歲爺,依著柏富貴他們這幫西洋人的說法,這些西洋女子性子最是膽大,於那……那事上也更是激烈,陛下……”

朱載坖眉眼一跳。

不等他開口,騰祥已經朝著這些女子招了招手。

立馬就有一名身材最是高挑的西洋女子搖曳著舞步上前到了朱載坖麵前。

“尊貴的皇帝陛下啊……”

西洋女子操著明顯不太熟悉卻特意經過教導的大明漢話。

不等朱載坖反應,他的眼前便是一空。

再低頭,便見這女子已經是跪在自己麵前。

而騰祥也已經是麵帶笑容的悄然退出東暖閣,還貼心的從外麵將屋門合上。

留在東暖閣的朱載坖,忽然身子向後一仰。

“這……騰祥……”

“狗奴……狗奴當真有幾分忠心……”

轉瞬之後。

朱載坖長出一口氣,坐正身子。

看向已經麵容淩亂的西洋女子,從一旁端起一杯茶。

“且漱……且喝一些吧。”

那西洋女子眉眼含春。

雖還不大懂漢話,卻仍是恭順的接過茶杯,微微仰頭,張開櫻唇露出白齒,咬著茶杯喝了一口茶。

而後合上嘴,默默的將茶水含吞入腹中。

亦是此時。

因為皇帝許久不曾前往文華殿視朝,而被高拱指派來詢問情況的太監,也到了東暖閣外。

替皇帝守在外麵的騰祥,當即大聲道:“爾等不在文華殿值守,來此處作甚?”

前來問詢的文華殿太監頓時一驚,有些木愣不知所措的看向騰祥。

心道,往日裡來文華殿也沒見這等一驚一乍的。

而在東暖閣中,因為騰祥這一聲喊,朱載坖渾身一震,這才反應過來。

趕忙看向麵前這群西洋女子,輕咳一聲站起身。

朱載坖揮了揮手。

頓時樂聲停下,八名西洋女子齊齊的隻能在一起。

朱載坖則是臉上微微有些漲紅的整理了一下衣裳,而後沉聲道:“爾等且候在此處,待朕理完國事再行回來。”

說罷他便走向門口。

騰祥聽著屋中的腳步,踩著點打開屋門,容朱載坖走出東暖閣,便立即將屋門再次合上。

朱載坖則是看向從文華殿過來的太監,眉頭微皺。

他側目看向躬身守在一旁的騰祥。

“告訴皇後和貴妃,朕今日朝政繁忙,夜不召。”

騰翔當即點頭應下,心中愈發歡喜。

而朱載坖則是藏著今夜在寢宮繼續受用著西洋風貌的心思,瞧了一眼文華殿內的太監,也不說話,直往外走。

至文華殿。

守在殿門外廊下的嚴紹庭遠遠的就見著皇帝終於是姍姍來遲,趕忙看向旁邊的高儀,兩人側身站在一旁。

“臣等參見陛下。”

朱載坖見嚴紹庭和高儀兩人都在殿外,心中不免有些尷尬,藏著心思,臉上露出笑容:“高卿、嚴卿免禮。”

說話間,朱載坖也已經到了殿前。

不容高儀詢問。

朱載坖便板著臉說:“昨夜批閱奏疏忘了時辰,今日一早隻覺得頭暈腦脹,歇了許久方才緩過來,還望諸卿見諒。”

這話一出。

原本還打算一探究竟的高儀徹底啞火。

皇帝都這麼說了,親口請求他們見諒,他還能問什麼。

高儀隻得陪在一旁,跟著皇帝往殿內走去,小聲開口:“陛下兼祧宗社,如今雖朝政繁重,但陛下聖體萬金,還望陛下多多歇息,聖體為重。”

朱載坖臉上不由一紅。

自己總不好說,自己方才是白日縱欲,還是與那等西洋女子混在一起,受用那等讓人飄飄欲仙的伺候。

忽然又覺得嗓子有些發癢。

朱載坖輕咳一聲,終於是在守在殿內的高拱等人問安聲中,落座在禦座上。

高拱看了一眼高儀和嚴紹庭,見兩人齊齊的搖了搖頭,不由眉頭一緊。

他又看向坐在禦座上的皇帝,心頭頓時蒙上一層陰霾。

朱載坖則是帶著幾分心虛的看向高拱,再次解釋道:“還望元輔和諸位愛卿見諒,朕昨夜批閱甚晚,方才來遲。國事為重,諸卿儘快議事吧。”

高拱心中又是一沉。

若當真是皇帝昨夜批閱奏疏太晚,今早他們來的時候就該有乾清宮的太監起來通報,而不是等到皇帝姍姍來遲才解釋清楚。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皇帝不是因為嘴上說的事情才來晚的。

難道是皇帝如今應對國事覺得疲倦不耐煩了?

高拱的心中不由生出種種揣測。

而在這些猜測中,卻又進一步增加了高拱要進行虛君實相的決心。

國家就不能完完全全放在皇帝一個人的肩膀上。

既然皇帝會對朝政感到不耐煩。

那就該由自己這個內閣首輔扛起來這些事情!

他倒是沒有去想,皇帝之所以姍姍來遲,拖延朝會,是因為那東暖閣中一片大好春光。

一番思慮之後。

高拱便開口道:“陛下,臣等觀新政,已至深處,還請陛下準允於今年開行京察,查察京師及地方文武百官。”

在自覺做好所有準備後,高拱提出了要提前開始京察的事情。

而殿內眾人倒是反應平平。

因為高拱要提前京察文武百官的事情,其實早就有風聲出來。

眾人這時候更多的是觀察著皇帝的反應,才好在下一步發言。

倒是嚴紹庭藏在幾名內閣輔臣後麵,目光曖昧的看向臉色和眼神明顯有彆於過去的皇帝。

雖然柏富貴這一次從歐邏巴諸國帶來那些金發碧眼女子的事情,早早的就有自己在背後推動,但朱山長這麼快就能受用起來,卻也是自己沒有想到的。

難道曆史的修正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難道就是不能改變這位朱山長那縱情聲色的本性?

若當真如此的話,自己豈不是還要依著曆史的原路,去接手一位十歲皇帝?

那自己還得要重新再做安排才行。

畢竟如果一切按照原路發展的話,那小屁孩即位之初,自己最多也就是入閣,而不能執掌內閣和朝堂。

當嚴紹庭思考著將來之事的時候。

文華殿內,眾人則圍繞著提前京察的事情爭論了起來。

但最終或許是因為朱載坖心虛的原因,見高拱一係的人大力附和此事,最後也隻得點頭同意。

待高拱奏事完畢。

身為次輔的袁煒並無事情進奏。

便輪到了李春芳。

瞧著因為已經得到皇帝應允提前京察,而麵帶喜色的高拱,李春芳心中又是微微一歎。

真要是讓高拱提前京察,這京師內外的清流舊黨,必然會再遭一次清洗,等到那時自己就算是內閣輔臣,手上也不會再有多少權柄。

一切都好似是注定了一樣。

李春芳自袖中取出昨夜就準備好的奏疏,將其放在笏板上,雙手捧舉,彎腰踱步而出。

“臣,太子太師、建極殿大學士、機預內閣,李春芳。”

“請允出內閣,鎮西南貴州、廣西、湘西等地,理土流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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