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說,兩位老人滿臉委屈就直奔烏不圖老爺子住所去了,人上了年紀就容易較真兒。誰曾想當年也曾叱吒風雲的兩位傭兵前輩,老了老了,卻不明不白在自己人刀尖上走了個來回。
而趙盾一看捅了馬蜂窩,乾脆在易風麵前玩起了失蹤,那都是後話。
且說當時,夏侯襄老夫妻一聽易風小小年紀就這麼念舊,這麼通情達理,心裡一陣暖洋洋的。
所謂他鄉遇故知,如何不令人感慨萬千。
“孩子,你還小,傭兵有傭兵的規矩,那能像你說退錢就退錢,說不乾就不乾了。不過你放心,林家的事跟我們無關。”老太太說話間不經意瞥一眼門口。
“我怎麼聽說林家跟白幫素有仇怨……”易風話隻說了一半。
“老鬼,你看….”老太太罕見的向老頭征詢。
“去把照片拿來吧,他們要保護芝覺的孩子,也該知道,再說還有烏老大呢?”老頭平躺著,說話時睫毛一上一下。
老太太站起身,推開圓玻璃門,走到房間一個角落,就看見一小塊天花板從頂上慢慢飄了下來,懸浮在老太太觸手可及的地方。
老太太從上麵拿下一個信封,回轉了過來。
回到易風兩個身旁,鄭重其事打開信封,從裡麵拿出兩張照片遞給易風兩個。
易風和常飛湊到一起看,第一張照片上是兩個青年男子,也就20多歲,左邊的略顯矮胖,右邊的十分高挑,相貌堂堂。
看在易風眼裡,兩個人都似曾相識。另一張照片也是這兩個人,不過高挑的那個懷裡抱著一個孩子。
看完照片,常飛雙手奉還給老太太,卻是老頭開了口。
“照片上的人一個是我,一個是林芝覺的父親。”
易風和常飛聞聽此言,顯然有些蹊蹺,老太太接下了老頭話題。
“當初我、老鬼還有林杉大哥,也就是林芝覺的父親,是同一個雇傭兵團的弟兄。兵團被打散之後,幸存者便躲到台島,並成立了一個幫派。之後不久,我跟老鬼還有林杉大哥就移民到了美利亞。那時候不像現在,種族歧視很厲害,為了自保,不得已我們又成立一個幫派,就是現在的白幫,取得就是一窮二白的意思。沒想到後來勢力越來越大,連政府都開始留意我們,說不定哪天就會連根拔起。所以三個人一合計,林大哥提議拉一幫弟兄自立門戶,對外就說內亂。這樣白幫一變二,才有了林家的青幫。
兩個少年頓時有些感歎,你看這幫老家夥,心眼兒玩的才叫有水平。
就跟開超市一樣,一個鎮上就隻有兩家鋪子,一般人看人家兩家整天咬著牙拚價格、搶生意、挖牆腳,無所不用其極,打得不亦樂乎。逮住機會就去搶所謂的促銷產品,還以為沾了兩家商戰的莫大便宜,可沒想到兩家老板暗地裡穿一條褲子,個個躲在金庫裡數錢偷著樂!
勤學善思的易風更是牢記於心,在奸商道路上越走越遠。
“那林竺覺知不知道?”易風必須要弄清楚。
“這兔崽子八成不知道。我原以為芝覺不在,秘密會傳給老二,所以兔崽子約我,我也沒防備,沒想到混小子上來就要我的命。”
夏侯老頭一臉悲憤以及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嗯,有點意思了?”易風眼睛眯成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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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227年的長假,對於斯馬特警長而言分外難熬,本來前幾年被調派到公墓山轄區的歐瑪亞警局,圖的就是一份清閒,有諾大的公墓山在,就注定了這個轄區死人多,活人少,所以警局昔日的治安考評和口碑都十分優良。
當然也多虧昔日底子好,所以接連發生的命案並沒有立刻把他轟下台。
可看看眼下的場景,隻怕這次在劫難逃了。
斯馬特警長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帽沿,目光又掃了一下眼前的屠宰場。
公墓山下的那片湖畔草地,早已是燈火通明,救護車、防暴車、警察、特警還有背著CTU慘白標誌的警員在已拉起警戒線的寬闊區域裡往來穿梭。
一個個擔架放在地上,帶著口罩的白大褂個個一手捂著嘴,一手小心翼翼的揀起地上的屍塊。
離斯馬特最近的一個擔架上,扔著一個人棍,屍體被巨大的齒型傷口給開了膛,四肢不知道散落在了什麼地方,原本有腦袋的地方隻剩下一個被掏的參差不齊的黑洞,這不是人棍又是什麼?
