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郵件的人是為了刺激薑芫,現在她身邊保護的人很多,想要靠綁架的辦法帶出去完全沒有辦法,隻好激她自投羅網。
薑芫不知道國博這裡有沒有哈克的人,但表演嘛,一定要有的。
她是那種內斂的人,表現得太誇張也不好,但工作的時候失神什麼的就可以,然後有人看到她好像在茶水間哭。
薑芫給了他們發揮的空間,自己中午就請假了,陳烈來接。
到了第二天,就傳出了薑芫要和陳烈結婚的事。
國博的人嘖嘖稱奇,裴寂走了,本以為季如冰能成為她的裙下臣,結果他媽媽來那麼一鬨,很快就換了陳烈。
因為年前合作過,大家對陳烈都熟悉,還有幾個講解員小姑娘對陳烈起了心思,本想追的,結果又給薑芫拔了頭籌。
大家說,她簡直是帥哥收割機。
薑芫不管這些,她相信那些潛伏在自己身邊的人,已經把這件事報告到伊蘭。
哈克看到後搖了搖頭。
他以為薑芫是個奇女子,現在看倒也沒什麼稀奇,就是個戀愛腦。
他身邊白皙清瘦的少年替他捶著腿,“殿下,她要不是戀愛腦,怎麼會那樣在周家待了三年?空有一身的本事,被人嘲笑村姑。”
哈克挑起他的下巴,皮笑肉不笑,“我倒是忘了,她還是你的姐姐。”
何樹,不現在應該叫巴頌,他用一雙小狗似的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哈克,“她小時候確實在農村長大,人很木訥,不過是一番奇遇學了手藝罷了,真沒什麼特彆的。”
哈克笑容得意,“小東西,你還吃醋了?”
“是呀,殿下,您都給她專門建了宮殿,憑什麼她從小搶走我的媽媽,現在又要跟我搶殿下?”
何樹的伊蘭語說得結結巴巴,但他神態做得足,哈克寵他就跟寵愛小狗沒啥區彆。
心意一動,就把人拉到懷裡……
大概一刻鐘後,何樹一瘸一拐走出了房間。
他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哈克越發不入流了,那兒不行就把人往死裡折騰。
就這水平,還想三宮六院,吃不吃藥,都得早死!
他也是時候行動了,還了自己的那些血債。
……
薑芫和陳烈的婚禮很快就舉行了,現在的天氣也暖和起來,就弄了個露天婚禮。
白鳳知道後,除了放心,還有一股子酸澀感。
好歹那也是杜甘棠的女兒呀,要是娶了能給家裡帶來不少的好處。
季父第一次嚴厲批評她,說她得隴望蜀,還讓她以後彆摻和季如冰的事,甚至拿出二房季如雪來當反麵例子。
白鳳當然是不服氣的,但是她不敢惹杜甘棠。
她們圈裡的貴婦,方雅瓊跋扈,杜落梅驕傲,可都落了什麼下場?
一個死一個關在精神病醫院,說起來她們都是當過薑芫的媽媽。
還有一個宋葉,得了胰腺癌,也快死了。
看來不能想當薑芫的婆婆,否則下場也不好,那個陳烈無父無母,正正好。
薑芫不知道她這些小心思,她的婚禮是假的,但要做得逼真,杜甘棠來了,證婚人也是國博的館長,還有陳烈的領導。
婚禮簡約而不簡單,處處都是歡聲笑語,很多人都羨慕陳烈,雖然是倒插門,但薑芫年輕貌美,又頗有財力,還有個當特首的母親,就算有個女兒都不是缺點了。
戴戒指的時候,發生了一點點意外。
陳烈拿出的戒指儼然就是那枚“藍色奇境”。
因為在棉棉生日宴上這枚戒指高調出現過,很多人都認識。
陳烈再窮,也不至於買不起戒指,雖然這枚可能真買不起。
有人覺得,薑芫結婚還戴前任的戒指,對陳烈就是一種侮辱,這麼看這樁婚事也沒那麼完美了。
今天盛懷和虞歡也在,她盯著那枚戒指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那天沒求婚,原來是用在這裡了。”
盛懷皺了皺眉,“彆在那兒瞎猜。”
“怎麼能是瞎猜?反正這事兒有意思著呢,我倒是很好奇這兩位的愛情故事了,小舅舅,回家你給我講講唄。”
她用發膩的聲音喊小舅舅,就讓盛懷想到她在床上作得那些妖,不由下腹發緊。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認真點。”
女孩兒不說話,小手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勾著他的小手指,輕輕摩挲著。
盛懷:……
戒指交換後,薑芫還故意拿起手指晃了晃,她得給那些人看到。
她是不可能戴彆人的戒指,但如果還是要戴裴寂的戒指,得有個說法兒。
這樣做,就好像她是真的在賭氣,同時又暗示裴寂,她還給他一個機會。
大概這樣,哈克就真把她當成戀愛腦了。
婚禮完成後,薑芫和陳烈就去“度蜜月”。
其實是被保護起來,那邊已經展開行動,她的作用也差不多了,再接下來他們一定還是要想法把她弄到伊蘭去。
薑芫和棉棉都住在特彆行動組提供的一棟小樓裡,此時何苗已經去了敦煌,翠微灣那邊趙姐李姐還在,一切看起來是一樣的,但又是不一樣的。
薑芫不知道伊蘭那邊是何等的腥風血雨,因為現在裴寂和陳默知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了。
她也不能閒著,不停地畫圖推翻再畫圖,可事實證明她不是神仙,她沒法複原缺了三分之一的地圖。
在被保護的第10天,她的“蜜月”結束了。
薑芫走出密室,看到有人坐在那兒喝茶等自己,她眼窩一熱
陳默知回過頭來,衝她莞爾一笑,“芫芫,我回來了。”
薑芫忙快步走到他麵前,她想要說什麼,可一張嘴,眼淚就流下來。
陳默知忙起身抱了抱她,“沒事,都沒事了。”
薑芫聞到了血腥味,仔細一看才發現他綁著胳膊。
“你受傷了?”
“嗯,受了點傷,不算嚴重,最主要的是把這個帶回來了。”
薑芫看到他拿出一個木製小盒子,眼瞳又是一顫。
她忙打開,果然是那最後的羊皮卷。
這些都散儘了輻射作用,但薑芫還是很小心地沒碰,隻看著出神。
陳默知卻明白她的意思,“芫芫,你是想問裴寂在哪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