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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228年3月26日,上午。
眾星捧月似的葉天語及易風四人來到灣仔基地指揮中心,劉振東司令和一些熟悉的工作人員擺開了歡送的架勢,周濤等人赫然在列,搜救隊01和02小隊全體以及其他小隊的幾位隊長也聞訊而來,送行儀式簡短而熱烈,
一番誠摯的祝福、辭彆,周濤特意拍著易風的肩膀講,等他們幾個這次派遣任務回來,還住那間樣板房。易風一口應承下來,四個人搭乘上了軍區派來的武裝直升機,直飛某海軍基地。
就在昨天傍晚時分,葉天語和易風四人從劉司令那裡接到了新的派遣命令,其實是軍區接到了總部命令,調派四人配合總部宣傳需要,執行新的作戰任務。
根據行程計劃,大沙洲海軍基地原本隻是個中轉站,下了直升機要在機場值班大廳候機,即便葉天語現在是“明星”,也不可能為四個人專門派一架大飛機,肯定是要統籌考量,也還是要搭乘其他部隊調動的順路軍機,一起捎帶一下。
下了直升機,四人根據指引,直奔海軍基地機場的調度大廳門口,視力超群的常飛看了一眼大廳門口,愣了一下,轉身招呼道:“天語,你看門口。”
正四處觀察的葉天語和易風、趙盾三個,一起向門口聚焦,兩個身影,一男一女,男子著軍裝,女子便裝長褲。
葉天語耳朵和附耳抖了抖,把手裡提的行李向趙盾懷裡一放,一陣風似地跑掉了,常飛三個則不緊不慢地跟著,眼瞅著葉天語背著大背包與門口地男女摟抱在一起。
門口站著的正是葉天語的父親和母親。
“叔叔、阿姨,你們怎麼在這裡?”久彆重逢的易風也熱情的湊了上去。
“過來我看看,怎麼搞得跟紋身似的,這脖子裡也有。”葉劍伸手直接揪住了易風的脖領子,把領口扯開了些,看了看易風脖頸的小圓圈。
“不疼不癢?”葉劍問。
“沒感覺,不照鏡子都不知道有。”易風咧著嘴笑。
“就是瘦了點,比常飛都顯瘦,不過能活著就好!”葉天語的母親說話間,眼圈微微泛紅。
“過兩天就吃回來了,沒想到生了場大病,醒來就變天了,好在叔叔阿姨你們大家也都還好。”易風撓撓眉毛。
“趙盾,天語又欺負你了!”天語媽媽看著趙盾懷裡抱著的行李,一邊作勢拍打自己閨女。
“哪有!就拿了一會兒。”葉天語把自己的行李從趙盾懷裡一把抄過來,嘟著嘴唇辯解道。
“阿姨好,叔叔好。”趙盾是個老實孩子,一貫懂禮貌,而常飛也跟著一起微笑打招呼。
“這是阿姨給你們準備的襪子和鞋墊,一些茶包、咖啡包,還有些小魚仔、魚乾。軍區宣傳部通知我們,說天語和你們三個被總部選中成為宣傳典型,會在這裡轉機,所以專程來看看你們,囑咐兩句,時間還早,我們進去大廳聊。”葉劍說話間轉身,從身後隨手提起一個鼓鼓囊囊的帆布袋。
趙盾見狀邁步上前,咧嘴笑著把帆布袋從葉劍手中接過來,葉劍微笑著拍了拍趙盾結實的臂膀,又隨手拍了拍常飛的後背,一行六人一起進了大廳。
