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綁…綁!”
方正雙手拽著分成兩半的裝甲車朝著地麵的人群猛砸。
砸的地動山搖,塵土飛濺,水泥地被砸出大坑,一砸下去就是一大片屍體。
方圓數十米之內全被澎湃的氣浪,爆炸的力量,迸射的裝甲車碎片所籠罩。
士兵哪怕沒被正麵砸中,隻要是被疾速迸射的碎片擊中,照樣是非死即傷。
沒幾下,裝甲車就被砸的四分五裂。
方正抬手射出手中的裝甲車殘骸,碎片發出呼嘯的破空聲,轉瞬間便命中遠處逃逸的士兵。
扔掉碎片後,方正開始赤手空拳戰鬥,一拳一個,挨中的士兵擦之即死,瞬間斃命。
近處的士兵駭的四散而逃,遠處的士兵顫顫巍巍的舉著衝鋒槍朝方正身上掃射。
“乓乓乓。”
子彈打在他身上傳來金屬般的清脆聲,除了刮破衣服,就連一個白印都沒留下。
白守成愣愣的看著對麵猶如天神下凡的方正,張著嘴巴直咋舌。
一步跨出五十米,十噸的裝甲車在他手上如若無物,子彈打在身上連個痕跡都沒有。
荒星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怪物?
這個人的實力甚至能夠和米軍硬剛,為什麼會到鳥不拉屎的棉北來找我的麻煩?
作為梟雄,白守成儘管看到了此生最不可思議的場景,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當機立斷作出決定。
“快點攔住他。”
他一邊和手下下達命令,一邊和副官鑽回吉普車內。
副官啟動車輛打火,準備帶著老大跑路。
方正擊斃幾名士兵,轉身看去,吉普車已經開出一段距離。
一道淒厲的破風聲忽然響徹天地。
方正一個跨步,速度超出音障,瞬間就攔在了吉普車前。
轟隆。
剛剛啟動的汽車被他抬手一拽,一掀,猶如被掀翻的烏龜殼,四個輪子朝著天上直打轉。
“等下再來收拾你們。”方正丟下一句話,又迅速返回戰圈。
此時場內的士兵已經死了一大半,剩下來的一百多人已經潰不成軍,正在分成幾個方向逃竄。
另外兩部裝甲車也喪失了抵抗意誌,隻想快點逃離戰場。
方正一步跳到裝甲車後,拽起正在加速逃離的車屁股,揚手朝50米外逃逸的人群擲去。
然後又拽著最後一輛裝甲車砸向另一個方向。
塵土飛揚,東西兩方的逃竄士兵瞬間被砸成了肉泥。
南北方向,方正兩次破音速衝刺,十秒鐘後,兩個方向的士兵也全部死亡。
場內隻剩下龜縮在中間的幾十名士兵,戰戰兢兢的舉著槍,射也不是,不射也不是。
對於這些人方正毫不手軟。
一分鐘後,除了白守成乘坐的四輪朝天的吉普車,戰場上已經見不到一個活人。
方正走到吉普車邊,隨手一托便將車子翻了過來。
他扯掉變形的車門,將車內灰頭土臉的白司令和副官拽出來。
副官露出討好的笑容:“大人…”
“砰。”
方正一拳打死毫無作用的副官,對著戰戰兢兢的白守成笑了笑,伸手指著園區的方向。
“白司令,裡麵請吧。”
他走出幾步,目光忽然瞥向1.5公裡之外某處山頭上的望遠鏡。
吸收了數百人的體質,哪怕隔這麼遠,他也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何況這個人的呼吸還這麼急促。
開戰一開始方正就察覺到有人在拿著望遠鏡窺視,不過他並不在乎。
棉北局勢非常混亂,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戰鬥。
這邊物資短缺,沒有石油,沒有礦產,發展不了農業,也發展不了工業。
老米對這邊根本不感興趣,彆說探子,估計就連監視衛星都懶的派。
