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廣琛看著溫寧的身影在彆墅監控畫麵中逐漸消失,目光卻愈發深邃。
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溫寧並不知道她的行蹤已被男人掌握,看著搬家公司的人放好東西離開,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
她這體力,哪怕隻是拿了個很輕的行李,也有點吃不消。
而這時,梅姨正好買菜回來,看見客廳大包小包還有一大堆箱子,嚇了一大跳。
“姑娘,你,你這是?”
溫寧撓撓臉道:“其實我之前還租了一個房子在外麵住,現在決定搬回來了。”
“搬回來好,這樣我就能一起你們照顧了。”
梅姨感歎一聲,趕緊上前把東西都歸到位置上。
溫安睡眼惺忪地從房間走出來,睜大眼睛道:“妹妹,你在乾嘛啊?”
溫寧笑了笑:“哥,我搬過來了。”
溫安眼神一亮,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眼睛彎成了月牙兒。
他興奮地拍著手,嘴裡不停地說著:“好啊,好啊!”聲音裡充滿了喜悅和期待。
他走上前去,緊緊地抱住了溫寧,動作輕柔而小心,生怕弄傷了她。
兄妹倆的開心感染了梅姨,投來欣慰溫柔的目光。
見此,溫寧她知道她的決定是正確的,輕輕地拍了拍溫安的背,溫柔地道:“哥,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以後咱們再也不分開了。”
溫安眼眶有些濕潤,重重地點了點頭。
溫寧安頓好自己的東西,去廚房洗水果,梅姨正在此時走了過來。
“姑娘,昨天晚上秦紅老師打來電話了。”
溫寧動作一頓,目光淩厲道:“她說什麼。”
“她問小安怎麼不來上學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溫寧冷笑一聲,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她問這句話,良心不會痛嗎?”
“誰說不是呢。”
梅姨欲言又止地看向溫寧,最後還是小心翼翼問道:“姑娘,那小安要重新選擇學校嗎?”
“我會請私教。”
這一次溫寧再也不相信什麼學校了,還是請私教靠譜一些。
“這樣也好。”梅姨讚同道。
“明天我去辦理退學手續。”
她倒要看看秦紅到底是受什麼人指使的。
……
晚上,溫寧躺在臥室裡,這是她第一次踏踏實實的在自己家睡覺,感覺無比的安心。
呼吸均勻而深沉,仿佛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
床鋪柔軟舒適,被褥溫暖而輕盈,久違的感到無比的安逸和舒適。
這和在季廣琛家裡是不一樣的。
季廣琛的家是冷冰冰的,沒有生氣。
她有時候搞不懂他,住在那樣的環境裡,真的不感到壓抑嗎。
相比於季廣琛家裡的冰冷,房間裡彌漫著淡淡的薰衣草香氣,這種香氣讓她感到放鬆和愉悅。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這些光影隨著微風的吹拂輕輕搖曳,仿佛在為她演奏一首輕柔的催眠曲。
她的思緒也漸漸飄遠。
相比於溫寧的安然好夢,秦紅這一晚睡地輾轉難眠,不知道為什麼心總是一跳一跳的。
眼皮也一直跳個不停,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
輾轉反側了半夜,拿出手機,撥打了那個聯係自己的電話。
可一打過去,顯示的是個空號。
秦紅臉色瞬間蒼白,哆嗦著打開賬戶餘額,看著錢還在鬆了口氣。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要不要跑路?
溫安也不來上學了,那個人也不再打款。
不安的感覺越來越甚,秦紅惴惴不安地度過這一晚,打算明天就辭職。
……
烏雲密布的天空仿佛被厚厚的黑幕所籠罩,陽光完全被遮擋,使得原本明媚的世界頓時陷入了昏暗。
好似有一場暴雨即將到臨。
秦紅翻找著抽屜,卻怎麼也找不到那張優惠卡了。
“放哪裡了?”秦紅嘟囔著,眼底的不耐越來越甚。
如果找不到那就算了。
“秦老師,有人找。”門外有人喊道。
“知道了!”
秦紅哆嗦一下,暗道這個時候誰會找她。
她正要出去,溫寧已經從門口走了過來。
那張以往溫和的臉此時冷淡銳利,目光如刀子一樣看向她。
此時秦紅的辦公室裡,氣氛格外沉重。
溫寧的目光,直視著坐在辦公桌後麵的秦紅。
“秦紅老師在找什麼?是在找優惠卡,還是在找比優惠卡更值錢的東西?”
秦紅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我在找學生的資料,溫小姐彆誤會了。”
“是這樣嗎?”溫寧冷笑一聲。
秦紅臉色變了變,輕咳一聲:“不知道溫小姐找我什麼事?”
溫寧走到辦公桌前,緊盯著秦紅的眼睛,沉聲道:“秦老師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你不辦,那就隻能我找你辦了。”
“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說什麼你心裡清楚,秦老師收了好處,就那樣對待我哥哥?”
“什麼那樣對待你哥哥?我一直好好照顧著,溫小姐,你可彆血口噴人!”
“啊,我原本要感謝秦老師照顧我哥哥儘職儘責,還什麼都沒說,怎麼就說我血口噴人了。”
“你!”秦紅眼睛一瞪,麵色更是難看,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你到底要說什麼?!人我也照顧了,溫小姐還有什麼不滿?況且我剛剛已經辭職了,溫小姐何必威脅我這個沒權沒勢的小人物。”
說完,秦紅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著溫寧。
不過是榜了個有錢的男朋友罷了,真以為有多牛呢。
和那五十萬比,那張優惠卡什麼也不是。
“你辭職也逃不掉的,既然做了那些事,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聞言,秦紅臉色猛的一變,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你到底想乾什麼?”她的臉部扭曲起來,也不在桌子後麵躲著了,而是直接走出,目光緊緊盯著溫寧,似乎要生吞了她。
“指使你的人是誰。”溫寧氣勢同樣未減半分。
“指使,沒有人指使。”畢竟她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好,那就等著法院傳票吧。”
“不行,你不能這麼做!”
秦紅一把扯住溫寧的手腕,力氣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