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雙方簡單介紹一下,王潤文就領著陳小米去了三樓自己家裡。
她沒有大肆宣揚,因為李恒有囑咐過,想低調行事。
給對方倒杯茶,王潤文說:“十二月正在上課,你先坐會,我去喊他過來。”
“好的,麻煩你了。”
上課?
果然是老師嗎?
陳小米本來有心想跟去看看,可見到王潤文轉瞬就雷厲風行地出了門,遂熄了這心思。
以前她見過很多作家,但這次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緊張,雙手用力握著杯子,一直在想象接下來的見麵場景。
她明悟,自己因為太在乎,不知不覺有點著相了。
可即使如此,她也控製不了自己。
…
另一邊。
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下,李恒走出教室就問:“老師,誰找我?”
王潤文暼眼教室裡學生,掉頭往樓道口走:“先下樓,等會說。”
李恒意會,內心已經有了答案,應該是雜誌社的編輯來了,就是不知道來的是誰?
從三樓下到一樓操場,此時周邊空無一人,王潤文說:“人民的編輯陳小米來了。”
哦豁,最先來的是這娘們麼?
李恒心思一轉,問:“老師,你有沒有告訴對方關於我的事情?”
英語老師搖頭:“她沒問起,我就懶得多嘴了,估計她是想當麵跟你交談吧。”
這樣子嘛…
沒說就好啊。
李恒開口:“老師,我跟你打個商量唄。等會進屋後,不要管我,不要介紹我,也不用跟我說話。”
剛走到一樓樓道口的英語老師停住腳步,扭頭:“什麼意思?過河拆橋?嫌我礙眼?”
李恒無語,看著她的眼睛說:“她叫陳小米,姓陳,邵陽人。”
王潤文眼皮一掀,立即反應過來:“她和陳子矜相貌有幾分相似,剛才我在納悶,這麼說她是陳家人?”
李恒點點頭:“對,不過最關鍵的是我跟她有仇。”
王潤文性感的紅唇微張:“這麼巧?”
李恒再次點頭。
王潤文雙手抱胸,來了興致:“為什麼會有仇?我看對方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應該不難相處,難道你把陳子矜給睡了?”
奶奶個腿的!
怎麼猜這麼準?
李恒心裡鬱悶,但肯定不能承認啊:“都說什麼大什麼無腦,老師伱該減肥了,我才這個年紀,你不要胡亂冤枉我。”
聞言,王潤文像隻被驚嚇到的豹子,眼睛眯了眯,全身散發出一種火葬場的氣息,此刻極度危險。
李恒連忙小聲提醒:“老師,對麵兩棟教學樓都能看到這裡,走廊上好多人,千萬彆動怒,要忍住。”
王潤文氣笑了,甩甩頭發咬牙切齒說:“你這對狗眼先留著,下次彆落我手裡,要是還敢目無尊長偷看,我廢了它們!”
老師,你糊塗啊!
你那麼有資本,那麼誘惑,學校偷看的人多了去了,我已經是最守規矩的那個了,非得先弄死最純潔最老實的?
李恒本能地退後一步,然後繞過她,往樓上走去。
“等下。”
王潤文在背後喊,從兜裡掏出鑰匙遞給他:“你既然和她有仇,那就先處理。
算算時間《收獲》雜誌社的人應該也快到了的,我去校門看看。”
校門口現在鬨哄哄的,似乎又打架了,李恒說好,接過鑰匙上了三樓。
三樓,第四間房門。
當聽到門口傳來鑰匙聲音時,沙發上正在沉思的陳小米頓時有了反應。
隻見她先是放下手裡的茶杯,隨後禮貌站起身,帶著好奇和期待望向門口。
今天的門鎖似乎和李恒不對付,左右轉了好幾圈才打開。
這破鎖,估計有些年頭了,該換了。
李恒心裡嘀咕一句,然後右手按在門板上,徐徐推開。
門開的一刹那,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團刺眼太陽光。
接著在強光中出現一個身影。
看到這個身影,剛才還極力保持優雅的陳小米瞳孔一縮。
然後眼裡儘是疑惑、不解…
世界怎麼這麼小?
為什麼在這裡也能見他?
腦子空空的甚至在猜想:這小王八蛋怎麼會有學校女老師家的鑰匙?
