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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征北大將軍出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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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何五郎,家住北京城西南四十裡處的黃村。

昨日開始京營放休,總督顧侯爺鳴鼓聚兵,那個最近將我們操練的像一條狗的戚繼光也在場。

當然,還有那位天殺的卻又能讓我們每日都肉食管飽的嚴侍郎也在。

昨日我以為是這兩位京營裡的大魔王,又要整出什麼新花樣開始折騰我們。

想到這三個月在營中的經曆,我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樣。

不過戚將軍人倒是不錯,每日操練的比我們還要狠,就是那位嚴侍郎雖然也與我們一同操練,但總是偷奸耍滑,彆人看不出來,可我何五郎卻看得明明白白。

但嚴侍郎卻是個有本事的,光是每日供應京營數萬兵馬的肉食,就是個天文數字,但他偏偏就是能弄來。聽人說,這位年輕的侍郎,假以時日定然是能入閣為相的。不少人為此還厚著臉,成天湊到嚴侍郎麵前晃悠。

他們也不想想,都是丘八,如何能入了這種貴人的眼。

想的有些多了。

話歸正題。

昨日營中並沒有如常操練,一輛輛大車從營外駛進營中。

光看那深深的車轍印,就能知道馬車上是載著重物的。

當我還好奇,究竟是什麼的事情。

那些馬車就已經被嚴侍郎掀開了。

而後這位年輕的貴人,更是當著所有人的麵將馬車上的一隻大木箱子推倒在馬車下。

嘩啦啦的一片響聲。

我看的清清楚楚。

錢!

數不儘的錢!

那一串串的銅板,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黃橙橙的,就和金子一樣讓人眼熱。

然後嚴侍郎就開始對我們所有人發話了。

所有馬車上都裝著銅錢,還是朝廷新鑄的用料品相最好的新錢,上麵還有皇上老爺的神像。

這可是稀罕物。

而嚴侍郎更是當眾喊話,這些錢都是給我們的。

營中士卒,一人一貫。百戶以下、夥長以上,一人三貫。百戶以上,一人五貫。

大夥都很開心。

覺得過去三個月的操練,現在看著這些閃閃發光的新錢,似乎也沒那麼累了。

但我卻明白,這應該是大軍出征前的開拔銀。

朝廷聚集大軍,征討不臣,出征開拔,曆來都要發銀子,說是開拔銀,但在我們看來,這就是買命錢。

但人生在世。

這三個月每晚都來營中教我們認字的那些小先生們說了。

國家,國家。

有國才有家。

我想了很久,覺得小先生們說的很對。

要是大明朝這個國沒了,我何五郎的家又豈能保全?

朝廷既然能實實在在給錢,我們就能將命搭上!

更何況嚴侍郎隨後果然也說明白了,朝廷已經冊封他為此次征討大將軍,好像還有個大將軍名號,叫什麼征北大將軍。

又是侍郎,也是大將軍的大官貴人,還說了,等大夥上了戰場,隻要砍下敵軍的腦袋,一顆腦袋一金。

我不知道一金究竟值多少錢。

但身邊的同袍說這是朝廷的新錢法,一金就是十銀,就是萬錢。

乖乖隆地洞!

這要是真到了戰場上,我何五郎砍下十七八個敵軍的腦袋,豈不是就暴富了?

不說給自己再娶一個婆娘,就是給家裡婆娘置辦些飾品,買一套胭脂水粉,然後給老爹買幾壇子好酒,給老娘裁幾套新衣,再將老大送去村頭的書院……

不不不!

聽說侍郎大將軍在昌平就有一座老大鼻子的書院,得送老大去昌平書院才成!

如果還能餘下些錢,那就在村裡多買些地。

這樣一來,老何家就算是出人頭地了。

就在我浮想聯翩的時候,侍郎大將軍竟然真的當眾承諾。殺敵給賞,負傷加賞,若是陣亡那就由朝廷撫養家中老小,昌平書院也放開對此次隨軍出征弟兄們家中小子入學。

最重要的是,不要學費,不收束脩!

就衝著這一條,我何五郎從今往後這條命,就是侍郎大將軍的了!

雖然身邊的同袍都沒有說什麼,但我知道他們大概也都是這麼想的。

昨日侍郎大將軍發了錢後,就允了我們一日出營回家,隔日回營就等待通知,凡在名錄者皆隨軍出征。

不少人衝著那一顆腦袋一金的賞賜,當時就跑去找上官們求情,希望自己能在隨軍出征的名錄上。

可我沒去。

因為我何五郎在這三個月的操練中,連續兩次和戚將軍單挑,打敗了他。

第一次得了十兩銀子。

第二次更是得了總督侯爺賞的十兩金子!

