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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末日 第42章 變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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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珠榮總的位置偏遠僻靜,變異體大都集中在醫院內,翻過圍牆後遇到的不過是三五成群,有了竹林阻擋,而此時變異體與自由島基本相仿,相貌惡心、凶猛嗜血,但行動緩慢,反應遲鈍,易風四人也算經驗豐富,左擋右繞很快出了竹林,上了車道。

雙行道上很難看到廢棄的汽車,危險係數降低,但也讓易風幾人找不到代步工具。

徹底擺脫變異體跟蹤後,易風肚子再一次咕嚕嚕響。

“我記得前麵有個加油站,先去弄點吃的。”易風提議

“也好,我們也餓了一晚上。”趙盾眉開眼笑的複議。

大約行了13分鐘,易風四人沿主乾道出現在拐進加油站的交叉口。

“還有多少子彈?”易風先盤算家底兒。

“手槍彈20發,步槍彈10發。”趙盾報數。

“手槍彈10發”,“手槍15,步槍18。”天語和常飛。

易風退出自己彈夾看了看,“11發”。

從運輸機上雖說搞了一些軍火,一番消耗輸出,終究是本小利薄。

“與直升機聯係的通訊器還在我身上,葉叔叔不是說海軍會派飛機來搜索嗎,咱們等等?”趙盾想起軍營裡堆積如山的戰備物資,感覺跟著軍隊走,總不會吃虧。

“可我們是逃兵。”常飛一句話就把大家提醒了。

眼下的情況是,三人被軍隊征召後,為救易風擅離職守,他們理解這就是逃兵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千裡之遙的東華軍營裡,與逃兵相比,彆人更擔心他們的安危。

“首長,真對不起,又要麻煩您,天語和常飛還有趙盾他們三個都不見了,我問過接收他們的單位,都沒見到人,沒去報到。不知道您知道不知道他們的下落。”

撥電話的是葉天語的父親,葉劍。

夫妻二人原以為能在海軍總部接到葉天語,但沒想到等了一夜,愣是沒接到人,這才聯係遠在高原的烏不圖。

“這幾個孩子自從接到命令,曾到這裡跟我還有烏蘭和蓉蓉辭行,但之後再沒來過,也未透露其他,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呢?”烏不圖一看號碼就知道是葉劍,語氣中很是關切,畢竟這幾個孩子,是老將軍看著他們跟易風一起長大的。

“天語最近有沒有跟你們說些什麼?”對這四個孩子的性情,烏不圖了如指掌,假若論與父母感情深的話,自然是葉天語,很多事情或許多少露些苗頭。

“最近…,…對了,她一直纏著我,不想調到海軍,不想跟常飛和趙盾分開,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壞了,您說他們會不會舍不得分開,離家出走?萬一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畢竟一般孩子也就罷了,可現在這種危局,他們又都是軍人,按照現在的緊急條令,如果按逃兵論,要抓回來上軍事法庭的!”

葉劍一想到此,愛女心切,語氣中滿是擔憂。

如今形勢,一開局,東華的軍隊就損失慘重,有些嬌生慣養出來的兵,麵對隨時撲來的死亡和不死的敵人,被嚇得魂不附體、肝膽俱裂,很多沒上戰場就當了逃兵,甚至上了戰場,沒多久帶著一身裝備槍械轉眼就不知所蹤。

為了嚴肅軍紀,軍委專門針對此類事件發布了緊急條令,不僅如此,在向各基層軍隊派出督導組的同時,組建了巡回軍事法庭並加強和補充了各部隊憲兵的力量。

教育與法令並舉,防範與懲戒齊抓,尤其是在一線戰場,巡回軍事法庭快審快判,被憲兵當場槍斃了十多個鼓噪帶頭抗命逃跑、導致防線空虛的主要分子,並通報全軍後,這股歪風才有所收斂。其中有幾個還是**,連累他們的父輩都記過的記過,丟官的丟官。

前車之鑒,葉劍難免牽腸掛肚。

冰封的高原上,舉著話筒的老軍人和電話另一端的葉劍為天語幾個的去向擔憂,在烏不圖看來,儘管年紀最小的葉天語也滿了18歲,還都是孩子。

“不,我看不會,這仨孩子不會是逃兵,再說逃兵也不是誰說是就是了的。”烏不圖是見過大風浪的。

“這我也知道,可老首長,你看他們現在……….”

