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驍離開,傳達宋大指揮使的命令。宋玄坐在書桌前,沉思了片刻。姬驍所言,若是屬實,那魏王自然要辦。他初掌玄衣衛,自然是需要收拾幾個夠分量的權貴來對外宣示玄衣衛新時代的到來。而魏王,無論是身份地位亦或者是修為勢力,都足夠擔得起這個分量。當然,姬驍的事情他自然是要查證的,不可能對方說什麼他都信,至於怎麼查證,這個倒也不難。皇宮。一堆鶯鶯燕燕的妃嬪,正在新天子姬玄風的禦書房外啼哭哀求,希望能得到個好點的待遇。姬玄風有些犯愁,老爹的後宮女人可真不少,若是全都趕出宮去,必然會引起不小的轟動,該如何處置,倒是個問題。就在這時,他麵色微微一頓,腦海中響起了宋玄的聲音。“陛下,問你個事。”宋玄的傳音?姬玄風一愣,而後傳音回複道:“什麼事?”“今日我玄衣衛副指揮使姬驍找我訴苦,說是兩年前魏王姬長空奸汙了他的妻子,害的他妻子不堪受辱上吊而亡,這事你清楚嗎?”姬玄風愣了下,“你知道我的,我常年閉關修行,對於宮裡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不過,這倒像是我那位二哥乾出來的事!”“哦?陛下可否細說。”姬長空:“我二哥自小便天賦絕佳,乃是皇族有數的天驕,在我崛起前,他一直都是下任天子的首選,所以我對他還是有所了解的。這人武學資質什麼的且先不提,心機也頗深,對於皇家來說,這不是什麼壞事,所以很得長輩喜歡,據我所知,皇家供奉裡有幾位長老就很看好他。但他這人有個特殊的癖好,那就是好人妻!而且癮還很大,所以,你那位副指揮使所言,八成是真的。這樣,你先稍等,我幫你證實一下。這宮裡很多事情,天子不知道,但曹正淳這個太監總管絕對清楚!”宋玄聲音略帶笑意,“如此,麻煩陛下了!”禦書房內,姬長空瞥了一眼侍立在一側的曹正淳。“問你個事,兩年多前,魏王在後宮中,是不是奸汙了玄衣衛副指揮使姬驍的妻子。”曹正淳忙彎下了身子,“陛下問起,老奴不敢隱瞞,當日卻有此事。”曹正淳壓低了聲音,“不僅姬驍的妻子,其實這後宮裡,太上皇的那些妃嬪,不少都和魏王有染。此事,後宮中不少人心知肚明,但卻誰也不敢說出去,也就老天子還蒙在鼓裡。”“哦?”姬玄風臉色冷了下來,“連你這個我父皇最信任之人也不敢?”“不敢!”曹正淳身子彎的更低了,“太上皇的性子,陛下應該也清楚。這等天家醜聞,我若是告知他,太上皇當時會不會處理魏王老奴不清楚,但絕對會先把我這個知情者給處理了。”姬玄風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以父皇的格局,倒也會如此做!”聽著外麵父皇那一眾妃嬪的哭喊聲,姬玄風的心開始變得冷冽,“你安排一下,太後移居養心殿,有子嗣的太妃送入頤安宮養老,至於其他人,一概送去太上皇那。待我那老父親升天,全都打發去守陵!”“陛下仁慈!”曹正淳奉承了一句,隨後走出禦書房,指揮著大內侍衛開始驅趕門外的妃嬪。姬玄風則是坐在長椅上,一邊翻閱著桌子上的奏折,一邊和宋玄傳音閒聊著。“幫你問過了,你那副指揮不僅被戴了綠帽,我父皇也被我二哥給戴了。”“宋玄:“......你二哥玩的挺花啊,對了,這等皇家醜聞,你說給我聽合適嗎?”“有什麼不合適的,又不是我戴,就當個樂子看就行了。這世間,有些樂子我也就隻能跟你聊聊,其他人我就算想說,也沒人敢聽啊!”宋玄:“這倒也是,以你的實力和所在的位置,想找個暢所欲言的人確實難。”大周天子,無缺宗師,單單這兩個身份,就注定了姬玄風很難有朋友,普天之下,能不把他當回事,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估計也就他宋玄一個。畢竟就算是大宗師,也不可能把一尊無缺宗師不當回事。指揮使辦公室,宋玄讓人送上了幾根黃瓜,一邊吃瓜,一邊聽著皇家秘聞,彆說,還挺刺激。可惜了,這個季節沒有西瓜,不然吃瓜聽樂子應該更有趣。閒聊了一會,姬玄風說起了正事。“我那個二哥,你是有所打算?”宋玄也不遮掩自身的意思,直接了當道:“我準備辦他,陛下怎麼說?”姬玄風:“雖然不是一個娘生的,但也是我親二哥,我這才剛登基就開始對兄弟下手,外人怎麼看,這也太著急了吧?”宋玄嗬嗬了兩聲,“說吧,陛下想要什麼?”連親爹都敢滅的狠人,會在乎一個同父異母的兄弟?更何況這個兄弟曾經還想要跟他爭太子的位置。宋玄覺得,就算自己今日不提,等姬玄風理順了朝政,抽出手來,早晚也得收拾了那個什麼魏王。此刻姬玄風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加錢罷了!姬玄風的聲音頓了頓,稍許,聲音再次傳來。“天子有六璽,但我隻在宮中找到了五璽,其中天子信璽缺失。”姬玄風的聲音變得凝重了幾分,“我懷疑,我那位父皇早在數年前就留了後手,那缺失的天子信璽極可能就在魏王手裡。你要辦魏王,我不阻止,他是死是活也也不在乎,我隻要那缺失的天子信璽!”“可以!”宋玄自然不會拒絕,天子信璽丟失,本就是玄衣衛需要負責的事情。姬玄風也笑了笑,“對了,我這位二哥也不是善茬,你要辦他,最好先把他的情況查清楚,把他在唐州的勢力一起連根拔了,彆給自己留下隱患。”宋玄道:“此事,我就是先跟陛下通個氣,大婚之前,我不打算動刀兵。”姬玄風哈哈大笑,“也是,差點忘了你要大婚了。說起來,我年紀也不小了,還缺個皇後,你若是遇到品行不錯的,記得給我介紹個。”宋玄嗬了一聲,“我不當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