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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末日 第59章 自行車勇士與灰皮怪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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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的課堂是最高效、最深刻,也是最無奈、最殘酷的,因為每一個堂課,都可能是有些人的最後一課。……..選自《戰爭與文明》

臨時指揮中心一側,兩架武裝直升機騰空而起,大燈的光柱直接穿透雨幕,沿著主乾道的搜索前進。

在強力光柱的加持下,在雨幕的儘頭,駐守官兵們才發現一輛廂式貨車正沿著主乾道的來車方向的中間車道衝撞而來。

貨車前車臉自行焊接了前凸形的鋼鐵護板,遠遠看去車頭像長了一個波卡食人豬的長嘴。

為了減少對駕駛倉的正麵衝擊,有幾根與整個車體焊死在一起的碗口粗的鋼管伸到前方,作為長嘴護板的主要受力支撐。

而此刻護板已經有些扭曲,前後左右都掛滿了或殘碎、或畸形的人類軀體,以至於車前大燈的光可能都被遮擋了,隻有後車燈打著雙閃、在雨幕中晃動著令人心碎的光。

當然,這個距離前鋒線也看不出是車燈被撞壞了,還是僥幸被遮住了。

但即便被改造的皮糙肉厚,貨車也正在主乾道上做蛇形機動,以儘量規避主乾道上的變異體,減少碰撞幾率。

副駕駛有人,正拿了加長的鋼管,從已經破碎的車前擋風玻璃上不斷的向車頭方向猛戳,因為時不時就有變異體的腦袋從車頭位置冒出來。

而駕駛位後麵狹窄的空間裡,同樣橫躺著兩個人,腦袋一左一右,每人手裡各持一根短一些的鋼管,在攻擊車頭側麵湊過來或攀爬的變異體。

整個駕駛倉都被一個金屬網罩從車外扣在其中。

至於後麵的車廂,整個箱體在距離車廂底大約1米多高的位置上,環繞一周,開了很多個直徑8、9公分左右的圓孔,此刻正從車廂裡不斷伸出磨出矛尖的鋼管,向車體兩側突刺。

在風雨中,車輪碾軋積水向兩側飛濺,伸出的鋼管就像龍舟船上正在劃水的一根根劃槳,隻是它們劃出的不是江水而是血浪白漿。

距車廂底部大約高1.5米的位置,也有圓孔,但明顯稀疏很多,正有人的眼睛透過圓孔向車廂外觀察警戒。

當然,這一幕基地防線上的士兵看不清楚,反而是直升機上的攝像機將看到的情形直接投射到指揮中心的其中一塊屏幕上。

廂式貨車後麵大約20米,跟著一輛原本某所小學的校車,此刻校車裡擠滿了人,即便如此,靠窗的座位都是空著的,沒人敢坐。

而且旁邊座位上都有一個一條膝蓋跪在座椅上,一條腿支撐在地上的搜糧小隊隊員或勇敢的幸存者。他們手裡也都拿著鋼管、撬棍,甚至竹竿等武器,透過加固過了的窗口,向車體四周突刺,以儘量減少變異體的靠近和碰撞,乃至抓撓和攻擊。

校車的前車燈尚有一個是完好的,這讓直升機更容易看清它正碾軋的屍骨和泥濘。

校車的路線顯然要比前車顯得更筆直一些,前車吸引或處理了前進路上的主要阻礙,即便如此通體焊接護欄加固過的校車車身時不時就會劇烈晃動乃至顛簸一下。、

而校車原本獨出心裁就著突出的車頭形狀,以兩塊大鐵板為框架又鉚接又焊接而加工成的艦船船頭形狀,已經被撞擊的坑坑窪窪,甚至中線位置已經偏離到了車頭左側,甚至越來越偏。

直升機大燈向後一晃,機上人員和指揮部的人都驚呆了,校車所以走直線一路碾軋的原因找到了。

校車後麵,竟然緊緊綴著10幾輛拚命踩踏的自行車,更具體講是共享單車。

騎車的人有男有女,狼狽不堪,這些自行車也根據路況,七扭八拐、騎得左搖右晃。

校車的後窗玻璃完全脫落,四五道手電筒的光柱從校車上射出來,但顯然不是給自行車照亮,而是照在路邊的變異體頭臉上,尤其那些最靠近騎車人、張牙舞爪極容易抓撓拖住騎車人的那一部分。

