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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咱們還得一起乾,有了你們四個,我估計一班長的軍功點又要+1+1了。”周濤笑著拍拍易風的肩膀,然後把軍用高清衛星地圖調出來,這家食品加工廠相關的所有網上視頻、圖片被智能係統準確的匹配到地圖的各個對應區域、角落。
所有圖片、視頻以及軍用高清地圖,將一座昔日生機盎然的的大型食品加工企業較直觀完整的呈現在眾人麵前。
整個食品加工廠位於巨大工業園區的最內側,依山傍水,一條清澈的小河從山坡上流下來進入廠區,一張圖片上還能看到有魚兒在水中遊曳。
廠房周圍全是大片平整的草坪,從東北方向山坡上一直蔓延下來,猶如一塊塊綠色的地毯,草坪上偶爾點綴著幾棵挺拔的樹木,如同忠誠的衛士。
加工廠四周被3米高的圍牆全部圈起來,占地超過30畝。
工廠大門朝西開,是巨大的推拉門,厚重密實,但此刻卻敞開著,一輛箱式貨車歪歪斜斜的停在大門處,後麵車廂門大開著,被山風一吹左右搖擺,兩扇門不停拍打著車身,從車廂裡掉出來的幾個藍色大塑料箱,有的傾斜,有的倒扣在地上,裡麵花花綠綠的東西滾得到處都是,很多已經爛成了一坨坨五顏六色的斑點。
大門正對著廠內有噴泉以及一條從山坡流入廠內的溪流,噴泉左側是一個大廣場,廣場後方以及大門右側全是鋼混結構的廠房車間,單層,高5米,共9座,樓頂上都有淺藍色的太陽能收集板,廠房之間間隔都超過15米。
大門左側即北側連接著是三座六層的樓房建築,南北方向一字排開,據周濤介紹幸存者就在這三座樓房的地下保鮮庫裡,而這三座樓地上部分按職能分彆是銷售樓、研發樓、質控樓。
大門右側有規劃出的停車場,兩輛汽車和一輛四門大敞的貨車停在那裡,在靠牆的位置有一個伸出的圓拱形遮陽棚,下麵是一些休息的長椅,椅子上躺著一具腐爛的屍體,一條大腿脫落橫在地上。
從圖片上樹冠搖擺的方向看,山風沿著山坡吹下來,從東北向西南橫著掠過整個食品加工廠。
基地計劃把這裡變成軍事據點,無非看中了以下幾點:
一是看中了它依山傍水內有溪流,二是3米高的圍牆可直接利用,且麵積夠大有廣場,三是所有建築都有一個大而牢固的房頂且能源一定程度可自給,四是門口的三座6層建築能改造成武裝堡壘,五是資料顯示這裡號稱黑燈工廠,廠房車間流水線基本實現全智能與全自動化,人少,清理的難度低和廠房再利用度高。
當然,這些也利於葉天語夜航降落後可以從容不迫的拍視頻,前提是先把門口的貨車挪開,大門關上。
“幾時出發?”趙盾問。
“下午18:00從基地出發,先要在這個區域進行巡航,要進行播音喊話,不管灰猴子上不上當,聲東擊西還是要搞起來,最後才去食品廠救人。”周濤答道,同時用鼠標圈畫著地圖上與食品廠幾乎對角對稱的一片區域。
“好,如果沒有其他安排,我們就回去了,本來想跟你請示下,我們準備去軍營以及家屬區看看,天語一出名,被人圍觀多有不便。”易風趁機把今日原本的計劃和盤托出。
“軍營吧,軍營裡有紀律約束,有什麼通知或命令也方便傳達。”周濤略一思考,建議道。
“那我們就先去軍營看看。”易風起身,葉天語三個隨之起身。
“等下,司令讓我問下,你之前說的那個什麼,對了,那個‘月牙鎖’有圖紙嗎?”
“月牙鎖?什麼月牙鎖?”易風一愣。
“你是不是裝傻,司令真把你看的透透兒的,死活不吃虧。他說了給你申請專利,如果東西好用,會給你記功請賞!”
