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正說道:“世人皆知本座從不用暗器.”
沈治問道:“那這兩枚毒針從何而來?”他故意將“毒”字念的很重,意圖將張忠正死死打成惡毒之人.
南宗天貴使說道:“全武林的人都知道我們總掌門不用暗器,沈治你還問什麼問!”
楊玄朗卻再也忍耐不住,衝過來指著張忠正叫道:“好啊,老張!你竟然請他們兩個來幫忙,你他娘的算什麼好漢!!”
張忠正也看出來暗器出自何人之手,歎了口氣道:“我沒有叫他們,應該是他們自己來的.”
楊玄朗對著四周和窗外喊道:“魏空劫你個騷狐狸!老耿你個老卵!你們兩個混賬王八蛋不得好死!!”一陣叫罵過後,卻不見任何動靜.
沈治道:“若無這兩枚銀針搗亂,天君身上隻過了一枚木屑,而張掌門身上卻著了兩枚木屑,二對一,是我天元君贏了啊,你們說對不對?”
右弼使趕上前說道:“這個不好說的,就算沒有這兩枚銀針,也會有其他木屑穿過楊使君衣服好吧,你不好這樣說的.”
擎陽使對張忠正說道:“老張,輸就是輸、贏就是贏,你連這點氣度都沒有還想做聖掌門?你以為掌門大位是那麼好坐的嗎!”
左輔使早就按捺不住,當即大聲叫道:“你左一個聖掌門、右一個聖掌門,好像聖掌門是你一樣,聖掌門又不在,你在這裡狐假虎威充什麼大尾巴狗!”
擎陽使聽他如此一說,當即從懷中掏出一塊黑色玄鐵令牌,他先將一麵給大家看,那是一個古篆體的“水”字,然後五指撥動,將令牌另一麵轉過來,是一個古篆體的“聖”字.
郭襄見他那方令牌比自己手裡的“心月狐”令牌大了兩三圈不止,當是一千三百多年前大漢孝武皇帝禦賜的實物,還真是‘大年初一’頭一回見,心裡也忍不住激動起來.
所有二樓的博望門弟子,以及樓梯口的弟子和一樓的弟子,不管南宗還是北宗,見到這方令牌,猶如見了皇帝一般都跪了下去,雙臂相疊於胸前行禮,包括天元君、水元君、左輔使、右弼使等人亦不例外.
博望門曆來的規矩是先認令再認人,有時甚至是認令不認人,見玄鐵聖令如見聖掌門見大漢皇帝,誰都不敢違拗.
郭襄自然也知道他們這些規矩,心裡打著小算盤:我現在作為“心月狐”一門的當家掌門,是不是也要行禮?...
唯有那張忠正隻把個身子側傾,並不行禮.
擎陽使大怒道:“大膽張忠正!見博望聖令如見聖掌門,你竟然不行禮參拜!!?”
張忠正從懷中亦掏出一方令牌,他這方玄鐵令就比擎陽使手中的玄鐵聖令要小上一大圈了,但仍比郭襄手中的玄鐵令要大.
郭襄見那令牌一麵刻著古篆體的“水”字,另一麵竟刻著一個“帝”字.
張忠正拿著這方令牌叫板擎陽使道:“我有博望玄鐵‘帝’令,可不必向你參拜!”
擎陽使暗想:常言博望南宗總掌門張忠正有博望帝令,故而能穩坐這青龍七宿、朱雀七宿共十四宿的總掌門,現在看來所言不假,這玄鐵帝令猶如副掌門令,他要是硬不參拜也有他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