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轉之間,郝綺靈和司晝的位置對換。
郝綺靈摸摸有些暈乎乎的腦袋,生氣的嘟起唇。
司晝看著,手卷到衣服下擺,一扯,春色就入了滿眼。
她滿意了,開心了,一排牙齒喜滋滋地放在外麵吹風。
雙手都忙不過來,一會兒要摸摸活潑好動的喉結滾珠,一會兒還要去探索塊壘分明的腹肌線條。
就像是一隻找到大批糧食的過冬倉鼠,好吃的太多都照顧不來,有些樂不思蜀。
司晝忍著不規矩的手給身上帶來的酥癢,也開始不甘示弱地入侵領地。
雙方交戰,向來是你來我往,任由人霸占自已的領地,就是原地認輸。
司晝才不是那樣軟性子的人。
他俯下身,用雙唇貼過每一寸雪白的肌膚,用鮮亮的梅色印記代表自已的戰果。
“唔。”
身上不斷傳來似折磨似撫慰的觸碰,擾得郝綺靈嘴裡也逸散出一聲曖昧的嬌吟。
漆黑安靜的樹林裡,傳來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音,不是風吹過樹葉,也不是什麼小動物經過。
是衣裳落地的聲音,因為躺著的毯子夠大,衣服沒有砸在地上,被毛毯接住聲音並不大。
“冷~”
雖然不是冬季,也有篝火,**著也還是還覺得有幾分涼意。
“乖,抱住我。”
司晝並不冷,他全身都是沸騰的熱意,給她取暖司晝求之不得。
他拉著郝綺靈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按下去,讓她手掌心貼住自已炙熱的脊背,整個人覆蓋下去。
涼風和寒意再近不得郝綺靈的身。
就是不知為何,都不冷了,郝綺靈口中含糊不清呼著難受的聲音反而更加綿長。
司晝是異能者,身體素質很好。
在歡愉中,氣勢也很凶猛。
“靈靈,喊我的名字。”
沉迷當中,司晝突然起身,溫熱的吐息在郝綺靈耳畔勾人,刻意壓低的聲音更加性感。
“哥……哥哥。”
郝綺靈被他的刻意停頓弄得頭腦發暈,眼前也是一片頭暈目眩,根本就分不清什麼,脫口而出從前的稱呼。
“叫我阿晝,靈靈。”
司晝一把含住了郝綺靈本就敏感的耳朵,放在濕熱的口腔中曖昧地含吮,激起她心中的漣漪。
床榻之間那樣的稱呼可以算是情趣,但對於司晝來說,被視作哥哥是他紮在心中的一根刺。
這個刺不拔掉,就會一直在他心裡隱隱作痛。
“阿晝……”
郝綺靈根本就辨不清兩個稱呼之間有什麼差彆,迷蒙著眼睛,聽司晝怎麼說,她就跟著怎麼叫。
司晝滿意了,又低頭,壓下一截勁腰。
兩個人都被拉入無儘的**深海,渴求與貪慕、熾熱的冰涼在他們之間來回上演,沒有間隙。
直到一抹亮光刺破雲霄,郝綺靈疲憊地含著滿足的淚水睡去,司晝才站起身。
他重新點了篝火燒熱水,又拿出乾淨的浴缸,給兩個人都打理乾淨,才擁著女孩沉沉睡去。
郝綺靈醒來的時候,太陽都懸掛在了天空的正中央。
為了兩個人都能睡得好,司晝還不知從空間哪個角落翻出了眼罩戴在眼前。
“睡覺,勿擾。”
郝綺靈扯掉遮住視線的眼罩,腦子有些不清晰,嘴跟著眼睛念完眼罩上寫的字,才恢複了神智。
柔軟的毛毯下,她的手觸碰著的身體熟悉又陌生。
是司晝,又好像不是她熟悉的司晝。
男人天生高一些的體溫,通過沒穿上衣的胸膛傳遞到了郝綺靈手上。
早就提到過,夕歡與藤蔓結合起來是有催情的藥效的,但又與其他的催情藥不同。
在夕歡的藥效下,**被放大,神智卻還是清醒的。
所以說,昨晚發生的一切,郝綺靈全部都記得。
強吻,撲倒,摸腹肌,咬喉結,還有畫大餅做承諾,一個不落,統統都被她的腦子給記著。
“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郝綺靈捂著臉,不願意麵對現實。
可她又知道,昨晚的那些事,都是自已一手促成的。
“靈靈,你醒了。”
司晝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醒了。
他摘下眼罩,從背後抱著郝綺靈,炙熱的胸膛貼著她的背後,腦袋也輕輕地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餓不餓,我去給你煮點東西吃。”
這樣溫柔的語氣,這樣親密的動作,郝綺靈難以接受地掙紮了下,卻被司晝抱得更緊。
“哥……哥哥,我們談談。”
發生了昨夜的事,郝綺靈再喊出這個稱呼都有些難為情,可她又從沒想過他們兩人之間會發生這樣的事。
她一點都不習慣司晝的溫柔和親密,比起這樣的體貼,她甚至想再回到從前被欺壓的時候。
所以,現下,她腦中蹦出的第一個念頭,當然是回歸從前的相處方式。
要這樣做,昨夜發生的事就得解決。
郝綺靈催促著司晝穿好衣服,然後麵對麵端正地坐好,才謹慎地開口發言:
“哥哥,昨夜的事……”
“靈靈,你不是那種吃了不認的人吧?”
她想說的話還沒出口,司晝就像早有預料一般,打斷還堵回了她想說的話。
郝綺靈臉上出現一抹尷尬,繼續開口,
“我是說,我把你當哥哥,發生這樣的事……”
“靈靈,你昨天親口對我許的諾,要對我負責哦。”
司晝又拋出個被遺忘的驚天大雷,把她想的說辭提前攔住。
“靈靈……”
“等等,你彆說話,你聽我說。”
見司晝還想說什麼驚天話語,郝綺靈伸手捂住它的嘴,鼓起勇氣一口氣把想說的話全部吐出。
“昨天的事我們都不想的呀,是被異植影響了,就把它當成是一場夢,我們還是和從前一樣不是很好嗎?”
“我把你當哥哥看待,要是突然轉變了多不習慣。”
“末世什麼樣子大家都知道,反正我們都是成年了,昨晚的事也沒什麼重要的吧。”
司晝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他目光灼灼,閃著寒光。
郝綺靈一時心悸,捂著嘴的手也鬆了下來。
“靈靈,我記得郝叔叔有教過你,什麼叫做說話算數,什麼叫做負責任和信守承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