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可以讓嬌嬌暗中點撥一下紀曉北……
那兩個都是直性子,會不會當時就把自己碎屍萬段,不讓自己見兩個孩子呀?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先把身上的案子處理好了。
等安定了下來,把紀曉北單獨約出來,好好和她說這件事。
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還是要靠他們親自來解決。
黑塔留下來保護她和孩子,他倒是不擔心她們的安全。
天氣暖了,林婆子和彩霞經常抱著孩子去手工作坊,那邊人多,熱鬨,孩子們去了也開心。
現在果果和正正能踉踉蹌蹌地走路了。
林婆子和黃婆天天腰都要斷了,但她們兩個還是樂此不疲地帶孩子。
安安小一個多月,看到哥哥姐姐下地走路,急的吱哩哇啦地叫。
小七是個懂事的孩子,大多數跟著明兒在屋裡做繡活。
曉花、鐵蛋、鐵球三個人扶著果果和正正,滿院子亂竄。
果果和正正一見到他們三個,覺都不肯睡。
氣的林婆子把他們三個趕到後院去喂雞。
那雞鴨可倒黴了,被趕來趕去的,已經被她們三個折騰的好幾天不下蛋了。
曉菊提著棍子追他們三個,要打斷他們的腿。
紀曉北來了,曉菊正訓三個孩子呢。
“二姐,我們真沒事乾,以前在鄉下的時候,我們早去地裡捉蟲去了,我們要出去,你們也不讓去,說流民多,在家裡看孩子,娘又嫌棄果果和正正被我們逗瘋了,不睡覺,你讓我們怎麼辦?……”
曉花不服氣地說。
曉菊氣的擰她的胳膊。
鐵球和鐵蛋都不敢說話。
果果和正正坐在小推車上,幸災樂禍地看著小姨被訓斥。
紀曉北抱著安安從後院走了進來,見一個大的訓三個小的,還有兩個小不點旁觀。
“怎麼了,這是?”她憋住笑問。
“我們看孩子要挨娘罵,喂雞要挨二姐罵,學做繡活,宋嬸子說我繡的像蜘蛛網,又不能去地裡玩,又不能去放驢,大姐你可要為我做主……”
曉花委屈地要哭。
鐵球鐵蛋瘋狂點頭。
果果和正正嘴裡喊著剛學會的一個字“四,四,四!”
紀曉北點點頭說:“曉花說的有些道理。”
曉菊見大姐護著曉花,氣的把棍子丟了,不理她們了。
黑塔在牆角處一邊劈柴,一邊看熱鬨。
曉菊搶過黑塔手裡的斧頭,氣惱惱地說:“我來劈柴,以後誰要是不聽話,大斧頭伺候!”
黑塔忍住笑說:“曉菊,彆和小孩子生氣,我去給你端碗水!”
黑塔樂顛顛地去了灶屋,端出一碗水。
曉菊一飲而儘,嗯,有點甜。
“你放糖了?”曉菊問。
“一點點,去火的!”
曉菊瞪了他一眼:丟下斧頭去繡房了。
紀曉北背著一個,一手抱一個,吆喝著曉花他們三個進了屋子。
“小七也來!”正在屋裡繡花的小七聽到紀曉北的喊聲,麻溜地跑了過來。
“靠牆,給我站好!”
紀曉北一聲令下。
小七,曉花,鐵蛋,鐵球,四個孩子靠牆按照大小個排好。
“你們兩個也過去站好!”果果和正正兩人拉著小手,一臉不知所措地看著紀曉北。
紀曉北把他們兩個拎過去,站在鐵球後麵。
兩小隻好奇地靠著牆,歪頭看鐵球。
安安見他們都貼牆站著,急的在紀曉北懷裡不停掙紮。
果果踉蹌著過來,要來拉她。
紀曉北索性讓安安也靠了牆,她站不穩,果果貼心地讓她靠著。
安安開心地流著口水。
紀曉北看著後麵三個搖搖欲墜的小蘿卜頭,強忍著不笑場。
“想不想讀書?”紀曉北問。
“黨……”
“黨……”
果果和正正異口同聲。
安安跟著喊:啊吧……啊……
曉花使勁搖頭,一臉惶恐。
鐵球鐵蛋懵逼地看看曉花,又瞅瞅果果和正正。
小七點點頭,又搖搖頭。
“你們三個彆搗亂……”
果果:啊,娘……
正正:嗯,娘……
安安:儂,泥泥(姨姨)……
紀曉北正色道:“問你們四個呢?”
“想……”
“不想……”
“不想……”
“想,還是不想呀……”
四個人四個答案。
紀曉北被氣笑了。
見到娘親笑了,果果也高興了,舞著小胳膊求娘親抱抱。
果果突然離開,依在她身上的安安,順著牆根倒了下去,倒在了正正身上,兩個小蘿卜頭同時倒在了地上,笑成了一團。
四個大孩子也笑了,七手八腳把兩個小不點拉起來。
“小泥……去,追……雞……”正正小手指著外麵喊。
曉花抱起正正,一溜煙往外跑去。
果果急的大喊著要去,被鐵球鐵蛋兩個人架著,也跑了出去。
最後剩下了小七一個人。
紀曉北要氣死了,隻要有曉花在,這群孩子就管不住。
反了天了!
紀曉北看了一眼憋的滿麵通紅的小七,噗嗤一聲笑了。
“七呀,你想不想讀書?”
小七想了想說:“不想!”
紀曉北;“為何?”
“我想學武!我要保護我娘!”小七一臉淒然。
“學武和讀書不衝突呀,你要想學每天早上跟著丹鳳去明義巷,我教你們兩個。”
紀曉北蹲下身拉住小七的手說。
自從海峽走了以後,她格外心疼這個孩子。
“姐,我不想讀書,我想學裁剪,學刺繡,我可以掙好多的錢,就能像姐姐一樣了!”
小七黑漆漆的眼睛裡滿是堅定。
“好孩子,如果我把你送到京城學習繡活,你想去嗎?”紀曉北問。
“真的嗎?姐姐!”
紀曉北點點頭。
小七娘的手工活比京城來的繡娘和裁縫都好,現在的貨品樣式,大多是付季昌畫的花樣子,小七娘再根據紀曉北的指點,裁剪出來的。
這些貨都好賣的很。
前一段,鄭果又接了個五百件的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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