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晝一句一句地反駁著她。
“昨天的事是不想的嗎?靈靈,我製止過你許多次的,每一次,你都堅決要繼續。”
他手狀似不經意地拂過自已的脖頸,那裡處處印著郝綺靈肆虐過的吻痕,青青紫紫的,看著就讓人臉紅。
郝綺靈的眼睛開始心虛地飄移。
“我們也並不是真正的兄妹,靈靈,既然從前你能說不把我當哥哥的話,那以後也不用再把我當哥哥了。”
郝綺靈表情開始發懵。
“是你做了承諾,我反抗不成,才屈服的,現在這樣反悔,那我就隻能用我自已的方式討回我要的承諾了。”
郝綺靈垂下了眸子,手捏著衣角在內心狠狠唾棄自已昨夜的狂野。
隻是聽到他後麵的話,郝綺靈升起疑惑:
“啊?你要用什麼方式討回啊?”
司晝手伸了出來,觸碰到郝綺靈的臉頰,微涼的觸感自眉間往下滑。
“你不願意負責,那我就讓你隻能負責。拿鎖鏈和我綁在一起,哦,不需要鎖鏈,異能自帶的藤蔓就足夠捆綁住你,讓你這一世分分秒秒都隻能和我在一起。”
隨著他一字一句的話,郝綺靈的心裡也隨著臉上的冰涼升起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不用那麼誇張吧。”
郝綺靈吞吞吐吐地做著最後的掙紮。
司晝眼眸沉沉,黑色的瞳孔越發濃鬱,身上也開始往外逸散出黑色的薄霧,繞過郝綺靈將那些蠢蠢欲動的異植染上死亡的氣息。
他這是有黑化的傾向啊。
郝綺靈整個人都非常麻爪。
自重生後,司晝就變得非常偏執,彆看現在他對郝綺靈開始漸漸溫柔有了溫度,但那僅限於她一個人。
實際上,對於他想要的,司晝一定要得到的,無論用什麼辦法。
對郝綺靈,他還有一些退讓。
但現在,有了機會,他怎麼會輕易放過。
所以,重生後多出的異能才會是與“生”相對應的“死”。
矛盾的兩種異能集合在他一個人身上,看著奇怪卻又融合得那樣好。
“靈靈,你乖乖的,我就不會那樣做的。”
司晝看著眼前女孩有些害怕的神情,還在往外擴散的黑色霧氣一頓,立刻又以極快的速度收回他的體內。
司晝低著頭,額頭與她相抵,溫柔地低語。
郝綺靈從其中聽出了暗藏的威脅,要是自已不願意為昨天的事情負責,鎖鏈捆綁小黑屋那一套是真的會給自已上啊。
在這樣的世道裡,好像,司晝這麼做也不會有人多嘴些什麼。
嗚嗚嗚。
她本就理虧,現在也隻好含著一汪遺憾的淚水哭唧唧地答應。
她一個年方二十的大好美少女,怎麼就被老男人綁住了餘生捏。
“老男人”其實並不老,就是郝綺靈太難過了才這樣叫他。
事實,司晝現在也才二十二歲,不過重生的經曆讓他多了幾分滄桑、曆經世事的感覺。
“好,靈靈,你餓了嗎?我去給你做早飯,還有衣服,昨天的衣服臟了,我等會給你洗了,你穿這些新衣服。”
得到自已想要的名分,司晝瞬間變得很好說話,照顧她也很是得心應手,體貼地和從前那副模樣完全不能比。
郝綺靈也就起來,按照自已的心意使喚著司晝,驅除內心憋屈的悶火。
吃完早(午)飯後,太陽已然變得更加刺眼,應該是正午的時分了。
本來他們就因為放肆的情事導致今天一覺睡到天光大亮,商談吃飯又耽擱了些時間,現在再不出發怕是晚上又要在叢林定居。
郝綺靈想到前一個晚上發生的事情,短時間內是不想在待在這裡的。
於是,在她的催促下,兩人又開始了探索出路。
昨天根據羽毛和周邊環境的判斷是對的,他們走了不過兩個小時,就看到了熟悉的路。
“終於出來了,哥,不是,司晝,我們現在該怎麼回去啊?”
郝綺靈看著一望無際的道路,陷入了沉思。
“靈靈,其實你繼續喊我哥哥也是可以的。雖然我們不是兄妹,也是可以做情趣的。”
司晝笑著開口,挨了郝綺靈一記肘擊後,才從空間裡取出一輛高大的房車。
叢林裡雜草叢生,還有許多生了意識的異植,房車在裡麵是打不開路的。
現在到了大路上,開房車就是一件很方便的事情。
郝綺靈動作迅速地爬上了車,房車裡麵空間不大,但樣樣俱全。
尤其還有“專人”負責開車,郝綺靈抱著數不清的零食,過上了末世前都沒過上的“旅行”生活。
司晝因為昨夜過於放肆的愧疚和白日的威脅,現在伏低做小,乖順的很。
他們被拋下的位置離基地距離並不遙遠,司晝就給了郝綺靈足夠的休息時間,幾天都沒有招惹她。
房車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司晝開車的速度很快,幾天就回到了基地。
到達基地大門時,圍上來查看的異能者都一臉驚疑。
司晝居然回來了,陸全海不是說他被喪屍群圍攻,死路一條嘛。
“下車接受檢查。”
異能者照常發出命令,司晝牽著郝綺靈的手下車,將房車收進空間,在異能者羨慕和懷疑的目光中走進了檢查室。
“隊長,你還活著?”
進了檢查室,裡麵一個熟人驚喜地起身。
“方瑜,你喊什麼呢?他現在可不是我們的隊長,我們的隊長是陸隊。”
坐在她旁邊的男人點了點桌子,語氣不耐煩,
“就算他回來了又怎麼樣,我們陸隊可是四階異能者,誰能比他強。司晝是吧,趕緊接受檢查,檢查完進去自已找位置住。你那彆墅已經還給基地,被陸隊長兌換了。”
從他們回來後,陸全海就利用一批提升異能者等級的藥劑,將之前去接許昌教授的異能者,整合成了一支獨屬於他們自已的異能者小隊。
有這份藥劑,異能者小隊裡麵聽話的成員能力都有了質的飛躍,陸全海靠著這支小隊與基地長形成了分庭抗衡的局麵。
一麵強硬,一麵他又將一半的藥劑貢獻出來,打一個棒子喂一粒糖,基地裡陸全海也算是出了大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