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北看著手舞足蹈的兩個孩子,頓時就高興了。
抱抱這個,親親那個,兩個小崽子見到母親,開始更賣力的蹬腿兒。
“又開始騎自行車了,天天蹬腿騎車,也不知道累不累……”紀曉北抱著正正的腿,讓他停下來。
正正衝她嗷嗷地叫著。
付季昌踏進門,聽到紀曉北的話,不由一怔,自行車?
自已行動的車子,哪裡有那種車子,隻知道有牛車,馬車,驢車……
他被自已逗笑了,紀曉北逗孩子的話,自已還當了真了。
“你們還沒睡?”付季昌輕聲問了一聲。
“你眼睛又不瞎,沒看到嗎?”紀曉北沒好氣地說。
兩個小崽子聽到陌生的聲音,頓時停住了蹬腿,盯著付季昌看。
“怎麼這麼晚來了?”紀曉北覺得自已剛才說的有些過分了,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付季昌站在她身後,好像不認識似的看著她的背影,在心裡比劃著她的尺寸。
好像,好像瘦了好多。
一定是帶孩子累的……
紀曉北聽到後麵沒動靜,扭過頭問:“愣著做什麼,不認識了?”
付季昌摸摸鼻子說,尷尬地說:“你瘦了?”
他答非所問,紀曉北笑了笑說:“瘦了,省的總被人叫做女壯士,咱不想當女壯士了。”
付季昌看到她笑了,瞬間就輕鬆了下來。
兩小隻繼續吼吼哈哈地蹬腿,喊叫。
“我給你帶來吃的,陶然居的吃食,都是你愛吃的!”付季昌把食盒放到桌子上,湊過來,看孩子。
他驚喜地打量著兩小隻,兩小隻好奇看著陌生的臉。
“他們兩個長大不少!”付季昌的聲音裡難掩興奮。
紀曉北:“嗯,一天不是吃就是拉,沒閒著的時候!”
付季昌又湊近了些,仔細看著果果的眉眼,又看看紀曉北,說了一句:“果果和你一樣,長得真好看!”
紀曉北:你是不是在變相的誇自已,黃婆她們都說,果果這孩子長得像你,我就納悶了,我的孩子長得怎麼像你?
呸!
想到這裡,紀曉北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抬頭看向付季昌,正好看到他的側臉,筆挺的鼻梁,微微翹起的眉尾,直飛入鬢。
再看歪著頭的果果,簡直……簡直一模一樣……
不,一點都不一樣,都是被她們給蠱惑的。
紀曉北咬牙。
正正張著胳膊朝付季昌揮舞著拳頭,嘴裡喊叫著。
付季昌臉上溫柔的不像樣子,看著正正,好像要熱淚盈眶了。
紀曉北:哎哎哎,做什麼?那可是我兒子。
“曉北,我能抱抱正正嗎?他好像想讓我抱!”付季昌緊張的聲音發抖。
紀曉北:你確定他不是想揍你。
好像還真不是,付季昌伸手過去,正正拉住了他的食指,晃了晃。
付季昌眼圈都紅了。
紀曉北:白眼狼!
不過,她還是把正正抱起來,放到了付季昌的懷裡。
正正張著嘴咿呀咿呀的地說著。
付季昌一聲聲回應著。
食盒裡散發出了香氣,她有點餓了,晚上沒吃飯,一直在忍著,誰知道這家夥送吃的來了。
付季昌就是減肥路上最大的攔路虎。
讓攔路虎先看會兒孩子吧,紀曉北打開食盒。
好家夥,奶白的鯽魚湯,軟爛的豬蹄子,油亮的紅燒肉,翠綠的青菜,還有糯米糕,酸辣小鹹菜兩碟子。
果果好似也有些餓了,哼哼唧唧地。
“小幺,那邊有奶瓶,你喂給果果!”紀曉北沒有客氣,直接指使他道。
誰讓他這麼喜歡孩子呢,那就讓他多喜歡一會兒吧。
“喂……怎麼喂,那我先出去,等你喂好了,我再回來……”付季昌的臉紅紅的,想要躲出去。
“不用,不是我喂,是你喂!”紀曉北拿了一塊豬蹄子放到嘴裡,好香。
付季昌更尷尬了:“我喂,我怎麼喂……”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已的胸部,這個是男人能乾的活兒嗎?
紀曉北看都沒看他一眼說:“那邊有奶瓶,那邊有奶粉,那邊有溫熱的水……”
付季昌:啊……
奶粉,是什麼粉呀?
能喂給孩子吃?
紀曉北看他呆愣愣的樣子,算了,指使男人乾活,還不如自已乾省事。
解釋一百遍,他都不會乾。
紀曉北站起身,打開奶粉罐子,挖了三勺子奶粉,放到奶瓶裡,又把碗裡的溫水倒上,晃了晃,塞到了果果的小嘴裡。
果果滋滋滋吃的那叫一個起勁兒。
付季昌剛才看到那奶頭,有些不好意思,可當她看到紀曉北一頓操作之後,喂給了果果吃。
他好納悶!
“這個琉璃瓶子,是你弄來的,這個粉,是什麼粉,果果吃可以嗎?不行找個奶娘吧……”
付季昌想阻止紀曉北喂果果這個。
可看到紀曉北輕車熟路,他知道,果果吃了不止一天了。
“這個比奶娘有營養!”紀曉北說。
“啊……奶娘沒營養?“付季昌驚訝,他也是吃奶娘的奶長大的,長的也不矮,也不瘦……
“來,你來喂!”紀曉北說。
付季昌倒是很願意乾這個活。
他學著紀曉北的樣子,使勁把著奶瓶,緊張地都出汗了,果果吃的額頭上也出了汗。
紀曉北繼續吃好吃的去了。
不一會兒,果果大哭了起來。
付季昌驚慌地站起身說:“果果……你吃……怎麼回事?”
剛才就不該讓曉北喂她這個,他後悔的不行。
紀曉北不慌不忙地擦擦手,走了過來。
“沒事兒,是尿了,我來給她換尿布!”紀曉北輕鬆地說。
果果是女孩子,付季昌主動把頭彆了過去說:“我去給正正衝,奶……那個粉……”
紀曉北點頭,指了指桌上放著的藍色奶瓶說:“用藍色,那個是正正的。”
付季昌笨拙地打開奶瓶,小心翼翼地去挖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