AC228年3月26日,傍晚。
當易風、葉天語、常飛和趙盾四人,再次腳踏實地的時候,已經是隨大部隊一起被投送到了隴西省的一座軍用機場。
隴西本是省名,因為該基地如今是隴西省政府所在地,所以被稱為隴西基地,是東華西南最大型的基地之一。
該基地的具體位置在原西丁市襄武縣,該縣地處西北厚土高原與秦川支脈丘陵地帶之間,地形結構複雜多樣,西北高、東南低,海拔近3000米,分成三塊狹長地帶。
人口密度為170人/平方公裡,而大部分集中在縣城,少部分散居在村落。正因為如此,借助得天獨厚的自然地勢,隴西基地才得以迅速建立並鞏固起來。
由於此地乃是隴西省與西秦省交界之地,自古為陸路交通的樞紐,向西北是隴西首府那蘭州,向東南是西秦首府大興。正基於此,從大都市出來的大批逃難人群最終彙聚於此。
負責接機的是一個叫桑哲的宣傳乾事,跟之前的鄭世秋算是同行,20多歲戴一副金絲眼鏡,軍裝套在他身上,更顯出本人瘦弱書生的身子骨,跟鄭世秋相比,略顯稚嫩。
當然,易風自己就是青瓜蛋子,其實沒資格評價彆人稚不稚嫩,何況桑哲比幾個人都年長些。
接到人的桑哲坐到“猛士”輕型越野車的副駕駛位,易風四個把行李裝到車上,跟著桑哲乘車一路向前。
很快,越野車就進入了一處戒備森嚴的所在,單單是警衛盤查就有三次。
停車後,一位軍人引領著背著包的易風四個一路向前,隨後在一個小型會議室裡坐下來,等待新的任務指令。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牆上標語,對於軍校長大的易風四個而言,一切都習以為常。
“不好意思,首長有一個重要會議要參加,暫時無法會見大家,但總部派來的宣傳顧問已經在路上,預計5分鐘後可到達,你們可以先行溝通。”
帶易風幾個進來的軍人很快又推開會議室的門,對四人通報一聲,笑了笑又隨手關上了門。
忽然,易風的鼻子抽了一下,眼睛往下一瞄,頓時大喜,嗖一聲把手伸到桌子底下,結果變戲法似的從桌子下麵掏出一個果盤來。
“撿個漏,有水果!”易風抓起一個蘋果,狠狠的用袖子擦了擦,哢嚓一聲從中間細腰部一掰兩半,一半遞給常飛,另一半不客氣的咬了一口,點點頭,意思是口感可以。
隨手又拿起一個,同樣一分為二分給趙盾和葉天語。
三個人各自手裡拿著紡錘形金黃色的半個蘋果,尚自猶疑不定。
“看什麼,吃啊,沒核又沒渣,真正吃乾抹淨。五分鐘後咱們領了任務就走了。”
果盤裡還剩一個長得跟望遠鏡似地蘋果,易風把盤子重新塞了回去,扯起軍裝的衣角小心的擦掉盤子上的手印。
常飛和趙盾立刻開吃,葉天語一看要被孤立了,掏出媽媽給的紙巾擦了擦,剛下定決心再次被易風幾個拉下水,下一刻紙巾快速包起那半個蘋果就塞進了口袋裡。
一個軍人推門而入。
嘴裡正啃蘋果的三個人一起抬頭,差點把手裡的蘋果掉地上,剛才說好的至少五分鐘呢?
“司徒教官?”
