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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色也冷了一分。
“節目錄製完畢之後,我送你去瑞士先避避風頭,我已經在那裡買了莊園,等我半年,半年之後,我處理好國內所有的事情,就接你回來。”
薑辭憂沉默了幾秒。
然後嗬嗬笑了兩聲。
“薄靳修,你腦子生鏽了吧,你憑什麼安排我的人生,你是我什麼人啊!”
薄靳修的臉色卻是異常的嚴肅。
“辭憂,我不是跟你開玩笑,你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
“我大姐很快就會回來,無論她知道你是我的軟肋還是沈憶白喜歡你,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會直接解決你。”
“你的生活會出現各種致命的意外,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躲得了一次,能躲得過十次八次嗎?”
“你不要覺得我是在危言聳聽,我大姐曾經一年內給我製造了六次意外,也是我命大,住了兩次iu都沒有死得了。”
薑辭憂的語氣也非常肯定“我不管你大姐是什麼人,會做什麼,我絕對不會聽從你的安排。”
“而且這件事,我一定會跟薄董事長解釋清楚,無論是你,還是沈憶白,我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以後,我也不想跟你們兩個有一絲一毫的牽扯。”
“我想你大姐總不會濫殺無辜吧。”
薄靳修冷笑“你太不了解她了,你恐怕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這麼多年,她身上背了多少人命,恐怕已經數不清了。”
薑辭憂聽到薄靳修這樣說,心裡還是有些震撼的。
薄家是富可敵國,權勢通天。
但是真的能做到無視法律,無視規則,草菅人命的地步嗎?
薑辭憂似乎是思索了一會兒。
平靜的說道“薄靳修,我不會拿我的生命開玩笑,但我也不會聽從你的安排出國。”
“如果你大姐真這麼厲害,半年內你能保證打敗她,你跟你大姐鬥了這麼多年,至今為止不也毫無辦法,那我是不是要一直躲在國外?”
“還有,我做事做人都大大方方,實在沒什麼必要東躲西藏。”
“辭憂!”
薄靳修再次抓住他的手“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薄靳修,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所以我的生死也與你無關,如果我真的被你姐姐暗殺了,那也是我命該如此,我絕不會怪你。”
“當然,你放心,我沒那麼容易死,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
薑辭憂已經想好了。
如果薄婉華真像是薄靳修說的那樣瘋狂變態。
她就去投靠師兄或者師父。
師兄黑道出身,國內外都有自己的勢力。
雖然早已經洗白,但是保護她不被暗殺應該沒什麼問題。
還有師父。
一直隱居避世。
這麼多年,除了師兄,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大不了跟著他隱居半年。
薄靳修見薑辭憂如此固執。
幾乎是氣急攻心。
“薑辭憂,你要氣死我才甘心嗎?”
薑辭憂心裡已經有了打算,所以已經恢複了平日的表情。
“你要真不想我出事,就離我遠一點,你才是那個禍端,不是嗎?”
薄靳修的眸子沉下去。
他曾經是這樣做了。
隻是現在證明這條路不行而已。
可是當他想走回頭路的時候,薄靳修發現後麵的路已經全部被薑辭憂堵死了。
薄靳修隻覺得很無力。
腦袋突然就垂了下去,抵在薑辭憂的肩膀上“你若不想聽我的,我也無法勉強你,但是請你記住,遇到危險或者感覺不對勁的時候,一定要來找我。”
這下,薑辭憂沒有再懟他。
他察覺出薄靳修的滿身疲憊。
其實薑辭憂何嘗不知道薄靳修是真心的。
但是她不允許自己成為任何人的軟肋,也不會讓自己成為薄婉華插向薄靳修的一把刀子。
所以,她要切斷和他相關的一切。
從此之後,就當個陌生人好了。
他靠在她的肩膀上,就像個大孩子一樣。
薑辭憂的手也早已經被放開。
她僵硬著身子,直直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也沒有推開薄靳修。
鼻端都是他身上好聞的冷香。
薑辭憂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疲憊過。
仿佛連站都站不住了。
“抱抱我好嗎?”薄靳修的聲音從薑辭憂的耳邊傳過來。
薑辭憂沒有動。
“就當是最後一次。”
薄靳修的聲音都似乎帶出一絲乞求。
此刻,兩個人的身體幾乎是緊緊的貼在一起。
彼此都能夠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溫度。
那種熟悉的體溫和心跳仿佛能透過皮膚,穿透心臟,像是電流一樣,在四肢百骸之中肆無忌憚的蔓延。
“抱抱我……”
他像個要糖吃的孩子,又像個街頭流浪的乞丐。
薑辭憂緩緩地抬起手。
直到快要環住他的腰身的時候。
薑辭憂卻是猛地一推,一個轉身,就閃到了岩石縫隙的外麵。
“薄靳修,這一招你用過多少次了,老娘不上你的當。”
說完薑辭憂還伸出一隻腳,一腳踢在薄靳修的小腿肚子上。
發泄了一下,薑辭憂的心情好多了。
“以後再發瘋,老娘絕不會再對你客氣。”
說完,薑辭憂還捏了捏手指,作為威脅。
然後轉身就走了。
薄靳修又好氣又好笑。
手疼,腳疼,心疼,渾身都疼。
很快就到了中午。
他們拍攝的照片早已經公布到了網絡之上。
投票排名很快就出來了。
薑辭憂和沈憶白的照片人氣斷層第一。
第二是沈輕輕和薄靳修,第三是肆聿風和江瑟。
最後一名是魏亭芳和許瑤。
節目組按照規定,給沈憶白和薑辭憂提供了豐富的午餐。
各種新鮮的刺身,龍蝦,頂級品質的牛肉。
而其他人就簡單多了。
普通的員工盒飯而已。
但是在這樣的荒島,能夠吃到這普通的盒飯,也算是一種幸福了。
當然,最後一名比較慘。
魏亭芳和許瑤沒有任何吃的,需要自己解決。
魏亭芳去樹林裡摘果子了。
但是許瑤已經超過二十四個小時沒有吃東西,已經餓的雙腿虛浮,沒有絲毫的力氣。
看到薑辭憂餐盒裡麵無比豐盛的食物的時候。
她突然兩眼放光,就朝著薑辭憂的方向撲過去。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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