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楊二人將雙手中的四根桌腿捏的粉碎,那便是無數的大大小小的暗器.
趴在樓梯口往裡張望的博望弟子一見如此,發一聲喊全都把頭縮在了樓梯下麵.
海沙幫和巨鯨幫以及博望南宗中數位掌門見狀,手攀窗台一用力,直接從二樓跳了出去,至於下麵是蘇州河河水、還是有舟船接應也不管了,落水裡大不了爬上來把水擰乾,要是被那麼多細小暗器擊中,說輕了渾身是傷,說重了隻恐性命難保.
葉尚玄見狀,一步跨到黃蓉麵前擋住,四名黑衣女子也過去護住郭襄.
擎陽使一見如此,嘴裡罵一聲道:“老張你個混賬王八蛋!老子算是記住你了!”同時急往水元君側後躲避.
那姓洪的水元君再也抻不住,忙將左手中收集的碎木屑一扔.
就在此時,張楊二人運足內力,將手中無數大小細碎木屑往對方甩了過去,同時楊玄朗一個飛身跳起、張忠正一個伏低躲避,二人都輕輕巧巧的躲過了這無數細碎暗器.
卻聽身後“啪啪啪啪”猶如放鞭炮一般,無數承載著二人功力的木屑,有釘在南宗眾人豎起的三張桌麵上,有打在葉尚玄的鎧甲上,有打在水元君身畔的桌椅上.
唯獨水元君一人並未躲避,雙手將寬大的袖袍左右一揮,再伸出手來時,隻見其雙掌中握著無數的大小木屑,竟無一根一粒木屑擊中其身.
博望南宗天官使眼尖,直起身來指著楊玄朗說道:“楊使君,你左下襟、右側袖口、還有衣領處有三個洞,你輸了!”他既不稱楊玄朗為‘天元君’,也不直呼其名,隻稱一聲‘楊使君’,算是給了楊玄朗三分薄麵.
楊玄朗抬起衣袖,撩起下襟,細查之下果然有三個細小的破洞,不禁疑惑道:“這不可能啊,老夫沒看到這三個地方.”
擎陽使從水元君身後冒出來,指著張忠正說道:“你們看,你們快看,老張腰帶上和烏巾上也有兩個洞,那碎木屑還插在上麵呢!”
眾人一看也確實如此,要不是張忠正腰帶厚,這根碎木屑可能已經紮入肚皮了.
而烏巾上那枚隻是洞穿了後山,要是穿過前屋,張忠正此刻怕早已是頭破血流.
博望南宗這次來人眾多,七嘴八舌的說三對二,還是張忠正贏了.
博望北宗甚是不服氣,博望門北都禦史沈治說道:“水元君定是看的清清楚楚!”
所有人包括張忠正和楊玄朗都望向博望水元君,隻見他將兩手的木屑撒在桌子上,指了指楊玄朗身後的那根柱子,然後坐下自顧自的品茶.
眾人看了看那跟立柱,不知他是什麼意思.
沈治上上下下看了三四遍,忽然叫道:“看!大家快看!是暗器!”
南宗的人不相信,也都搶過來細細查看,果然有兩枚極細的銀針釘在了柱子上,南宗天德使急切想知道真相,搭手便去取那枚銀針.
水元君卻慢條斯理的說道:“不乾不淨,小心生病.”
眾人一聽才醒悟道這兩枚暗器上可能有毒.
沈治用一塊布將兩枚銀針小心取下,走到張忠正麵前說道:“張掌門,怎麼說?..”
張忠正看都不看,隻背著手說道:“本座從不用暗器.”
沈治道:“你不用暗器,那這兩枚毒針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