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後沒有了衣服,這對於林羽來說並不是什麼新鮮事,他對此是有經驗的。
於是,一揮手就想換一套衣服,忽然又感覺到身上有很多沙土,隨之就更換成了清潔術,習慣性的連續好幾個,之後人飄在空中才換了一身衣服,隻是自己的極品靈寶級的法衣與防具裝飾品,都少了一些,估計又被天雷給毀了。
他歎了一口氣,知道每一次都是這樣,看來,下一次要提前把它們都放進空間裡才好,不然就是一種浪費,因為,它們對於天雷來講是沒有任何防禦力的。
收拾完了之後,再一揮手便是一麵巨大的鏡子,他照了照,就皺起了眉頭,因為,這些法衣服飾都是東域的款式,在這裡就顯得有些異類了。
於是,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自己就那一身,居然全廢了,這來中域也有十來年了吧,自己除了開了個麵館,進了趟聖女宮,彆的就是在隱藏修行之後渡了個劫。
自己來中域的簡曆蒼白的可憐,當然拐了中州的聖女這也算是一大亮點吧。
想起聖女和小慈,他再一次皺起眉頭來,她們都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按說應該去救出她們,隻是,自己的修為剛剛進入到了化神期,根基還沒有穩固,就算是穩固了這點修為去帝王家去偷或者搶,那一樣也不可能成功。
想一想那些返虛期的大高手,自己隻怕還沒有進門就被滅了吧,這是肉包子打狗的節奏啊。
想到這裡林羽就一陣子悲催,自己的修為還是太低了,如果此時在東域自己就是妥妥的大佬,跺一腳就會到處亂顫,而這樣的修為在中域卻不夠看,隻能是中流的水準,與高層還有近兩個大境界。
於是,他的頭低了下來,想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實力是硬傷,想要快速達到反虛境,這是幻想。
自己既不能自投羅網,也不能快速晉級,那又能做什麼?再去開麵館?這個已經不可能了,當初是已經心灰意冷,想隱居了此殘生的,現在好像又有了事情做了,而且,就算是去凡間開麵館,一樣也不安全。
忽然他又發現自己的修為很是尷尬,如果低一些,比如金丹境,那就可以混跡於某一個宗門或者團體,就是散修也沒有問題;而如果再高一個大境界,那憑自己的特殊體質,去把聖女給救出來也許還有一點可能,而這化神初的水平,在這裡真的很雞肋。
“高不成,低不就啊!”他心有恨恨。
隻是不管怎麼樣,卻也不能在這沙漠裡呆著,總是要離開這裡,混跡到社會上去,一邊熟悉這個世界,一邊想辦法尋機緣提升自己的修為,一邊還要看看有沒有可能把聖女和小慈給救出來。
這兩個女人,不僅僅是自己的女人,還是自己修煉的資源,雙重的重要性,不可舍棄。
當然,以自己的真實麵目出去是肯定不行的,聖女真的太有名了,估計自己的檔案也已經是一份很厚的材料,自己的方方麵麵,都已經被查的七七八八。
什麼相貌啊,氣息啊,神識特征啊,技能特點啊,個人習慣啊,等等,彆的不說,中帝那一方必然已經是完全掌握了的。
嗯,現在中州有些動亂,好歹給自己也留下了一些生存空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至少自己在他們的地盤上混著,安全上還有所保證。
於是他想了再想,決定更名改姓,壓縮修為,變換年齡,先去底層混一混,達到對這個世界的一基本認識和切入。
這一點很重要,以前自己隻是想寄居一下下,現在不行了,有了牽掛有了目的,那就不能再當鹹魚搞躺平了。
於是,他又開始翻自己的易容等術,卻也有現成的,就是聖女提供,自己修改補充的那種高階功法,已經不像易容術了,而叫化形術了。
這一套功法自己是基本學會了,可是,問題就就出在這套功法是聖女提供的,那麼,是不是它也會存在的自己的檔案袋裡了呢?
