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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土漫漫,塵霧蒙蒙。
由主戰坦克、裝甲部隊所組成的巨大鋼鐵長龍飛舞向前。所過之處,升騰起黃色的塵霧,在早晨的陽光裡,金色的粉塵漫天飄舞。
易風四人從武裝直升機上靜靜的注視著下方的這片土地。
第0138裝甲師派出的攻擊部隊如下山猛虎,撒開爪子、露出獠牙、一路向前。
隴西基地的出口已經遠遠撇在身後,幾十架武裝直升機展開了隊列,向著四麵八方分散撲去。
從半空往下看,到處是溝壑遍布的黃土地,偶爾一兩條奔湧的河流從溝壑裡探出頭來又隱身而去。
而在晨光裡,原本橫亙在黃土地上的一條條水泥公路,如同蜘蛛網一樣星羅密布。
路麵反射的陽光照在眾人眼中,看起來星星點點,而公路上擁塞的廢棄車輛,讓這閃光的路麵上多了一塊塊難看的黑斑。
巨大的碰撞、刮蹭聲音,不時從地麵傳上來,即便是在直升機的轟鳴下也能聽到。
隊伍前列是排成箭頭的裝甲清障車,礙事的大車被抓起來直接一甩,小車則被改造成斜滑麵推鬥的裝甲清障車接力推下路麵。
從空中看下去,易風感覺組隊配合的清障車有點類似於被老牛拉著的耕犁,堵塞的車輛就是被巨大的犁滑麵翻開兩邊的凍土泥塊。
“轟……轟……”幾聲坦克炮響,幾輛大型客車直接被坦克炮命中,火光伴著濃煙衝天而起。
帶著火焰的屍塊、鐵皮和形狀各異的塑料件騰空而起,殘肢斷臂呲哢燃燒著,劃出一道道曲線,跌落向四麵八方。
客車裡被困住那些乾巴巴木乃伊般的喪屍們沒來得及添麻煩,就被碎屍焚燒了。
基地周圍五公裡,零零散散的變異體原本已被基地駐軍給清空了,遠端擁塞的公路上偶爾會冒出幾個被困在車裡的散兵遊勇,其規模和人數取決於車輛載荷,幾輛客車困住的喪屍算是數量多的。
裝甲部隊集群行動,就不是上百喪屍所能襲擾的了。
“偵察反饋前方八公裡,發現數量大約5000的喪屍,要不要下去?”
桑哲的聲音從機載通訊器裡傳了過來,意思是問葉天語要不要下去殺幾個拍些鏡頭。
易風探探腦袋,向正前方看了一眼,依舊是一望無際的高原,偶爾冒出一兩所磚瓦房,卻看不出城鎮的痕跡。
“不去!”易風答複異常乾脆。
“約5000個,智能識圖給的數據,一大片呢,隻有喪屍沒有變異體!”書生樣的桑哲,估計沒見過什麼大世麵,當然出發點是好的。
“這地方光禿禿的連棵樹都沒有,我們下去怎麼打,是該指揮坦克群還是炮群?你不會想讓我們晃著膀子頂個腦袋去跟5000行屍肉搏吧!總不能拍我們被行屍群像郊狼攆雲兔一樣到處亂竄吧!”
