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光頭小白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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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芫不相信這個醫生,就打電話把盛懷叫來。

盛懷在電話裡已經知道了一切,推開病房門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看到黑眸沉沉滿身殺氣的男人,他還是嚇住沒動。

甚至連那個光禿禿的大燈泡他都不敢調侃了。

裴寂本身就是個不好對付的人。

隻是他收斂殺氣,但到底一個殺手的殺氣跟一個帝王的事不一樣的。

盛懷有點想給他跪。

看到他,床上正襟危坐的男人神色有點緩和,“國師,你來了。”

國師……

盛懷不由看向薑芫,薑芫無奈的衝他搖頭。

盛懷隻好硬著頭皮上,“王,您還好吧?”

他冷笑,“我好,好的很,給這毒婦弄到這古怪的地方來。”

說著,他看向國師,“怎麼連你也穿這種古怪的衣服,難道你給曇珠收買了?”

盛懷也沒接觸過那個壁畫呀,就算薑芫給他簡單講了經過,可他沒想到自己會成為其中的人物,完全不知道這話怎麼接。

“裴寂呀……”

“王,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是來到了天石裡的世界,這裡跟我們的王朝不一樣,在這裡你是裴寂我是薑芫,就連國師也有了新名字,叫盛懷。”

薑芫害怕他真被留下來當小白鼠研究,現在開始哄騙他。

既然他能把盛懷認成國師,那麼相信他的概率要大些。

果然,裴寂看向盛懷,“她說的都是真的?”

盛懷到底是神經科醫生,很會迎合病人,“對對,王,您怎麼能懷疑王後呢,你們可是夫妻呀。”

裴寂沉默不語,他多少是信了他們的話,而且這個世界他也不覺得陌生,對這房間裡的電燈、衝水馬桶、空調沒覺得任何怪異,仿佛他用了好久。

而且曇珠這女人的態度也奇怪,他們走到後麵已經是相看兩厭,她眼裡總是帶著怨恨,可現在這女人卻滿是關心和愛慕,不過也可能是假的,這女人慣會裝。

薑芫出去,讓盛懷跟他瞎扯,哄著人接受現在的身份,不說孤王什麼的。

裴寂也很聽盛懷……不,應該說萬目王應該很聽國師的話,承認了自己是裴寂的身份,隻是對於他是薑芫的小白臉有些憤怒。

薑芫也顧不上解釋什麼,去找那位醫生要辦手續離開。

那位醫生當然不放人,說要給裴寂做個測試。

薑芫知道必須有這麼一場,也沒攔著。

醫生來到病房,隻看了裴寂一眼,就腿腳發軟。

他心裡默念是科學是科學,這才張開嘴,“你叫什麼?”

裴寂的眼睛瞪大,剛想要訓斥,卻看到盛懷衝他使眼色。

他隻好忍著屈辱,“裴寂。”

“那你妻子叫什麼?”

“薑芫。”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裴寂忍得額頭青筋亂蹦,“沒工作。”

“沒工作?那你怎麼生活?”

裴寂想要捏死這個小豆眼兒。

他咬著牙,一字一頓,“老婆養著。”

醫生點點頭,“真幸福,我也想給老婆養呀。”

他身後的助理看看裴寂的臉,又看看自己老師的地中海,心說您有一半頭發都跟人光頭沒法比,就彆想吃軟飯了。

這樣,裴寂通過測試,出院了。

回到翠微灣,這裡當然沒有他腦海中的皇宮大,但是很漂亮,他竟然……很喜歡。

看到他回來,家裡的人都迎出來,棉棉走路歪歪扭扭,看到他小腰一彎,大大地喊了聲“爸爸”。

裴寂一愣,看著眼前粉妝玉琢的小姑娘。

曇珠給他生了一兒一女,女兒是老大,可如今怎麼隻有女兒,沒有兒子?

難道傳到天石裡的世界後,時間還倒退了?

他記得女兒這麼大的時候,仙姬剛到他身邊,起初曇珠是不在意的,夫妻感情尚好。

隻是後來……

這女人以後是要殺自己的,或者說,她已經殺了自己。

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他必須遠離,等他熟悉這個世界,就離開這裡,然後去找他的仙姬。

棉棉等了半天也沒見爸爸像以前那樣把她抱起來舉高高,頓時很失望,抓著爸爸的褲子眼巴巴地看著他。

“爸爸。”

薑芫不忍心女兒失望,“棉棉,爸爸生病了,現在不能抱你。”

棉棉才剛一歲多,不過她能理解生病,因為那是她最近才經曆過的,還去紮針了,很疼。

於是,她就拍著爸爸的腿,“不疼不疼,喝水水。”

這是李姐哄她的話,她活學活用,拿來哄裴寂。

薑芫心裡酸酸的。

裴寂心裡的感覺也不好。

他印象裡自己的這個女兒是個十三歲的少女,跟她母親一樣明豔聰慧,他給她賜名安雅公主。

隻是她一心維護她母親,甚至要下毒毒殺仙姬,害得仙姬落胎差點一屍兩命,他就把她關在了黑牢裡。

那日她用嘶啞的聲音罵著他是昏君,罵他不配做她的父王,罵他眼盲心瞎。

那時他又痛又恨,就想殺了她,卻也忘了她曾經是捧在手裡的至寶,心頭愛呀。

再度低頭看著粉妝玉琢的糯米團子,他蹲下,把孩子抱起來。

棉棉開心了,咯咯笑著在裴寂臉上親了下。

裴寂眉頭一皺,卻也沒說什麼。

薑芫一直小心觀察著他,不過她不怕他傷害棉棉,也說不出為什麼,就是覺得他不會。

盛懷一直不走,甚至到了晚上也留宿在翠微灣,他起碼要貼身24個小時觀察他,才能診斷病症。

晚飯後,他把薑芫偷偷拉到一邊去,“現在看著他挺正常,其實他也是在適應。而且呀,我覺得他並不信任我。我看今晚你最好跟他分房睡,安全第一。”

薑芫對催眠後發生的一切其實都淡漠了,最後也是根據壁畫寫下這個故事的大概,她自己已經沒有感同身受。

要是按照壁畫上說的,他是真可能殺妻殺子。

可薑芫不信,因為他不是那個暴虐的金夏王,他是裴寂。

“不用,今晚我們睡在一起,我來觀察他。”

盛懷隻思考了一下就答應了,他跟薑芫說了幾個點,讓她注意記錄。

薑芫回去後就看到裴寂站在梳妝台前,手裡還拿著那枚“藍色奇境”戒指。

看到薑芫進來,他趕緊放下。

薑芫走到他麵前,拿起來戴在自己手指上,“這是你跟我求婚時的戒指,你還記得嗎?”

他沒說話,垂頭看著薑芫。

薑芫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穿了一件吊帶睡裙,裡麵又沒有內衣,就有些欲蓋彌彰。

她咬咬唇,頓時有了壞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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