“啊哦哦,你說的是鋼管套的升級版啊。沒有。”易風恍然大悟。
“什麼沒有?”
“沒圖紙,沒抽出時間畫。”易風隨口道。
“現在就有時間,現在畫啊,畫完立刻拿給司令看看。”周濤伸手向桌子地下一掏,竟掏出一摞白紙幾隻筆來。
“司令還關心這個?”
“司令可能想研究一下,看能否快速造出來。”周濤答道。
“應該可以,我原本就是想就地取材,名字挺嚇人,其實東西很簡單,我現在畫給你看:
這是一根常見的標準鋼管,然後搞一個半圓形的金屬板圓環,圓環內圈開刃作為刀口。這一端是鋼管加工好的長矛尖,矛尖靠下大約圓環外徑1.21.3倍位置的鋼管上打個通孔,插入一根帶螺帽的螺絲做軸,在圓環這一端打孔,套在剛才那個螺絲軸上,螺帽鎖緊。
你看這個內側開刃的圓環就能在鋼管前端旋轉了。隻要把長矛尖對著灰猴子的脖子一戳,或者橫掃,這個圓環因慣性旋轉向前衝就圈住對方脖子了。”
“但這個環會動,灰猴子可以用爪子撥開、拿開啊!”
“沒錯,所以加個圓環單向反鎖的小機關。圓環另一端的內外圈都搞成單向鋸齒,當成功套住對方脖子,鋸齒一端會運行到矛尖所在鋼管前部,隻要在矛尖下方鋼管上裝個東西卡住圓環鋸齒,讓圓環鋸齒端隻進不退,對方相對柔弱的脖子就脫不開圓環內圈的刀刃,鋼管向前向後用力都容易割斷對方脖子。”
“怎麼卡住外圈的鋸齒?”周濤緊盯著易風正寫寫畫畫的手和筆,謙虛的像個小學生。
“圓環鋸齒端與鋼管重疊處畫好線定好位,把外側鋸齒對應的鋼管上方打兩個通孔,裝兩個螺釘;內側鋸齒對應的鋼管下方也打兩個通孔,裝兩個螺絲,分彆在離圓環較遠的外側兩根螺釘上各穿一個厚金屬片,這樣鋸齒就會被兩個金屬片給卡住,無法倒退,猴子就撥不開了。
當然如果有彈簧,單向反鎖結構會更簡單些,估計隻要兩個螺絲、穿一個金屬片就夠了。
如果鋼管強度、韌性夠大,直接在鋼管上開兩條槽,一個穿螺絲做軸,另一個穿螺絲在管內裝限位片,這個單向鎖死鋸齒的結構會更簡單。但我擔心鋼管質量差,容易被折損彎曲。”
“你這個難度不在螺絲鋼管,在圓環吧,好像不好找。”周濤不僅看明白了,還看出了些門道。
“我原本設想是用炒菜的鍋,去掉鍋底,感覺稍微鍛打改造下就是個整圓,切成兩半能做兩個。當然這都是基於搜救隊可獲取的物資基礎上的改造,沒實際造過,也不知道成不成用。如果是基地和司令覺得有用,有資源和加工能力也可以參考下手銬的結構做鎖死。”
易風說話間,又畫了另外兩種結構的示意圖,一起遞給了周濤,周濤拍拍易風的肩膀,又看著常飛三個道:“不管在哪裡都要安全第一,你們幾個都是有能耐的,死不起,曉得不!”