林羽想著搖了搖頭,這套功法雖然好,可是,卻有很大的漏洞,相對於自己的敵人來說,近乎是一張明牌,沒有辦法打了。
而彆的水平又達不到,那怎麼辦?隻能進行修改,再一次把這套功法改頭換麵,添加一些其它的元素,改變它的架構和性質,以增加對方的熟悉度,給對方發現自己製造障礙,為自己隱身創造更大的生存空間。
說乾就乾,他首先尋找到一座山脈,潛入到地下,在這山脈中挖出了一個臨時洞府,之後就是布陣,開爐給自己煉製中低等級的法器,這種貨色自己是真的沒有了,自己所有的法器都是在不斷升級的,要壓縮修為,以金丹中期進入這個世界,法器不能太好,也不能太差,反正當下的所有法器是用不上了。
丹藥,特彆是了傷藥也要煉一點點,也不能太好,特麼的,想把丹藥煉成仙品不容易,可是要一個超級高手煉一點垃圾貨色,其實也不容易,一個不小心就能煉成高級貨,即便是小心翼翼,煉出來也看著很不順眼。
總而言之不自然,刻意化太顯眼了。
看來靠自己煉製真的有困難,而且,以後也不能暴露自己的煉丹煉器陣法廚藝,這都是自己的特征,很容易被發現。
林羽搖頭:“這潛伏真的是一個技術活啊!”
想起自己的在地球看過的電視劇潛伏,對比了一陣子,發現沒有任何的可借鑒性,隨之丟開。
環境不一樣,而且是非常的不一樣,所以,那些技術手段根本就不可能使用。
就是煉器也是非常的不順利,自己的段位真的太高了,就算是壓縮了再壓縮,煉出來的法器,仍然是過到精致了。
算了算了,一切靠買吧,或者,搶!
一想到搶,他的眼睛一亮,自己扮演個一無所有的散修,搶一些東西來,東拚西湊,五花八門,嘿嘿,這個他們往哪裡查去?
於是,他的眼睛越來越亮,以前在地球上看網文,他們都寫什麼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搶……不對不對,這套路不對。應該是殺人放火金腰帶,占山造反受招安。
李自成不就是這樣的一種打算嗎?這也是改變自身階層的一條捷徑,在地球上幾千年屢試屢爽。
宋江是一個另類,他大腦有問題,還沒有把朝廷裡的對頭給鏟除了,就慌不擇路的去接受招安,這不是送羊入狼窩嗎?傻叉一個啊。
停,跑題了,自己就……先扮個乞丐,再搞個截匪,有了點家當之後,再投個軍入個伍,不也算是招安了嗎?現在可是動亂時期,抓壯丁的會有,自己送上門去,主動去當炮灰他們會不要?開玩笑啊。
想到又可以參軍了,他居然有一些小激動,這算不算是又回歸了本行,哈哈……轉來轉去,自己還是個兵啊,嘿嘿。
想通了一切,再進行了一番的反複推演,發現這個創意近乎完美,於是,煉器省了,他特麼了一個乞丐有個屁的法衣啊,一個最純粹的無產階級,除了自己一無所有。至於丹藥更不要說了,飯都吃不上還想跑車,瘋了吧。
想來想去,自己居然什麼都不需要,甚至,衣服都不用。
想了想也就隻剩下那套能魚目混珠的功法了。
林羽大叫一聲:“改起!”
立即把功法從神識搞出來,再一次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可以篡改的地方,不改不行,必須改!
於是他就一遍又一遍的看,最終頭大了好幾圈,也沒有尋到可改之處,忽然心一動,這功法本就是自己改過的,當初已經改到了極致,為的就是能瞞過化神期,而現在自己都已經降低到去要飯了,需要再把對麵設置為化神期嗎?最大也就是元嬰了吧?
這一點想通之後,林羽忽然茅塞頓開,豁然開朗。
在這樣的立場上看看那功法,居然發現漏洞多多,哈哈,這路不就通了嗎!
於是,又調出了很多類似的功法,進行相互的對比,有可能的就嫁接一下,也不管通順與否,隻管一通亂改,最終把一本隻有幾千字的功法,給搞成了十萬字。
這稿費是增加了,隻是,這發表卻成了問題。
很好,在這樣的基礎進行再修改,特貓的,自己都已經快認不出來了,就更不要說彆人了。
一通的胡批亂改之後,林羽頭大了三圈,功法卻沒有改出來,感覺差不多了,可是一上自測就不通過,於是,隻能繼續改,可是改來改去,漸漸的又改了回去,又成了剛剛開始的那套功法。
特麼,現在總算是明白,為什麼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了,要戰勝彆人,隻需要比他更有力氣就行了,可是要想戰勝自己卻是千難萬難的,人的大腦其實也是非常懶的,它的思維也會有自己的套路,搞著搞著就會走進去,創新,真的不是一拍腦袋就能完成的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雜交!