莫不是子衿去了京城後,因為空虛又勾搭上了學校女老師?
不怪她這麼天馬行空。
雖然她極其不喜李恒,認為對方人品敗壞。
但不可否認的是,就算她見過的世麵廣,見過的男人如過江之鯽數不過來,可這小王八蛋的長相隨了他媽媽,確屬上乘。
他既然能哄騙從小乖巧懂事的子衿上床,那撩拔一個**旺盛的女老師又有什麼奇怪的?
其實她之所以火氣這麼大,主要還是去年暑假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畫麵,李恒和子衿不著寸縷、夏天薄被都在情迷火熱中掉到了地上。
當時那場景、那巨大名器給陳小米造成了很大的視覺衝擊,三觀都毀儘了。
都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隔空對視片刻,陳小米之前拉滿的好奇、熱情和期待漸漸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眼神和漠視。
有那麼一瞬間,她倒是有懷疑過李恒是不是就是作家“十二月”。
可這個念頭才生起,她就先入為主的否定了。
開什麼國際玩笑!
他才17歲,才18歲不到,他要是能在這個年歲寫出生中有死、死中藏生的殿堂級作品《活著》,那其他作家算什麼?
那自己算什麼?
那自己就是一出笑話。
那世界都得顛覆認知。
這樣琢磨著,陳小米去掉了內心的最後一絲困惑,dung地一聲,不輕不重又坐回了沙發上。
她沒出聲,目視前方,眼角餘光卻冷冷地跟隨某人移動而移動。
這臭娘們不出聲,李恒就更加不會出聲了。
畢竟前兩天對方在電話中可是聽過自己聲音的,一開口說話就代表暴露。
好不容易才把她從京城釣過來,還沒玩夠呢,怎麼得也要先出口氣再說。
自己兩世為人,他原本以為能淡忘這一切恩怨情仇的,但是當一切重演,前世今生的種種羞辱在心頭浮現之時,他明白,仇就是仇,不會隨著時間釋懷。
所以,現在老子好不容易重生了,好不容易回到少年時。
那他娘的還顧及什麼?
一個字,不要慫,就是乾,乾少年該乾的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啊!
見是她,李恒假裝退到門外打量一番,發現沒走錯後,才重新踏進屋。
“砰”地一聲,門用力一關。
那突然的洪亮聲響把陳小米腦袋都嗡嗡震了一下。
不過她穩心好,身子依舊沒動,餘光還在收集他的一舉一動。
進屋,李恒先是把鑰匙放茶幾上,然後自來熟地倒杯開水,還找出茶葉放一抓。
接著去衛生巾上個小廁,好大一泡尿,由於太過安靜的緣故,那尿尿的衝擊聲連客廳都隱隱能聽到。
陳小米眉毛皺了皺,皺了又皺,暗道自己果然沒猜錯,這姓李的果然不是好玩意兒。
才和子衿分開半年多點,就和彆的女人打得這麼火熱了。
她不得不這麼懷疑。實在是李恒的一係列動作太隨意了,太熟悉了,太把這當自己家了,好像演練過成百上千次一樣。
從廁所出來,李恒把洗濕的手擦乾,隨即打開電視,一邊慢慢喝茶,一邊坐沙發上看電視,吃茶幾上的蘋果。
李恒為了刺激她,故意跟她坐同一沙發上,身子離得很近。
陳小米下意識想挪個位置,挪到旁邊的單獨沙發上去。
可轉眼一想,憑什麼給這小子讓路,那不是代表怕他了?
悶著口氣坐下,眼睜睜看著他大口大口吃蘋果,陳小米暗暗咽了咽口水,忽然發現自己原本還能忍受的饑餓瞬間無限放大,變成饑腸轆轆了。
“咕嚕咕嚕…”
突兀的,客廳傳出一陣奇怪的聲音。
陳小米眉毛緊鎖,發現自己能憋住,但餓壞了的肚子在抗議了,露出破綻了。
李恒適時轉頭,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然後一屁股挪去了單獨沙發上。
他麵上那表情啊,要多嫌棄有多嫌棄。簡直嫌棄到姥姥家了。
這王八蛋不會以為我在放屁吧?陳小米這樣想著,有點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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