葉劍就這一個寶貝女兒,所謂關心則亂。

“海珠榮總的事他們知不知道?”電話另一端烏不圖突然問了葉劍一句。

“我沒告訴天語,您懷疑他們去救易風了?可我已經打電話派人去營救了……”

葉劍說到此處,突然語音急停。

“壞了,我當時安排任務的時候,似乎沒掛斷天語的電話,莫非他們三個真自作主張去了海珠榮總,可這不可能啊,從高原到海珠距離遙遠,怎麼會?”

葉劍心裡頓時敞亮,又有些質疑。

“當然會,你彆忘了他們的身份。”烏不圖將軍瞬間確認,易風從沙洲島的汙水裡托了三個孩子一把,昏迷至今,如今海珠榮總淪陷,以常飛三個的性情,勢必刀山火海也要為易風乾一場。

何況一個征召未報到而抗命的處分。

“那老首長,還要您拿個主意,怎麼才能保全他們幾個,要不要把他們找回來?”

此刻話筒另一邊,說話人換成了葉天語的媽媽,葉劍在旁邊。夫妻兩個常來高原,跟烏家都熟悉。

“找回來是一定的,但不是現在。記住我一句話‘回來未必能生,出去未必會死。’”

“是,我們聽老首長的。”葉劍一陣沉吟後,接過話筒,他是名軍人,也是一個父親。

而此刻易風也在對三人進行心理建設:

“彆被‘逃兵’倆字嚇著,要先是‘兵’才有逃的說法,你們仨是‘兵’了嗎,是征召不假,不是還沒報到嗎,沒報到、沒辦入伍,逃個毛線的兵。”

“剩下就是個‘遲到’的事兒,反正已經這樣了,遲1天算遲,遲1周也是遲,說不定救了我就算功過相抵了。咱先解決眼前吃飯的事兒。”

經常闖禍的人,開解自己的思路總是更開闊、靈活一些,常飛三人再一次有一種雲開霧散的錯覺。

似乎也不怎麼糾結了。

可能加油站在山腳下,位置有些偏,所以沒有想象中那般車輛擁塞,變異體橫行。

“怎麼這麼臭?屍臭味!”山風習習,附近沒有死屍死狗啊!

