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民，這稿子真是你寫的！？”
在外麵跟老丈人好好的聊了聊，回來就見丈母娘直接衝上來，疾聲問道。
“媽！要不我還是給你換個吧？其實我手裡還有一篇，是個中篇，寫了快一半了！”
知道前院錢老的遭遇後，程學民也是十分的觸動，覺得他老丈人的擔心是有點道理的！
所以想著這稿子還是按原計劃，再等上一兩個月後再看。
現在為了穩住丈母娘，隻能先對不住燕京文學了，回頭彰德寧要是問起來，就說我丈母娘要搶這個中篇，我給還是不給？
“你手裡還有個稿子？！還是個中篇？！”馮母聞言臉色錯愕，有點狐疑的打量著她這泥腿子女婿。
開什麼玩笑，他是大母豬嗎？
討債鬼到底是拿什麼喂養的，寫稿子這種高端活兒，能有這麼高產嗎？
馮母估摸了一下時間，她這泥腿子女婿上門，滿打滿算也就半個多月吧！
半個月的時間，寫了多少稿子？
前麵已經給了燕京文學兩篇，現在她手裡也有一篇，更過分的是他手裡竟然還藏了一篇，而且還是個中篇！
這……半個月的時間，比母豬還要高產好吧！
“寫了快一半……”
“去拿給我看看！”
沒等程學民說完，丈母娘又是火急火燎的催問要稿子。
“媽！這個中篇我之前，答應過燕京文學給她們……我現在就去拿！”
本來程學民還想強調一下，這稿子已經給燕京文學了，要不是伱是丈母娘，他真不會說的！
可話沒敢說下去，見丈母娘的臉色不善，趕緊爽快的應了一句，回屋去取那個中篇。
“怎麼樣？！這稿子給你們十月，敢發？！”
馮父指的是馮母現在手裡拿的這篇稿子，問道。
“這有什麼不敢發的！？確實跟討債鬼說的一樣，寫的比《牧馬人》更好更有深度，我明天就帶回單位，讓老劉審審！”
馮母倒不覺得什麼，這稿子確實寫的好，幸虧也及時識破了討債鬼她們兩個，把這篇稿子給劫下來了！
否則給了李青泉的燕京文學，又是一個大衛星。
所以，憑什麼他李青泉敢放大衛星，她們十月就差哪裡，不敢放了？
“你好好考慮考慮！這稿子跟前院的老錢寫的那篇，更加的露骨，你就不怕你女婿被人拉上去劈啊？”
馮父心裡肯定是不想這篇稿子，出了這個院子的！可他這口子的性格他也清楚，不能來硬的！
“老錢？他不都已經被平了嗎？而且恢複了一切，那篇稿子去年年底的時候，《人民日報》都報道了！”
“老馮，都已經過去了，沒必要再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如履薄冰的啦！”
馮母都這麼說了，馮父知道可能勸不住了！
不過想想也是！
剛才自家那女婿也同樣是這麼跟他聊的，他的那個靈感，確實也來至《人民日報》上的相關報道。
既然人民日報都一直在放風，可能是真的他有點風聲鶴唳，膽子也變小了。
不過萬事抱著如履薄冰的小心謹慎去走，不好嗎？
你女婿都已經出了一篇《牧馬人》，沒必要冒那個險，去上這個稿子啊！
“行吧，回頭我跟老劉再研究研究一下，你這麼一說，我都感覺老劉沒那個膽子敢上！”
見馮父不再爭持，馮母反倒心裡沒底。
想到她們十月的劉欣武，不知道他有沒有跟人家燕京文學李青泉那種魄力，直接拍板定她女婿的頭版頭條。
“老劉他啊！”
“他膽子可能比李青泉的還要大，年初的時候，都敢上《班主任》，你給他稿子他有什麼不敢上的！？”
提到十月的劉欣武，就不得不提他年初的那篇《班主任》啦！
那可是打響了‘傷痕文學’的第一槍，後來路新華的《傷痕》隻不過是承繼之作，雖然後篇的影響力更大。
“那說明真的都過去了！更何況老劉因為那篇《班主任》奠定了什麼地位？！”
“所以，彆因為咱們的畏手畏腳，影響了你女婿今後的發展！”
“學民他先有《牧馬人》，再有這篇稿子，我看今後他的發展不會比老劉差！”