除了棉北本地人和夢想發財的豬仔,沒人對這邊感興趣,這裡就是個被荒星遺棄的罪惡之地。
在這個區域,玩這麼一出的隻有當地的軍閥,最大的可能就是果敢王,彭家升。
“糟了,被他發現了。”
舉著望遠鏡的軍官瞥見方正的目光,嚇的驚駭不已。
他連忙放下望遠鏡,朝著離方正相反的方向退去。
離開5公裡後,軍官才敢掏出手機彙報:
“彭主席,白守成所屬122營全軍覆沒,白守成被生擒,對方隻有一個人。”
主席府,彭家升聽著手下軍官的彙報,猶如聽到了天書。
事情雖然離譜,彭家升卻相信這是真的。
這麼大的事,心腹軍官肯定不會誆他,就算誆他也不會編造這種離譜的理由。
今天白守成調動軍隊,他還以為是和哪個軍閥開戰,想不到竟然是遇到了超人。
他掛斷電話,眉頭緊皺,不安的來回踱步。
作為特區主席,他的日子其實並不好過。
棉北地區大大小小的軍閥有幾十支,他隻不過是稍大的一個軍閥而已,手下隻有幾千個兵,武器裝備都很落後。
一些部下還聽調不聽宣,就如白守成,他的嫡係部隊自己就調不動,隻聽他的號令。
境況已經很難,現在又出了這麼一個超出自己掌控的超人,究竟該如何是好?
……
方正拎著白守成的脖頸,猶如拎小雞一般將他帶到園區。
推開辦公樓大門,屋內的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來,剛才外麵炮火連天,很多人都在擔心方正的安危。
現在見他毫發無損,終於舒了一口氣
張謙蛋湊上來,瞅了一眼白守成,問道:
“兄弟,你怎麼帶個老頭回來了?
方正踢了一腳裝死的白司令,道:“這老頭是白守成。”
“臥槽,你竟然把他俘虜過來了!”
張謙蛋一臉驚詫,白守成的名頭在棉北可謂是家喻戶曉,誰不認識,想不到竟然被這個大佬生擒了回來。
這時,平頭青年朝張謙蛋招招手:“哥們,要不要出去看看。”
“OK。”
兩人都是狠人,說去就去,毫不畏懼。
10分鐘後,倆人帶著幾把槍,一臉懵逼的折返,很自覺的將槍械遞給方正。
“你們先拿著,不要亂用。”
方正叮囑了一句,將白守成帶到附近的辦公室,開口問道:
“說吧,讓我費了這麼大力,這件事該怎麼解決?”
白守成心裡一動,對方看來是奔著敲詐勒索來的。
隻要是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算大事。
“我出錢贖回性命,行嗎?”白守成麵帶希冀的問道。
“看你能出多少嘍?”
白守成在心裡盤算片刻後,說道:“3000萬米金?”
“打發叫花子呢?”
“沒誠意可換不來命,你先好好考慮。”
方正將他銬在窗戶上反省,徑直走出門外。
一抬眼就看到了在門外恭敬等候吩咐的張謙蛋。
“謙蛋,你是冬北人吧?”
“嗯。”
“怎麼過來的?”
張謙蛋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本來打算去寒國統一首兒黑道來著,結果我一個朋友說棉北非常亂,喊我過來先練練手。”
“瑪德,誰知道剛出關就被當地居民舉報給了電詐公司。”
“在這裡,30歲以下的大夏人就是行走的20萬,防不勝防啊,當地老百姓發現了大夏人就跟發現了金條一樣開心。”
“嗬嗬…”方正笑道:“這邊事情結束了,你還去寒國混黑道嗎?”
“去啊,當然去,這是我畢生的理想。”
張謙蛋恍惚間明白了方正的意思。
要是有這個超人大佬的支持,自己的目標完全可以定的更高一些。
他訕笑著說道:“其實島國黑幫更囂張,我覺得統一島國黑道應該更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