易風左顧右盼,還向常飛身旁特意探了探鼻子。

“是你自己。”常飛一臉嫌棄,趙盾、葉天語一起同情的點頭。

易風翻著白眼,趕緊拍打著身上難堪的衣服,自己在醫院裡呆久了,現在山風一吹,嗅覺這才恢複正常,渾身竟是一身惡臭。

“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這位名言的古人估計真賣過魚。

迎著風,邊拍邊抖邊走。

藍天白雲之下,整個加油站寂靜無聲,也沒有預料中的汙血遍地、屍骨橫陳,或許因為海風的緣故,水泥路麵上分外乾淨整潔。

唯一有輛黑色王冠轎車,像一隻黑豹一樣靜靜趴在自動加油機旁邊,靠近便利店的右側車門敞開著。

易風覺得醒來第一眼如果看到是這個加油站,隻會覺得歲月靜好,肯定沒有在醫院那麼刺激。

持槍上前,汽車主人和油站員工看似跑路了,希望油站便利店的吃喝,還躺在貨架上等著自己。

“哇,這車有鑰匙。”趙盾搶先一步靠近車輛,從車窗裡瞄了瞄,麵有喜色。

“油箱有油。”車尾部的常飛輕輕將依舊插在油箱口的油槍嘴拎出來,汽油的味道彌散出來,葉天語隨手擰上油箱蓋。

易風心情再次愉悅起來,上次是見到常飛三個從天而降。

有車有油,單靠兩隻爛腳丫子競走的變異體們這下就徹底不足為慮了,自己雙腳也不用繼續跟那雙大鞋較勁。

饑腸轆轆的易風握著槍推開便利店的門,一抬頭心底美滋滋。

迎門靠牆的地方是兩排高高的中型貨架,左邊一排是滿滿當當的飲料,右邊一排是各種袋裝零食和方便麵等。

貨架頂部壓著是各品牌機油和零售汽車添加劑之類物品。

易風也注意到進門右側,一個開膛破肚的男子屍身仰躺在收銀台下。

胸腔呈開放型左右撕開,如同被宰的肉豬,大小腸斷成小段,其他內臟和左側胳膊、腿消失不見。

身上的西裝領帶已經被一灘血泊給淹沒了顏色,隻剩下黑紅一堆碎布。

一個小牛皮的棕色公文包丟在遠處牆角,手機摔成兩片。

兩張100元的鈔票,一張泡在收銀台下血泊裡,另一張像被粘在收銀台上。

“趙盾,有你喜歡的麻辣雞爪。”易風扯著脖子對外麵喊。

“來了。”趙盾答應了一聲。

一個滿臉血汙的女子,突然從收銀台後冒出半個身子。

易風一臉鄙視,果然有暗雷,一出聲,就冒出來了。

保持低調,易風把槍交到左手,右手把旁邊一把高腳椅提起來。

抬胳膊一掄,油站女服務生還沒從收銀台內挪出來,腦袋就被劈頭蓋臉砸進胸腔裡。

屍體栽倒在收銀台後,然後一包方便麵飛下來砸在易風腳下。

“誰扔的麵?”易風話音未落,左邊整個貨架傾倒過來。

易風被弄個措手不及,擔心貨架砸爛了吃食,槍一插,雙手抵住歪倒過來的貨架。

貨架上的物品滑落部分,易風才看清貨架後麵是個壯漢,腳下扔著一條啃光的人大腿。

那家夥人模狗樣,一身加油站工作服,蛻皮的黑眼圈和嘴裡的尖牙、糊一臉的人血暴露了身份。

大家夥跟易風隔著貨架麵對麵,表情似笑非笑,兩手推著貨架。

又遇到個長腦子的?

易風正犯嘀咕,就感覺手中一輕,整個貨架像遇上重型坦克,貨架連同變異體整個向後麵的牆壁平飛過去。

隨著一聲巨響,貨架撞在牆上,所有東西都嘩啦啦震下來,整個貨架瞬間剩下一個空殼子,那個高大變異體直接被貨架給壓在牆上。

大家夥看起來像一塊巨大的人型豆腐,被貨架碾軋成一塊一塊,如同被大卸八塊分屍一般。

趙盾在易風身旁收回了雙手,麵對撒落一地物資,隨手騰空幾個裝油品的紙箱,開始瘋狂撿貨。

“簡單直接!但撿東西費勁啊!”再次對力量感慨的易風邊抱怨邊迅速加入撿物資的隊列。

抬頭看,牆上那家夥正對著二人,喉結一鼓一鼓還在吞口水,汙濁的眼中滿是饑餓貪婪的光芒。

這是賊心不死!

易風直起腰杆又抄起高腳椅,四個金屬腳從貨架空擋插進去。

“噗”一聲,一隻椅腳從大漢眼窩裡鑽進去,濺出一股紅白汁水,一隻椅腳插進脖頸。

“殺一個少一個,早晚清乾淨!”

易風眼中不經意間寒光一閃,被趙盾看在眼裡,繼續埋頭苦乾。

“四周有動靜,大部隊跟來了。”葉天語推門進來,兩個貪婪的家夥正撅著屁股辛勤勞作,易風更是不耽誤,邊吃邊乾。

問題是洗手了嗎?天語心裡嘀咕。

“來,搭把手,這裡有你最喜歡的橙汁”