馮父既然提到老劉的那篇《班主任》，那馮母就更加要上這篇了！
“我看你們十月不跟著放一個大衛星，是決不罷休吧？！”
馮父皺眉，還是提醒道：“可你想沒想過，你們這一顆衛星，到底有多大嗎？”
“所以我不是說了嗎？我們十月再研究研究，老劉真不一定敢上！”
馮母依舊不太想鬆口，實在是這篇稿子真的比《牧馬人》要好，她們十月想要超過燕京文學，把麵子找回來，可能非這篇不可了！
“行吧！反正你們自己把握吧！學民的意思是，可以發！也不知道他從哪裡聽到了一些風聲！”
馮父見執拗不聽勸也沒辦法，隻希望真是他多想了，一切都過去啦！
“學民，爸都跟你聊什麼啦？！”
屋裡的馮家幼已經把她的稿費單藏好了，見程學民回屋，不禁好奇的問了一句。
“也沒聊什麼！就是說了一下前院錢老的事跡！”
“而且爸還說，他們局裡能用外彙劵結算稿費，我們要不要也投幾篇，賺點外彙啊！？”
說到賺外彙，程學民心裡已經有大殺器了！
哈利波特！
程學民可知道，這部可是上輩子，全球銷量稿費最高的一本，高達數億米金的稿費收益。
要是沒記錯的話，沒過幾年作者就會動筆，開始寫第一部吧？！
程學民現在致敬的話，其實剛剛好，賺外彙能賺到手軟。
“可以啊！爸昨天不還說，要把學民你那篇《牧馬人》報上去嗎？！到時也讓爸給我們外彙劵！”
馮家幼聞言，也十分的意動，外彙劵可是稀罕好東西，有得賺誰不想要啊！？
“嗯！那先從《牧馬人》試試水！”程學民點頭，從抽屜裡把那個中篇稿子拿了出來。
“你拿這個稿子乾嘛？！”
“媽要看！”程學民苦笑的說道！
“不是……這個中篇你不是答應給德寧的嗎？！你跟媽提什麼啊！？”
馮家幼不快的說道，你討好丈母娘也不能這麼個討好法啊？
都跟燕京文學約好了，再食言不給人家的話，就太不地道了，往後在文化圈傳開，對程學民的聲譽人品會有大影響的！
“就你會顯擺是吧！？”就是覺得程學民在討好他丈母娘，就是在顯擺，恨不得把壓箱底的稿子，都掏給他丈母娘，當即便是搶過程學民手中的稿子，說道，“我去跟她說！”
“好好說……”
算了，程學民還是跟了上去，想要看看馮家幼怎麼跟她媽說。
“學民，這期燕京文學的《牧馬人》是你寫的？！”
程學民兩個出來時，大舅哥馮家釗跟大嫂柯玉梅都回來了，在聽說他媽跟他妹吵了好段時間的燕京文學頭版頭條，竟然是他妹夫程學民寫的，當場沒差點驚掉了滿口老牙。
燕京文學這期頭版頭條的《牧馬人》，竟然會是馮家幼她男人，這個從陝北來的漢子寫的？
馮家釗柯玉梅夫妻兩個，著實被驚掉了。心道怪不得馮家幼竟然藏得那麼深，打死也不敢承認！
也怪不得今天家裡的氣氛，就是這麼的不對勁，滿滿的火藥味不說，好像到現在，廚房的灶台都是冷的，沒人做飯啊！
“哥，僥幸發表了一篇，僥幸僥幸！”
迎上大舅哥馮家釗，程學民謙虛了一句。
“嗬！還真是你寫的啊！？”馮家釗嘴角直抽搐，被這一句‘僥幸’給嗆到了，他這個妹夫還真是謙虛。
“媽，這稿子事先說明了，已經答應給燕京文學了的！你可彆讓你女婿難做！”
馮家幼倒是一點不謙虛，稿子還沒給，就先直截了當的說道。
“先給我看看！”
馮母沒有正麵回應，而是盯著馮家幼手裡的稿子。
“還沒寫完，但也已經有十萬字了！”馮家幼遞了過去，又很快的收了回來，問道，“媽，《牧馬人》的事是不是已經翻篇了！？”
“你有完沒完？又不是你寫的，學民剛才都說了，換這個中篇給我們十月！”
討債鬼怎麼這麼討厭，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牧馬人能不能翻篇，還得看你們手裡這兩篇稿子的質量！
之前那篇質量過硬，甚至比《牧馬人》還要好，但馮母不確保劉欣武敢不敢上。
所以，不得先看這個中篇？！
再說她男人都說了，要換這個中篇上，管你已經答應給了誰！