手電筒一是讓騎車人小心避讓,二是為了標靶射擊。

有10幾支槍的槍口,從後車窗防護網的空隙裡探出來,隻有4、5支槍在持續射擊。

或許是臨近基地的主乾道路燈恢複照明的效果,這10幾輛自行車雖然疲憊不堪,但對路況避險能力得到加強。

他們是跟著大車飛奔的一批人中最後的幸存者,有大車開道,加上喪屍的相對速度較慢,他們才僥幸活到現在。

原本人數更多。

因為風雨天裡,原本孤身一人或者幾人的小據點發現周邊的喪屍竟然變得十分稀疏了,各種機緣獲得的物資終會耗儘,更重要的是逐漸多起來的吼叫聲令人日夜難安、膽怯恐懼。

於是或偶然、或對搜糧隊早有所觀察的人們,走出自己的小窩,主動聯絡今日途經此地的搜糧隊。

而原本搜糧隊因風雨天對任務完成度可以比較寬容,此刻更加有了冠冕堂皇打道回府的理由。

有了一個,就會有兩個、三個,這一天的搜糧隊成了撿人隊,而沿途的幸存者,或許有某些自己的聯係方式,最終不約而同竟越撿越多。

車廂裡裝不下怎麼辦?先到先得。

有遍布大街小巷的共享單車,一把大老虎鉗或一根撬棍的事兒。

路上危險怎麼辦?問題是哪一天不危險?

這些劫後餘生的幸存者,很容易評估判斷今天這風雨、這明顯稀疏的喪屍,還有大車開路,反而相對安全。

畢竟,有悄悄觀察過那些會吼叫的喪屍的,對比那些傻愣愣散步的大部分喪屍,它們給人的危險係數更高。

結論是,呆不下去了。

當然,也有發現搭不上車,不願騎輛自行車就跟著冒險的人,在獲得了小部分彆人慷慨的資助或指點後,依舊回到了自己的小窩或轉移到了相對更安全些的小據點。

眾人返程的起始階段,風雨中,雖偶有意外折損,例如疏忽大意,靠近路邊停靠的大車,被駕駛室跌出來的司機抱住頭的;再如雨天路滑、車技不佳,摔跤時手按在路上滾的喪屍頭顱而出血感染的。總體並未出現因遭遇喪屍群而大量折損的情況。