四個人不約而同的起立打招呼,易風、常飛和趙盾是驚訝,而葉天語是驚喜,她從熟悉的腳步聲裡已提前有了預判。
來人是一位女軍官,不是彆人,正是當初易風四人在軍校的老師之一,傳授心理學的美女教師,司徒靜。
時間的流逝多少在司徒靜的臉上留下了痕跡,如今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您不會就是哪個什麼顧問吧?”反應過來的易風眼巴巴的問,司徒靜笑容滿麵的看著自己昔日的學生,輕輕點頭。
“老師辛苦了,吃個蘋果吧!”易風眉開眼笑,一彎腰手裡出現了盤裡剩下那個蘋果,殷勤的獻給自己的教官。
“少來,一進門就拉我下水是不是!”司徒靜瞪了他一眼,嘴角全是狡黠的笑,拉開天語旁邊的椅子徑自坐下,拉著天語的手讓她坐下,還隨手理了理葉天語前額的頭發。
易風三個識趣地各自坐下,二話不說悶頭把手裡啃了幾口的蘋果吃完。
“吃完說正事兒,我來了,我怎麼說,你們怎麼辦,任務完了我也好儘快回高原!”司徒靜等易風三個忙完,直截了當。
“帶我們一起回唄!”易風頓時心花怒放,隴西距離自己在高原的家,可比海濱城市海珠的距離近多了,畢竟家裡也是有老有小。
“那要看表現,聽命令。政策是隻出不進,沒任務命令誰也回不去。”
“那您給我們安排任務吧!”易風起身立正,表決心,再次伸手把蘋果遞了過去。
司徒靜這次笑著接過來,拉開天語腳下的背包放了進去,隨手從天語口袋裡掏出了紙巾包著的半個蘋果,拿紙巾又擦了擦,雙手用力又掰成兩小塊,一半給了天語,一半塞進自己嘴裡,在眾人崇拜的目光中吃完了,這才開口說話:
“接下來,你們四個將繼續統一行動,天語去哪兒,你們跟到哪兒,就算是她去廁所,你們也要在外麵侯著!”
“明白,宣傳天語,我們都是助理!”易風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之前就是這麼乾的。
“不是助理,是配角。首先要端正態度,主角、配角其實隻是鏡頭前的虛名,受眾群體具有多樣性,受眾的代入感強、能引起廣泛認知共鳴、更多人可以追隨他的腳步甚至有可能成為他的,那才是真正意義的主角。”
“老師,意思是我們的鏡頭會變多唄?”老師眼中的聽話孩子,趙盾同學舉手請教自己的老師。
“是你們一起的鏡頭會增多。如今的世道,要想活下去,就必須講究團體合作,一個人乾一群,要麼是弱智,要麼是想自殺。宣傳天語,就必須是一個團隊,不然沒人信!”
“老師,能換個人嗎?”葉天語雙手拉住司徒靜的手,一臉要哭的表情。
“換了,你看,上麵專門換我來給你們當後勤了。”司徒靜神采飛揚,眉宇間寫滿一切有我的既視感。
“我們該乾些什麼?”坐在一角的常飛也開了口。
“首先是葉天語,記住不管是誰給你建議或要求,你都不化妝、不脫軍裝。麵對鏡頭當作不存在,麵對媒體少說話,最好不說話。”
司徒靜摸著葉天語的頭發囑咐道。
“可以不說話!”聞聽此言,葉天語頓時眉開眼笑,最討厭沒得說又必須說的時候,這下終於有人給做主心骨了。
她其實一直對官樣文章、描眉畫眼很抵觸,唯恐有一天又像在美利亞一樣穿上惱人的高跟鞋和暴露的晚禮服,那樣的經曆有一次,算是長長見識也就夠夠的了。
司徒靜一句話,頓時如天籟之音,正好敲在葉天語的心坎上。
“哇塞,有個性!我乾些什麼?”易風有些小期待了。
“你,責任最重,今後你就是天語和小隊的發言人,負責擋在天語麵前,應付媒體。”
司徒靜看了看滿臉圓斑的易風,忍不住笑了笑。
“老師,是不是因為我形象……..不,是氣質好!”
易風看了看常飛,又看了看趙盾,有些小得意,本想說自己形象好,但摸摸臉,還算有自知之明。
“兩個原因,一是你小子本來就嘴貧,胡說八道是你的專長;二是你現在的形象,往天語身前一站,能很好起到綠葉襯紅花的作用。”
“那我還是不乾了,讓天語自己來,或讓他倆乾吧!”易風頓時蔫了。
“不乾不行,正所謂言多必失,天語儘量少說話甚至不說話,你說錯話天語還可以兜著。”
司徒靜細長的手指又點了點趙盾和常飛:“他倆更不行,而且也都有任務。”
一聽說有任務,趙盾和常飛頓時精神一振、坐直了身子。
“天語是中軍,趙盾你算是後衛,外界會把你當作天語的保鏢,負責安保威懾和武力輸出,迫不得已時可以適當蠻橫一點。”
“不會吧!”四個人有些傻眼,老實人趙盾更是瞪大了眼看著自己的老師,他一蠻橫彆人可能就得有傷亡,但這畢竟還是在國內!