易風邊吃邊說,吃也是一種打包方式,葉天語再次無語加入。

至少,醒來的易風掘地三尺的摳門習性還在,從另一個側麵也把天語三人對易風在沙洲島感染後產生後遺症概率的擔憂再次降低。

大約5分鐘後,一隻灰鼠腦袋從油站便利店牆角的棕色公文包裡探出幾根胡須,之後小頭小眼的家夥四隻耳朵機敏的抖一抖,沒發現異常,便刺溜溜竄上不久前還琳琅滿目的貨架。

上竄下跳折騰半天後,這隻倒黴灰鼠不得不接受了眼前的現實,除了那幾具人類屍體、一堆機油、亂七八糟的汽車添加劑外,一粒麵包渣都沒剩下。

一想到自己那窩兒女,鼠媽媽眼前一黑,從貨架上摔下來,之後就地打了個滾,銜著一包淚水灰溜溜撤離了曾魂牽夢繞的天國樂土---鳳山加油站。

而此刻,便利店掃蕩者正在黑色王冠車上,大吃二喝,幾個人還不時交流一下袋裝食品的心得體會。

哪一包雞爪嘗起來像過期的,看起來有些膨脹的火腿會不會吃死人,在野地裡拉稀的危險級彆等。

汽車行駛的方向是市區,來海珠市前,常飛三個研究過撤退方案,利用海珠市西郊飛機場,乘航班返回高原無疑最為快捷,葉天語臨行前那張存了林莎傭金的卡一直在身上。

隻要有飛機、有加油車就行,沒有飛行員也不妨礙易風幾個把飛機飛到寶藏高原去。

不過從位置上看,要儘快趕到海珠機場,就要穿過城市中央的主乾道,儘管難度比較大,但四個人曉行夜宿隻為趕路,對速度優勢還是有信心的。

易風無恙、四人聚首,吃飽喝足、心情漸好。

一路上沒見到幾輛車,最大的感受就是彎道多,山體林木阻礙視線,車速也不敢太快,彎道看不到對麵來車,也不知道前麵具體什麼路況。

雖說偶爾幾個變異體從路邊的香蕉園裡爬起來破壞氣氛,也是一晃而過。

既然身臨亂世,認識它、適應它、克服它、改變它,對未來的不沮喪就是從當下活起。

說話間,車輛終於七拐八拐臨近一個有紅綠燈的岔路口。

“吱”伴隨著輪胎摩擦汽車刹停,車裡四人微微前傾。

“帥哥,你還準備等紅綠燈?”