眼瞅著一個白大褂隨手將一個腦袋和半截小腿丟去擔架,在他身後,另一個家夥正一手握著一把長柄夾鉗,一手拖著一個白色袋子,彎腰將地上零碎的大小腸以及遍布的心、肝、肺等人體器官夾進袋子裡。
現在也顧不得區分是哪具屍體的零碎了,挨著近的先塞進一個袋子裡。一群記者正在路上飛奔,給拍走一幅照片就是頭版頭條。
又是一陣警笛蜂鳴,斯馬特眼瞅著5、6輛消防車一字排開,快速駛下乾道。
“警長,初步統計,死於槍傷的有95個,屍體相對完整。其中白幫占了大多數,有63個,剩下的應該是青幫的。”一個警員過來報告
“其他的呢?”
“其他的,法醫說是死於野獸撕咬,因為屍體比較零亂,所以按人頭算,總共收集了87個人頭,這還不包括湖裡那輛車上的,等撈上來才有確切數字。”
“上帝啊,這哪是幫派火拚,都快趕上小規模戰役了!”斯馬特心中一陣嗥叫,用手狠狠掐了掐自己的額頭。
“快,讓他們收斂屍體的動作快點,準備水車放水,儘量衝洗乾淨,估計記者就快到了。”
斯馬特抬起頭,遙望著遠處夜空裡正一閃一閃飛過來的直升機燈光。
“那您準備………..?”警員對記者也頗為忌憚。
“就說黑幫火拚。”斯馬特想一想滿地的零屍碎肉又一陣頭痛。
“建議CTU直接將兩幫的首腦立刻羈押。”斯馬特又想起來一句。
“聽說青幫換人了,是個少女”警員提醒道。
“少女?”斯馬特不由得愣了愣,幻聽了嗎!
此刻,少女掌門林莎仍沉浸在恐懼之中,更不會想到自己成了警察的目標。
直到易風和常飛兩個回到彆墅,這種恐懼依然沒有消散。
林莎怕極了,她剛剛差點死在自己家裡。
天語再次向易風和常飛講述了一番不久前的遭遇,就在幾個小時前,她已替語無倫次的林莎向返回的鄭東述說了一番。
時間回到幾小時前,林莎餐桌上問了常飛易風去向,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吃完飯,跟葉天語回了房間,聽說流感病毒愈演愈烈,兩人準備關注一下晚間的新聞播報,林莎順便為兩人點了些熱飲料,吩咐侍者直接送到房間裡來。
兩個人剛愜意躺在沙發上搜台,還沒找到想看的新聞節目,房門便被敲響了,林家侍者的效率是跟薪資成正比的。
得到林莎允許,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黑人婦女,中等身材,潔白的侍者裙,腦袋上戴著得體的帽子,林莎記得,她叫蘇菲。
林家異性侍者是不允許進入臥房的。
蘇菲把飲品小心放在林莎麵前桌上,帶著托盤躬身退去,卻被天語給留了下來。
“你剛才在外麵是不是跟什麼人說話?”葉天語目光落在蘇菲身上。
“是負責車輛的麥克,他在門口不小心撞到我,灑了些飲料在我衣服上。”蘇菲有些不安,心中卻不斷咒罵那個冒失鬼,唯恐因為飲料分量不足被懲罰。
葉天語這麼一問,正端起飲料的林莎這才看看自己杯子,又看看蘇菲,果然在她前胸上找到濕了一小片,上麵還有些擦拭過的痕跡。
見林莎有些不解,葉天語道:“我隨便問問,好了,你可以走了。”
蘇菲等林莎點頭,轉身離去。她轉身瞬間,天語伸手捂住了林莎端起的杯口。
蘇菲今天心情很糟糕,自己那個調皮兒子又把同學給打了,剛剛接到學校的電話,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分神,愣是跟那個麥克撞在一起,搞得自己如此狼狽。
這份工作可萬萬丟不得,否則自己兒子學費又沒了著落,自己何苦讓他讀貴族學校來的。
開車的湯姆露出話來,聽說小姐跟鄭老大建議,說她一個人用不著這麼多人伺候,看樣子隻怕要裁人,千萬彆是自己。
滿腹心事的蘇菲剛打開門,正要從林莎的房間裡出來,沒想到一邁腳,門口竟戳著一個大活人。