理解源於溝通,桑哲也希望能儘快適應葉天語團隊尤其是易風的說話風格,但終究需要一些時間磨合。
“咱們彆單獨行動,萬一溝通有疏漏,一次集群炮火洗地,把我們一起覆蓋了就不劃算了,我們可是編外人員。”
易風意識到剛才說話的語氣,一不留神把桑哲當成了鄭世秋,於是又補充了一句,跟桑哲還沒那麼熟。
不出所料,機載通訊器裡傳來地麵部隊的行動指令通報,炮火準備。
坦克炮一次齊射,霎那間炮聲震耳欲聾,一團團橘紅色的火焰過後,一枚枚炮彈仿佛一群帶著風笛的賽鴿,呼嘯著就撲了過去。
爆炸聲、轟鳴聲動地驚天,每次爆炸產生的巨大衝擊力都能將周圍數十隻喪屍瞬間炸的粉碎,屍塊如雨點般四處散落,陣陣黑煙和四處亂竄的火光在喪屍群裡犁處一片片巨大的空地,掀起滾滾塵煙。
炮擊過後,易風他們的直升機伴隨著下方的裝甲部隊同時向前挺進。
當炮擊過的區域映入眼簾之時,下方的坦克裝甲集群已經改變了陣型。
打頭的707裝甲團以坦克營為單位,每個營35輛哈德坦克次序展開,層層推進,後麵跟著的裝甲步兵營是第四條掃蕩線,基本上他們平推過後,團部及炮兵營一馬平川向前跟進就好了。
上百輛坦克橫排成幾條線,履帶碾壓著土地,齊頭並進帶起漫天的塵土,在荒蕪的高原縱橫馳奔。
在之前炮火中幸免於難的殘餘喪屍,開始還是傻呆呆站在硝煙彌漫的戰場上,看著身邊的同伴缺胳膊少腿在地上蠕動著、燃燒著,一直沒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有限的意識隻能東張西望。
等它們呆滯的目光、殘缺的五官,扭頭向遠處轟隆隆的聲響處轉向後,感應到活人氣息的屍群嘴裡咿呀著、神態帶著不可名狀的興奮,或邁開腳步,或用雙手不斷挪動著被炸成兩截的上半身,拖著大腸小腸等臟器開始匆忙趕路。
但對方顯得比它們更急切,雙方相向而行。
上百輛坦克以群峰壓頂之勢,從喪屍群裡、從尚未燃儘的火焰上呼嘯而過,所過之處殘肢斷臂、骨斷筋折、腦漿迸裂。
已經腐敗的喪屍們,在以噸計重的主戰坦克麵前脆弱如枯枝敗葉,毫無懸念的被傾軋到履帶之下,直接變成了骨肉零星的一堆,紅的、白的血液和腦漿徹底將履帶噴塗了一遍。
被碾壓過一遍的喪屍群,總有一些因站位或衝撞傾倒而從兩輛坦克之間的空隙漏過去的。
也有些幸運的攀附在坦克上,用枯瘦的爪子瘋狂的抓撓著,試圖掀開鐵皮尋找鮮活的血食,卻無法在堅硬的裝甲上留下一絲痕跡。
然後它們被甩下來,沒等缺皮少肉的身軀掙紮起來再次向著身旁衝過去的坦克撲擊,後麵跟著的下一條坦克線已經如大海波濤一樣碾壓而來。
又是一陣瘮人的骨骼斷裂聲,又是一陣胸腔、腸胃被碾壓低沉的爆裂聲,第二條坦克線梳理過後,還有個彆喪屍被坦克刮蹭原地轉圈躲過一劫的,那它們就是第三條坦克隊列的幸運果了。
707團狼煙滾滾的通過完畢,5000多的喪屍群就全部跟高原的黃土一起和成了彩色的泥巴,除了風吹過卷起一些殘破的衣物,再也看不到一個直立物體。
“分兵了!”常飛提醒道。
果然打頭的707裝甲團開始向右,702裝甲步兵團向左,坦克和裝甲車在大地上寫下一個巨大的人字。
“你們跟702團一起,目標是西丁市。”司徒靜的聲音先傳進來,然後是桑哲的聲音響起。
“收到,明白!”易風四個答應一聲,三架直升機開始轉向,在702裝甲步兵團上方側翼伴飛。
702團的坦克營正一馬當先,3個裝甲步兵營隨後,炮兵營、防空營及蔡平的團部直屬連隊墜在最後。
雖然沒有707坦克團的驚天動地,但所有裝甲車輛加起來,場麵也是十分壯觀,而一旦進入市區城鎮,步兵才是進清剿喪屍的主力。
完全依靠坦克炮火對付城市裡的行屍,彈藥問題姑且不算,坦克是沒辦法把城市一舉推平的,何況建築群裡可能還藏著不少活人。
“桑乾事,你下麵還有同事嗎?”