前麵四分之三路程的危險研判遠遠好於預期。

自從發現主乾道路燈竟然開始是亮燈的,搜糧隊說代表著臨近基地最後5公裡,眾人歡欣鼓舞的開始,卻也成了絕望恐怖、拚死掙命的開始。

沒有人想到這種大風大雨,原本一定程度上可以擾亂喪屍感知,對幸存者相對寬容,甚至可以儲備雨水而顯得仁慈的天氣情況下,灣仔基地的周邊竟然聚攏了如此多的喪屍。

開始包括前麵開路的搜糧隊都認為這段路屬於巧合、偶發情況,尚屬預料之內。

尤其主乾道雙向車道中間的防護欄,一定程度上阻擋了對向車道上漫步的喪屍跨越,減少了車輛左側的側翼風險。

再利用兩輛大車的防撞抗造能力,為後麵尾隨的自行車隊開辟道路,憑借著相對速度,最後5公裡不成問題。

但這大風大雨是公平的,為幸存者提供了隱蔽遮攔,但也為喪屍群提供了隱蔽遮攔。

這群返程的人們,沒辦法看到更前方迷茫的雨幕深處,圍繞著灣仔基地,究竟漫步著多少吃人肉喝人血的嗜血怪物。

然後,他們滿懷回家的期盼,在久違路燈的指引下,闖進了漫天的雨幕之中,而那時風雨正大。

於是,就有了葉天語聽到的幸存者遇難、垂死掙紮時的尖銳的慘叫,裡麵滿是意外、絕望與不甘心。

包括整個主乾道路麵在內的所有地麵上,一眼望去全是人頭攢動正向基地遷徙的喪屍群。

開始,這支小型車隊整體靠左,走最左側車道,也就是靠近中間防護欄的內側,因為隻有前方和右側有阻擋,搜糧隊的大車前進阻力頓時減小。

但分彆跟在兩輛大車後麵的兩組自行車隊傷亡開始增加。

兩輛車正副駕駛位置上,都是兩支搜糧小隊有經驗、有膽識的人,通過後視鏡和車內後車窗觀察員的情況反饋,發現了弊端。

前方的敵人被大車扛了,左側是護欄,攻擊主要來自右側的喪屍。右側喪屍向左撲,自行車隊隻能向左躲閃,而左側卻是護欄。

於是突遭襲擊、躲無可躲、避無可避,要麼自己被撲倒,要麼連累其他人撞倒一起,凶多吉少。

再者,兩輛車中間夾著的那組自行車隊,在這種凶險時刻如此排布,有些失策。

一是影響後車行車安全,一旦有人被撲倒或碰撞摔成一團,人車都扔在路上,後車一旦避讓不及即碾軋人車,又容易造成汽車爆胎。

二是影響後車速度,並連累後車跟著的第二組自行車隊。

夾在兩車之間的自行車,本身就沒有汽車跑的快,直接把後車速度降到了自行車的水準,後車失去了速度,就起不到替第二組自行車隊開路清障的作用。

一旦一組自行車隊有人遇難,後車避讓之間相當於再次降速,車後跟著的第二組自行車的速度就約等於小跑或步行,跟周圍環視攻擊的喪屍群拉不開速度差,就等於給對方送菜。

好在駕駛後車校車的正是02小隊的隊長柳如龍,這也是一個隻要想明白了立刻說乾就乾的主兒。

幾次三番的急刹、急打方向盤後,想明白症結所在的柳如龍直接鳴響喇叭,變到中間車道,超過了夾在中間的自行車隊。

跟在校車後麵正著急的第二組自行車隊,不能把開路先鋒跟丟了,自然而然也跟著拐去了中間車道。

第一自行車隊嚇一跳,以為校車不管他們了,準備自己跑路,紛紛議論紛紛、罵罵咧咧的緊追前車。

如此一來,整個車隊變成雙車道齊頭並進,跟在後麵的兩組自行車隊的幸存者,尤其是體能、心理素質更佳的人,活下來的概率更大了些。

但越靠近基地,這一行人的心越往下沉,喪屍太多、太密了。

兩輛大車,在兩條車道上,同時遭受同等強度的撞擊和攻擊,不論是安裝的防護欄還是防撞護角,都有些不堪重負、令人堪憂。

尤其是校車,本身載的人多,車體結構也沒有貨車抗造,萬一爆胎或故障,這隊幸存者直接覆滅三分之二。

雙車並行,兩輛車的隊長對著窗戶扯著嗓子商量,尤其02小隊的冬瓜,耳聰目明,更成了兩個人的傳聲筒。

結果就是雙車道變單車道,由抗造的貨車在前麵專心路況、勘測路線並主力開路,由校車壓住中間車道,為後麵的自行車隊做二次開路並借助槍械和手電筒,從後車窗為自行車隊儘量消除迫近的威脅,為幸存者增加一分生還的概率。

事已至此,他們就如同大災難前玩陸地摩托車改裝下水的發燒友一樣,隻能一股子油門加到底勇往直前、隻進不退才能騎著浪衝上岸,稍微一鬆懈、一猶豫、一失速就立馬沉底。

後路已經被喪屍合攏、合圍,哪裡還有什麼後路,隻有向前、再向前,即便是死在路上,也要頭前腳後,一往無前。

當然,這些前情因果,易風幾個也是事後聽冬瓜講述才知曉的。

但就憑借身處絕境的一股子狠勁兒和求生的渴望,跟在兩輛大車後麵的自行車隊,還有人頑強的挺了過來。

至少活著看到了兩架武裝直升機,一架飛到車頭位置伴飛,對著車頭前進方向的喪屍群進行猛烈的機槍掃射;另一架則飛在自行車隊的上方,機載機槍和直升機上的士兵,對著自行車隊右側車道及右前方周邊區域的喪屍群進行定點清除,以減輕車隊行進途中側翼湧過來攻擊。