他燕京文學李青泉要是不服的話，儘管去她們十月找她顧雪晴！
顧雪晴還真不信了！
自己這個丈母娘用女婿的稿子，就怎麼了？
惹急了！
以後一篇都不給他李青泉。
“什麼換這個中篇啊！？剛才那個短篇不好嗎！？你們十月兩個月才發刊一期，霸占這麼多的稿子乾什麼？”
“有這工夫時間，我們投燕京文學，稿費都揣腰包了！”
真不是鄙視她們十月！
給的價格本來就比人家燕京文學低不說，還有人家燕京文學是月刊，每個月都能出一期。
可她們十月是單月刊，隻有每逢一這樣的單月份才會發刊一期，也就是兩個月出一期。
所以稿子全積壓給她十月，虧的可是她們夫妻兩個，她們兩個還等著攢稿費趕緊買自己的房子呢。
“要不，你把那個短篇還回來，我給燕京文學！”
見她媽不吭聲，已經去看手裡的這個中篇了，馮家幼又說道。
“去去去，我先看看！等我看完這個中篇再說！”
厚厚的一遝手稿，馮母看向旁邊女婿的眼神都怪怪的，她這女婿的手速到底有多快，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寫出這麼多的稿子？
寫得多還不說，竟然還寫得這麼好！
其它三個短篇就不必說，有兩個已經被李青泉的燕京文學定了頭版頭條，她劫下來的這個就更加不得了，搞不好又是一顆比《班主任》《傷痕》《牧馬人》還要大的大衛星。
如果她們十月要是能抓住這顆大衛星，風頭勢必能一舉趕超李青泉的燕京文學。
所以這個稿子，說什麼也不可能讓出去的，就是積壓在手裡以觀時局，也不會讓給他李青泉的燕京文學。
還有這手裡的這個中篇，僅僅這個開頭，馮母都覺得不會簡單！不過有著厚厚的一遝，得說有十來萬字，一時半會兒還看不出來，就不好說了！
……
“要是這兩篇稿子能讓媽翻篇的話，其實也還好！大不了我抽空，再給燕京文學寫一篇！”
回到屋裡後，程學民這麼寬慰馮家幼說道。
“學民，你這腦瓜子到底是怎麼長的啊？！竟然接二連三的能寫出這麼好的稿子！？”
馮家幼極儘認真迷戀的看著自己男人這張臉，情不自禁的問道。
“嘿嘿！天生的！”
“你男人可能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靈感隻要媳婦兒你肯賣力，說來就能來！”
“虛驚一場，要不要慶祝一下我們躲過這一劫？！”
程學民嘿嘿的直笑，笑得是這麼的淫蕩！
“慶祝你個大頭鬼！”馮家幼媚眼一嫖，一把將程學民推開，心裡卻不要有多美。
“不是！彆的不說，媳婦兒昨天你可說好的啊！我幫媽趕個稿子出來，隻要媽用就算過稿，就要慶祝的啊！？”
“那我問你，媽過稿了沒！？她有沒有說下期，一定上你的？”
“呃！”
感情今天一個白天的亢奮趕稿，白瞎了！？
那倒不至於，在程學民死磨硬泡之下，馮家幼煩不勝煩，總算幫他吃了個透。
翌日早上，馮母倒是風光滿麵的跨著包包，準備出門上班！
“呃！？媽，你不是說你都沒臉去上那個班的嗎？！媽你這心情很好嗎？”
馮家幼追著屁股後麵，笑話了一句！
“討債鬼你彆影響我心情！”馮母今天的心情彆說有多好，因為手裡揣著兩個大稿子，而且還全是出至《牧馬人》作者老許之手，她能不得意？
最過分的是，老劉他們還不知道這個牧馬人老許，就是她顧雪晴的女婿。
說出來肯定要嚇死他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還成天笑話她顧雪晴招了個泥腿子上門女婿，就問你們誰家女婿能寫出像《牧馬人》這樣的稿子來？！
“那媽你驕不驕傲啊！？要不要我跟學民陪你一起去，給你長長臉啊！？”
馮家幼又追在後麵，笑話著昨天她媽根本看不上的‘驕傲’，她本人已經花枝招展，麵如桃花不要有多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