易風幾個的直升機上配備了一塊專業顯示屏,是與後麵攝像直升機主攝像頭同步同頻,同一幅畫麵也會出現在司徒靜的辦公桌前。
易風四個看一眼屏幕,又分彆探出腦袋向下方看了看。
一輛正在行駛的坦克裡,一名軍人正探出上半身,一手拿著通話器,一手做指點江山狀,一輛軍用越野車跑在坦克的左前方,一個軍人正扛著攝像機站在越野車上忙著拍攝,這副畫麵就出現在熒屏上。
“算是同行吧,軍報的記者,我們編製不一樣,任務也不一樣。”桑哲的聲音傳過來。
702團打頭的30多輛坦克一邊沿著道路奔馳,一邊炮塔開始向右方調轉,探身出來的軍人說話間大手一揮,搭乘的坦克率先轟然一聲炮響。
路旁遠處的地方,八、九個喪屍化的村民正從一片死寂的村落裡向著702的方向靠過來,一發炮彈炸開,這一小隊的喪屍被炸成了零碎。
一條破敗不堪的單行道水泥路向行進路線斜插過來,水泥路兩側零星散布的一棟棟磚瓦房被緊隨其後的齊射炮擊轟的七零八落,有幾棟原本年久失修的老房子雖然沒被擊中,在衝擊波下房子的一側或一角轟然倒塌,激起一團團的煙塵。
看到這一幕的桑哲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下麵的同行已經開工了,自己的攝像機還沒派上用場。
荒涼、呆板的色調,塵土飛揚的進軍場景,讓易風有些昏昏欲睡,但還是強迫自己寧心靜氣的觀察四周的地勢、路線,發現潛在的風險點。
這次作戰任務,派出的清一色裝甲部隊,這東西喪屍咬一口能把牙崩掉。單就下方情形看,暫時隻有三五成群或零星遊蕩的喪屍小集群。在到達西丁市之前,裝甲部隊看似不會遇到大的阻礙。
目標西丁市跟隴西省的大多地市一樣,農村人口分散,地廣人稀,隻有進入城鎮才有可能遇到大批喪屍群。先前遇到5000多個的大部隊,大概率是跟蹤逃難者而慢慢彙集起來的,也不知是從周邊幾十、還是上百個村落裡、用了多少時日才聚集成這麼大一群的。
隴西基地既然收攏了不同方位湧過來的逃難者,理論上這些逃亡小隊也就少不了跟著一些或長或短的喪屍小尾巴,假以時日小尾巴就合群成了大尾巴。
當然,揣測和推理總會有各種可能的變化,702團奔襲20分鐘後,前麵的情況就有了變化。
“怎麼冒出來這麼多,這片地界不應該啊!”易風嘀咕了一句,下方已轉移戰位到裝甲指揮車的蔡平也發出類似的嘀咕。
開始還是三五成群像散沙一般,站在高處往遠了看卻是滿山遍野、鋪天蓋地,雖說是偵察機和衛星監控上都提前標注了敵情,但親眼看到還是頗為壯觀。
問題是已經乾掉5000多,再次遇到這麼一大波,與易風從直升機視野範圍內看到的星羅分布的村落民居人口密度嚴重不匹配。
“這叫什麼,添油戰術、反衝鋒?”指揮車裡的蔡平,伸脖子看了一眼指揮車上的實時衛星監控,跟團指導員肖晉嘀咕道。
“一萬有沒有?”趙盾向下左右看看,對同伴嘀咕。
“隻多不少!”常飛答道。
易風則仔細觀察下麵的地形,掃一眼702團所處的位置和裝備,又看了看自己任務組這三架直升機。
“桑哲,聯係702團,說我們準備下去了!”沒幾分鐘,桑哲聽到了通訊器裡傳來易風的聲音,不免有些詫異:
“這批喪屍可比剛才多!”
因為之前五千喪屍,下麵是兩個團他們沒落地,如今702團要乾兩倍的敵人,易風說準備落地,這是下去支援?
桑哲隻能這麼認為。
好吧,這算是一種宣傳角度!