“麥克,又是你這個混蛋!”蘇菲一抬頭,看清了正抱著自己的男子相貌,忍不住小聲責罵一句,但突然意識到還沒有關好門,趕緊轉過身,輕輕的掩上門。
就在門縫閉合的時候,蘇菲突然聽到房間裡傳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像是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響。
緊接著又是一聲脆響,蘇菲這下聽清楚了,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小姐可能需要自己!”敬業的蘇菲正要回轉進屋,就感覺一隻大手捂住自己口鼻,正要掙脫,一個冰涼的東西頂住了自己的下巴。
一聲細微的低沉聲響過後,學校醫務室裡那個正鼻青臉腫的接受醫生檢查的黑人小男孩便成了孤兒。
叫麥克的男人看看四周,又抬頭看一眼過道已歇工的攝像頭,輕輕推開了林莎的門,將懷裡蘇菲的屍體拖了進去。
進到房間,麥克隨手掩上門,將屍體一丟,帶著消聲器的槍口在房間裡左右一掃,就看到桌上玻璃杯摔得四分五裂、汁液橫流,麥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無色無味,果然是好東西!”麥克誌得意滿,趁蘇菲擦拭衣服滴進去的藥劑立功了。
“人呢?”麥克摸了摸背後的門,確認已上鎖,這才邁步要往裡間搜索。
就在這時,麥克隻聽得背後一聲巨響,一股大力猛推過來,這股力量如此強橫、迅疾、猝不及防。
麥克後腦勺遭受劇烈拍擊、感覺整個身子飛了起來,正對著門的大落地窗急速向自己衝過來,甚至來不及呼喊,撲麵而來的鋼化玻璃就把麥克的五官拍成了平板,隨後骨折的痛覺、玻璃破碎聲、半空的涼風是麥克遲鈍的五感。
破窗而出飛身半空的麥克,回光返照竟想明白了,自己死於一扇門板,沒有巨款、新身份、也沒有陽光沙灘的明天。
林莎正躲在裡間,聽到巨響,露出一隻眼睛窺探,剛好目睹自己的房門,像一把蠅拍一樣,把一個男子吧唧一聲拍在對麵玻璃窗上,又拍碎玻璃飛去樓下。
隨後樓下傳來幾聲重物墜地的聲響。
再看門口,一個敦實身影正站在門框處,正咧著嘴對天語和自己傻笑,還隨手拍打了幾下自己右腿褲腳。
“林小姐,您家門挺結實。”趙盾為林莎的門點讚,林莎頓時無語,門不是重點好不好!
三個人走到破碎窗前往下一看,下麵亂成一團,有幾個黑衣護衛對著三樓破碎玻璃處指指點點,還有幾個正圍著地上厚重雕花門不知所措,從趙盾他們的角度,隻能看到門板下露出一隻腳、一隻手,和正汩汩流出的一灘血跡。
“小姐,您沒事兒吧?”還有幾個護衛已出現在林莎門外,未經允許不敢入內,隻能邊問邊盯著光禿禿的門框發愣。
發生了啥?門口咋還有一具侍者女屍?
“下麵那個人怎麼樣?”趙盾問。
“死了。”為首的高個子西瑞答道,雖然他仍一臉懵逼,但現實是麥克也就是晚飯還與自己開玩笑的家夥,就這麼神奇的從小姐房間裡破窗而出,摔死當場。
沒錯,是麥克,探出在外手腕上的鑽石手表,就是西瑞打趣麥克買假表的那塊。
“現在怎麼辦?”林莎見過殺人,仍有些無措,隨後就聽到一陣急促腳步聲,鄭東回來了。
“你們都下去吧,保存好現場。”鄭東向幾個護衛擺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鄭東還沒從湖畔怪物的心悸中緩過來,車進院門就看到地上一片狼藉,蹦下車就往樓上竄。
一看林莎無恙,才穩住心神,聽葉天語答疑解惑。
麥克會死不瞑目,作惡的人永遠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遇見誰!