正麵防線上,狙擊槍的槍聲瞬間連成一片,肉眼可見車隊兩側臨近的變異體一個個栽倒在雨中,而車載重機槍的遠程火力打擊區域,主要集中在車隊的右側縱深區域,減少對方在該側湧上來的援軍。

至於車隊左側,因為有雙向車道中央護欄阻擋,變異體短時間內翻不過來。

天地協同之下,雨幕中兩輛大車在前沿部隊視線中越來越清晰,車隊終於抵達400米的鋒線狙擊牆。

前車的車頭已過鋒線,前沿防線上的射擊梯隊火力向兩側傾斜,讓開車輛道路。

火力不讓也不行,因為主乾道距離鋒線200米處,中間車道上一扇鋼鐵屏障忽然直立而起,直接遮擋射擊視線,然後像翻一頁書頁,搭在了對麵。

易風這才看清,200米鋒線處黑乎乎的一片不是雨幕下光線的暗影,也不是路麵積水導致的視線錯覺,而是實實在在的一條壕溝,一條截斷了主乾道,跨度超過10米的一條壕溝,至於深淺不得而知。

如今鋼鐵厚板像翻書一樣翻過去,就搭建了一座鋼便橋,以便讓車隊通過壕溝,脫險回歸近在眼前。

“不對,車上有怪物。”易風忽然用儘全力大喝一聲。把自己周圍木牆上下的士兵都嚇得一哆嗦,但聽到易風聲音的人不約而同都盯緊了廂式貨車。

然後大家就目睹了驚人的一幕。

貨車正接近鋼便橋,卻見原本正同樣被防線狙擊的對向車道偏後的位置,一群群不同方位、晃晃悠悠趕來圍攻的變異體小集群裡,十幾道灰色身影突然越眾而出,行動敏捷、四肢著地快速奔行,一個個目標明確、前赴後繼,縱身一躍就跳上車道中央的護欄,再後肢用力,縱身而起,直奔兩輛車的車頂跳上去。

而直升機上看的更明顯,就在鋼便橋落地的一刻,貨車車廂頂上,突然多出一個灰色的人影,趴在車廂上正沿著車廂四周向下方巡視。

然後就在前車要上橋的一刻,兩輛車的車頂瞬間就被這些灰色的人影給爬滿了。

機載機槍的穿透力,一旦集火射擊,整輛車隻怕就沒活人了,直升機上的機槍手瞬間猶豫。

但那些灰色的東西不猶豫,貨車上的灰色怪物直接從車頂向著車頭前進方向飛撲而下,意圖快速過橋突襲。

這一刻有瞬間猶豫的,有瞬間驚懼的,也有瞬間慌亂的,不論是車上的人,還是防線上的士兵。

人一旦慌亂,就容易顧此失彼,甚至本能的防衛反應。

對於前線戰士而言,容易瞬間擊發,然後意外發生。

從車頂上向前撲擊的灰色怪物,半空中就遭受子彈射擊,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對運動靶精準射擊,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先瞄後打,一瞬間的亂槍集火,貨車當時就踩刹車,但車頭還是溜到了鋼便橋中央。