像我何五郎這樣的京營猛男,定然是在隨軍出征的名錄上。

收拾好細軟,將最近得的十兩金子、十兩銀子,還有連續兩次乾翻戚將軍而升任營中隊正所得的三貫錢,一並裝起來,送回家中。

老爹和老娘又哭又笑。

笑是他們兒子何五郎有出息了,賺了錢不說還升官了。哭……大概是擔心我會戰死疆場吧。

不過婆娘晚上很賣力。

天一黑就將老大和幺妹給送去老娘屋裡。

整整一夜啊!

等到天亮了,我才兩腿打著擺子下了床。

扶牆是不可能扶牆的。

我何五郎可是連續兩次乾翻戚將軍的京營猛男!

就是一陣陣的虛……

強撐著出了家門後,讓我隻能花了三十文錢,請村頭的劉大爺趕著馬車將我送回軍營。

回營後。

此次隨軍出征的名錄也果然張貼了出來。

不少弟兄都因為隻能留守京師而捶頭頓足好不氣惱,痛恨自己錯失了殺敵賺錢的機會。

而我京營猛男何五郎,也果然是在名錄之上。

而且還因為出征的兵馬又一次重編,我京營猛男何五郎再一次官升一級,成了由侍郎大將軍親自統帥的中軍營百戶官。

當晚再一次飽飽的吃了一頓不限量的肉食,甚至還有一碗酒後,我就美美的睡了一覺。

夢裡。

我夢見自己在戰場上大殺四方,砍下敵人一顆顆腦袋,賞錢無數,官升三級。

等到天明。

京中戰鼓擂擂。

穿戴好後我走出營帳,發現竟然是顧老侯爺親自在校場上敲擊戰鼓。

老侯爺是在親自為我們壯行!

營中的弟兄們也在快速的集合著,不多時我們便正式開拔出營。

到了營外。

圍繞著北京城的所有京軍大營裡的弟兄,都在彙聚到一處,向著京師西北方向前進。

官道上,聚集著無數的百姓為我們送行。

等整整四萬京營弟兄和一萬山字營的弟兄彙合到一處的時候,我發現朝中的三位國公爺和足足六位內閣大臣竟然代表皇帝老爺,也在官道旁送我們出征。

看來朝廷很重視這一次的出征,也很重視我們。

不說了,這一次我京營猛男何五郎,定然要為大明朝殺出一片太平盛世,哪怕馬革裹屍還!

大明隆慶元年。

四月初六,辛卯日。

吉!上上大吉!

朝廷一旨詔書,聚京營四萬兵馬,合山字營一萬兵馬,共計五萬大軍,出征討伐屯駐河套許久的俺答部辛愛黃台吉所領十萬不臣賊軍。

官道上。

定國公徐延德、英國公張溶、成國公朱希忠,三人領著一眾京師勳貴,麵色振奮。

隻因為這一次統帥大軍的,是大明新晉勳貴昌平伯一係的長孫嚴紹庭為帥,加征北大將軍,統禦大軍出征。

在他們看來,這是勳貴集團一次新的突破。

一旦嚴紹庭能在這一次取得實實在在的戰功,那麼他們這些勳貴自然也能水漲船高,在軍權上有所突破。

至於高拱等人,雖然臉上都帶著笑容,可一個個卻都緊繃著心弦。

大軍征討,勞師動眾,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

若不是先帝遺諭,新君支持,他們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讓嚴紹庭統帥大軍,不過還好隨軍的副將是戚繼光,而這位在東南就百戰百勝的將軍更是此次的先鋒營主將。

而那個一直在九邊做事的王崇古,也已經有旨意送去,命他等候在偏頭關,為王師大軍前驅。

如此一來,倒也是有所保障了。

“送君千裡終須一彆,此次大軍開拔出征,是為驅逐韃虜,收複河套,揚我國威。”

“潤物為帥,萬望軍令之下慎之又慎,若有艱難,當隨時傳訊京師,我等雖不事兵略,可在中樞定然會全力以赴,相助潤物蕩平賊子。”

千言萬語,高拱也隻能是挑著好話和緊要的去說。

嚴紹庭則是一身甲胄,手持馬鞭坐在馬背上,拱手一禮:“還請元輔放心,也請三位公爺,諸位閣老,列位侯伯放心!潤物此番率軍出征,定當遵守誓言,不複河套誓不還!”

見嚴紹庭麵色莊重。

高拱也將心中顧慮壓下,抬頭拱手,語氣鄭重道:“我等在京,翹盼將軍報捷,待王師凱旋,我等設酒道旁,賀將軍!”

