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麵色沉重：“如果要防住美國，我們可能需要坦克，總理閣下，而且是最先進的‘夏爾b1’。”
“夏爾願意出售這款坦克？”博登問。
休斯輕輕搖頭：
“這可能不是是否願意的問題，而是產能跟不上需求。”
“法軍也很需要這款坦克，畢竟他們還在作戰，就連美軍想要裝備都做不到。”
“而我們現在還沒發生戰事，所以……”
博登輕歎一聲，如果是這樣就沒什麼希望了。
不過在休斯的建議下，他還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心理給夏爾發去電報。
夏爾的回電讓他們有些意外：
“我不認為你們需要坦克，總理閣下。”
“要知道‘夏爾b1’的坦克炮同樣無法擊穿‘夏爾b1’的裝甲，75炮也是如此。”
“你們明白這意思嗎？”
休斯猛地反應過來：
“他是對的，總理閣下。”
“我們需要的是摧毀有可能逼近我軍防線的坦克。”
“如果有一天，美國人開著‘夏爾b1’逼近我軍防線，即便我們裝備有‘夏爾b1’也無法將其摧毀。”
博登聽明白了，他給夏爾發去電報：“那麼，中將閣下，我們有什麼辦法對付‘夏爾b1’？”
夏爾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很為難，接著才回電：
“原本我不應該出售這款裝備，因為它會對‘夏爾b1’構成威脅。”
“但我明白你們的難處，為了加拿大的安全，為了不爆發戰爭，我認為我們不應該有所保留。”
“是的，我們有對付‘夏爾b1’的方法，那是一款火炮，隻出售不授權。”
接著，夏爾就把火炮的數據發了過來：
47口徑，重量1070公斤，需要車輛牽引。
專用於對付敵方坦克，因此炮身低矮不容易被敵方發現。
穿甲彈重327公斤，可在550米的距離上擊穿60均質裝甲，1000米距離上擊穿50裝甲。
（上圖為法國1930s反坦克，47口徑，被稱為二戰最好的反坦克裝備，隻是法軍基本沒機會用）
那是斯托克斯研究所生產的新型反坦克炮，型號sa16。
休斯收到數據後大喜過望：“總理閣下，‘夏爾b1’的裝甲隻有40厚，這意味著這款炮能在1000米外摧毀這種坦克，它就是我們需要的。”
博登滿意的點了點頭。
即便他不懂軍事也知道：隻要敵人坦克被摧毀，剩下的就是塹壕戰的問題，這方麵加拿大軍隊可不怕美國人。
最終，博登與夏爾很愉快的完成了這筆交易，以6000加元的單價購買了50門。
而且這還是第一批，休斯打算試用滿意後至少再追加100門。
博登不知道的是，休斯走出總理辦公室時鬆一口氣：總算不辱使命，完成了夏爾的任務。
……
夏爾布下休斯這條線已有段時間了。
這個任務是夏爾在奧斯公園親自交給盧西亞的，原因是它看起來不太“正規”，它是“臟活”。
夏爾做了些鋪墊。
“你知道我正在做的事，盧西亞。”夏爾語氣深沉。
“是的。”盧西亞挽著夏爾的手臂望向夏爾的側臉，眼裡滿是笑意，還有一點崇拜。
“我知道。”她說：“你在履行法蘭西精神，真正的法蘭西精神，這很好，我從未像現在這樣的自豪過！”
夏爾的確是個完美的人，她想，他提倡對人類普遍的愛。
彆人不過把“博愛”當作工具，包括那些經常把它掛在嘴邊的議員，隻有夏爾真正做到了。
之前盧西亞還有些擔心，如果有一天比利時與法蘭西成為敵人怎麼辦？
身為比利時人的她是否不得不與夏爾成為敵人？
現在，她認為這完全沒有必要，夏爾會讓所有人團結在一起，沒有戰爭、沒有痛苦、沒有死亡。
這太棒了！
夏爾有些慚愧，盧西亞是毫無保留的相信自己的那個人，沒有任何利益牽扯。
然而，她眼裡的夏爾卻是虛假的，這一切都是謊言。
夏爾沿著石子路默默的往前走，最終還是開口了：“有些事，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美好，甚至有些……你知道的，不符合常規。”
“我明白。”盧西亞回答。
“你明白？”夏爾不敢相信，他甚至什麼也沒說。
“是的，我明白。”盧西亞很肯定的點點頭：“就像把英國商船的航線透露給德國人一樣，結果就是德國人的潛艇被圍獵。”
夏爾“唔”了一聲。
之前的確有過這事，隻不過盧西亞誤會了。
夏爾之所以把英國商船情報透露給德國人是為了製造恐慌，從而把運輸權控製在“回聲探測儀”下。
當然，德國潛艇被圍獵也是真的。
盧西亞憑借她的想像力把兩者聯係在一起。
“說吧，是什麼任務？”盧西亞蹦蹦跳跳的攔在夏爾麵前，伸出手整了整夏爾軍裝領：“放心，保證完成任務，我的中將！”
夏爾不敢直視盧西亞的目光，他側開身繼續往前走：“是這樣的，加拿大軍隊裝備了一款羅斯步槍，這款步槍的表現十分糟糕，它嚴重影響了加拿大軍隊的戰鬥力。”
盧西亞有些迷糊，她不明白這跟“白衣夫人”這個情報單位有什麼關係。
夏爾繼續說：“深入了解後，我們發現這款步槍是加拿大國防部長休斯負責購買的，當時的測試數據存在造假嫌疑，我們懷疑……”
盧西亞明白了：“國防部長休斯與生產商很可能存在利益關係？也就是說，休斯很可能受賄？”
“是的。”夏爾點頭。
“這些混蛋。”盧西亞恨得咬牙切齒：“前線的士兵在英勇作戰，他們卻中飽私囊，完全不顧士兵的死活！”
接著她向夏爾保證：“我一定把他的醜事抖出來，將軍。”
“不。”夏爾搖頭：“我沒讓你把他的醜事抖出來。”
“什麼？”盧西亞一臉錯愕，除了這還能做什麼？
夏爾挺起胸膛輕咳了一聲：“你要確保證據隻在我們手裡，剩下的事就交給我，明白嗎？”
“明白。”盧西亞回答得很乾脆。
其實她不明白。
但夏爾說的肯定沒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