“常飛呢?”易風一臉期待的問司徒靜。
“常飛是斥候,儘量避開鏡頭,遊離在外。”
“為啥,他喜歡當前鋒,讓他乾發言人唄!”易風覺得還是應該退位讓賢。
“甭惦記著了,發言人非你莫屬!”司徒靜咬定青山不放鬆。
“可他形象好!”易風豎起大拇指一臉誠懇。
“就是形象太好,更乾不了。”司徒靜有些惋惜的輕輕搖頭,搞得常飛都弄不懂這是在誇還是貶。
“有什麼說法?”趙盾也是個善於提問的。
“這是一項政治性的宣傳任務,放個帥哥在鏡頭裡跟天語一起亂晃,這郎才女貌的,時間長了受眾就把戰爭片當感情片看了,不嚴肅!”
司徒靜一句話說完,惡作劇般的直勾勾頂著葉天語和常飛的臉。
結果葉天語的小臉,刷的亮成了路邊的紅燈,而常飛白淨的臉上出現了一塊塊的紅暈。
“真不容易,常飛臉紅是這樣的,跟拿指頭戳過似的……真稀罕….”
說話間,司徒靜竟然伸手食指探出去,差點戳常飛臉上,四個人包括葉天語在內,都不自覺地離司徒靜的距離遠了一丟丟。
“這都是什麼眼神,我是老虎啊!”司徒靜看著四個年輕人神色複雜,伸手把天語又撈近了些。
“記住,天語和你們的形象是站在屍橫遍野沙場上、血染征袍的女英雄、勇士,鏡頭前有天語的勇敢,也要有你們搭配必要的冷酷、狡黠和暴力,要有一定威懾力,不論是對外,還是對內!”
“對內?”常飛主動提問以快速轉移注意力,也不知道自己臉上是不是真有紅暈。
“人吃人,你們應該見識過了。一個基地裡收攏幾十萬的幸存者,你不知道麵前的人為了活下去曾乾過什麼,但道德底線跟男人女人的第一次其實差不多,乾過一次接下來就容易‘隨便’了,‘隨便’嗎,就是‘隨時方便’或者‘隨機應變’”
常飛再次無語,明明是心理學的老師,怎麼老想搶生理學老師的課。
這麼聊天,有點聊不起啊!
易風四人當年上課的心有餘悸一下子就都回來了。
司徒靜看著四個年輕人個個低眉順眼,心底暗笑,把話題拉回正軌。
“這是都長大了,換個說法吧,就像當初我帶你們去刑場客串,第一次槍決死囚一樣,殺了第一個,再開槍就沒那麼多顧慮和思想包袱了。要知道,如今的很多幸存者早就殺喪屍殺順手了,換我來給你們當顧問,既是提韁繩,也是來鬆綁,必要的時候你們可以放開手腳自衛。明白了嗎?”
“明白了!”四個人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的老師,腰杆挺直。
“好,不用等了,我會跟基地領導打招呼,現在跟我走,今後我就是顧問兼後勤,咱們拍好片子演好戲。”這話說的有點不負責任,但管她呢,反正她是老師總有理。
“好嘞!”四個人背起包拿起行李,一下子心裡就亮堂起來,感覺牆上的大字都在熠熠放光。
AC228年3月27日,東華時區上午8時30分。
陽光照到的半個星球上,不同地域的幸存者基地、軍事基地,大門轟然洞開。
不同膚色、不同裝備、不同國籍的武裝士兵、坦克部隊、以及各種裝甲戰車陸續駛出基地或隱蔽的軍事堡壘,奔赴戰場。
迎著東升旭日,隴西基地的大門也緩緩打開,東華國的精銳之一,號稱猛虎師的第0138裝甲師奉命出征。
第0138師對於隴西基地的建立功不可沒,當然伴隨而來的是該師災難伊始的巨大犧牲。
但今天,在經過一段時間休養生息和必要的增援後,一個嶄新的滿員野戰師,已經恢複了元氣,正磨刀霍霍,向著橫行的喪屍們露出尖銳的利爪!
