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精神病院門口，季廣琛抬腳進去。
放眼望去，精神病院的環境，似乎總是充滿壓抑的氛圍。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一邊走一邊看病曆，低著頭行色匆匆。
時不時還要觀察下周圍，有沒有精神不正常的病人，突然跳出來。
前麵的人帶路，前往王梓妍的病房。
“0321，有人來看。”
站在一間全封閉病房前，醫生衝著保安道。
保安點頭，隨後從房間裡拿出一套防護衣，還有護腕和護膝。
“裡麵的病人很狂躁，雖然被綁著，但也有危險，不要多待。”
季廣琛點頭，病房門緩緩打開。
王梓妍被綁在病床上，四肢都被束縛帶束縛著。
披頭散發，屋子裡還散發著奇怪的味道。
“我要你不得好死！我要你不得好死哈哈哈！”
“下地獄我也不會放過你！”
王梓妍嘟嘟囔囔的重複這兩句話，一雙眼睛裡滿是紅血絲，看起來十分恐怖駭人。
負責王梓妍的醫生，推了推眼鏡。
“她的精神已經完全失常，腦神經也有損壞，就算治療，痊愈的幾率也不大。”
季廣琛神色沉沉，走到王梓妍旁邊。
“你想要誰死？”
“韓曉雅！我要韓曉雅死！那個賤人！”
王梓妍神情激動起來，四肢劇烈掙紮，帶著床也在劇烈震動。
“她平時用的藥是什麼？”
“抱歉，患者的用藥不便告知。”
季廣琛抿了抿唇，掃了一眼那個醫生，沒在說什麼大步離開。
……
“季總查到了，負責王梓妍的，不是那個醫生，而是院長。”
“院長。”季廣琛指尖敲打著桌案，那就有趣了。
“我們還查到，與您一個醫院的慕容初醫生，和這家精神病院院長有交情，在王梓妍入院後，經常來這裡。”
話音一落，調查的用藥單子已經發到季廣琛的手機上。
季廣琛看了一遍，打眼一看沒有問題，有幾種藥可以更好更粗暴的，壓製住焦慮和煩躁情緒。
但用的量大，很容易導致腦神經破損，或加重病情。
“看來，他沒我想的那麼簡單，給我查。”
“是。”
“對了。”
電話那頭趕緊屏息凝神，靜聽老板的吩咐。
“醫院那邊安排保鏢，暗中保護溫寧溫安兄妹。”
“是。”
王梓妍那邊已經瘋了，季廣琛隻能回憶那天的細節。
現在看來，王梓妍持刀行凶的那天，溫寧的地址，大概是韓曉雅給的。
她是怎麼知道溫寧的位置？
季廣琛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深邃而冷漠。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
這麼多年，韓曉雅在他的眼皮底下，都乾了些什麼。
季廣琛閉了閉眼，揉捏有些抽痛的眉心。
韓曉雅的生日快要到了，這幾天正籌備這些事。
雖說上一回和季廣琛談過，生日想在家裡過。
但她知道季廣琛不會讓自己受這樣的委屈。
“韓姐，恭喜啊。”
公司的人看見韓曉雅，連忙笑著送上生日祝福。
“謝謝。”
韓曉雅噙著一絲不達眼底的笑容，時不時回應一下。
她手中拿著咖啡，到了化妝間，臉上噙著的笑意淡了許多。
助理給她卷頭發，小心翼翼的道：“韓姐，你要過生日了？”
“嗯。”
助理看她興趣不佳，閉嘴不說了。
做完妝發，韓曉雅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些不滿意。
眉頭擰了檸，助理看到韓曉雅這般，心中抖了抖，完了完了，這是卷的不滿意，要發飆呢。
“韓，韓姐…應該是卷發棒溫度還不夠，我現在就重新預熱一下，在卷一遍。”
韓曉雅皺眉，剛要說些什麼，門外響起了王偉的聲音。
韓曉雅壓下眉眼中的怒意，輕聲道了句請進。
助理鬆了口氣，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頭一次覺得老板趕來的這麼及時。
王偉進去，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
助理默默出去，帶上了門。
王偉笑嗬嗬的走進來，背著一雙手，挺著大腹便便的肚子。
“聽說你要過生日了？”
韓曉雅笑著道：“是，過兩天就是了，到時我給王總發帖子。”
“好，到時我一定到場送上祝福，對了，那天季總也到吧。”
有一單生意正好想和季廣琛談一談。
“阿琛會去的。”
王總滿意的點點頭，想了想道：“曉雅啊，最近代言不多，公司這邊，也是下了血本給你攬資源。”
韓曉雅垂下眼簾：“是我不好，前幾日生病耽擱了工作時間。”
“耽誤一兩天是沒大事，但你也知道，資源總是要互換的，互相往來的資源置換才會有生意嘛，公司這邊接的代言，都不是很大的牌子。”
“接長期這種小代言，目前是還有的接，但長時間就…”
“你也不想一輩子東西接這些小資源吧。”
韓曉雅走到王偉麵前，抬起眼睛，她本就長得不錯，白皙的皮膚，一雙眉眼透著一股清純感。
此時眼睛濕漉漉的，恰到好處透露出一股無辜感。
“王總，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阿琛那邊我不好麻煩他，我還是想靠自己的實力站穩腳跟。”
“難啊，如果你能參加什麼小綜藝，那就簡單多了。”
小有名氣的模特，參加綜藝在正常不過了。
韓曉雅咬了咬唇，麵露難色：“那公司有沒有推薦的綜藝？我就是個小白，對這些不懂。”
“當然有，我名下剛起步一個娛樂公司，你若不嫌棄的話，可以轉到那裡去，一會我就把綜藝本子遞到你麵前。”
韓曉雅眼睛一亮，點了點頭：“那就謝過王總了，哪天我請您吃個飯聊表謝意。”
“你是公司的藝人，我自然要為公司的人考慮，你這樣可就見外了，不把自己當公司的人是不是！”
“怎麼會。”
韓曉雅哄著王偉，這段日子季廣琛沒往自己手裡塞資源，也沒有出錢打點什麼。
上回孤兒院一事，本就讓她的路人緣跌倒穀底。
她自己若不爭取一下資源，那就是真玩完了！現在也隻能對著王偉這個死胖子諂媚了。
韓曉雅送王偉出門，清純的神情瞬間猙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