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裝甲車開到園區大門口,封鎖住出路。
片刻後,園區大門外有人通過高音喇叭喊話,說的是大夏語。
“裡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限你們十分鐘時間舉手投降,投降的既往不咎,負隅頑抗的格殺勿論。”
方正明白既往不咎是不可能的。
即便場內都是能掙錢的豬仔,包括他們迫切需要的精通計算機的技術人才。
可是出了這檔事,他們肯定要殺一批人殺雞儆猴,免得彆的地方有樣學樣。
方正清楚這個道理,被誘騙過來的大夏人心裡也清楚。
方正掃視大廳,場內的棉北人已經被他殺光,隻剩下一百多名罪惡值不超過50的大夏人。
大都是被各種手段誘騙過來的打工仔。
聽見外麵的勸降聲,場內充斥著恐懼、麻木、茫然、仇恨的情緒。
“我們已經被包圍了,外麵有多少人我不知道,有多少火力我也不知道,想投降的我不阻止,想要抵抗的我會提供武器。”
方正話音剛落,一個留著長發,眼神凶戾的男青年走出人群,用東北話對眾人說道:
“瑪德,反正老子寧死不投降。”
“你們是過來人,投降的下場你們心裡清楚,與其苟延殘喘,生不如死,還不如拚一把。”
方正瞄了他一眼,罪惡值42,差點就被自己一槍崩了,想不到還是個有血性的硬茬。
方正問:“不錯,你叫什麼名字,會用槍嗎?
男人點點頭:“我叫張謙蛋,會用。”
方正接著朝眾人問道:“還有哪些會用的?”
一個鼻青臉腫的寸頭走出人群:“我會用,要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兄弟給我把武器。”
“很好。”
方正接著又問了一遍,除了這兩人再無其他人站出來。
這些人隻是懷揣夢想的普通打工仔,沒選擇投降就算難能可貴。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直麵生死的勇氣。
方正感覺出頭的這倆兄弟和自己應該是一類人,都是混社會的,所以才用過槍,才有不怕死的膽量。
方正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槍我過一會給你們,等我先把外麵的人解決了再說。”
張謙蛋聽的一臉懵,“哥們,外麵那麼多人,你一個人怎麼解決?”
“園區的人怎麼解決,外麵的就怎麼解決。”
方正說完便關上大廳門,走出辦公樓。
他沿著園區內新修建的水泥路不疾不徐的走著,走出用電網圍著的外牆,打開鐵門,看到了列隊以待的同盟軍部隊。
“就這,就這?”
方正目光掃過,同盟軍來的部隊並不多。
人數有500多人,大概是一個營的編製。
除了三部裝甲車和一輛軍用吉普,其他的都是步兵。
其中有兩部是架著九六式輕機槍的輕型裝甲車,使用的是跟歪把子同款的6.5×50毫米有阪步槍彈藥。
還有一部裝甲車架著89式重機槍,子彈口徑12.7毫米,射程可達1000米,對輕型工事有較大殺傷力。
沒有迫擊炮,沒有坦克,沒有武裝直升機,戰鬥力甚至還不如一戰水平。
這些同盟軍的士兵穿著綠軍服,解放鞋,胸前掛著帆布子彈袋,袖標上是兩把交叉的步槍。
他們手持81-1步槍、56衝鋒槍,還有幾個士兵扛著40單兵火箭筒。
見方正沒有攜帶武器,從吉普車裡走出一個膚色黝黑,頭發油乎乎趴在頭皮上,麵目飽經風霜,猶如鄉下老農般的軍官。
老軍官瞅了一眼方正,一邊叭著旱煙袋,一邊開口問:“就你一個人投降?”
“你是?”
“這是我們白司令。”旁邊的軍官開口解釋。
“哦。”
方正點點頭,明白這人應該就是棉北四大家族,同盟軍副司令,白家的掌舵人白守成。
“我不是來投降的,你們就這麼一點家夥事嗎?”方正搖搖頭,一本正經的問道。
白守成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後麵一幫溜須拍馬的士兵也跟著瘋狂大笑。
“現在笑,等下就是哭了。”
方正一躍而起,在同盟軍士兵震撼的目光中,猶如展翅大鵬扶搖直上,一步就跳到了50米外,裝載89式重機槍的裝甲車上。
手掌探出,天窗內的兩名士兵被他捏碎喉骨,扔出車外。
突如其來的一幕完全超出了白守成的認知,他駭的目眥欲裂,連忙發出命令。
“開火。”
命令下達,一梭梭子彈打在裝甲車的側麵鋼板上,打出“乒乒乓乓”的聲音。
方正也動了,躲在武器平台的側麵裝甲後麵,架著重機槍對著人群傾瀉子彈。
在噴吐著火舌,裝載著12.7毫米口徑子彈的重機槍的掃射下,樹木、石頭、牆體和紙糊的沒有任何區彆。
機槍掃在地麵,打的泥土四濺,掃在水溝,打出一道道水柱,打在人體,直接將人攔腰打斷。
擦到即死,挨之即亡,威力比M16勝過不知凡幾。
“噠噠噠,噠噠噠!”
墨鏡裡,白守成旗下士兵們的鮮血變成了異樣的醜陋的黑色,正如作惡多端的棉北。
沒有這些人的庇護,棉北根本沒有犯罪組織的生存空間,正如沒有傘就沒有黑社會,都是一個道理。
方正肆意傾瀉著子彈,這不是大夏國,他沒有任何顧忌。
人員非常密集,在重機槍掃射下,子彈基本不會落空,頃刻間便有幾十名士兵被打成了兩截,斷臂殘肢交織,腸肝心脾亂飛。
場內的士兵駭的四處尋找掩體,不斷用大夏語和聽不懂的棉語嘶吼。
“開火,開火,掩護,掩護。”
“咻!咻!咻!”
4個扛著40火箭筒的士兵同一時間向裝甲車發出火箭炮。
“噠噠噠。”
方正用重機槍淩空擊中迎麵飛來的三枚火箭筒。
後麵的一枚避之不及,射在了裝甲車上。
“轟隆!”
這種垃圾輕型裝甲車根本沒有裝載防護裝甲,隨著一聲石破天驚的巨響,裝甲車被炸的瞬間分裂癱瘓。
黑猴子們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可是三秒後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黑煙散儘,方正毫發無損的從天窗鑽出來,隨手將裝甲車撕成兩半,一手拽著一半裝甲車的車體。
一步跳進人群,沉甸甸的重量壓在地麵形成一個大坑。
鞋子承受不住重量,瞬間崩裂。
方正不管不顧,兩隻手掄著兩半裝甲車兜頭便朝著人群密集地方砸去。