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玥驚訝於葉嘉嫣居然力氣這麼大:“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金手指?”
“這是好事兒!”葉嘉嫣收起力道,攬住宋玥的肩:“日後我保護你,誰敢欺辱你,我打爆他的頭!”
“嘉嘉,我有主意了!”宋玥腦袋裡靈光一閃:“和離女子後自立門戶其中有一條就是科舉!你這麼厲害,去參加武狀元選拔吧,若是成了武狀元,就可以向皇上提一個要求。”
葉嘉嫣愣了:“還有這事兒?”
“起因是有一個女扮男裝的姑娘意外被公主給看上了,被皇帝欽點為駙馬爺,可這姑娘若是揭穿身份便是欺君之罪,這姑娘又不能真的娶了公主,於是隱晦提醒過公主,公主發現了對方身份後,氣惱至極,但氣歸氣,總不能真的殺了她,於是就向皇上提出請求,讓準駙馬去參加科舉,若是贏了就讓皇上應允一件事。”
“後來準駙馬科舉第一,成了文狀元,就像皇上坦白了自己女扮男裝的事,皇上震怒,但有言在先也隻能赦免了姑娘的罪,後來又有姑娘效仿,想要脫離夫家,便女扮男裝參加了武狀元,一路過五關斬六將成功做了武狀元,當即求了皇上應允和離,還單獨賜了府邸,給了皇族姓氏,自此之後曆朝曆代對女子保留了這個習俗。”
上一屆武狀元是宋曜。
已經是五年前了。
北楚帝重武,每隔三年都會選一次武狀元,算算日子,下一屆就是來年了。
葉嘉嫣咬咬牙:“我聽你的,回去之後我好好練一練。”
練?
隻怕是一拳頭就能砸死人,宋玥對葉嘉嫣信心十足。
此時
靖安侯府三兄弟回去之後,沈蓉早早就在等候了,見三人垂頭喪氣,身後空無一人就知道結果了。
意料之中。
“兩位弟妹不肯回來。”裴衡川說。
沈蓉點頭,指了指裡麵:“祖母已經派人問過幾次了,快去回話吧。”
她才不去呢,白白挨罵。
三人硬著頭皮去見老太太。
老太太冷冷一哼,篤定宋玥和葉嘉嫣肯定會被休妻給嚇著了,一定會乖乖回來賠罪,見三人身後沒人,冷笑:“葉氏和宋氏是不是跪在外頭反省呢?”
三人聞言互相看了一眼,都指著對方開口,老太太又自顧自地說:“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讓兩人跪……”
“祖母!”裴衡川聽不過去了,急忙打斷:“祖母,兩位弟妹沒回來。”
老太太詫異:“沒回來?您難道沒說休妻的事?”
“祖母,孫兒說了,隻是兩位弟妹說了,休妻絕不可能,除非和離。”裴衡川說的算是客氣的,可老太太接受不了:“放肆,出去一趟連臉都不要了,還敢和離,簡直笑死人了。”
“祖母,宋氏說若休妻,宋家就要去禦前爭一爭。”裴知晏緊接著回應了一句。
這句話噎得老太太臉色漲紅,好半天才說了句:“真是不嫌丟臉,宋家族人就由著她來?”
“祖母,若是宋氏存了心思不回來了,宋氏又有宋曜撐腰,宋家族人肯定會爭取和離,絕不會讓宋氏頂著被休的名聲耽誤了宋家其他姑娘,宋氏和葉氏態度非常堅決。”
裴衡川實話實說。
至少他沒有看到兩人的猶豫,以及對裴知晏和裴燕川的半點感情。
那架勢像是在看瘟神。
甚至巴不得和靖安侯府脫離關係。
老太太隻覺得自己的臉都被打腫了,要是靖安侯府還是當初的靖國公府,誰又敢這麼和她說話?
越想越氣,老太太一口氣沒上來,身子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祖母!”三人慌了。
門外的沈蓉歎了口氣,這事情是越來越麻煩了,尤其是那兩位軟硬不吃,實在是愁人。
“大少夫人。”丫鬟在沈蓉麵前低語幾句,沈蓉臉色瞬間變了;“人呢?”
“就在後院。”
沈蓉顧不得老太太這邊,趕緊去了一趟後院,看見五花大綁的男人,男人嘴裡叫囂:“快把我妹妹放了,否則我就要去官府告你們!”
“這是海棠的哥哥,海棠是攬月閣的粗使丫鬟,突然就消失不見了。”丫鬟道。
沈蓉眼皮跳了跳,隱約覺得事不對勁,靖安侯府的幺蛾子已經夠多了,決不能因為一個丫鬟鬨到官府。
“去找!”
“是。”
沈蓉瞥了眼男人:“好端端的找你妹妹作甚,海棠已經賣給靖安侯府了。”
“我妹妹是賣活契,今日我帶著雙倍贖金來贖她,按照規矩,你們就該將妹妹交給我。”男人早就編好了理由:“當初家裡迫不及待才賣了妹妹,如今我們有銀子了,自然要贖回,我老子娘年紀大了,必須要妹妹在身邊伺候。”
沈蓉蹙眉,耐著性子坐下喝茶,直到丫鬟一遍一遍地來提醒,人不見了,最後沈蓉沒了耐心:“你開個價吧,海棠機靈府上也歡喜,實在舍不得放人。”
丫鬟已經拿來了幾錠銀子。
可男人看了一眼,立馬瞥過頭:“不必了,我就要人!”
“貪多貪足,當心什麼都沒了。”沈蓉擺擺手讓人再加幾錠銀子,可男人仍舊不為所動。
沈蓉氣不過:“你開個價。”
“我隻要人!”
沈蓉蹙眉,眼底已經劃過不悅,男人卻道:“來之前我已經叮囑過我幾個好友,若是我沒有活著從靖安侯府出去,就去報官。”
無奈,沈蓉隻好再讓人去找海棠,她則留下繼續和男人周旋,大手筆地給了五百兩銀子。
男人仍是不為所動。
她繼續試探,拿來了五千兩銀子放在男人麵前:“你收下這個,將你妹妹的活契改成死契,這個就是你的了。”
“大少夫人不必再浪費口舌了,我隻要妹妹!”
五千兩銀子已經是沈蓉的極限了,一個丫鬟才二兩銀子,沈蓉也不會為了海棠繼續花錢。
收起銀票,沈蓉坐在椅子上耐著性子等,她就不信等不來海棠。
“大少夫人,海棠會不會是偷偷離府了?”丫鬟小聲嘀咕。
男子聽見了,梗著脖子說:“絕對不可能,海棠昨兒晚上還給家裡送了口信,說府上給她安排了個事兒,事成之後會給一百兩銀子,我爹娘急得一晚上沒睡,今兒就派我來務必要將海棠接回去。”
沈蓉聽這句話漸漸察覺不對勁了。
“我妹妹可是伺候府上表姑娘的,表姑娘死了,總不能讓我妹妹殉葬了吧?今日要是不交出妹妹,我定會去官府告!”男子說。
沈蓉眉頭擰得能打結了,顧不得許多當即叫人看著男子,她起身朝著外頭走。
“立即將表姑娘身邊伺候的人全部帶回院子,一個都不許少!”沈蓉怒了。
她心裡已經有了個大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