坐在後排邊剔牙邊跟天語聊天的易風,手裡牙簽差點戳到肉,拍了拍駕駛員常飛。

“自己看。”常飛習慣性挑挑眉毛。

易風向前看,車停在最後一個拐彎處,剛好能被一塊山體滑坡飛下來的巨石部分遮擋,整條道路在前麵岔路口呈人字形一分為二,左邊通海邊,右邊通市區。

就在分叉地方,停了一輛銀龍旅遊大巴,一輛東風小貨車,一輛吉賽斯的越野車,外加5輛摩托車。

幾輛車把整條路給堵了個嚴實。

易風本以為是變異體,仔細一看兩撥人正跟鬥雞似圍在一起,個個舞刀弄槍,敢情是兩夥人吃撐了準備械鬥。

易風原本想開車門去看看,手搭在車門扣上又縮回來,不對勁兒啊。

“趙盾,這幫家夥手裡的槍哪兒來的?”說話間,易風雙手一伸,按住也要下車的常飛和趙盾。

找到症結了,東華是不允許私人持槍的,國內有一套嚴格的槍械管理製度。

前麵的家夥,很多手裡都端著槍,距離遠從外觀大概看出有9毫米轉輪、警用M92,還有老款的M84和古董級M64式。

還有個彆脖子上掛著85微衝甚至88狙的,也不知會不會用。

站在人群中間的四個大漢,手中更是清一色的95突擊步槍。

“近半年變化很大,我們被征召入伍也有關聯。”仨人這才想起來,易風已經與時局脫節了。

葉天語和常飛主要盯著前麵事態發展,趙盾還是主講。

病毒227年14月14日爆發,基層政府開始上報是騷亂,因部分金融機構崩潰引發的群眾性騷亂,屬於群體**件。

起初從波及範圍、規模大小、騷亂強度上看,呈現為先北後南、北重南輕的態勢。

於是,中央政府一紙公文,在各大媒體展開輿論安撫宣傳的同時,要求各級黨政軍的公務人員,要以身作則,說服自己身邊的人暫時居家封控,以點帶麵,妥善疏導,緩和求穩。

當然這是公共輿論的宣傳口徑,事實是嚴令各地各級銀行暫停營業,各基層政府、公務人員、公營企業事業單位嚴格落實居家封控,警務力量全員上崗嚴格執行居家封控。

變異體襲擊爆發伊始,安全、警務、情報、輿論、衛星監控各條情報線已第一時間反饋至軍政中樞。

200多萬的警務人員,包括括公、檢、法、司以及海關警察部門,甚至法院法官、法警、檢察院的檢察官等,配發必要的警務裝備。

深入到基層每一區、每一村,以霹靂手段震懾宵小的同時,配合基層政府、街道一方麵維護社會秩序,另一方麵鎮壓小規模“暴亂”。

基於多年來東華人民對政府的信任和基層治理體係高效有力,同時感謝人們基於骨子裡的集體服從意識和顧家觀念,不管街上發生了什麼,人們紛紛趕回家鎖好了門。

全國一盤棋,統一的淨街、封閉行動迅速開展,迅速見成效,且南方比北方更快的穩定下來。

但後來的發展卻顯示,無孔不入的病毒簡直防不勝防。

由於警察係統也是有家有室,生活在市民身邊的人,社會基層的一分子,病毒並未放過他們。

命令下達不到半天,北方的警務行動半途失效,很多奉命深入一線執行任務的警察自己都被感染成變異體,還能起到什麼作用,就仿佛把洗衣粉扔進沸水裡,沒冒幾個泡就溶解了。

北方幾個人口密集省份的行政治理體係,隨著病毒蔓延,變異體泛濫,很多政府官員、公務人員死的死、亡的亡,失蹤的失蹤,倉促間失去機能。

這不是公務人員畏難怕死的問題,而是病毒麵前人人平等,身不由己又無能為力的問題。

整個世界的信仰本已經搖搖欲墜,人性自然更經不起這麼恐怖的末日考驗。

而14日的危機幾乎是全球同步爆發,曆史已經證明那本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

當天東華國家元首因為在美利亞參加聯盟會議,同樣被泛濫的變異體重洋阻隔。

雖然很多國家元首、重要官員都第一時間往回趕,但在一片大混亂中,甚至夾雜著暗殺的危機四伏態勢下,安保、飛行安全確認、護航力量排布,還是會有時間差。

14日下午,情報分析彙總發現北方幾省呈現失控狀態後,對應省份軍事戒嚴的戒嚴令迅速下達。

北部50萬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武裝部隊按照戒嚴令要求,淨街、宵禁。

荷槍實彈的士兵,乘坐軍車、裝甲車迅速支援警方開上街頭,各地的城市駐軍通力配合,北方幾省頓時軍車陣陣,槍炮隆隆。

雖然各基層部隊已在分批分時段開展變異體、生化危機處置訓練,但模擬演習和真正的變異體集群巷戰還是天差地彆。

更要命的是,戰鬥會一直持續到晚上。

勇敢頑強的戰士很快發現,剛才還與自己舍生忘死、並肩作戰的戰友,隻要被那幫魔鬼撲倒或者抓傷,不多久,就會顫巍巍從死屍堆裡爬起來,揮舞著殘臂斷手,張著血盆大口向自己猛撲過來。

又一夜的槍炮聲和鬼哭狼嚎的哀號慘叫聲過後,北方幾省武警部隊再次冰消雪釋,連帶著一些地方軍區在城市周邊駐軍,也是有去無回,有些被打散,有些被圍困,有些不幸殉職。

15日,北方斷水斷電、斷網斷信,兵找不到將、民找不到官的倉皇混亂後,東華國領導層最終研判,這不是局部危機,是亡國滅種的大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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