最先開拔出發的是第1裝甲團,他們是第一梯隊。
3個坦克營,105輛MT2000哈德主戰坦克,兩輛一排,轟隆隆駛出基地大門;
1個裝甲步兵營緊隨其後,又是10輛主戰坦克、近40輛步兵戰車,還跟著50多輛各種用途的裝甲車。
最後麵1個炮兵營,1個防空營,團部及其直屬功能連隊魚貫而出。
而天空之上,10多架武裝直升機正披著陽光的金黃聖衣,從基地上空呼嘯而去。
前麵隆隆的坦克轟鳴聲、螺旋槳的盤旋聲還未遠去,第二梯隊一個整編裝甲團又如同鋼鐵暴風席卷而來。
基地裡的民眾已經被驚動了,紛紛歡呼起來,這是第702裝甲步兵團,又稱猛虎團,戰旗正高高飄揚。
3個裝甲步兵營、1個坦克營、1個炮兵營、1個防空營以及3個團部直屬連,便是702團團長蔡平的全部家底,當然號稱猛虎團,不是因為該團的坦克更先進,裝備更精良,而在於指戰員勢如猛虎。
和平年代,這個團卻是個有戰損指標的團,也是少數有一等功、二等功的團。
和平卻不太平,安靜未必安寧。
所以猛虎有時靜悄悄的下山,又靜悄悄的歸山,黃沙鮮血、縷縷忠魂時刻滋養著702團的虎紋、磨礪著他的戰魂。
即便是雙14暗日,702團也是全師戰損率最低的主力團,據基地幸存者的謠傳,據說702團所以喪屍化減員率低是因為本身殺氣和煞氣太重。
蔡平是雙14暗日後空降來的團長,702團的老領導班子活著的基本都升職了。
隴西基地本身地處寶藏高原的延伸帶,身後就是東華國的軍政中樞,正所謂“進可攻、退可守”,即有後路,又手握精銳的蔡平心安理得的接受民眾的歡呼,心潮澎湃,有些小激動以及緊張,畢竟這是他的第一次團戰。
而且,他知道頭頂上還有三架武裝直升機呈箭形隊列,綴在707團的上方,正從隴西基地的上空掠過。
蔡平不得不在意一下,明珠想要更璀璨,或許隻需要一束手電筒的光,那束光此刻就飛在天上。
葉天語、易風、常飛、趙盾四人便搭乘在第一架武裝直升機上,桑哲等人飛在左後方,飛在右後方的是一架噴塗著總部媒體標誌的攝像直升機。
“這次任務不需要你們衝鋒在前,但可以撤退在後。”司徒靜的聲音通過單兵通訊器傳到四個人的耳中。
易風幾個腦海中此刻閃現的畫麵,還是出發前看到的司徒教官坐在舒適的靠背椅中,眼前大大小小的顯示屏,而桌上擺著一杯冒熱氣的熱咖啡。
說不定此刻她老人家一隻手轉著手裡的筆,一隻手正從桌上端起一杯熱咖啡,邊說話邊小口吹熱氣。
天語媽媽準備的速溶咖啡,四個人都還沒舍得喝呢,孝敬幾袋先請老師代為品嘗。畢竟吃蘋果的事兒,老師扛下了所有。
“收到、明白。”直升機上的易風四個人應答道。
如果說跟司徒靜有問有答過去算是一種習慣,現在則是從心底裡喜歡。
即便身經百戰,師長在側,仍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