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薇的小臉染上抹粉色,有些不太自在的彆過眼。
她之前也沒想到,林少琛的力氣竟然這麼大。
難怪之前在山洞,她不僅腰和胸口都被掐得烏紫淤青。
抱在懷裡顛簸的時候,甚至感覺整個人都要被撞碎了。
不過好在未來大佬應該並不熱衷這種事。
要不然香香軟軟的她睡在邊上,也不至於半點親昵的舉動都沒有。
哪怕是身體都叫囂了,他也還是那副風清雲淡的模樣。
“你在這等我,彆往林子裡跑,山裡毒蛇多。”林少琛嗓音懶懶散散的提醒。
“我知道,你快去吧。”顧薇乖巧點頭,眉眼彎彎的衝他揮了揮手。
上輩子開墾茶山、藥田,她沒少往雲省跑,自然知道這裡的毒蛇有多少。
但蛇越毒,這味道就越鮮美。
尤其是用五種毒蛇做出來的五史湯,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顧薇想著,還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
靠山吃山,她抓毒蛇做湯沒毛病。
不過在捅蛇窩前,她得先把驅蛇藥和解蛇毒的藥提前做出來。
這年頭的血清那可是金貴東西,有錢都不一定能用到。
她可不能為了一時貪嘴,把小命搭上。
林少琛來來回回兩三趟,把東西全都搬到了牛棚外。
然後又捏了泥甕、泥碗,還有水杯、水壺,放在之前搭的簡易版小烤爐裡燒製。
洗乾淨手,他從口袋裡拿出之前柴彥博給的傷藥膏。
也不等顧薇拒絕,就直接牽起她的手。
小姑娘白嫩如玉的小手,在他麥色的大掌中白得不像是真的。
這也讓掌心那塊兩枚硬幣大小的傷口,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林少琛黑壓壓的眼睫低垂,遮住了迅速揚起暴風雪的雙眸。
將白色的藥膏擠在傷口處,他的指尖輕輕將藥膏抹勻。
長年扣動扳機的指腹有著厚厚的老繭,落在那細膩嫩滑的掌心輕輕摩挲。
像是帶著電流般,每轉一圈,顧薇的身體就要酥麻下。
她的腳趾死死扣著鞋底板,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露出什麼異樣。
不過這一切專心抹藥的林少琛卻沒有發覺。
他緊攏著劍眉,神色無比認真。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在做什麼特彆重要的大事。
“這種事以後不會發生了。”林少琛聲音微啞著承諾。
可顧薇卻彎著眼眸,沒心沒肺地道:“我就隻疼了一下下,現在不碰到基本都沒感覺了。你可千萬彆因為我,跟彆人起衝突。”
就算現在大隊的人不敢再隨意找他們麻煩,但一個月也還是有一次公開教育。
哪怕大家不想砸得太狠,革.委會的那些人也還是會來盯著。
受點傷是不可避免的。
他們想要改變現狀,也隻能不動聲色的徐徐圖之。
不過就算一直是現在這種狀態,能維持兩年也是很好的。
“你不用擔心,我沒那麼蠢。”林少琛薄唇微張,聲音更冷了幾分。
不過他塗藥的動作卻很溫柔。
抹完後,還像哄孩子似的輕輕吹了吹。
“我先去上工,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其他東西不用管,我回來會處理。”林少琛把藥膏放回口袋,語氣平平的叮囑。
顧薇仰起漂亮的小腦袋,忽閃忽閃地看著他,“我不去嗎?他們會不會找麻煩呀?”
“分配的事做完就行。”林少琛淡淡地道。
見小姑娘乖乖點頭,這才轉身下山。
但走了沒兩步,他又停下來。
“你彆進山,山裡不僅有毒蛇,還有狼群和華南虎。”林少琛凜著眉眼,嚴肅警告。
這些猛獸雖然基本上都在後山活動,但保不齊它們會來前山閒逛。
顧薇聽到他提起老虎,立刻鄭重地點點頭,“少琛哥,你放心,我肯定不會一個人到處亂跑。”
她隻是重生,又沒有金手指,還沒那麼大膽子去挑戰老虎。
這種生物在自然界,就是無敵的存在。
什麼口口相傳貓是它的師傅,為了自保沒教過它上樹,都是騙人的鬼話。
真正的老虎彆說上樹,它們還會遊泳。
甚至能在水裡深潛一段時間。
所以真要遇上除非帶著槍和炮,不然隻能考慮用什麼姿勢被咬死,才不會那麼痛苦。
林少琛見小姑娘水汪汪的眸子裡,都湧上了抹害怕的神色,這才沒再多說什麼。
顧薇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轉身回了屋子。
結果連一分鐘都沒到,她就背著竹簍子出來。
鋤頭被隨意扛在肩頭。
哼著國歌,顧薇腳步輕快的穿梭在山林中。
不過她往山裡走了一個多小時,也就隻找到了各種草藥。
除此之外什麼毒蛇、菌子、野菜都沒看見,甚至連野果子都沒有。
顯然平時大隊進山的人不少,一遍又一遍的早就把外圍這一圈給薅禿了。
顧薇有點兒嫌棄地抿了抿唇,乾脆回牛棚從棉被上抽了根縫邊的麻線。
在河邊抓了幾隻螞蚱綁在繩子的一邊,另一邊則綁在根筆直的樹枝上。
她找了處長著水草的岸邊,將誘餌放下去。
過了沒一會便感覺繩子動了動,顧薇立刻提起來。
螞蚱上掛著隻用鉗子死死夾著的龍蝦。
她開心的取下來,扔到竹簍裡繼續釣。
這年頭的人嫌棄這東西難吃,所以基本上不怎麼碰。
但哪怕沒有稀缺的調料,從後世而來的顧薇也有彆的方法弄得好吃。
沒一會,她就釣了滿滿一竹簍。
除了龍蝦外,還有不少二三兩重的螃蟹和條一斤多重的鯽魚。
她開心的眼睛都笑彎成兩道星月。
打算晚上一定要給林少琛好好露一手。
絕對不能讓未來大佬覺得她就是個吃得多、還矯情,又一點活都乾不了的拖油瓶。
要不然這大腿還沒成功抱上,就要被嫌棄的一腳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