走廊監控頭微電機停止運轉的突兀靜音,直接讓心細如發的葉天語開始警戒。
他與蘇菲發生的一切聲音,尾隨的腳步、靠近房門的竊聽、讓天語在蘇菲轉身刹那捂住了林莎的杯口。
蘇菲被捂住嘴時發出的驚呼、消聲器裝配的微響讓天語拉起林莎隱蔽的同時按下了趙盾房間電話的快捷鍵。
趙盾得到信號立刻現身門外,剛好隔著門聽到麥克用手確認門鎖的聲響。
四個人多年曆練形成的默契,房間格局了然於胸的趙盾,瞬間做出判斷,直接抬腳就踹。不確定彆墅門框的強度,也就沒考慮留多少餘量,效果是倒黴的麥克,就在門後,給一腳順帶弄死了。
當然鄭東聽到的版本是簡約刪減版的,他隻需感謝及感慨趙盾力氣大就好了。
“可惜了,沒活口!”易風聽天語詳細講完撓撓眉毛,趙盾則傻笑著搔搔小平頭。
“對了,是不是報警了?”易風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兒。
天語和趙盾一起搖頭,易風起身去找鄭東。
“沒有,還沒想好要不要驚動警方,但現場沒動。”鄭東剛查完監控。
“彆想了,趕緊報警。如果沒猜錯,被我們超車的大隊警察該是奔這兒來的。”易風催促到。
“怎麼會?”聽到兩人談話的林莎有點慌。
是的,小林幫主對自己的新身份已有了一定覺悟,自己來到美利亞該算潛逃、還是偷渡?又新增死了一個人!
沒報警?未卜先知!這是警察,還是神仙?還是有臥底,有監視?
一顆純真少女心被揪扯的亂七八糟。
好在見慣了大世麵的林家夥計們都很快從慌亂中恢複,易風則趕在警察到來之前讓葉天語和趙盾對當前形勢有所了解。
易風從與鄭東出發說起,之後隱身樹冠,目睹了林家伏擊和瘋狗樣食人獸從樹林裡衝著血腥氣竄過去,之後一番周折將白幫的夏侯襄給救到人跡罕至的破車場裡。
以及與夏侯老頭和老太太一番交談。
而對話的重點則是關於陰謀,針對青白兩幫的陰謀。
按老太太說法,她本人就是為了躲避這個陰謀而假死,並最終在偏僻的破車場裡開辟了一片新天地,以至於薛三看到老太太都嚇出一身冷汗。
這與林芝覺將林莎雪藏在東華如出一轍,按老太太說法當初林芝覺是私下征詢過夏侯襄意見的。
緣何在美利亞黑幫勢力中呼風喚雨的青白兩幫如此絞儘腦汁。按老人推測,有一股神秘的勢力試圖將兩個最大的走私黑幫完全掌控,至於目的不得而知。
同時夏侯襄又提起,林芝覺在機場曾打過一個電話,因趕飛機沒來得及就掛斷了,後來自由島通訊受限,之後就是林芝覺遇難。
至於林芝覺因何而心血來潮去自由島,夏侯襄也不得而知。
“接下來怎麼辦?”待易風講完,趙盾問道。
“去睡美人酒吧。”易風看看常飛,對趙盾和天語說道。
“酒吧?”葉天語嘴巴抿緊一丟丟,又去酒吧!
