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杜良末路害忠良聖主都城入滇海
糧草桑麻安百姓,淫威強權龍城夢。
古今帝王權謀事,誰為蒼生得黎民?
保占病逝,帝國雖然沒有顯現震動,但是火龍果還是做了調整。
由劉成為左相監國總統軍政。從前線急調突覺為右相,總統民政。兩人統領三公六部,留守都城。
大理十萬之眾,由李銀玉統領。
聖軍神兵天降,枕戈臨城。
東哥在東城總調度,噶戎攻北城,李銀玉駐西城外,把個龍城圍的水泄不通。石頭大軍繼續向閩越嶺南,橫掃龍城之外的整個陸地,清繳殘敵流寇。
與此同時,東覺調兵遣將,組建三軍,聯合李銀玉副將良永分兵三萬聯合東覺圍攻武華。
杜良喪失愛妻玲瓏和愛將德高,他知道杜良不能給自己任何的保證,始作俑者就是杜良。
杜良也沒完全聽王慈年和彭休若注意,而是把童各給了東覺,消武王為武侯。下令以王妃厚葬玲瓏,追封德高為鎮守將軍,官居三品,封唐婉為一品夫人。
東覺本沒打算在杜良這裡討到什麼說法,此行就是為了告知滇海朝野,杜良言而無信,卸磨殺驢。
回到海晏的東覺也得知杜良調聞起和淩空入龍城,授予左右中郎將,實際和餘光一樣,閒置囚禁,進一步消弱自己實力。
不過童各總算走出牢籠,雖然身邊有建立、建成、白袁飛等眾多乾將,但那些人的身份不一般,不是不能用,也並非不聽話。團結當然團結,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為大家才能為小家。
不過,還是長久在自己身邊的人,用起來得心應手,總有心有靈犀之感。
東覺任命建立為振威將軍,守西山島,其實在東覺從龍城返回去,建立就偷襲了武華的軍港,竊了十艘龍城,帶領三千兵士,一萬民夫兵陳西山島,還有之前降服武華兵士,西山島兵士加起來有兩萬將士。
東覺封建成為振滇將軍,領兵三千帶一萬民夫,配合良勇全殲武華海軍,收繳艦船一應交由振威將軍調度。
封童各為中郎將,帶五千人歸屬三軍統帥東哥調度指揮,包括他自己也上書聖主,一切行動聽指揮,全部精力和任務都為滇海的全麵光複。
火龍果帶著數十兵衛,急匆匆順流而下,向臘甸進發。
對於保占的殯西,民間儘人皆知,當然滇海的杜良也知道,雖然龜縮在龍城,但其散布謠言說:“火龍果獨斷專行,高壓施政,必死功臣,打著光複滇海的名義,其實是魚肉百姓,收繳豪紳”
火龍果撤噶戎大軍回臘甸,散布郡縣,安撫民眾,當然也做好未能參戰將士的思想工作。
火龍果令張小寶昭告天下:免除滇海光複區三年徭役和賦稅,免除滇海以外兩年的徭役和賦稅。郡縣重施屯田之法,劃出荒蕪之地,兵轉農歸入農墾,兵部和民部共同管理,開荒種地。大型製造業,鼓勵商業,以緩滇海之痛。
噶戎所帶領的第二集團軍,是劉成的嫡係,兵士知道劉成監國,省得聖主信任,先從其改革,十萬之眾,也是第一批重開屯田。
一切為了人民,休養生息,發展生產,百業俱興,物資豐富了,吃的問題解決了,豐衣足食,才能穩定民心,民強才能國富。
光複滇海隻是時間問題,光複後,滇海百萬民眾吃穿問題才是大問題,如若不解決好,沒有希望,就會和以前一樣,民眾自然不會服從和安定。
初心沒有實現,光複的滇海就會淪為黑暗之夜。
火龍果從臘甸轉道攀城的目的就是出現在那裡,穩定軍心,安撫民眾。
火龍果出現,杜良謠言不攻自破,民心安定,生產如常。
龍海湖的春天來了,萬物複蘇,春回大地,春意怏然的景象隨處可見。
血紅的木棉花大多已落儘,零星的幾個更顯眼,紡錘形的果實開出第一朵花,木棉蓬鬆的如雪如霧。
噶戎依然是雖然是攀城王,現在駐守雙柏,把從滇海收複之地及貧苦百姓,組織起來,先從種地開始,長蛇山兩麵萬頃良田荒蕪了數十年,把雜草鏟除,深耕細作,種上一粒子,就能收完一棵糧。
噶戎知道東覺在滇海休養生息奇聞軼事,就看到聖主十年之功,他也向聖主遞交辭呈的同時推薦樹根總領攀城,自己全身心屯田,他要把千百裡荒袤之地變成千裡糧倉,造福滇海百姓。
火龍果乘船返回臘甸,江水歡快飛流,碧波蕩漾,南來北方的船隻看這艘並無彆樣的木船,如同一身布衣,頭戴鬥笠,遮住多半個麵容的火龍果一樣,觀賞兩岸青山,和過往的商賈,遇到逆行和並行的船隻,還有人招手打招呼:“哎,你們去哪裡?”
