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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三章兵臨城下收滇海回光返照艾紮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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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兵臨城下收滇海回光返照艾紮亡

興亡百姓苦,何得公平時?

更替必應允,成敗論英雄。

火龍果不進臥榻,他對張小寶道:“直接去會議室,開會。”

侍衛傳報:“聖主到,請各位大人,齊聚會議廳,準備開會”

張小寶在前,火龍果居中,東哥隨後,三人穿過密道,走進會議廳。

偌大的一個廳堂,燈火通明,座無虛席。建立和建成,李銀玉也在其。

突聽東門有報:“聖主駕到”

眾人齊刷刷的站起來,為尊重,也為目睹聖主尊容,很多新晉降臨平時很難麵見聖主。

火龍果從過道走到主席台前,邁步站在中央,轉身,環視眾人,伸手示意眾人坐下。

掌聲停息的瞬間,張小寶在火龍果右前方,大聲唱道:“眾將士請坐下聽訓。”

眾人齊刷刷的作息,整個大廳鴉雀無聲,侍衛也把木門推掩上,守在外麵。大廳隻有“哧哧”油燈之聲。

火龍果坐下,也不囉嗦,聲音洪鐘一樣說道:“龍城之外大規模的戰事已經結束了。朕和眾將士親臨龍城,望眾誌成城,早日攻克,掃蕩汙濁,光複滇海。”

眾將高呼:“光複滇海,一統天下,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呼聲過後,張小寶道:“由總統大元帥、護國公東哥將軍宣讀軍令。”

眾人呼啦一下站起來,垂聽軍政。

東覺手拿聖旨,高聲宣道:“封東哥為梁王,總督三軍東覺為威武大元帥領第一軍,李銀玉為振武大元帥統第二軍,兩位元帥各統兵十萬主攻龍城;石頭為威遠大元帥領第三軍,兵馬十萬,掃蕩龍城之外;建成為鎮遠大將軍,兵馬五萬,掃平滇海水軍,護衛西山島”

將佐以上一一任命,調整兵馬,重立番編,不是為了好記,而是為了迷惑敵人,這也是軍事需要。

第二天黎明前,火龍果和眾將士沿著青龍河走出了青龍山。

東哥調花山、高山和老尖山兵馬在龍城南星雲澤西安建前衛大營。同時調李銀玉過獅子山,從龍城西南到東北帽天山背後,攻龍城東門。

命令東哥大軍繞道龍城西小關山東北無名山安營紮寨,以攻龍城西門。東哥為這無名山命名為梁王山。

梁王山和帽天山一樣,都能俯瞰龍城,更能觀海瀾山,視線通透,龍城更是一覽無餘。

梁王山山高坡陡,密林叢生,叢林密布,從下至上多為水杉、紅豆杉和黑檀,層次分明,參天蔽日,藤纏荊繞,雜草落葉,年複一年,形成丈餘深腐殖土。

山高坡陡,溝壑散布,常有葡萄溝,獼猴桃硤。夏末秋初,野果成熟之時,楊梅、玉女果、山楂、掛滿各種果實豐碩枝頭,獸鳥無數,來不及吃的,積落滿地,填充溝壑。

這裡曾是無人區,瘴戾荒蕪,人跡罕至,自龍城建立,撫仙之地再無處女地。

不過,現在滇海兵馬都龜縮龍城,龍城之外儘歸聖主,杜良明令禁止出入龍城,城門緊閉,戰台高壘,再無能力顧及城外方寸之地。

火龍果由東哥、東覺和張小寶及數十侍衛陪同登臨梁王山站在玉女峰之巔,俯瞰龍城。夕陽下的龍城,霞光萬道,金黃覆蓋,甚是莊嚴。這是火龍果第一次看龍城。

東覺把龍城圖紙展在眾人麵前,指著城中建築一一解說給聖主。

東覺指著一城之隔的帽天山說道:“帽天山背後就是海岸線,原是龍城的儲屍之地,距離龍城不到百裡,確切的說隻有六十六裡,其東南為駐紮最早的城池,自定都鳳凰城以後,那裡就成了廢墟,至今再無城池的影子了。”

火龍果說:“這我知道,也不是什麼城池,隻是一片固定的篷帳而已。”

東覺接著說:“冒天下西北有天然洞穴,漲潮時洞穴會隱沒於水下,進入洞穴溶洞,一條狹窄通道直達龍城內城東南鐘樓,這條密道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應該是進入城池的唯一通道。”

“東覺大人離開皇城之後,杜良對內城進行了改造,其目的就是封堵通道,這鐘樓顯而易見,不得不防。”東覺說完像是想起來什麼,就問道:“滇海之神,閆瑩何在?”