桑哲馬上聯係了702團的指揮車,然後跟著易風他們的武裝直升機相繼降落在側翼一處空地上,而攝像直升機依舊在後方低空盤旋,從喪屍群的角度看來,這架直升機更像一個目標鮮明的空中導向靶標。
702團團長蔡平、指導員肖晉、副團長尚城,紛紛下車,整支隊伍開始展開隊列,沒有人在意葉天語四個正全副武裝從側翼著陸,眾人正通過望遠鏡向遠處觀望。
“團長,打吧!”副團長尚城問蔡平。
“打,注意精準射擊,注意彈藥基數。”蔡平點頭。
“全團注意,展開戰鬥隊形,執行A作戰計劃,各營坦克炮位、炮兵營換裝E種彈。”五大三粗的尚城對著通話器下達作戰指令。
很快,陣陣坦克轟鳴聲再次響起,沿著公路線排列的坦克營以及步兵營的裝甲車輛,碾著公路兩旁的土坎集結列陣,瞄準較大在移動喪屍群展開了隊列,坦克營、炮兵營的炮口開始齊齊調整。
“調整射擊諸元!”
“一營完畢”,“二營完畢”
……….
易風四人的通話器裡傳出指令完成的聲音。
“開火!”一聲令下,重炮齊鳴,耳朵裡全是炮口的轟鳴聲。
荒涼的高原上,大約4000米位置,隨著炮彈群的爆炸聲和濃煙騰起,一道長長的火牆突然橫亙在喪屍集群的麵前。
自從天上的武裝直升機向702團身後要麼降落,要麼後撤,702團這個地圖上的小黑點成了上萬喪屍扇麵隊列的攻擊焦點。
原本漫山遍野的喪屍散兵線奔著目標,開始本能性的集中、收縮、擠壓。
702團事先早已做好了功課,一條火線從天而降,猶如淩空一斬,那些火線後的喪屍直接拖曳著沉重的步伐,徑自無畏的鑽進了火牆裡。
火牆足有兩米高,無人打理的農田裡野蠻生長的枯草、荒野裡的藤曼、高高低低的灌木和各種伏地植物在特種彈的加持下,快速蔓延開來,無數的火蛇忽高忽低的上下亂竄。
先邁進火裡的喪屍,破爛的衣物瞬間點燃,一團人形火炬卻依舊在火海裡穿梭,然後火炬越來越短,最後栽倒在火海中成了其中更大的一朵浪花。
然後更多的喪屍跨入火牆,已經腐敗不堪的皮肉在高溫下迅速碳化、脫落、黑紅的骨頭從關節處錯位摔落,刺鼻的焦臭被氣流衝到半空然後向四周飄散。
前麵燒的差不多的喪屍便轟然倒地,絆倒了身後喪屍的同時,自己也變成了一小堆引燃劑,高原上這段時間沒雨下,風吹日曬早就脫水的喪屍們跟浸油的火把差不了多少。
但燃燒總有個過程,就像乾木柴再如何易燃,如果往柴爐裡一下子塞的太多,反而把爐膛裡的火焰給壓小甚至壓滅了是一個道理。
喪屍群前赴後繼,成群結隊的數量效應很快顯現,不少地方的火焰開始被一具又一具倒下的喪屍直接壓在身下而來不及充分燃燒,火牆一時也被壓矮了幾分。
有些區域的火牆更仿佛被走在前麵的一隊喪屍給直接帶走了,有些火線就像被打開了門戶,出現了缺口。
近萬名的喪屍,超過三分之二的數量成功踏過了這條火牆,當然也有外圍喪屍從火牆兩端幸運溜過去的,畢竟分布很散、到處都是。
“距離3000米,坐標線已下發,各點位預備!”團部配備的指揮終端上,智能程序直接在衛星地圖上測算了喪屍群進一步的運行軌跡,結合地形參數,給出了狙擊線的參考建議。
團部新指令下達,702團各戰位各就各位,等待射擊命令。
一千米路程,這些喪屍還是要走一會兒的。當然這個過程根據它們的行走路線,智能終端可能會進一步修正狙擊線坐標。
高原上到處磕磕絆絆,這些家夥萬一在某些地帶連續跌倒或死掉而形成堵點,路線可能就會有偏差。
戰場上的等待,對有些人是忙裡偷閒,有些人則是心率提速過程,有些操作手的手心已經開始出汗。
“開火!”