火龍果也很熱情的和對方招手致敬。一個並排的貨船上的兩個商賈模樣的人,其中四五十歲的老者對火龍果說:“客官也是商船?”
躲在暗處的衛士想乾涉並支走對方,火龍果擺擺手。
和對方船上的老者說:“你們去哪裡?做什麼?”
“我們是薑堃商號的人,聖主大軍過蛇山,我們開辟滇海商號,聖主鼓勵商業,我們占一席之地,為富足自己,也為滇海做些貢獻。你們是哪個商號的?”
火龍果正想聊聊,侍衛告訴搖擼掌舵的不要和其並行,這一切也是為了聖主安全,這是他們的職責。
火龍果隻好大聲的說:“一樣,一樣”說完爽朗的笑聲傳了很多,對方並未等著,而像一葉輕舟,飛快前進。
火龍果沐浴春風,看一片繁華,農田翻耕的泥土氣息很濃。親近土地,就能心安理得。
火龍果浮想聯翩,口中不由得念出來:
千裡風波起,萬裡塵世落。
大浪淘萬載,安民為丈夫。
大江奔騰,一瀉千裡,日夜不停,年年不息。
火龍果站在船頭,江水奔騰,山川俊秀。舉目願望,仿佛看到了田間的勞作,歌聲飄過來:
春來耕種忙,秋收積糧倉,聖主禦天下,黎民是一家。春種秋收,冬夏走天下。
隨行的張小寶問火龍果道:“聖上,這歌詞播種和收獲我都知道,這冬夏走天下什麼意思?”
“天下太平,民富國安,道路通衢,四通八達,再也約束了不自由了,手裡有錢,要到處看看,冬夏多是農閒,正是遊玩的好時機。”火龍果說。
張小寶如夢方醒,不住的點頭。
火龍果問道:“你想去哪裡?”
“聖主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張小寶說。
“我們也學習成方大人,去塞外,任何人都懷念故土,薩爾王姆老人病故在路上,阿尼瑪曲也沒有奔喪,有時間你陪著她去看看,再到西海走走,回趟家。”
張小寶低聲說:“馬上要生產了,還受皇後照顧著。”
“榆木疙瘩,孩子大一點就可以去了,光複滇海,休養生息也需要一兩年的時間,寡人現在都抽不開身。”
對於張小寶來說對於火龍果滿心的報恩,自己從小感知聖主的恩遇,爺爺去世時唯一要求就是令自己保護聖主。張小寶為了報恩也為了履行對爺爺的承諾,忠心事主,忠貞不二。
火龍果當然知道張小寶言聽計從,機靈聰慧,封為貼身侍衛,其職級彆已達二品。
從大江灣登岸,在拖布洛陵前叩拜,張小寶帶侍衛遠遠守著。
放置拖布洛大人的祭壇已被正式命名為上皇祠,火龍果跪地磕了三個頭,坐在麵前的蒲團上,一言不發。
他內心在和自己的嶽父說話:“您的遺願很快就要實現了,為了今天,十年前,不得不離開滇海,光複滇海後,天下一統,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火龍果坐了片刻,站起來,張小寶把戰馬牽來。
火龍果躍身上馬,眾人緊隨其後,沿著龍川江直到一路向易門而來,火龍果原本把行宮設在玉溪鎮,但現在大軍兵臨龍城,東哥按照聖主命令在龍城東南青龍山和西南青龍鎮都建立了行營,火龍果現在就直奔青龍鎮中軍大帳而來。
青龍山下董炳河是大理至滇海運河終點,現在白文武已開始著手從大理開始挖掘,計劃三年完工,飲滇海之水入洱海,開通航運,同時運河兩岸開設直道。
東哥指揮三軍從龍城外城撤軍到花山、高山和老尖山一線,等待聖主親督攻城之戰。