“知道了,謝謝。”易風四個一起點頭。
周濤關了相關設備,拿著手裡的簡易圖紙,先送去給司令,然後去看楚漢和孫海的會議進程,易風四個則離開了小會議室,直接去駐地找一班長去熟悉軍營去了。
王崇他們是午飯時間回搜救隊倉庫駐地的,跟易風四個回保稅區是前後腳。
據說開會的主要議題是搜救隊如何配合部隊開展蛙跳戰術進行救援和特定區域的清剿。簡單講就是選擇據點,建立據點,經營據點,使用據點。
蛙跳戰術目的是進一步建立相對鞏固的前哨堡壘,搜救轉運,並禦敵於基地之外。而空中救援從就近據點出發,快達快救快撤,有尾隨到據點的就直接乾掉。
不管是變異體和怪物有什麼新的變化、種類甚至進化,把膿瘡都擠在敵占區,蠶食它們的力量,而不是讓它們悄無聲息的再搞一次喪屍圍城、灰猴子突襲。
現在看來,上次基地成功全殲了那批灰猴子,是有僥幸的成分,如果真有幕後黑手,要麼是對方在試探,要麼就是輕敵。
所以楚漢、孫海以及周濤鄭重其事的與搜救隊開會,是因為接下來計劃開展的混編。
搜救隊、衛戍隊、建功隊在周濤、孫海、楚漢的領導下,逐漸適應了戰爭節奏、具備了一定的戰鬥技能,但打完就跑、救完就撤,跟依托據點最大程度的保存自己、消滅敵人是有區彆的。
生死關頭即考驗戰鬥紀律,更考驗人性,尤其是在敵占區,在相對遠離基地的堡壘據點裡,在時刻位於喪屍和怪物環繞的中心地帶。
用幾位連長甚至是散會前一刻在會上露臉的劉司令的話講:“自基地建立至今,搜救隊以行動證明,關鍵時刻搜救隊是連隊最可信任可信賴的人。”
所以21支搜救小隊,被平均分配在了三個連隊,每支小隊都是三天一輪休;同樣衛戍隊、建功隊也按21支分隊,平均分配到三個連隊。因為搜救隊成立早、貢獻大,建功隊又是戴罪立功性質,混編後的三支隊伍仍然實行定額配給的分級待遇,對其他人而言,通俗點講搜救隊的工齡工資高,無可厚非。
三支隊伍休整照舊回各自的營地,尤其建功隊因其特殊性,他們在據點不僅要服從各連隊的作戰指令,回到看守二所,其在戰區的表現情況、功過記錄、紀律考評會同時彙總到楚漢處。
各小隊隊長向隊員們宣貫了會議內容,強調了會議核心點:就是服從命令聽指揮,堅決的與連隊官兵心連心背靠背。
用葉天語的宣傳片裡看的大家熱血沸騰的數十架武裝直升機的狂轟濫炸、火光衝天,數以萬計喪屍和灰猴子被燒成的無數火炬安撫了略顯不安的人心。
咱們是與連隊肩並肩的軍事行動,咱們是有靠山的正規民兵。
下午,在基地的搜救小隊全員出發到基地外圍開始戰術演練,同時抵達參與合練的還有衛戍隊和建功隊在基地的留守人員。
戰爭時期就是這樣,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沒有什麼是上班下班,隻有聞令而動去爭取勝利。
搜救隊的19、20、21三支小隊以及易風四個跟著一班長和周濤則直接登上了武裝直升機,去了食品廠周邊實地勘察戰場。
下午18:00,吃過晚飯的易風四人,周濤、一排長、兩個宣傳乾事以及其他參與本次夜航的行動人員準時登機出發。
沒有了生機、死氣沉沉的城市上空,絢麗多彩的晚霞,最後一絲光逐漸消失了。黑暗如潮水般迅速蔓延開來,籠罩著這座曾經繁華如今卻滿目瘡痍的城市,悄然發生的一切都攝入了攝像機的鏡頭。
街道上彌漫著腐臭的氣息,廢棄的車輛橫七豎八地躺著,似乎在訴說著最後的無奈與絕望。
時不時傳來的變異體的嘶吼聲,讓人不寒而栗。或許在下方城市的不知名角落裡、地下室、架空層等隱蔽空間,仍有幸存者緊緊握著手中簡陋的武器,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警惕的傾聽著周圍的一切。