雜交與借鑒就是創新他娘啊,沒有娘還怎麼生兒子,所以,首先要解決他娘的問題,之後才會有孕育,才會產下一個全新的嬰兒出來。
林羽拍了拍自己的發漲的腦袋,感覺這條路非常的正確。隻是自己以前也是借鑒了很多類似的功法了,可是,最終不也是又回到了老套中去了?
林羽皺起眉頭來,開始思想,忽然靈光一閃,這雜交所以失敗,是因為還不夠雜,以前那些類似的功法是什麼?特麼的是近親啊,那能叫雜交嗎?那叫好不好,所以,才沒有辦法生產一下健全的新孩子出來。
所以,不能近親,要越遠越好,這特麼的是科學,懂不懂!
那麼,能多遠呢?林羽又開始皺眉,他想到,功法最大的距離,應該就是跨行了,所謂隔行如隔山,這距離應該可以了。
跨行能跨到哪裡去?林羽突然想起自己的丹符器陣廚,如果功法和它們雜交,這夠雜了吧!都特貓的不同物種了,嘿嘿,自己要是搞出個人頭蛇身來,這特麼的算不算是回到了上古?自己要是搞出了一個半人馬,這特麼的應該就算是西方人的老祖宗了吧,哈哈……林羽大喜,說乾就乾。
他把功法與這些丹符器陣廚的一些能借鑒上的方麵,進行了對接,接不上就強暴,特麼的,霸王硬上弓,不行也得行!
於是,又是一通的瞎胡亂改,那幾千字的功法,又變成了十數萬字,好厚的一本啊,算長篇了吧,嘿嘿。
之後就是在這個基礎進行精改,最終林羽感覺自己的頭大了九圈,這特麼的是改功法還是改人頭啊,這樣雜交是雜了,可是好像不好交了啊,不配套!
不過,他卻不想放棄,自己打自己的臉,那可是最屈辱的事,能不做就不做,死也要改出來!
就是一種野蠻不講理的勁兒,像一隻沒有頭的蒼蠅嗡嗡的亂闖。
不對就再改,不行就再改,不能達成就再改,無法自測就再改。
改改改改……林羽感覺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越改越亂,越改越糊塗,終於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從清明到混亂,從混亂到了擠壓,從擠壓到了火山噴發,最終一陣劇痛之後,他終於混沌了,解脫了,因為,他把自己給整昏迷了。
這叫什麼?自做孽不可活啊!
那不知道什麼時候,林羽感覺自己迷迷糊糊的,走在一片沙漠之中,之後這沙漠又變成了大霧,再之後大霧又變成了暴雨,然後就是洪水滔天,汪洋一片,電閃雷鳴,整個世界都仿佛在顫抖,在哀嚎。
林羽不知道這是到了哪裡,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隻能先求自保,他先是跟著一些野獸亂跑,可是跑著跑著,這些野獸又變成了一群野人,什麼頭上有角,身上有皮毛,臉上畫著恐怖古怪的圖紋,一個個拿著木杆子上綁著石頭與骨頭的武器,嗷嗷叫著,跟野獸也沒有什麼區彆。
自己以一個現代人,不,是一個修仙的高等級人,居然和一群人不像人的獸人攪合在了一起,麵對大自然居然還隻能逃跑,更是有一些人跑都跑不掉,就被吞噬了。
於是,他想使用修士術法,結果無效,想又想給這些人講科學,結果被驅逐毆打,這特麼往哪裡講理去啊。
最終卻也沒有辦法,他被裹挾著,跑到這裡跑到那裡,最終跑到了一座大山上,在這大山上又發現了一座山洞,終於可脫離這大自然的懲罰了,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呼喘氣。
這時有一個老者應該是個巫師,他忽然對林羽道:“唉,堵不如疏啊,他們就是不聽,總是去累土堵水,可是水勢洶湧,豈人力可為?結果大壩崩塌,洪水更大了,死了很多人死多人啊。”
林羽點頭道:“是啊,逆不如順,順之施為,因勢而利導,此之為智者也。”
那老者驚訝的看向他道:“真神人之語也!”說著就跪拜了起來。
林羽忙起來想拉他起來,可是誰知道這一起,身子卻空了,竟然墜向了一個無底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