第一道火牆尚未完全熄滅,第二道火牆在與其相距1000米處再次熊熊燃起。
702團的E種彈算是加強型製式燃燒彈,易風不知道702團這次攜帶的彈藥基數有多大,能直接兩道火牆建起來分層燒烤喪屍群,估計彈藥配給是充足的。
“蔡團長,對正在清理中的第二批喪屍,這麼大數量正向基地靠近,您怎麼看?”桑哲的同行,那位軍報記者見縫插針開始采訪。
易風瞄了瞄桑哲,那家夥推了推眼鏡,正盯著手中攝像機輔助屏上從攝像直升機傳輸過來的鏡頭畫麵,小小的屏幕上,兩層火牆正把漫山遍野聚集過來的喪屍群燒得黑煙滾滾、劈啪亂竄。
“如果還有更大集群的喪屍正向這邊聚攏,我會很高興。這裡能發揮我們的裝備優勢,最大程度的消滅敵人、保存自己。”
蔡平語氣平靜,表情淡然,同時下達新的任務指令:
“狙擊手自由射擊,機槍準備。”
火牆由遠及近,一層層的對喪屍群進行刪減,尤其那些原本衝鋒在前、速度快、威脅大的排頭兵很多都倒在了燒烤一線。
“算了,咱們離遠點,彆乾擾他們作戰!”
702團裝備精良、打的有聲有色,原本想著落地能搭把手的易風乾脆約著桑哲轉移到人少的地方去。
既不能讓自己幾個尤其是葉天語對周圍戰士成為乾擾項,更不能搭乘武裝直升機複飛,如果把喪屍勾跑就擾亂了目前喪屍們已排成的漏鬥形前進隊列。
“我們多少拍幾個射殺喪屍的鏡頭吧!”桑哲時刻想著自己的工作任務。
眼瞅著自己的同行忙上忙下,蔡團長已經雙手握在了12.7毫米車載機槍上,而702團的步兵已紛紛下了裝甲車,趁機會出來放兩槍、溜溜腿、透透氣。
上級說跟拍葉天語是重大的宣傳題材,自己跟著葉天語幾個從隴西基地出來,葉天語壓根兒就沒在鏡頭上露過臉,讓軍報的同行襯托著自己很不敬業,素來儘職儘責的桑哲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桑乾事,大規模戰鬥中我們就是普通小兵,場麵越宏大個人越渺小,要拍天語的鏡頭你要找人少的地方溜邊射擊,這樣鏡頭裡一槍一個喪屍觀眾才知道是誰打死的。”
易風從鄭世秋那裡學到的知識點活學活用到桑哲身上。
桑哲一聽這話,勁頭就起來了,敢情易風幾個不是不配合自己工作,是人家有自己獨特的見解想法,而且似乎聽起來還很有道理。
尤其是攝像直升機把戰鬥場景畫麵傳輸過來後,宏大與渺小的對比映襯尤其真切。
從空中向下俯瞰,新出現的第三道火牆已經把戰場切成四大塊,個人勇武的戰果與借助戰場地利地勢發揮裝備威力對比,確實是微不足道。
702團停下來的位置算是一個小角度的斜坡坡頂,遭遇的喪屍集群從四周高低起伏的曠野上蔓延過來,要靠近702團有一個緩慢下坡再綿延上坡的過程。
三道火牆現在全部橫亙在緩慢上坡的寬廣麵上,深一腳淺一腳爬坡的喪屍群被這些火牆耙犁一層層直接剮掉了大約四分之三,剩下越過火牆的家夥還要跋涉約2000米才能到達有新鮮血食的地點。
它們的渴望強烈而執著。
當然迎接它們的彈雨同樣激烈而炙熱。
槍打出頭鳥,突破三道火牆速度最快的一批喪屍被狙擊手們優先接待,鏡頭裡最前麵的一排喪屍如同一個個被突然剪斷了線的牽線木偶,紛紛向後摔倒或直接萎頓在地。
前鋒突進的散兵線開始形態就像長短不一的梳子齒,參差的長齒一根又一根、一次又一次被702團的狙擊手敲掉,直到喪屍成群結隊的突破火牆形成了集群效應,梳子齒就變得平齊起來。
狙擊手的戰果被對方的規模給掩蓋了,攝像機鏡頭裡隻剩下一片一片的喪屍,猶如收割機滾過的芊苜草,一叢叢被瞬間攔腰割斷。
那是重機槍手們激蕩起的金屬風暴開始殘暴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