東哥在青龍山製造火龍果親臨行宮的假象,從小龍潭開始就五步一崗十步一崗,青龍山周圍部下三萬人守衛。
而在青龍鎮卻少見守衛,其實東哥就是聲東擊西之計,而是把一萬精兵裝扮成百姓,散布田野,而更有五千衛士暗地裡死守青龍鎮。
火龍果騎馬到青龍山之後,喬裝打扮成農夫模樣,隻帶隨從,連夜轉到青龍鎮。
東哥帶將軍以上降臨等候著聖主火龍果,召開秘密軍事會議。
東覺也是參會者之一。
在等待聖主的時間,東覺和突覺第一次見麵,兩人相擁垂淚,千言萬語,無法表達離彆重聚的激動。
良永站在兩人身後,沒有打擾他們,他知道曾經發生在兩個家族的事情,兩人重新坐下來,良永走到東覺前喊了兩聲大哥,東覺就沒有反應過來。
他看著麵前這個和自己一樣高的年輕人,很是茫然。
突覺趕緊說:“這是良永,認不出來了?”
東覺搖搖頭,尋找曾經的記憶,原來矮小的個子,稚嫩的容貌。現在成熟穩重,麵容黝黑,雙眼睿智,身強力壯,判若兩人。
聽突覺說麵前的這個俊朗的年輕人就是自己的親弟弟,東覺仔細看,眉目中和自己和父親確有相似,他一把把良永抱在懷裡。
東覺問:“妹妹呢?”
“小蝶很好,現在是大理王妃,有了一個王子兩個小公主咱父母在哪裡?”良永答再問。
“父親被杜良暗殺了,母親在海晏碼頭,如果有時間明天我帶你去見母親。”東覺對良永說。
良永聽說父親被暗殺,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流淌下來,他對東覺說:“哥,現在我還不能見母親,等攻克王城再去。”
東覺點頭,知道他現在身為副帥,王命在身,大局為重。
良永知道武華血洗海晏的事情,他不想揭哥哥的傷疤,就轉換話題說:“當年突覺大人突破重圍,帶著我們到黑山白水的蒼山洱海,重開一片太平盛世,等滇海光複,大哥您去大理看看。”
雙方十年重逢,一直聊到深夜。
青龍鎮坐落在峽穀內,東有陽登山,西有環翠山,中間最寬處相見五十裡,青龍鎮就在這和寬廣的壩子上,青龍河緩緩從村寨中間穿過。
漫山遍野翠色覆蓋,四周植被很好,有近百年的原始森林,建造龍城的一部木材取自於這裡,不過東覺有意保護,才得以留存更廣袤的林木。
中間壩子梁田萬頃,青龍河潤澤福被,這裡屬於龍城範圍,東覺通過杜良從黃標手裡要過來,這裡農田複耕,民眾雖然不能衣食無憂,但少有人餓死。
月朗星稀,風送林濤,猶如滇海波濤洶湧,猶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來。
聖主行宮並不在青龍寨中央,而是在古寨東南陽登山下的雙石頭岩,這裡有兩塊巨大岩石並立,形成東西寬五十步,南北長兩百步的一個天然石室,東哥把兩邊圍堵,上麵設棚,中間就是石屋,再分割成若乾大小的石室,就是現在聖主的行宮。
聖主在中間靠右,左邊各兩個暗室好密道通能容納兩百人的會議廳,眾將士臨時居住四周。方圓裡遍布兵眾守衛。
有衛士告知東覺和突覺道:“總統大元帥到了,請眾將軍會議廳。”
三人穿過密道,走進會議廳。
偌大的一個廳堂,座無虛席。建立和建成,李銀玉也在其中,東覺再看儘是陌生麵孔。
稍作片刻,就聽東門有人報:“聖主駕到。”
眾人齊刷刷的站起來,為尊重,也為目睹聖主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