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望天元君大手一伸,盧小妾之子瞬間便被吸到他麵前,盧子年僅三四歲,被他像提小雞一般扼住喉嚨懸在半空,兩隻小腿不住掙紮。
白猻忍不住低聲歎道:“好強的內力!”
郭襄狠狠剜了他一眼:不去管小孩的安危,卻先去看什麼內力。
盧氏小妾見此,尖聲叫道:“放了我兒子!快放了我兒子!”同時將衣衫敞開,掙紮著從一米多高的牆上跳下,衝過去從天元君手中搶過兒子緊緊摟在懷裡。
眾人見她身上隻著女性裡麵貼身穿的褻衣,雪白的肩膀和後背露在外麵,但為了孩子她竟顧不得禮義廉恥,在一眾博望弟子麵前赤身露體。
沈治又問盧修玄:“你說是不說?”
兩名博望弟子將刀放在盧氏小妾頸後。
盧修玄終於服軟開口說道:“丘處機是烏龜王八蛋。”
沈治叫道:“大聲點,聽不清楚!”
盧修玄又大聲的重複一遍。
沈治終於滿意,剛要罷手,忽然又說道:“再將全真七子全部罵一遍!”
盧修玄眼裡如要噴出火來,見博望弟子將刀一一指定了自己家人,無奈之下隻能將全真七子痛罵一遍。
沈治終於滿意,坐回原位。
卻聽天元君說道:“沈禦史,丘老道不是盧員外師傅。”
沈治道:“那我們再問他一遍,直到問出為止。”
天元君道:“不用了,問不出來的,再說他剛才罵了全真七子,自然把他師傅也罵了。”
隻見盧修玄躺在地上抱成一團,痛哭不止。
天元君揮揮手,示意大家可以離開了,沈治道:“天君,咱們不拿點東西不像是搶劫啊,而且這麼多兄弟,你看。。。。。”
天元君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一眾博望弟子欣喜異常,將散落在地上的數百兩銀子全部收起,另將廳前廳後值錢的東西一起順走。
三名博望弟子見盧夫人和盧小妾膚白貌美,手腕上、脖子上、耳朵上全都掛著金器玉石,便欲上前意圖不軌,不想天君回頭一個眼神,三名弟子束手止步。
接著所有博望弟子出廳,從後麵角門退出盧宅,大搖大擺往南行去。
郭襄、白猻和李覓歸也退出盧宅,回到客棧。
白猻首先道:“這博望門北宗弟子似乎是在刻意作惡啊,哪有這樣的門派門人?”
郭襄也是不解,問李覓歸。
李覓歸道:“我博望門創派之初是為了拱衛朝綱、維護正統,什麼行俠仗義、扶危濟困與我們並無多大關係,這話沈禦史說的沒錯,但後來朝廷陵替、皇綱失統,我們也就淪為了江湖上的一個門派,雖不入俠義道,但也還算中規中矩,那全真教乃武林正統、玄門正宗,博望北宗為何去招惹他們?老夫也不知道是為何。。。”
白猻笑道:“看來博望北宗是自甘墮落了。”
郭襄道:“若北宗墮落到與蒙古韃子同流合汙,豈非天下之大不幸?”
李覓歸道:“那咱們還去不去大都?請掌門示下。。”
郭襄陷入沉思,她年紀輕輕乍遇棘手之事,實不知如何是好,暗道如果娘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