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薑黎黎又喊了一聲,眨了眨眼睛問,“有什麼不對的嗎?”
梁成安知道,薑黎黎喊‘爸’喊不出口。
縱然期待她喊,可是他不逼迫她,給她充足的時間讓她接受。
如今,他等到了。
這聲‘爸’比他預計來的早了很多,但對他來說又仿佛等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哎!”
梁成安猛地點頭,應聲,又想起什麼似的從口袋裡掏著什麼。
薑黎黎看著他的動作,不明所以。
“來,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梁成安攤開的手心裡,有一把鑰匙,“雖然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麵,但之前我被限製,沒有時間給你準備禮物,所以來得遲了些。”
薑黎黎拿過鑰匙,仔細看應該是一把電子鎖的鑰匙,上麵還掛著兩個卡扣。
“您這是哪裡來的?”
這應該是一套房子,梁成安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你以為我傻到把所有的實力都展現在梁成輝麵前?”
梁成安畢竟曾經掌管過梁家,他早在那時發現梁成輝心思不正,就轉移了一部分財產。
以防萬一鬥不過梁成輝,他的心腹會將這筆錢交到薑黎黎手上。
“在你媽媽的事情上,我學會了萬事都要留後路。”
梁成安又是感慨,自責道,“當初我不該把你母親一個人丟下,不然……我們一家三口也不是這樣天各一方!”
氣氛時好時壞,薑黎黎的心情像坐過山車似的。
梁成安的手撐在墓碑頂端,佝僂著身體,頭埋在胸口,似乎是落淚了。
薑黎黎從包裡拿出一張紙巾,遞過去,“爸,媽媽看到你難過,會心疼的,我們早晚會跟她相遇,不要讓她擔心。”
“對對對……”梁成安接過紙巾,將眼淚擦乾,“你媽媽最不喜歡喪氣。”
他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又轉過身去反複地擦著墓碑。
終於,過了不知多久,梁成安提出離開。
回去的路上,誰也沒說話。
回到家中,剛踏進家門,梁成安就重新展露笑顏。
“這棟房子不在江城,在南城,那邊景色宜人,你媽媽的夢想是老了以後過去定居,是我很早之前買下的地皮,建了一個歐風彆墅,隻可惜她沒有機會再去,以後你替她去。”
薑黎黎又將那枚鑰匙拿出來,頓時覺得重達千斤。
“那有時間,我陪您過去看看,以後我們每年過去住一段時間。”
梁成安笑著點頭,“好,晚上想吃什麼?爸給你做。”
薑黎黎想了想說,“我們一起吧,也讓您嘗嘗我的手藝,怎麼樣?”
“你做飯好吃嗎?”梁成安擼起袖子往廚房走,“你媽媽的手藝很差,今晚能吃上飯?”
“當然能。”薑黎黎信誓旦旦。
梁成安打開冰箱,“那你來選食材,我幫你處理,行琛應該差不多回來了,彆讓他久等。”
薑黎黎從冰箱拿出幾樣食材,與梁成安分工合作。
傅行琛進家門時,麵色帶著一股倦意,短發半乾,身上汗津津的。
這大冷的天兒,他這個樣子回來,薑黎黎覺得新奇。
“你去乾什麼了?”
“保密。”傅行琛薄唇輕啟,朝廚房走來,與梁成安頷首,“爸。”
他這聲爸,比薑黎黎叫起來自然多了。
薑黎黎之前沒發現他竟是這樣稱呼梁成安的。
“回來得剛好,馬上能開餐。”梁成安在調羹做湯。
“我上樓衝個澡,馬上下來。”傅行琛轉身又出來,路過薑黎黎身邊時,抬起手在薑黎黎的臉上捏了一把。
薑黎黎一把拍掉他的手,沒好氣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片刻,傅行琛洗完澡出來,幾人入座就餐。
薑黎黎的手藝,讓梁成安讚不絕口。
他在無形間,時不時提到秦桑。
仿佛秦桑與他融為一體。
飯後,薑黎黎起身收拾碗筷,梁成安正欲幫忙,卻聽傅行琛說,“爸,有件事情想跟你請教一下。”
“行。”梁成安將碗碟收好,“剩下的交給黎黎,咱們去客廳?”
傅行琛示意薑黎黎,“放著,等會兒我收。”
公館沒安排傭人,薑黎黎與梁成安剛相認沒多久,需要獨處的時間來適應父女的關係。
大部分時間都是梁成安下廚,薑黎黎打下手,傅行琛理所當然負擔起收拾桌子的重任。
不過他既然有事,薑黎黎便主動收拾,沒特意等他回來。
傅行琛與梁成安來到陽台上,他關了門,往廚房方向看了一眼。
“爸,我未來三天不回來,不過我的行蹤不方便透露,您幫我穩住她。”
梁成安問都不問緣由,“可以。”
“您不好奇我要去做什麼?”傅行琛眸色漆黑如墨。
梁成安笑著揮手,“你有你的事情和你的打算,我問那麼多做什麼?不管做什麼,都注意安全就行。”
傅行琛是薑黎黎的依靠,他不能再出事了。
不論是不是為了薑黎黎,都不行。
“謝謝爸。”傅行琛本以為要花費好一段時間解釋,誰知梁成安什麼也沒問。
淺聊幾句,他回屋幫薑黎黎繼續收拾。
薑黎黎手裡的東西,被他奪了去。
“你回房去洗澡,上床等我,我有事跟你說。”
傅行琛長眸眯起,意味深長道。
洗澡,上床等我。
幾個字連在一起,沒好事。
最近傅行琛倒是老實,每天早出晚歸,有時回來很晚薑黎黎已經睡下了。
突然說這種曖昧不清的話,薑黎黎臉上劃過一抹不自在。
“什麼事情,不能在這裡說?”
“你確定讓我在這裡說?”傅行琛反問。
薑黎黎清眸與他對視幾秒,轉身就往房間裡走。
梁成安很有分寸,每天吃過飯就到外麵散散步,不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薑黎黎回房間洗澡,片刻換好衣服出來,一抬頭就看到傅行琛進屋了。
他關上門,一把扣住薑黎黎手腕,將人抵在牆上。
“你乾什麼?”薑黎黎的背脊緊貼著他溫熱的大掌,被他固定在牆上動彈不得,“你身體——”
“抱著說話而已,你想什麼?”傅行琛捏起她胸口一撮發尾,指尖劃過她雪白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