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霆看了他一眼,大步離開。
薄靳修也朝著薑辭憂的方向走過去。
薑辭憂吃了兩碗杏仁豆腐和一塊小蛋糕已經飽了。
她正拿著一個小蛋糕走了過來。
薑辭憂將小蛋糕遞到薄靳修的手上:“餓了吧,吃點東西,這個可好吃了。”
薄靳修接了過來:“走吧,我有話要跟你說。”
很快兩個人就離開了故王宮的展館。
車子行駛在京都高架上蜿蜒的車流之中。
薑辭憂發現薄靳修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你想跟我說什麼?”
薄靳修抿著唇,臉色微微有些沉。
薑辭憂似乎察覺到薄靳修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故意逗他:“你是不是想問,薑笑笑偷偷塞到我包裡的珠寶,為什麼最後在馬桶裡麵?”
薄靳修的眸光掃了她一眼。
薑辭憂靠在座椅上,輕快的笑了一聲:“她跟著我去洗手間的時候,我就知道她要做什麼,我故意把包放在外麵,就是給她機會,然後借著補妝的機會,用濕巾包裹胸針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保潔阿姨自然是我猜到薑笑笑意圖之後,提前安排的,畢竟,我可是een首席珠寶設計師,裡麵的人,我都認識。”
薑辭憂難得臉上還有一點小驕傲的神色。
薄靳修看到她的模樣,隻覺得可愛。
心底的澀意在一點點的蒸發,但是還是板著一張臉。
“視頻的事情,你早就跟你師兄商量好了對不對,你早就打算在珠寶展的最後曝光薑笑笑殺人的證據,徹底的讓她無法翻身。”
提到薑笑笑,薑辭憂的麵容也沉了一點。
薑辭憂說道:“是啊,今天這場直播就是為她設計的,本來我還覺得她不配,但是能拉薄婉華下水,也是值了。”
其實從薑辭憂看到那張請帖之後,就在計劃。
她需要一個機會讓薑笑笑暴露在陽光之下,為她犯下的罪孽接受懲罰。
但是薑笑笑的背後有薄婉華。
她手下的呂清風是什麼人物,薑辭憂很清楚。
京華超媒甚至可以控製輿論的方向。
但是這次直播的影響力,遠不是京華超媒可以控製的。
而且,當時薑辭憂就在設想。
如果在曝光薑笑笑的同時,將薑笑笑和薄婉華捆綁。
那薄婉華即便脫的了身,也會惹得一身腥。
所以今天,珠寶展才會增加一個要求。
凡是轉贈邀請卡的必須和正主一起進去才行。
當然,也是有很多事情是提前無法預料的。
她想到了薄婉華有極大的可能拍下女王的眼淚。
也想到了,她在知道自己就是issy之後會暴怒,興許她瘋批的性格發作,還會失了風度,讓大家看清楚她的真麵目。
但是薄婉華並沒有。
薑辭憂沒有想到薄婉華會轉手就將作品贈給薑笑笑。
薑辭憂當然知道,薄婉華是想以此來羞辱她。
雖然沒有料到這樣的結果,但是這幾乎正中薑辭憂下懷。
這是老天給的機會。
讓薑笑笑和薄婉華深度捆綁。
能將十個億的珠寶相贈,這關係一定非同一般。
薑辭憂後來打開手機隨便刷了刷。
各種離譜的傳言都有,甚至還有說薑笑笑其實是薄婉華的私生女的……
這倒也是意外的收獲。
薄靳修又開口問道:“你怎麼有那段視頻?”
“是師兄給我的,以前我讓師兄調查過孫浩,師兄調查孫浩的時候,在他的家裡裝了微型監控,這些監控實時傳導,哪怕後來薑笑笑放火燒了孫浩的家,毀了所有的證據,但是監控畫麵早就被保留下來了。”
薄靳修心裡的謎題也被一點一點的解開。
但是聽到薑辭憂提到她之前打聽孫浩也是找的師兄,而不是他。
心裡又堵得慌,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薑辭憂,這些事情,你為什麼不找我?”
甚至都沒有提前跟他說一句。
薑辭憂微微愣了一下:“你忙呀,我不想打擾你。”
薑辭憂知道薄靳修有多忙。
薄氏龐大的商業帝國,他不僅扛了一半,還自己創立了bj公司。
而且還要時時刻刻應對薄婉華各種陰毒的手段。
他是個天才,但不是超人。
薑辭憂知道他每天強撐著有多累。
有時候看著就心疼,自然她自己能解決的事情,也不想讓薄靳修操心。
“所以,你願意去打擾你的師兄,在你的心裡,他比我更加值得信賴,是嗎?”
薄靳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已經明顯有些賭氣了。
薑辭憂愣了一下。
她沒想到薄靳修會這麼想。
“我隻是不想讓你更累啊,難道我不願意麻煩你,還錯了嗎?”
車子已經下了高架。
前麵正好是一個紅燈。
薄靳修猛的踩了一下刹車,車子停了下來。
薄靳修轉身,看向薑辭憂一臉不解且無辜的臉。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生氣和壓抑的酸意。
“薑辭憂,你看清楚,我現在是你的丈夫了,不是你的小白臉。”
薄靳修生氣了。
但是薑辭憂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薑辭憂覺得她和薑笑笑之間的事情,是自己的事情。
她有能力解決,就不會去麻煩彆人。
她求師兄幫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些也不需要跟薄靳修交代,徒增煩惱。
“薄靳修,你這氣生的,我有些不能理解。”
薑辭憂安排了今天晚上這場大戲,步步為營讓她其實現在也很累。
但是看到薄靳修現在鬨情緒,她有些不能理解,但還是決定跟他好好溝通一下。
“你告訴我你在氣什麼,因為我找師兄幫忙沒有找你,你這醋吃的也太離譜了吧。”
薑辭憂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薄靳修生氣的點。
他是個醋壇子。
以前吃沈憶白的醋,甚至蕭鶴川的醋,她都能夠理解。
但是吃師兄的醋就太離譜了。
而且還是因為找他不找你的事情。
薑辭憂想想都覺得幼稚。
“我沒有生氣,也沒有吃醋。”
薄靳修並不想跟薑辭憂吵架,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耗費了她很大的心力。
現在一定很累。
薑辭憂稍微鬆了一口氣,還是解釋說道:“師兄是我的家人,而且我跟你說過,我師兄喜歡男人,對我來說,他就跟沈諾一樣,好姐妹罷了。”
薄靳修想到了那雙桀驁野性極具侵略性的目光。
冷哼:“隻有你這麼認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