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琛低斂著長睫,看著顧薇僵直的身子,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但沒聽到小姑娘的求救,他也就沒多想,扭頭專心洗起了衣服。
隻是嘴上說著不在意,但真摸到那白色的貼身小衣,喉結還是忍不住滾了滾。
尤其是那兩個碩大的兜兜,讓他腦袋下意識發出感歎。
這好像比他的拳頭大了一倍不止?
真能有這麼大?
林少琛忍不住回憶了下,隨即耳朵無法抑製的紅了個透。
他不太自在的輕咳聲,加快了手上洗衣服的動作。
隻是在看到自己衣服上,那暗紅色的血漬時,眼底誨暗不明的光閃了閃。
猶豫了幾秒,還是把衣服從木盆裡拿出來,疊好後小心翼翼放到一邊。
很快洗好衣服,林少琛扭頭,就發現顧薇已經坐到了樹蔭下。
嬌小的身子蜷縮地靠在樹乾上。
哪怕是睡著了,漂亮的小臉也皺在一起。
顯然這種姿勢並不是很舒服。
林少琛心裡升起抹愧疚的情緒。
不管他們是怎麼結婚的,也不管他對小姑娘有多少懷疑。
現在這人是自己媳婦,自己就有責任不讓她吃苦。
要不然還是什麼男人!
林少琛也懶得再休息。
把衣服晾到邊上的樹杈上,他卷起褲腿,穿著草鞋就下了河。
挖了好幾個地方,終於挖到了能用的泥。
找了塊平整的地方攤開來,揉搓晾曬去掉泥裡多餘的水份,讓其變得更加緊實。
“你這麼快就要做甕和碗了呀?”顧薇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地走到林少琛身邊蹲下。
林少琛撩起眼皮,看了眼身邊的小姑娘。
那張精致漂亮的臉蛋瑩白無暇,像剝了殼的雞蛋似的,都看不到一點毛孔。
“你不是不喜歡用彆人的餐具嗎?”林少琛漫不經心地道。
對此顧薇倒沒否認。
林少琛斂了斂長睫,語氣沉悶地道:“那我給你的碗和水杯都做個記號。”
“可你又不是彆人呀,我為什麼要區分?”顧薇歪著腦袋,聲音甜膩膩的。
不似作假的親近讓向來冷傲自持的男人,心像是被猛地扔進蜜罐,嘴角都控製不住地向上翹了翹。
雖然很快就壓下去了,但他身上的氣息還是變得柔軟溫和了許多。
這讓顧薇的膽子莫名大了幾分。
她裝作特彆自然地伸出胳膊,環抱住林少琛那緊窄的腰身。
然後就感覺男人身子瞬間變得緊繃,肚子上的腹肌都一塊塊的凸出來了。
那過分優秀的線條根根分明,硌著顧薇都想把手伸進去摸摸。
但看著男人微抿著的薄唇,顧薇覺得她要是真敢這樣做,大佬能把她的手給折了。
偷偷在心裡吐槽了句,顧薇乾脆將腦袋輕輕靠在林少琛的胳膊上,黏黏糊糊地蹭了蹭。
小姑娘身上馨甜的清香,瞬間充斥著林少琛的鼻腔。
他眸色沉了沉,呼吸都變得有些緊繃。
“那我們晚上是不是就能用上自家碗筷了?這裡的泥夠再燒個水缸嗎?我們還得有個大甕,用來裝涼白開,水壺就那麼點大,根本不夠我們喝的。”顧薇軟糯糯的在林少琛耳邊嘀咕。
雖然話有點兒密,但林少琛不僅沒覺得吵,反而把她提得要求都記在了心裡。
“嗯。”林少琛輕應了聲,語氣裡帶著明顯愉悅的笑意。
等掛在身上的小姑娘膩歪了會,他才慵懶而冷淡的開口:“我先去砍兩棵樹,晚上把床板做出來。”
小姑娘嬌氣得很,晚上要是再睡不好,估計真要哭鼻子了。
顧薇噘噘嘴,戀戀不舍地鬆開圈著林少琛精腰的胳膊。
林少琛精準的找到棵樹,三兩下竄了上去。
沒一會就拿了把閃著寒光的斧頭下來。
顧薇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邊,看著他挑了棵粗細適中、樹乾筆直的樟樹。
這種樹的硬度高,而且十幾二十幾年都不會生蟲。
“你站遠點,小心被磕到。”林少琛看著跟條小尾巴似的,粘在自己身後的小姑娘,冷著聲提醒。
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傻乎乎的。
這要是沒嫁給自己,怕是能被欺負死。
林少琛有些心累,突然覺得自己責任重大。
結果顧薇看著他手裡的斧頭,還有些躍躍欲試的興奮,“你讓我試試唄,我力氣可大了。”
“你這腦袋是光長模樣,不長記性?”林少琛被氣笑,抬手在她飽滿光潔的腦門上輕輕敲了下。
“都說多少回了,你手受了傷,肉長好之前都得靜養。”
顧薇聽著他不厭其煩的關心自己,心裡就好像綻開了朵煙花,璀璨奪目。
無論是京都顧家,還是上一世嫁給溫路平,她都沒有得到過這樣細致的關心。
未來大佬可真是個好人。
明明對她沒感情,還能這樣體貼入微。
也不知道上一世顧蘭蘭是怎麼想的。
大佬明明這麼好,還要出軌。
這輩子甚至恨不得逼著她和大佬一起死。
難不成顧蘭蘭和那個王勇才是真愛?
那她這輩子應該能跟王勇明正言順的在一起吧?
顧薇貝齒輕輕咬著豔麗的紅唇,蹙眉沉思。
林少琛有些疑惑地看了她眼,卻沒有多問。
高高舉起手中的斧頭,用力砍在樹乾上。
他胳膊上的肌肉隨著發力,鼓起了兩個線條流暢的鼓包。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上麵,散發著致命的性感。
顧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林少琛,覺得自己都快被釣成翹嘴了。
三兩下,林少琛就把樹砍倒了。
但他卻沒停下手中的動作,又挑了兩棵差不多的樟樹。
全都砍倒後,清理掉多於的枝乾,林少琛直接全扛到肩頭。
“哇偶!”
一聲嬌嬌軟軟的驚呼,突然響起。
雖然不大,但在寧靜的樹林間顯得尤為清晰。
林少琛身子徒然一僵,狹長的鳳眸懶怠地睨了顧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