駕駛與副駕駛被流彈擊中誤傷,陣亡。

車頂上的灰色身影連滾帶爬,有的順勢跳到橋上,也有的抓撓兩下摔到橋下,但大部分四肢著地,幾步就過了橋,衝著前沿陣地左躲右閃,飛撲過來。

而在車輛後方,前沿看不到的雨幕裡,前後左右又衝出了三四十隻灰色身影,它們也不理會自行車隊,從車輛兩側、從車底、車頂快速突襲,目標就是過橋。

“校車變右道,自行車隊跟上,過橋右拐。”隨著直升機大喇叭傳來命令,主乾道右側又一道高大的鋼板橋快速翻頁,搭在對岸。

校車急踩油門打方向盤,被身旁掠過的灰色怪物直接無視的自行車隊,神情木然的跟著校車拐右向前衝,那一刻他們甚至感覺原本張牙舞爪的喪屍都有那麼一刻的停頓。

校車和自行車隊快速通過鋼便橋拐右,當然也趁機竄過來幾隻灰色怪物,鋼便橋已立刻收起,再次隔斷,幾隻灰色怪物直行前衝失去了掩護,直接暴露在火力之下。

木牆上下頓時槍聲響成一片,易風四人也加入了射擊的行列,幾十隻灰色身影在200米火力網中忽左忽右,變向突擊。

它們仍然是人的體貌特征,頭頂乃至全身都光滑無毛,皮膚看似被膜化一樣,通體灰色裹緊在全身軀乾上,以至於肌肉紋理、胸廓肋骨的紋路、架構清晰可見。

它們一樣擁有變異體的機體抗擊打屬性,隻要大腦不被擊中,身體中彈即便是機槍子彈貫體而過,帶走一團血肉,一樣不影響它們的突擊行動。

這些突如其來的致命移動靶,輕易吸引了大批火力的集火射擊,但也意味著原本的400米鋒線火力網開始漏洞百出。

從基地官兵角度看,普通喪屍變異體的整條攻擊線已經前移到了200-400米的區域。

更要命的是,廂式貨車壓住了鋼便橋,更多的灰色怪物乃至普通變異體都可能由此一擁而入。

駕駛和副駕駛死了,但車廂裡全是活人,眾目睽睽下炸掉它,有諸多顧慮。

根據直升機畫麵,指揮部考慮過讓校車把它頂過橋,但仔細一看校車車頭已被撞歪的船頭狀鋼板護欄,放棄了。

校車的推動力夠不夠暫且不論,傾斜的前擋板很容易把貨車頂歪,給撞到橋下去,這和拿炮轟沒啥區彆,而且還把溝渠底部給墊高了,危害更大。

“派三架直升機,肅清四周,車頂割開,用繩梯把人吊走。”指揮部有了決議。

“那輛推土機是怎麼回事兒?”眾人一起盯著一塊顯示屏,一輛推土機冒著黑煙從原本正在施工的山腳位置慢慢向主乾道靠近。

“報告首長,周濤報告,有一位老同誌會開推土機,自願出去把貨車推過橋。”

“推土機?”短暫沉思。

“批準。”行動展開。

武裝直升機、裝甲車、坦克重機槍開始對已收回的鋼便橋附近變異體進行集火攻擊。這一區域的散步變異體的前進鋒線再次被推回400米線。

然後推土機得到行動許可,快速向主乾道方向移動,所過之處火力依次散開,讓出通道。

隨之第二個鋼便橋再次鋪展到對麵,推土機迅速上橋,舉起鏟鬥,迎著發現新通道緊急變線的灰色怪物徑直猛推過去,直接衝過了橋。

鋼便橋迅速翻轉收回,而推土機鏟鬥的鋸齒上掛著兩個正抓撓攀爬的灰色身影,快速兜轉到貨車身後,“砰”一聲兜住貨車的屁股。

兩個家夥幾乎被壓扁了,一個卡住了脖子、一個卡住了腰,呲牙咧嘴對著推土機司機吼叫。

頓時有幾個正過橋的灰色怪物聽到慘叫,立刻駐足掉頭援助同伴,它們連蹦帶跳抓撓攻擊推土機駕駛室。

司機嘴裡咒罵著,手上腳下一刻不停,推著貨車屁股快速向前。

所有的人都期待著兩輛車能快速過橋,但意外再次發生了。

貨車駕駛員犧牲,手裡還緊握著方向盤,後麵大力一推,車身一動,屍體向左傾斜,導致手裡的方向盤向右轉,眼瞅著貨車車頭向右,有掉下橋的危險。

推土機駕駛室的玻璃已經開始碎裂,幾個灰色身影圍著駕駛艙上下亂竄,司機師傅心裡又驚又怕,一咬牙加大馬力全力猛推過去。

這一下力量、速度太過剛猛有力,貨車被猛推之下,車頭驚險的落在了鋼便橋對岸,但車身卻直接橋頭打橫把鋼便橋給堵死了。

“壞了,董老伯過不來了。”木牆上易風四個也是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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