一發照明彈騰空而起,一架無人機以超低空慢慢掠過下方密密麻麻的無數張或慘白、或黑紅、或殘缺、或乾癟的臉,然後以另一個角度由遠及近拍攝四架武裝直升機在夜空中孤單卻剛硬的身影。
機艙裡的人都靜靜的坐著,甚至有些不自在,常飛和趙盾乾脆把頭轉向了舷窗看向機艙外麵。葉天語經過了下午的事先演練,還是有些耳朵發燒、表情有一絲不經意間的尷尬。
易風和周濤邊盯著機艙全角度監視屏邊閒聊,葉天語則看著兩個人閒聊,偶爾也扭頭看看舷窗,儘職儘責的宣傳乾事正在稍微移動位置找角度,要把葉天語的側臉和竄進舷窗的月牙一同框進鏡頭裡。
四個人最終還是登上了那架原本用來運送裝備的武裝直升機,21小隊的隊員們有的太緊張,有的又太活躍了,而且有些明顯擺拍的操作還是不要搞得儘人皆知的好。
有時候一定的保密性還是有必要的,穿幫的細節太多,七嘴八舌的話題太多,就談不上真實性和可信度,畢竟這是戰爭紀實,不是戰爭電影。
“幸存者請注意,活著的人請注意,我們是海珠市灣仔軍事基地的軍人,灣仔幸存者基地正在擴建,全市通訊及網絡信號已恢複,110電話以及原灣仔駐軍網站和公眾號均可正常使用,請務必注意遮擋光線和聲音靜音。在確保自身及周邊環境允許情況下,晚上可通過手電、白天可通過反射陽光、在顯眼處或空曠處布置求救標識等方式向巡航直升機求救。為了您活下來的勇敢和堅強,為了我們能扛過亡國滅種的苦難,我們所有人都將為你竭儘所能,為你全力以赴,去搜救,去戰鬥。”
攝像機的鏡頭裡,葉天語手持通訊器,凝神看著懸窗下再次被照明彈映照得一片光明的城市街道、樓宇橋梁以及黑壓壓的屍潮。
宣傳片裡美中不足的語音聲頻信息終於也補上了,相信很快葉天語的聲音就像昔日的語音導航一樣傳遍四方。
“這一片會有幸存者嗎?”易風小聲問。
“應該沒有,這裡之前飛過了。”周濤小聲答。
“如果真有求救信號呢?”
“救啊,那還用問。”周濤斬釘截鐵。
“不過,可以先定位,咱們回程時再救。”周濤語氣裡有一絲狡黠。
倆人相視而笑,食品廠已經踩過點了,輕車熟路自然更有效率些。
葉天語的聲音已經被錄製下來,開啟了循環播放模式,大約在這篇區域巡航半小時之後,四架直N53多用途武裝直升機偃旗息鼓,直奔工業區內的食品廠而去。
因為下午來勘察過,四架直升機按計劃降落在事先標定好的落點位置,並快速建立警戒線。兩位宣傳乾事多少有些緊張,但還是扛著專用攝像機跟著葉天語降落到了地麵。
葉天語和周濤以及兩名宣傳乾事迅速向一班長他們聚攏,三個班的士兵在前,三支救援小隊的隊員在後,快速建立起三個防禦隊列。
易風、常飛和趙盾三個人則直奔門口的廂式貨車,常飛上駕駛位掌握方向盤,趙盾在後麵推車,易風持槍警戒,三個人除了槍,身後都背著鬼頭大刀。
夜幕之下,月牙的微光在烏雲間忽隱忽現,就見貨車黑黝黝身影吱嘎、吱嘎的響著,竟然被硬生生向後拖的倒退了兩米,然後開始轉向,開始移動,開始加速,最後順著大門口的斜坡被趙盾用力一推,貨車“嗖”一下就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之中不見了。
“是我。”一個聲音傳過來,然後一個身影從貨車消失方向竄過來,話音剛落常飛就回來了。
與此同時,
“灰猴子從銷售樓下來一隻,速度最快,研發樓下來兩隻,質控樓下來的一隻速度最慢。”葉天語的聲音突然響起,正全程攝像的兩名宣傳乾事目瞪口呆,他倆四處觀望,啥也沒看到沒聽到。
