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是科學還是玄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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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門關上,薑芫有些後怕。

她覺得裴寂這次是當小白鼠,給人拉去切片了。

正不安著,上次那位醫生找過來了。

幾天沒見,他好像變了個樣子。

頭發長了胡子也沒剃,甚至厚厚眼鏡片後的目光也有些奇怪。

“是科學還是玄學?”

薑芫被他的話嚇了一跳,“什麼?”

“壁畫、催眠,你到底看到了什麼,真是靈魂脫離了肉體還是腦電波跟壁畫產生了同頻振動?”

他竟然還在糾結這個。

薑芫給他解釋不清楚。

她十幾歲開始學習文物修複,還跟著師父下墓,有些敬畏是刻在骨子裡的,說簡單點,就是科學她信,玄學她也信。

甚至在她心裡,是沒有什麼邊界感的。

墓穴裡什麼玄乎的事都能發生,有些能用科學解釋,有些根本不能。

薑芫沒什麼心情跟醫生掰扯,就說了聲那天的事都不記得了才脫了身。

但她這一天沒等到裴寂。

負責人的助手告訴她,實驗失敗,讓她明天再過來。

薑芫當然不肯走,但不知道是不是負責人都躲著她,她也見不到人。

她就在實驗室外麵等著,過了一宿。

第二天負責人看到了,滿是愧疚,跟她保證今天一定能成功。

薑芫提出要見裴寂,負責人想了想,才答應她在外麵看一眼。

男人剃了光頭,躺在一個類似高壓倉的大儀器裡麵,頭上貼著好幾種顏色的管子,眼睛是閉著的。

她的魂兒差點沒了,裴寂這樣,特彆像是……

負責人趕緊安慰她,“這是給他注射了藥物陷入深度睡眠狀態,你彆害怕。”

薑芫不可能不害怕,但事到如今,好像怕也沒用。

這會兒又恨自己那晚沒有跟他多說些,就怕說多了不吉利,可要是他永遠不醒來……

薑芫的心都要絞碎了,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就恨不得替裴寂躺在那兒。

下午3點。

薑芫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了。

從昨天開始,她就一點東西都沒吃。

此時胃裡翻湧,不停地冒酸水,人也在發抖。

應該是低血糖發作了,她忙拉住一個工作人員,讓幫著拿來一塊蛋糕。

蛋糕就是普通的奶油蛋糕,味道不怎麼好,但對現在的薑芫來說卻是頂頂好的,一口下去綿密甘甜,中和了她胃裡的酸。

不過就是吃得急了,嘴巴和鼻尖上都弄上了。

她剛要擦,忽然實驗室的大門打開,幾個人推著裴寂出來。

看到光著大腦袋的男人一動不動,薑芫手裡的蛋糕啪的掉在地上。

她衝過去大喊:“裴寂,裴寂。”

負責人尷尬地摸摸鼻子,“他暫時醒不了。”

“為什麼?還是打了麻藥嗎?”

負責人尷尬地咳了聲,“嗯……主要是對y物質的活性掌握不夠嫻熟,大概是多了那麼一秒鐘。先觀察吧,要是出現癡呆、失憶、四肢不協調的症狀,我們再研究對策。”

他祖墳在哪裡,薑芫想要罵他八輩兒祖宗。

可這就是科研,不是醫院治療,醫院也治不好裴寂。

說起來裴寂的病都是個科學玄學的綜合體。

薑芫隻好跟去病房,然後目不轉睛地守著裴寂。

好在他半個小時後就醒來了,當時風把陽台上的一個小花瓶吹倒了,薑芫一個抬眸的功夫,再去看他時,他已經睜開眼。

薑芫大喜過望,正要跟他說什麼,忽然發現了不對勁兒。

裴寂看著自己的眼神很複雜,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裴寂。”她試探著喊他。

男人毫無所動,隻是皺起眉頭。

薑芫心裡咯噔一下,他不會真失憶了吧,那也太狗血了。

她又喊了一聲,男人還是沒有回應。

薑芫著急了,她起身就要去找醫生。

可手腕被緊緊鉗住,疼得她差點落下淚來。

她不由回頭,詫異地看著他,“你在做什麼?”

“曇珠,你又在搞什麼鬼?”

他再叫什麼?彈珠?薑芫睜大了眼睛,連嘴巴都不雅觀地張大。

“曇珠,注意你的儀態,你不是要學那些中原女子,最是典雅重規矩嗎?”

薑芫這次挺明白了,他喊得是曇珠,曇珠王後,一個千年前的人物。

治個病而已,不要這麼離大普,他不會是人格分裂以為自己是萬目王了吧。

薑芫再也顧不上什麼,跑著去叫了醫生。

這次,不但是來給裴寂做射線治療的科學家們來了,連那位腦科醫生也來了。

看到這麼多人圍著自己,裴寂一言不發。

隻是那眼神震怒,還有種被羞辱的無力感。

薑芫心疼了。

不管他以為自己是誰,他是裴寂呀。

做完一係列檢查,科學家說他一切正常。

眼睛能看到,耳朵也能聽到,四肢協調,身體的任何器官都沒有損傷。

至於腦子,那就不是他們的治療範圍了,該找精神科醫生。

於是,那位醫生就非常熱切地湊上來,“薑老師,這是玄學還是科學?”

薑芫:……

她怎麼覺得這些人那麼興奮呢,感覺裴寂就像他們一個成功了80的試驗品。

深吸了一口氣,她對醫生說:“如果用科學解釋,一定是在治療中觸及到他神經的什麼區域,讓他把催眠世界中看到的一切當成了真的。”

“玄學呢?”醫生捏著下巴。

薑芫壓低了聲音,眼神也陰森下來,“玄學就是,他被萬目王的靈魂附身了!”

醫生嚇得一哆嗦,“不可能!一千年前的靈魂……建國後可不許成精。”

薑芫白了他一眼,“既然覺得不可能,那您還問什麼。一定是你們治療的時候損傷到他的神經,造成了他把催眠時看到壁畫上的夢境當成了自己的遭遇。”

這種解釋是最說得通的,精神病中有一種叫妄想症,大概就是這麼個情況。

有人以為自己是秦始皇,有人以為自己是世界富翁,還有人以為自己是一把椅子。

那裴寂說他自己是個王,也沒什麼稀奇了。

隻是治療上有難度。

他豆大的眼睛在厚厚的鏡片中反射著興奮的光芒,“那讓他繼續住著吧,我來給他治療。”

“能治好嗎?”

醫生嘖了一聲,“總歸治不壞就行。”

薑芫:……太不靠譜了,還不如她自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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