“對,我們講了兩次遇襲的事,老頭判斷兩撥人屬於不同的團隊,很可能是雇傭兵。而睡美人酒吧則是紐堯克最大的傭兵集散地,也是他們交易的地方。”易風稍加解釋。
“有目標?”趙盾適時接口。
“有,叫卡琳娜。”常飛好歹說了一句話。
“老頭說找這個女應該會快些。”易風作了補充。
“什麼時候.....”趙盾話未說完,被樓下蜂擁而至的警笛聲給打斷了。
“這麼大場麵!”易風從窗戶往外看了一眼。
隻見林家彆墅整個被警車包圍起來,也數不清來了多少車,警笛聲夾雜著附近鄰居的狗叫聲,慘白的“CTU”標誌在燈光映射下,分外刺眼。
附近的居民深更半夜被如此驚擾,雖然看清了CTU的標示,還是把警局投訴電話給打到爆。
待布好了架勢,一隊警察敲門而入,易風幾個立刻跟鄭東和林莎彙合,聚在客廳裡靜候警察上門。
“長官,這就是林家報警的那具男子屍體。”曾出現在停屍房裡的CTU警員向自己上司安德魯彙報。
“那個女孩呢?”高大身材有著一雙天藍色眼眸的安德魯直奔重點。
“在客廳。”
“走。”安德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地上已被翻開的門板,幾乎被拍成相片的屍體,再抬頭看看三樓的碎玻璃後,邁開大步。
在富麗堂皇的客廳裡,安德魯進門就看到對麵沙發上坐著兩個女孩子,一個金發,一個黑發,沙發後站著一個中年人和三個小夥子。中間最為高挑的一個少年,麵目俊朗、一臉冰霜,格外顯眼。
“我是CTU負責人安德魯,請問哪一位是林莎小姐?”安德魯儘量平和禮貌。
“我是。”林莎站起身來答道
“我們接到貴府報警,知道發生了凶案,現場我們勘察過了,按程序需要你配合一下,到警局去錄一下口供。”安德魯一臉的照章辦事。
“美利亞不愧是大國,出警速度神速,剛報警人就到了。嘖嘖,還來這麼多人!”一個年輕聲音頗為讚許,安德魯目光一掃定位到易風。
這是誰,沒記錄!安德魯腦海中一閃。
“你家發生這麼大事兒,我們就不留宿了,直接回學校。天語,你陪著林莎吧,我們先回去了。”易風隨口定下基調。
“你們是同學?”安德魯此行實為拘押林莎,易風提醒鄭東報警,既給了警察一個由頭,也給林莎一個身為受害者的台階。
“這位是林小姐的室友,另幾位是林小姐的同學。”身旁鄭東回答道。
作為青幫的骨乾,鄭東是榜上有名的人物,甚至與安德魯也不陌生。
“你們記得明天去給伊莎貝拉當啦啦隊,明天見。”易風沒頭沒腦的說完,常風和趙盾跟著從沙發後麵離開。
鄭東有些不解的看看三個人,又看看林莎旁邊的葉天語,沒說話。而安德魯憑自己的直覺,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但又總抓不住那種感覺。
“請稍後,我們還需要各位目擊證人的配合。”安德魯說完跟身旁人吩咐一句,有警員掏電話去旁邊。
“不好意思,我們不在現場,也是聽說出了事,順便拐過來的。剛到,跟你們前後腳。”易風乾脆利落。
之前的警員走進安德魯小聲嘀咕,易風見天語紋絲未動,仨人繼續泰然自若,
“我們有不在場證人的。”易風補充了一句。跟警察攪和一起,搞不好就碰到自由島約翰上校的熟人,可不能剛有點頭緒被遣返回國。
“證人?”安德魯也就隨口一說。他看了下屬的移動終端,CTU情報科直接把易風三人學校檔案發了過來,屬實。
“是,你們的車隊霸占了匝道,我們被擋在後麵忍不住按了幾下喇叭!”
“是你們!”旁邊警員瞪了幾眼,在CTU乾了這麼多年,頭回開警務車遇到後麵按喇叭讓CTU借道的。
尤其今晚碰到的灰色半舊吉普車也邪門,看著破破爛爛、毫不起眼,可過完匝道,小破車一踩油門,嗡一聲就從車隊旁邊竄了過去,CTU眾人紛紛鄙視。
然後就隻看到前麵一層黑煙,破吉普跑沒影了。難怪一進彆墅就感覺停放的那輛破吉普特彆違和,是同一輛車!
這麼說,CTU也算不在場證人。
“警察先生,超速是我們不對,你把我們抓了吧!”易風一臉誠懇,雙手伸出來。
“那不屬於我們的執法範圍。”安德魯笑著擺了擺手,CTU要敢開罰單,記者就敢放頭條:浪費公帑!
得到了放行許可,易風三人從安德魯身旁繞過去,剛到門口,正遇到兩個警員引領著一行人過來。
是林竺覺。易風腳步略微停頓,禮貌點頭示意,最後還是推開玻璃門,直奔停車所在。
趙盾早就看到那輛破爛的灰色吉普,還是不信這就是易風說的好東西。
先前談話間隙,易風和常飛掏出兩把槍給了趙盾和天語。趙盾那把是他慣用的“馬格蘭之鷹”,葉天語的是一把迷你手槍,哥勞克強化塑料,尺寸比手掌小,自帶消音器,都是夏侯老太太送的。
而易風和常飛則是人手一把漢克勒奇手槍,還都配了消音器。易風說老太太還送了另外一個寶貝,竟是一輛破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