“全員鋼管套圈準備,準備接敵。”周濤大聲命令。
“易風三個有危險嗎?”周濤問道。葉天語剛才發聲,周濤也一臉驚訝,好在天黑看不出來。眾人麵前葉天語也不愛說話,周濤對她的情況知之甚少。
“沒有,質控樓那隻剛才可能在猶豫觀望,慢了半拍,但易風他們三個回來了,它就下來了。”葉天語說話間,易風三個歸隊,大刀抽了出來閃身消失在夜幕中,同樣動作的還有葉天語。
兩個宣傳乾事的攝像機開啟了焦急的四處尋人模式,著急歸著急,躲在人群裡牙關緊咬,一句話都不敢說。
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大家緊繃著神經,帶著夜視儀警惕地向三棟高樓處觀望。
終於,銷售樓的方向傳來一陣異響,可能是灰皮猴子碰倒了附近歪七扭八的共享單車,然後剛巧月光露出來,灰猴子發起了攻擊,所以很多人的夜視儀裡先是看到了一個淺淺的紅色影子貼著地麵飛撲過來,在月光下加持下,眾人看到了一個灰色的矯健身軀快速撲上來。
夜視儀裡的影子越來越紅,月光下的灰皮猴子鋒利的獠牙呲出,白色爪子在月色下泛起冷冽的寒芒。
隨後不久,其他隊列的隊員也看到了另外三隻灰皮猴子正發起衝鋒的身影。
數量不多,就四隻,且都在下午的勘察中有被發現,具體而言是易風發現的,據稱是他細心觀察才偶爾看到的,彆人再看時灰皮猴子們都躲起來了。
一排三個班,以及三支搜救小隊,都是經曆過基地保衛戰,鋼管套圈都是實操過有經驗的,照著計劃中的劇本走進度,緊張感少,自信心多。
而且易風還提出,如果隻有這四隻,四個人完全可以靠冷兵器結束戰鬥。
看過宣傳片的所有人,尤其是兩位宣傳乾事,頓時有些理所當然而又飽含期待之感。當初在基地外據點訓練,葉天語四個人耍大刀的場景有些人遺憾缺席,這次可以補上了。
尤其戰士們和隊員們眼瞅著兩台專業攝像人員就站在自己身邊時,想要出鏡、想當群眾演員、甚至想出點彩兒的參與感壓倒了緊張、恐懼的負麵情感。
計劃內的四隻灰皮猴子就是來免費跑龍套的,而且是真死不是假死,連個盒飯都沒有。
當大家開始這麼想的時候,鬆弛感一上來,心也穩、手也穩,鋼管圈套就舉得特彆錯落有致,周密穩健。
這四隻灰皮猴子應該是沒見過大世麵,它們延續了自身已經形成的自信型襲擊模式,向人多處攻擊。
跑的最快的一隻灰皮猴子,在頂樓躲了一天一夜都快把兩隻魚泡眼給瞪爆了,直升機老是在天上轉圈不下來,這一刻終於等到了,那顆嗜血的心自然急不可耐,四爪抓地的感覺都有點飄,主要是食品廠的地麵硬化的很達標,而且整個廠區地麵都有一個南北向的傾斜度,灰猴子切著斜線跑,有點左高右低。
這隻灰猴子眼看黑壓壓一片活人,行到近前猛地一躍而起,前爪向前探出,露出雪白的尖牙,隻撲一名士兵的麵門。身體尚在半空就感覺腦袋從什麼東西裡鑽了過去,然後兩個前爪似乎也穿過了什麼東西,尤其左爪先被有個東西擋了一下,被它甩開了,但還是感覺有另一個東西順著它的手臂溜到了肩膀位置,右爪也是同樣的感覺。
然後第一隻灰猴子就感覺脖子被淩空抵住了,兩條胳膊也像被人架住了腋窩抵在半空,就這樣整個身體呈現一種令人羞恥的大字形。
魚泡眼眨了兩下,還沒來得及切換表情彰顯憤怒和示威,眼前景色一變,視線開始旋轉,最後滾落在地上,感覺自己突然變矮了。
死不瞑目的它最後一眼終於看到了自己無頭的身軀後麵,有一個身材修長帶著麵具,手持鬼頭大刀的人影。
背後怎麼有人?偷襲!不講武德。
這可能是它最後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