東覺用手指了指龍城皇城西南說:“那裡,在祭壇東南的一處庭院就是。”

火龍果沒有說話,目光圖紙和龍城之間遊動。

夕陽西下的玉龍峰,一覽眾山,蒼茫而悠遠。腳下迷霧中的王城,安靜而詭異,看似固若金湯,又好像鐵壁銅牆,火龍果暗自感歎龍城的雄俊拔毅,真的是易守難攻,杜良也是依賴於這龍城,做最後的掙紮。

東覺繼續說:“中城原來的五十萬民夫,被杜良調進皇城二十餘萬,作為人質,他們本來食不果腹,衣不遮體,現在更是在杜良奴役之下,朝不保夕,性命堪憂。”

火龍果突然問道:“西山島比蒼山如何?”

眾人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東哥說:“西山島身處大海,神仙之地。蒼山毗鄰洱海,聽聞都形如巨龍,但無可比之處吧?”

張小寶說:“這兩個地方,屬下都想去。”

眾人隨火龍果哈哈大笑。

火龍果深知這十年,蒼山洱海的發展離不開突覺和白文武,更離不開千千萬萬的最為普通的勞動者,勞動人民創造了奇跡,曆史要有勞動人民最為真實而偉大的記錄,不能像杜良一樣,踩在民眾的頭上,記錄權貴的豐功偉績,這不是真正的曆史,而是一種強權的偽裝,自己要建立一個人民的政權,人人平等,安居樂業。

統治者隻是服務於民,人民才是國家的主人,人民擁護自己的政權和國家,保護自己的利益,而不是保護拋棄自己權貴的利益。

火龍果對突覺說:“你這邊有沒有推薦的人?名單上的就不說了。”

突覺當然明白聖主所說是龍城可用之人,突覺說:“有個兩個,興茂和匹要。興茂的年富力壯,原是杜良的軍師,曾經的心腹,歸心輔眾;匹要曾經是掌管鳳凰王城錢糧的,其能遠高於尹健,後來他一直管理王城建造期間的錢糧,剛正不阿。”

“既然深得你器重,就推薦給劉成。”

突覺對聖主的話很是茫然,火龍果接著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拿我的手諭,今日,令兩人啟程吧。”

東覺心裡一驚,聖主用人真是不拘一格,匹要和興茂通過了自己的考驗才推薦給聖主的,沒想到,這麼重視,令其兩人和劉成大人一起監國,對於聖主的恩遇,還有誰不會忠心視主,一心為民的?

杜良最擔心的不是火龍果攻城落地,也不是火龍果破龍城掃清滇海,他現在最擔心的是艾紮死亡。他嚴令禁止把火龍果兵臨城下的消息傳遞給艾紮,違令者碎屍萬段,滅其宗族。

真是沒有不透風的牆,艾紮聽聞龍城外,火龍果兵陳百萬,急火攻心,艾紮呼吸急促,四肢亂顫,一口氣沒上來,一命嗚呼,死啦!

艾紮遷移撫仙,移駕龍之之後,他想著杜良能還政於己,沒想到杜良變本加厲,排除異己,囚禁和孤立自己,身邊連個信任的人都沒有,他先後發現了杜良給自己秘密食用罌粟,讓自己身體每況日下,失去了健康和自由之後,艾紮才幡然醒悟,他夢中的艾項叔父告誡他說:“得民心得天下,這滇海被杜良蹂躪,民不聊生,我之過,你之過,望你能撥亂反正,統禦民心,興滇旺民”

艾紮有心無力了,接著火龍果重兵壓境,之後攻破長蛇山天譴,杜良把自己人安插於皇宮,自殺都不能。

艾紮得知杜良不讓自己死,是最後作為和火龍果談判的砝碼,自己一直是杜良的擋箭牌。

彌留之際,他喊道:“拓跋慕爾朱光”