隨著高拱開口。

在場送行之人,便是如李春芳也麵色鄭重的拱手抱拳。

“待王師凱旋,設酒道旁賀將軍!”

“待王師凱旋,設酒道旁賀將軍!”

“待王師凱旋,設酒道旁賀將軍!”

嚴紹庭微微一笑,馬鞭輕輕一揮。

果不其然親自去找朱載坖請旨隨軍,領三千龍虎軍為中軍營親兵的龍虎大將軍嚴鵠,則是手持長纓挑懸紅旗,猛的向前揮舞。

“大軍出征!”

“出征!”

“出征!”

官道轟鳴。

五萬大軍,靜默開拔向前,漫長的輜重押在後營,揚起滿天塵煙。

路旁的高拱等人,則是不曾躲避,隻是靜靜的注視著大軍遠去。

等到軍馬儘被塵煙籠罩。

高拱這才幽幽一歎,而後雙手叉腰,昂首挺胸,提振心氣,側目看向注視著他的三位國公。

高拱當著所有人的麵沉聲開口:“老夫雖對潤物率軍出征,多有擔憂。但此番我朝大動乾戈,是為驅逐韃虜,收複故地河套,此乃軍國社稷之事。老夫今日與諸位說明,隻要老夫在朝一日,還是這內閣首輔,便決不允許有人暗中作梗,阻擾大軍征討不臣。凡有膽敢手腳者,老夫當上疏皇上,請以亂國之罪斬首!”

在場的兵部尚書楊博,則是緊隨其後:“我已行文九邊各鎮,此次潤物以征北大將軍節製宣府、大同、山西、延綏、寧夏、固原六鎮,凡征北大將軍軍令所至之處,若有不從,本部第一個問罪!”

三位國公和一眾勳貴,臉色頓時緩和下來。

而李春芳等文官,亦是麵色凝重的點著頭。

高拱是因為位在首輔,大軍出征無論如何都與他是有關係的,勝則相安無事,若敗他也難逃其咎。

至於楊博就更簡單了。

隨著王崇古被定為此次大軍唯二副將之一,晉黨也就被綁在了嚴紹庭的戰車上,由不得他不這麼說。

眼看著大軍漸行漸遠。

眾人也沒有在這荒郊野外交談的心思,各自上車回城。

而在官道上。

嚴紹庭也是格外冷靜的禦馬前行。

他絲毫沒有統禦數萬大軍出征的喜悅,更沒有因為自己此次得了征北大將軍的名頭而高興,反倒是心神凝重。

軍中將士們或許在暢想著征討大勝,獲封無數。

可他不光要思考如何和蒙古人廝殺取勝,還要想著如何減少明軍的傷亡。

“哥……”

“嗯!?”

掀開麵甲的嚴鵠,麵露尷尬,低頭道:“大將軍。”

嚴紹庭這才麵色緩和:“說。”

嚴鵠拱手道:“適才戚將軍前鋒營來報,他們已加快行軍速度,按計劃今夜宿居庸關下,中軍及輜重後營今日宿昌平北。”

嚴紹庭點點頭嗯了聲,沒有再說更多。

按照軍中慣例,正常的行軍速度其實並不快,每天基本也就是走上六十裡至九十裡範圍。

再快可能就要和後營輜重脫節,更會導致將士未戰先竭。

戚繼光的山字營現在是前鋒營,需要一開始加快速度和中軍拉開距離,始終保持在三十裡左右的距離。而按照計劃,等出了居庸關後,後營輜重還要減慢速度,和中軍拉開十五裡左右的距離。

而從京師到河套,大概要走上千裡路程。

換算算下,這一次要趕到偏頭關外,進入河套,就得花上二十日左右的時間。

若是辛愛黃台吉知道明軍出征,而開始移動,轉而攻打陝北、寧夏、甘肅等地,則大軍還要延長行軍時間。

而如今大軍出征,蒙古人也必然會知道消息,與之做出變動。

或迎麵與明軍作戰,或轉道彆處,將明軍拖入漫長的行軍之中,使得明軍成為一支疲憊之師。

想到這些。

嚴紹庭便驅馬貼近小雀兒,壓著聲音叮囑道:“等出了邊牆,沒有軍令,不可輕舉妄動,一旦兩軍開戰,更不能任性而為!”

他實在是怕這個一心想做萬人敵的弟弟到時候殺上頭了,帶著他那支龍虎軍深陷敵陣,或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大漠草原追殺敵軍反被設伏。

嚴鵠則是繃緊臉皮,重重的點頭:“將軍放心!末將定然謹遵軍令而行!”

嚴紹庭不確定的注視著弟弟:“當真?”

“請將軍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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