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工頭陀與苦慧禪師大戰柒佰回合,基本戰平,兩方勢力傾向妥協,以孔雀河為界,河東歸西域少林,河西是火工頭陀勢力範圍,雖說劃定界限,但兩派弟子私下在孔雀河兩岸仍是毆鬥不斷.
而從此以後火工頭陀更加肆無忌憚,大搖大擺開牙建府,自創【金剛門】一派,不斷往姑墨、疏勒、莎車、精絕、於闐等地擴張勢力,籌措善款重建莫爾寺(喀什),慫恿弟子越過蔥嶺進入河間盆地張狂,甚至一度西進至撒馬爾罕和玉龍赤傑一帶,與波斯明教爭奪勢力地盤.
那河間、疏勒、於闐早在兩宋前一直崇信佛教過千年,安史之亂後大唐勢力退出西域,回教趁虛而入,故在百多年前這幾地就普遍改信回教,大成佛教已不再流行.
而火工頭陀是個強人,一來便不管不顧、不問民意,強令當地民眾改信佛陀甚至老莊,每逢法會,上百名金剛門徒眾在龜茲千佛洞前呼喝喊號、張揚跋扈,盤問來往行商,驕縱異常.
一年後火工頭陀又明令強規,每年四月初八佛誕日和七月中盂蘭盆節,所有僧俗民眾都必須要到龜茲千佛洞拜佛敬香,布施燈燭香油.
一時之間民眾叫苦連天、怨聲載道,但又忌憚火工頭陀武功高強,金剛門行事心狠手辣、不留餘地,故雖有怨言亦不敢怒.
火工頭陀雖武功高強但性偏暴戾、不善教化,空有一身絕學卻難以下傳,弟子懼之,不能儘數領悟其絕學心法,所以火工頭陀的直傳弟子中沒有一個像樣高手.
直到晚年其好鬥之性泯平、心態漸趨和緩,才在徒孫當中好歹點撥了兩個人材出來,一個便是傳承火工頭陀二徒弟外門橫練功夫的剛空,另一個是傳承火工頭陀四徒弟內功心法的剛覺.
剛空刀法出神入化,什麼長刀、短刀、圓月彎刀、綠波香露鬼頭刀、匕首甚至於劍棍上都有極高造詣,而剛覺跟隨師傅經年誦經禮佛,於佛理一項參悟甚深.
想當年中原禪宗初祖達摩在少室山後石洞裡,麵壁九年得大覺悟,進而開創少林一派,並將所得心法悉數衍錄於一本自己隨身攜帶的《楞伽經》經文的夾縫中,是為後續“倚天屠龍”中的第一內功:九陽神功,然而萬法不離其宗,九陽神功雖精深奧妙,終是來源於這本楞伽經.
火工頭陀雖悍狠卻並不愚蠢甚至極為聰明,深知自己跟苦慧比鬥總是棋差一著的最深層原因便是這武學內功,進而更悔恨當初在太室山太乙宮時沒有用心浸淫道家玄門正宗內功.
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明了當年能打死苦智禪師純是一場意外,要不然以苦智的內外功修為,收拾自己隻在舉手之間.
於是火工頭陀下狠心修煉內功,除了自己參悟之外又去周圍的武林教派中求經,有些中原名山古刹來的僧人道人也對他助力不少,十幾年練下來內功一道算是差強人意達到強手的高度.
這玄門內功跟禪門內功煉至高深處,本來是各擅勝場,平分秋色,但火工頭陀修煉玄功根基,本就不夠深厚,而修煉禪功又是半路出家,在教授弟子時多是些之言片段、不成篇幅的修行之道,而且多是其在太室山太乙宮時所修煉的道門玄功,座下佛陀弟子們常常被搞的暈頭轉向,丈二和尚們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