艾紮大小便失禁,這症狀以前就有,但是其臉色烏黑,全身痙攣,有種回光返照之征,艾紮床上汙穢橫流,尿騷屎臭濁氣熏天,惡心嘔吐。

鐵堅雖然受杜良命令,監視艾紮,但他真不想接近艾紮,簡直如同茅廁一樣的地獄。他每天聽到艾紮鬼哭狼嚎,真希望他早些歸天,但杜良不讓其死,每天都派來禦醫,診療醫治。

這些禦醫儘心儘力,他們知道如果艾紮死了,都會陪葬。

鐵堅早就想擺脫這差事,艾紮死了,他也會死。艾紮不死,他真是生不如死。

宮內艾紮龍床侍奉的宮女和侍應驚慌失措的走出來,看到門外的鐵堅,撲通跪地,結結巴巴的說:“鐵大人,您快去看看吧,艾大滇皇帝殯西了!”

鐵堅不忙不忙,他心裡很清楚,這種情況,不止一次了,艾紮死過很多次了,不是吃多了,就是吃少了,動不動就休克,還是都活過來了。

他說:“傳禦醫”

地上的侍應回道:“禦醫在裡麵。”

鐵堅扭頭想進入寢宮。幾個禦醫跌跌撞撞的跑出來,險些和鐵堅撞在一起。

三個禦醫擠在一起,看見鐵堅,如泥一樣攤在地上。

鐵堅喊最前麵的禦醫道:“楊成,你們乾嘛?這是真死啦?”

楊成麵如土色,哆裡哆嗦,四肢無力,口不能言,麵如死灰。

鐵堅用腳把他踹到一邊,對著第二個禦醫,怒吼道:“張茂!老子問你們話!死了沒有?”

張茂翻著白眼,見鐵堅怒不可喝的問自己,他嚇的一個激靈,頭點的像是雞啄米,嘴裡說道:“死啦,真的死啦鐵堅大人,您可要救救我們啊”

鐵堅一個跨步,跨進寢宮,邊走邊喊道:“封閉皇宮,任何人不得出進。”

門外的侍衛應聲持槍核盾,把個寢宮圍的水泄不通。

一個時辰前,艾紮彌留之際,一改常態,臉上多了很多慈祥的笑容,全身從來沒有的舒爽,感覺不到任何痛苦,即使他看見自己全身腐爛,四肢如同發好的白麵,開裂,洞孔中流出現暗紅的血水,猶如被自己殺害的兵士橫流的鼻涕和眼淚。

艾紮精神恍惚,艾項站在麵前,對自己一頓痛罵,罵的什麼他沒有心思分彆,艾項走了。

哈英和起哈拿著刀槍和利劍,向自己投擲,躲也躲避不開,刀槍插在身上,不疼不癢,艾紮就咧開嘴笑個不停。

身旁的侍衛看他艾紮嘴一直張著,嘴裡流出流血和肛門及身體上流出的膿血一樣,最近幾天所有人都沒有聽到艾紮哀嚎,睡半天,以為他死了,但是又突然蘇醒,就這樣成日昏睡,不死不僵。

艾紮又看見拖布洛,帶領骷髏兵在攻打鳳凰城,喊殺震天,投擲過來的刀槍戟鞭都變成了一個個血淋淋和白皚皚的骷髏頭,嚇得艾紮站起來就跑,一步未邁,被腳下的橫七豎八的木頭絆倒,他大叫一下,一口汙血噴吐而出。

艾紮睜開眼睛,燈光搖曳,昏暗的陰影中人影綽動,他喃喃的喊道:“扶本王起來,把他們都趕出去。”

侍衛領班鄔善近前,一股惡臭嗆的差點嘔吐出來,鄔善招呼個侍衛過來給自己壯膽,同時也是心裡變態,這苦差事不能自己獨享。

鄔善不止一次的對自己的上司鐵堅說:“您就高抬貴手,讓我去打仗,就是死在外麵也比這裡舒坦!”

鐵堅說:“老子有這個本事,我也不在這裡了。”

後來,鄔善對鐵堅說:“您要麼殺了我吧,我受不了啦。”

鐵堅說:“你要麼自殺,要麼忍受,彆忘了,你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家老小還指望我們”

“哎”鐵堅歎口氣,繼續說:“如果不是一家老小在相國手裡,我,我早就不說了,你說,人活著到底為了啥?為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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